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
風府的大門口,一輛大馬車就這麼靜靜地停著,任由似箭的光陰一點點飛逝,漫長而又綿長的等待似乎連馬兒也有些不耐煩了,時不時用蹄子蹭幾下地面,還時不時仰天長嘯幾聲,好像是在向上天控訴這個該死的等候!
「這個大騙子,這麼晚了,怎麼還沒來?」馬車裡的秀麗女子開始有些坐不住了,這大騙子昨晚明明讓弟弟傳話給自己說今天會去,怎麼到現在還沒來呢?這旺財去叫大騙子大半天了,怎麼也杳無音訊了呢?該不會又在喝酒吧!這群酒鬼!
看我怎麼收拾你!風小姐一臉怒氣地掀開車簾子,準備親自去「請」這個大騙子,這時看見吳界與旺財笑著朝這邊走來,風小姐這才嚥下怒氣坐回車廂裡。心裡仍然憤憤不平。
等吳界他們走到馬車前,一聲氣憤的冷哼從車廂裡傳出,
「你怎麼才來?」
「哦,我剛剛在化妝,所以就晚來了一會,讓風小姐久等了,抱歉!」
「化妝?」這不是我們女兒家的事嗎,難道說男人也能化妝?這大騙子略顯抽像的臉上擦上胭脂一定很好笑,想到這,風小姐不由得哧哧笑了起來。心中的滿腔氣意也都隨著這開心一笑化為一個模糊了的記憶!
「是啊,這麼重要的日子總得打扮帥點,這樣才不會給大小姐丟臉,才不會咱風家丟臉」吳界在心裡又補上一句,這樣才能吸引住美女的眼球啊!
吳界邊說著邊和旺財一起跳上了馬車,伸手拉開簾子,那股醉人的熟悉的茉莉清香纏繞著吳界,像是美人柔軟的玉手撫弄著自己躁動的心靈。
這清香可比酵了二十年的女兒紅厲害多了,吳界喝一罈子女兒紅才醉意微起,可是剛聞了兩口清香就已經身心俱醉了,這玩意真的是快趕上迷香了!
也不知為何,每當聞到這沾有風小姐味道的清香時,吳界都會生出些少兒不宜的想法!就像現在,吳界的身體的某些部位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看到突然闖進的大騙子,風小姐頓時嚇得臉都白了,這大騙子也太張狂、太膽大了!
「你想幹什麼?快出去!快給我滾出去!」
「怎麼了,這車你坐得,為何我就做不得?」這小妞也太小氣了吧,這裡的空間這麼大,坐一下又少不了你幾斤肉!
吳界這番流氓的爭辯,差點沒把風小姐氣死,這大騙子也忒無恥了,可是看他臉上那紅一片綠一片還沒塗開的胭脂末,風小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也只得低著頭,解釋道,
「這裡、、、我們、、、孤男寡女、、、多、、、」
「我們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好多回了,**也沒燃燒起來,還怕這次!你太多心了」
「你、你、、、」風小姐酥胸劇烈顫抖起來,想來風小姐是真的怒了。
「怎麼,不是嗎,你這幾天可是每天都去探望我啊,我那小屋也就只有你我兩人,在那種多事之秋,我們都沒有生些不健康的事,可見我的人品是大大的好的,你懷疑別人可以,你可不能懷疑我這個純情小處男吧,哎,你別推我,別推我,哎,你可不要對我這個萬千美少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動用武力,否則,你會、、、」
「你這大騙子,我,」眼睛冒著「三昧真火」的風小姐話沒說完,對著吳界就是一腳,就這樣,天下第一大帥哥就被踢了出來!
跌跌撞撞走出來的吳界,被旺財拉著也坐在馬伕的位置上,看到一個絕世高手被一個弱女子給攆了出來,旺財也覺得有些好笑,為了不使吳老弟難堪,旺財忙憋住了想要狂笑的衝動,開解道,
「吳老弟,不是做哥哥的說你,這次可真是你的不對了,那車廂是什麼地方?是睡覺的地方!在那裡睡覺的人是誰?那可是大小姐,未來的太子妃!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進去呢?你那樣做會使大小姐、、、」
「不要再囉嗦了!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吳界搶過旺財手中的鞭子,狠狠的一鞭子下去,馬兒就飛快地跑著追尋自己的「理想」了,駕著馬車,在獵獵的春風中洩著自己心中的苦悶,慢慢的吳界的心也舒暢多了!
其實吳界並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只是被那小妞用那樣的方式趕了出來,好面子的吳界心裡難免會有些不痛快。
不過隨後吳界就釋然了,這古代女子最看重的是自己的貞潔,是自己的名譽,遠比後世的女子保守,也不會像後世的女子那麼隨便,反過來若是風小姐真的不在意孤男寡女同居一室,那她不是進步青年,就一定是**蕩婦!
或許公交車上與陌生女郎耳鬢廝磨的場景也只會出現在後世,出現那個遙遠的記憶裡!自己沒有錯,風小姐沒有錯,旺財也沒有錯,錯的是這個時代,可自己總不能責怪這個時代吧!
如果自己真的責怪這個時代的話,那與傻子、與瘋子、與旺財又有什麼分別呢?
一路上,旺財完全起一個方向標的作用,而這駕馬車的重任則由吳界一肩獨挑,一路上三人彼此也都沒說什麼話,不多時就到達了一座名叫風山的山腳下,而這山腳寬闊、平坦又如幾個足球場那麼大,此時這裡已經圍滿了人,可是令吳界納悶的是進山的那條路卻出奇的冷清,只有寥寥幾個手拿蒲扇書生打扮的人悠閒的向山上走去,吳界不禁有些疑問,難道這山腳下才是比賽論詩的主陣地?
由於山腳旁,方圓幾里都站滿了人,無奈,吳界只有把馬車停在一個最外圍的地方,
剛下車的風小姐立即引起了很多人的注目,贊語損言紛至沓來。
「那妞長得好正點啊!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要是能陪陪三爺一夜,給多少銀子我都願意」
「這是哪家小姐,怎麼長得像我的初戀情人」
「這姑娘的胸好大、好強壯!要是能讓大爺親上兩口該多好啊,嘖嘖、、、」
「那不是風家大小姐嗎,可她身邊那個塗滿胭脂的長臉大媽是誰啊?難道是風小姐以前的奶媽?」
、、、、、、、
吳界和旺財分別走在風小姐的左右兩邊,像是兩個專業的私人保鏢,而眾人看到風小姐緩緩走來,也都紛紛讓道,只有幾個厚著臉皮想一親芳澤的臭流氓,也都被旺財用未來的太子妃的名頭嚇得大小便失禁了。
沒有擁擠、沒有阻撓,吳界他們很輕鬆的就來到了一個扎滿柵欄的地方,這綿延幾百米的柵欄硬是把這寬闊的山腳分割成兩部分,裡面的部分比外面的部分小多了,大概只有外面的十分之一,柵欄的中間有一個木門,木門上還貼著一副紅紙黑字的對聯,
上聯:水水山山處處明明秀秀
下聯:晴晴雨雨時時好好奇奇
橫批:以文會友
這是一副疊字聯,將相同的詞重疊起來使用,表達不同的語氣和感**彩。此聯可有近十種變化,可倒讀為「秀秀明明處處山山水水,奇奇好好時時雨雨晴晴」,又可讀為「水水山山,明明秀秀處處;晴晴雨雨,好好奇奇時時」等等。細細琢磨,令人讚歎不絕。吳界也不禁點頭稱道!
看著吳界望著門上的楹聯不住的點頭,風小姐解釋道,
「這副對聯可是我們江南境內最富盛名的、、、」
「風小姐,你說這兒地處江南?」自從進了這個月華城,自己就一直麻煩不斷,也沒來得及細細打聽這兒的地理位置,自從現自己已經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那個家時,吳界的腦海裡就一直存在著一個願望,就是能在這個時代找到後世自己家的位置,然後再跪著磕幾個頭,祝願後世的親人朋友們都能健康長壽!
「是啊,這裡地處大楚東南部的長江下游,東接富饒的長江三角州,這月華城可是江南最富庶的一個城!」
地處東南部的長江下游,東接富饒的長江三角州,這不是古代的金陵嗎?難道自己到了以前的石頭城,可是這裡沒有秦淮河,也沒聽說過有什麼畫舫凌波,槳聲燈影,那個用紅塵女子的血和淚組成的那條文化之河如今又在哪啊?或許、或許它只是屬於另一個時空,另一個世界!
吳界有時會想會不會自己流落到很久很久以前的另一個被遺棄的文明裡呢?這些心中的種種謎,誰能夠幫忙解答呢?或許謎永遠是謎!
耳邊風小姐仍在不停地解釋著,只不過吳界剛剛思想開了會小差,風小姐之前說的什麼,都沒有聽清,吳界忙集中精神,繼續聽著風小姐說道,
「眼前這個木門,又被才子們稱作是龍門,這也是第一關的檢測地,只有通過了這第一關,才能進的了這個大門,才能上得山去,因此這第一關問題都比較難,看看後面的這一大群人全都是被這第一關難住的,而這第一關的題目,就在門口那兩位看門大漢手中,你走到他跟前,他便會給你看題」
「這多麻煩啊?還不如把題寫得大大的,高高掛起,這樣免得一個個跑去看了」這主辦方簡直太愚蠢了,快趕上旺財了!
「你有所不知,這是蘇先生特意為之的,一是為體現賽詩會的隆重及正式,二是為了體現尊重他人的這一理念」
「這蘇先生老糊塗了,沒事找事做!」
「你這話就說錯了」風小姐抬起了右手食指,「一,這蘇先生並不老,剛過而立之年。」「這第二嘛,」風小姐又抬起了右手中指,「他並不糊塗,年僅三十就已經是江南地界名聲最響的文學大家了,被譽為是大楚朝年輕一代最有才華的人」
「年輕一代中最有才華的?你肯定沒有給我包括在內!」再天才、再有才的人在自己眼中也只不過是小羅嘍一個。
我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身後可是站著成千上萬個家,大思想家,大性學專家!
「你別吹牛了,有本事先過了第一關!」風小姐嘟著嘴唇,像是一個跟人打賭的天真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