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不好借?!楚逸心中暗笑,作為粵東窗口公司信用標誌的粵東國投單單在金融動盪的九七,九八年,在自身外債危機爆前,就向粵東省內外放貸款一百三十多億元,而其放貸款審核手續可以說是有等若無,要不然其破產後的遺留問題也不會一直到新世紀都沒有得到解決。enxuemi。
粵東國投在資金上的管理之混亂,或許當時的人們並不瞭解,不過楚逸曾經注意過後來披露的檔案看,舉幾個例子,就比如當時就連粵東國投公司的高層領導自己奔上,都不知道旗下到底有多少家子公司;還有就是原總公司某負責人一張白條就劃走5o萬美元,事後才補辦轉貸手續;在境外企業管理上,美洲公司原某副總經理1992年到美國後生了3個孩子,竟連買紙尿布的錢都在公司報銷。
而到了最後,粵東國投破產之後的債券清償還率才僅僅達到了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你粵東國投的債權人投入一百塊錢,結果卻只拿回了十二塊五毛二。
為了給粵東國投擦**,當時中央特地調派當時共和國建設銀行行長帶著中央緊急調撥的三百八十億資金,以常務副省長的名義坐鎮粵東,平息事態。
但是那些蒸的資金,就如同泥牛入海,連個水花都沒見著。
楚逸說出一百萬這個數字,絕對不是信口胡謅,小叔要借一百萬,往大了說,粵東國投或許都懶得搭理你,但是要往小了說,那麼就也就是分部經理地一句話。
而如果就三十萬,估計對方連看都看不上眼。
「如果你這次交易成功,一共能夠回收多少貨款?」楚逸刻意沒有提及雙方的輩分,緊追不捨地問道,容易借是一回事,但是能不能借出來又是一回事。
差點被這孩子忽悠了。楚臨安想著,笑著說道:「兩百多萬吧,這次的東西。」
「那就行了!」楚逸語氣堅決,蘿蔔加大棒,人總不能嫌錢多,四萬當芝麻,咱們先畫一個大餅,蘿蔔有了。
「小叔,前面吃飯的時候,我覺提及衛辰東這個人的時候,范叔叔似乎有些不對勁啊。」楚逸開門見山,既然自己都覺了,小叔求錢心切還不恨不得把范玥兒父親的一舉一動都看的仔仔細細,更別說不可能沒動那個姓衛的心思,肯定有從范玥兒父親那套過話。
「是他從前的一個老部下。」楚臨安地歎了口氣說道。「估計應該是人走茶涼。」
大棒有了,楚逸鬆了一口氣,事實上事情遠遠比他想像的要好上不少,知道范玥兒父親真實背景的楚逸絕對不相信,一個被本尊稱作老部下的人會傻到去『人走茶涼』。
楚逸注意到小叔還是那副頹然的樣子,再扔下一枚重磅炸彈:「那就借兩百萬!」
楚臨安實在沒有心情開玩笑,楚逸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之下,這段時候連受打擊的楚臨安心裡頓時也來了氣,顧不得長輩的身份,大聲叫道:「小孩子知道什麼?兩百萬!說的輕巧!小叔前面還覺得你有點長大樣子,現在看起來只是仗著自己比同齡人人知道的多一點,就傲得不成樣子了!」
楚逸等的就是小叔沉不住氣,要是小叔在自己連番的刺激之下還一直保持著那種沉默的樣子,這事情才不太好辦,城府固然是成功者的通行證,但要真是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那就不能說是城府,只能說是頹喪,知道小叔未來的楚逸能肯定小叔絕對不是後者。
楚逸把散落在沙上的那幾張鈔票小心翼翼地撿了起來,仔仔細細地又把錢全都整理好,佯裝扭捏道:「二百萬是多了點,我也只是隨便說說。」
見小叔沒好氣地瞪了自己一眼,楚逸眉頭一揚,話鋒一轉:「但是一百萬,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哦?」楚臨安這次沒有打斷楚逸說話,而是等著楚逸把話說完,冷靜了一會才驀然驚覺,自己這麼一個在商場上摸爬滾打的不少年的成年人,竟被一個小孩子氣成這樣。
楚逸看楚臨安回過神來,從楚臨安身前把「阿詩瑪「拿出了一支,笑道:「其實,小叔你這次來的沒錯。」
楚臨安根本沒有給楚逸點著火的機會,一把抓住了楚逸的手腕,冷冷道:「臭小子,有話快說!」……
由於九八年三山市取消了初中中考,都是根據所在小學區域分配初中,因此到了楚逸這屆,學習的氛圍並不緊張,而相對於楚逸而言,與同齡人最大的不同之處在於,對於學習方面的事情,他根本沒有必要擔心,何況也沒有可以擔心的地方,得知自己下半年就要進入三山市第四中學後,楚逸就把更多的精力都投在了三山市機械廠上。
小叔楚臨安的借貸只能是一個引子,純粹只是無心插柳之舉,楚臨安能夠大學畢業以後再粵東白手起家,闖蕩出自己的一片基業,自然不會是碌碌無為之輩,楚逸只要點出幾點,小叔在外拚搏的這麼多年,很多事情也只是在大局中不甚明瞭,一事通則百事通。
而相對於三山機械廠的幕後,所有的事情又像是繞入了一個死結,隨著背後隱藏的關係漸漸地浮出水面,楚逸思考再三過後,謹慎之下決定還是把小叔這步棋放到最後,如果不能徹底地把關係順平,自己最後就算吃下這塊肥肉,那能不能消化還是一個問題。
這年代的官場最大的矛盾其實既不是所謂的太子黨,也不是官場背後的**,而是保守派和改革派之間的鬥爭,改革才是絕對主題的唯一論調在這個時代也還只是放在桌面上,其實很多老一輩官員內心中對於所謂的改革還是深有憂慮。
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改革派不一定就是先進,而保守跑也不一定就是迂腐,同樣是改革派,不否認有人的確是為了盡快展國民經濟,但也不乏有的人只不過為了渾水摸魚,就比如說東海省中改革派的代表人物安國強,還有三山的「太子黨」,同樣都同屬於改革派,但做的事情目的卻是朝著兩種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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