人類對於門的猜想從來不曾缺乏想像力,而門內門外往往就代表著兩個世界。
楚逸拉動門把,教室內白炙的光亮立刻給走廊增加了一段潔白,圍在後門的人不少,不過看到率先打開教室後門的居然是楚逸的時候,圍在後門的人群突然變得擁擠了起來,佔據有利地形得到第一手的信息不但適用於戰爭,同樣也適用於滿足人們的好奇。
很多人那種莫名的詫異絲毫沒有掩飾地出現在了臉上,而更多的人都都爭相朝著初一二班地教室裡頭望去,楚逸的安然無恙多少讓人失望,取而代之的就是作為這件事情第二男主角的吳明亮的結局。
在人們的預想裡,兩人在初一二班的教室裡呆了那麼久,就算不是一對一真槍實彈的單挑,至少也是面對面宛如香港電影黑社會的談判,只不過縱然看不見初一二班教室內的具體情景,但是裡面的安靜無聲走廊上的人還是能感覺的出來。
所以第一種比較刺激的情況再被否定的情況下,對於第二種情況,期間等待的近乎有些乏味的人們已然有了一些猜測,而大多數人出於這個年紀的思維,很強烈地習慣將身高,體重,以及知名程度作為參考的重要標準,而在這幾方面,吳明亮的勝出優勢明顯並且佔據著絕對的優勢。
見到並不寬敞的走廊上居然站了不下十餘個人,並且6續有人擠了過來,楚逸拿出手機看了看,笑道:「都要晚自習了,不用上課?」
這種淡然自若輕鬆愜意的口氣,聽起來就像是長輩對於晚輩的訓教,然而出於楚逸這個新生的口中,在一群初二初三的學生的耳朵聽起來,其中代表的意味就是自大和裝逼,頓時連準備注意吳明亮的人都斜瞟著楚逸,對於楚逸這種不符合他現實年紀和身份的行為和口氣,不但是初二和初三風聞而來的人,就是初一年級的一些留下來看熱鬧的問題學生也認為楚逸這純粹就是囂張和做作,然則這種自內心的不滿還是被壓制了下來。
畢竟看著楚逸安然無恙並且還能全然無視大的帶著笑容走出來,只要在事前看見吳明亮帶著多少人來撐場面的人,都不會去想要輕易的招惹楚逸。
學生缺乏的永遠只是經驗,而不是判斷力,而這種基本的對比,只要不是想自找麻煩,只要看看楚逸的模樣,就能夠得出結論。
清晰的鈴聲適時的響了起來,獨特的震動聲音很輕微但也很能夠激起人的好奇心,楚逸把口袋中震動的手機拿了出來,放到耳邊,出來的是小叔楚臨安的聲音。
「臭小子,你現在在哪?」
楚逸看了一下被人群擁擠的走廊,頓時轉身走回了教室,正好碰上了站在他身後的吳明亮,對吳明亮報了一個笑容,然後再相對安靜的教室裡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笑道:「還在學校呢。」
楚臨安那頭,車水馬龍的情景通過聲音就能傳遞過來,人流的喧囂聲時大時小,似乎是在鬧市區,好不容易安靜了一點,楚臨安才問道:「你學校在哪個地方?」
楚逸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而笑道:「要請人吃飯吧?」
「你小子怎麼就這麼精呢?」電話那頭的楚臨安笑出了聲,而身旁很快就傳出了內飆升問楚臨安在笑什麼,一聽就知道是簫妮的聲音,楚臨安停了一會跟簫妮說了一下,簫妮的嬌小和聲音也隨之傳進了電話中:「這小子的確是猴精猴精的。」
「我聽聲音就知道小叔是在開車。」楚逸在電話這頭笑道,別看雅安最近一段時間在三山和東海造勢弄得風生水起,但是這一段時間雅安的用車問題卻一直沒有認真解決過,一來是因為楚臨安和簫妮兩人一直都在粵東,東海兩省奔波,二來是雅安初創,要是基礎現下也是在俄羅斯還有粵東。
而雅安三山這邊,一切才剛剛上了軌道,在用車上完全沒有必要,不過,這不代表著雅安公司不用車,這個時代,車輛所代表的社科含意已經遠遠地出了一般交通工具的含意,更是一個公司實力的內在的象徵。
不過楚臨安現在開的這車只是一輛普通的桑塔納2ooo並且還是通過趙長明的關係從市委弄來的車,這倒不是為了省錢,而是相對於車,市委的車牌遠遠要比車輛本身的象徵價值更要高上許多。
畢竟大多數車是只要你有錢就能買到,而車牌這種東西,往往更是特權的標誌,無論是授予者還是接受者,從來都是局限在一個小圈子裡,所謂特權,要是普及了,那也不算是特權了。
所以一聽到楚臨安開車,楚逸就知道今晚應該有應酬,並且這應酬還是小叔楚臨安比較重視的。
聽到電話裡還有小嬸嬸簫妮,楚逸就知道這次邀請的應該是官面上的人物,問道:「說說吧,請的是誰?」
楚臨安回答的乾脆利落:「趙長明還有市裡幾個局的頭頭腦腦。」
楚逸啞然失笑:「那也不至於要我也去吧,我一個初中生,去參加你們的飯席,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楚臨安那裡的聲音情景了許多,說道:「這飯還關係這你爸的位置。」
「開區的事情定下了?」楚逸問道。
「差不多吧,前期的宣傳還是有些效果的,並且你小嬸嬸簫妮在粵東的融資渠道也打開了,當然,這件事雖然重要,但也還在其次,主要是要為趙長明慶祝一下。」
「趙長明?」楚逸念了一下,作為市委書記鄭東河的秘書,趙長明早在幾個月前就有下調地區擔任縣級一把手的傳言,畢竟,沒有真正主政一番的經歷,仕途上就很難有更大的作為,這一點鄭東河懂,趙長明自然也懂,但是對於趙長明的去處,一直傳言不一,這點就是和趙長明建立了良好關係的小叔楚臨安也一直沒有得到什麼有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