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悄悄地潛進了房間,在不知不覺間偷偷地吹醒了趴在床邊的楚逸,外面的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霧氣,一片金黃色的迷霧中遠處的街景就像是海市蜃樓一般,盯著外面滿目的霞光,聽著清脆悅耳的鳥語婉轉,楚逸又把把目光放在了喀秋莎的身上。
喀秋莎安靜地躺在床上,洋娃娃一般的臉上帶著甜甜地笑容,彎翹的長睫毛輕微抖動著,嘴角邊掛著甜甜的笑容,宛若一個可愛的小瓷人,金黃色的修長卷隨意地散亂在潔白的枕頭上,似乎也是感覺到了陽光的柔和,極其細微地出了一聲輕輕的呢喃。
楚逸低頭看著喀秋莎,揉了揉自己的鼻樑,搓了搓手讓手掌有了溫度後,才靜悄悄地把手掌放在了喀秋莎的額頭上,燒似乎是退了,看著喀秋莎甜蜜的睡容,楚逸情不自禁地伸了一個懶腰,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遇見一個羽翼精靈一般的女孩,然後周圍都是一片金黃色,楚逸覺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
「趁著喀秋莎還沒有睡醒,現在去樓下先去叫一碗粥。」楚逸想道,如果用電話吩咐服務員的話,說不定就會把小妮子吵醒。
楚逸所在的房間是在二樓,楚逸到隔壁敲了敲門,的確是沒有人開門,小叔應該是走了,走到樓下問了一下,現小叔並沒有把房間給退了,服務員又把鑰匙交給了自己。
大廳和食堂裡的人寥寥無幾,楚逸想想也是,來安洲裡住在賓館的一般都是做生意的,忙都忙不過來,那還有心思大早晨好好的在賓館裡享受這**點鐘的太陽。
點了一份稀粥,一份豆漿,還有一屜的水晶小籠包外加幾根油條,一份很普通的早餐就這樣準備好了,臨走時,想了想,楚逸又叫了一份煎蛋和烤腸,本來還打算在餐廳裡享用,不過想想小妮子醒來估計對於陌生的地方還有些害怕,和客房服務說了自己的房間不用打掃,就打包帶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楚逸才注意到喀秋莎已經醒了過來,水瑩瑩的大眼睛認真地望著窗外,很安靜,很乖巧地望著,讓楚逸生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只是望著,沒有想任何的事情。
看著喀秋莎望著窗外,楚逸把早餐都放在了桌上,悄悄走到床對面的沙上,也跟著看著外窗,將目光放向了更遠更遠的藍天,北方人總說東南西北,窗戶靠著的方向應該就是南方吧,不知道父親現在在幹什麼,還有王璐那小妮子,本來自己答應說好和她去夏令營的,至於林義軍這小子據說也去了,范玥兒似乎有說過要到粵東看她的朋友,而張老師好像是去了北京。
楚逸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呆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什麼都不用想,也不用煩惱,無論是上輩子還是現在,自己一直都活在壓力之下,一直在壓抑著醞釀著,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薄霧已散,只有一片陽光,一陣北風吹過,一棵孤單豎直的白樺樹搖動了幾下之後方才搖搖擺擺地恢復了平靜。
實話說來,楚逸並不是一個爭強好勝心太重的人,但他心中卻總有一個做人的準則,在這個越來越講究厚黑,陰謀,狼性的時代,這並不利於個人的展,可是另一方面看來,楚逸又是一個極其執著的人,為了自己的準則,他寧可拋棄一切也要去捍衛,就比如說喀秋莎的事情,楚逸並不怪那個推倒喀秋莎的俄羅斯商人,也不怪那些圍觀不施與援手的行人,因為他們並沒有錯,人有人自己的準則,楚逸也不會勉強他們。
楚逸認為只要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好,比如說收留喀秋莎一晚,然後第二天,把這個可愛的女孩送到警察局,這些事情是自己認為自己應該做的,並且能做的好的。
回過頭來,看見喀秋莎正睜大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自己,還是那樣的清澈純真,似乎沒有一點的煙火氣息,格外明亮的大眼睛就好像是一隻剛剛學會睜開雙眼的嬰兒,對於一切都充滿了好奇,此事見到楚逸,女孩露出了一個極其可愛的愣愣的樣子,然後再陽光的揮灑下,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似乎都要與陽光融為了一色。
喀秋莎升起雙手,突然才現自己的不對,甩著長長的袖子,楚逸喜歡穿寬大一些的外套,喀秋莎的身材又比他小了不少,所以看起來是有些滑稽,喀秋莎就像是一個未諳世事的嬰兒一般,甩了甩袖子,露出了奇怪的神情,好像什麼事情都能足夠引起她的好奇心。
「希望你的好奇心足夠多,因為我實在不知道你除了魚香肉絲,還會不會希望吃稀粥,喝豆漿,吃油條。」楚逸自言自語的道,和喀秋莎在一起人都好像會變得簡單起來,或許只要看到女孩那雙深邃如同海水一般的眼睛,一切的煩惱都會自動消散。
這麼可愛的女孩,他的父母一定很著急,楚逸想著,決定最好盡快帶著小妮子去警察局。
把早飯在桌上擺好,喀秋莎拖著大大鬆垮的外套和秋褲,穿著大大的拖鞋,有些步履蹣跚地走到飯桌,楚逸拿起了電視機遙控,把電視機給打開,這是他多年的習慣,除非是自己在思考問題的時候,不然必須有點聲音,一遍他能聽著聲音不斷地進行分析解讀。
猶豫安洲裡靠近俄羅斯,而繁榮的原因大部分也是由於俄羅斯邊境貿易,因此當地的電視台關於俄羅斯的新聞自然也佔據著一定的比例。
畫面上,正在播放著一些關於俄羅斯現在是時事政治經濟,由於受到了亞洲金融風暴的影響,俄羅斯的金融體系也在醞釀著一場風暴,而這個時候,畫面上出現了幾個人物,一直對著中式早餐興致拳拳的小妮子突然抬起了頭看著電視上的人物出了神,看起來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想到俄羅斯的金融業,楚逸倒是想起了這次來到安洲裡的目的,不過現在號不是暴風雨最猛烈的時期,看著電視中那些評論員的評論,楚逸不置可否地淡然一笑。
說到俄羅斯的金融,就不能不提及到橫跨葉利欽時代傳奇一般的「金融七大寡頭」,分別是大橋銀行總裁古辛斯基、聯合銀行總裁別列佐夫斯基、梅納捷普銀行總裁霍多爾科夫斯基、都儲蓄銀行總裁斯摩稜斯基、國際商業銀行總裁維諾格拉多夫、俄羅斯信貸商業銀行總裁馬爾金、法銀行總裁弗裡德曼。
據傳聞,九六年的時候,現任俄羅斯聯邦總統葉利欽為了連任成功,曾經秘密地召見了這七位通過俄羅斯私有化改革而一夜暴富的傳奇人物,並且達成了一項協議:銀行家提供財政支持,確保葉利欽連任;葉利欽則承諾維護寡頭的經濟利益。
這七位金融業巨頭曾經整整操縱了一個時代,不過楚逸倒是記得,其中的斯摩稜斯基,維諾格拉多夫,馬爾金因為這次金融危機而一蹶不振,而後來的俄羅斯富霍多爾科夫斯基要不是因為收購尤科斯石油公司45%的股份,估計也要栽了大跟頭。
因為這場危機,曾經盛極一時的七大寡頭一下子倒下了三個,殘了兩個,可見這次金融危機對於俄羅斯經濟的打擊,不過到現在為止,這幾個寡頭還在苦苦掙扎著。
喀秋莎一邊饒有興趣地吃著稀粥喝著豆漿,一邊安乖巧地看著電視裡的報道,雖然聽不懂,但一點也不妨礙小妮子一心二用,甚至當電視裡再度出現七大寡頭的影像時候,小妮子還會笑著呢喃上幾句。
小妮子估計是因為看到自己的同胞上電視而高興壞了吧,楚逸笑了笑,從電視上根本就看不出什麼來,不過,小妮子故鄉真正的災難開始生的時候,也正是自己大展拳腳的時候,這不能不說是一個諷刺,
昨天因為小妮子了高燒,所以楚逸就給小妮子換了身衣服,吃完早飯,小妮子自己進了衛生間,楚逸在外面看著電視,等了一會兒就聽見衛生間放水的聲音。
楚逸拿起昨夜放在暖氣上烤著的那件紅色連衣裙幫喀秋莎送去,站在衛生間門口的時候整個人呆了一下,衛生間的門敞開著沒有關上,小妮子放著水呼啦啦地衝著浴缸,楚逸的那身換洗的內衣早就仍在了一邊,光潔的全身享受著淋浴的沖洗。
前面一直看著喀秋莎的臉蛋,那天使一般的面容還有純真的表情以至於楚逸一直忽略了喀秋莎的年紀,因為喀秋莎看起來的的確確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女孩,然而當楚逸面對小妮子那如琉璃一般光潔的身軀還有那含苞欲放的蓓蕾的時候,楚逸還是一不小心地把手中的紅色連衣裙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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