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馬賽
清晨3點,小鳥從沉睡中醒來,唧唧喳喳歡叫著迎接新升起的太陽。而我也習慣性的起床,去學生公寓不遠處的小花園晨練。我是一名來自中國的東北人,為了追求我心中的藝術,所以來到了法國這個歐洲藝術的殿堂。但是後來,一切並不是在國內剛起程時所幻想的那樣美好。
我穿著背心短褲像兩年前我來這裡一樣,按往常一樣練功。依舊按父親所傳授的功夫循序漸進的鍛煉。到現在我仍然想不出,也回憶不出來我的功法是哪一派別哪一路數的。只是隱約記得小時候一向沉默寡言的父親突然把我叫進臥室,十分莊重的對我說出一些當時我很難理解的話。
晨鐘敲響六下,導師昨天通知我今天沒有課,所以我要去一家快遞公司打短工賺取生活費。這家快遞公司是私人創辦的,雖然生意不是很好,但是老闆為人不錯,非常的和善。就是偶爾員工做錯了事情,他也只是簡單說幾句鼓勵我們一下,然後笑呵呵的一帶而過,從不剋扣我們的工資。那老闆叫卡爾弗洛伊德,好像是個德國人。他年齡很大,滿頭白外加一臉的大鬍子,很容易讓人想起來聖誕老人。
簡單吃過早飯到了公司,領了一個不大的包裹。跟保管員大叔卡帕先生手裡接過遞送單和簽字筆,換上制服便騎上了我的自行車,向目的地出。目的地是馬賽的一個依山傍水的別墅區,是有錢人住的地方。因為離市區比較遠,所以我今天上午只有手裡這一個活兒。嘿嘿,看來不到中午我就可以回去休息並且交差了。
在接近別墅區不遠的路上,我心情很好。正在思考中午要不要給家裡去個電話的時候,我拿出車上的水壺用嘴叼出吸管。剛要解一下口渴時,這時一輛黑色標緻4o7用很快的度從身後貼我側面很近的就了上來。「靠,搞什麼飛機,比我有錢也不至於這樣啊。」(在法國標緻車象中國桑塔納一樣的普遍與易被老百姓認可)沒等我用中國話罵完,那標緻4o7降下車窗,裡面那個戴著墨鏡穿得跟大廚似的胖男人帶著滿臉戲謔的表情向我舉起了手裡的槍。
我見狀情況不好,馬上一偏身子盡量拉遠和他的側面距離,同時猛踹腳下可憐的單車加。同時心裡想著:「我就說了再不該說的,你也不至於殺了我吧?」雖然我不明白生了什麼事,但是再傻的人看眼前的情況也會明白這明顯不是開玩笑那麼單純。正當我玩命猛蹬單車的時候,臉上感覺一道熱流破空而過,同時聽著「啾」的一聲響。當時腦子一片空白,心裡蹦出一句話:「**,這混蛋是玩真的……」正到想一半兒,後面一股強大的撞擊將我與單車輕易的拋向一片空曠草坪上去。
我被撞五暈六素的下墜同時,本能的用雙臂**腦袋,弓起了身體,盡量縮做一團以免落地時身上的什麼零件在落地時被摔碎。從腦子裡傳來「咚」的一聲,世界暫時陷入了落地撞擊的「平靜」。
但是那個該死的胖男人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我,他下車持槍從公步一步的向我走來。我看到他一臉獰笑的向我走來,我顧不上檢查身體哪個零件有問題便想站起來。剛一撐起身感覺一股力量直接沖腦子頂了上來,眼前一片模糊。「嘔哇」我毫無保留的將早餐全部「貢獻」給了我的制服。
「媽的,這下要交代了。」我心裡突然覺得求生無望了,因為這是一條單獨通往海邊別墅區的路,除了一些別墅的主人很少會有車與人經過。「不對,爹跟我講過,我這樣的情況應該是腦震盪,我,我應該怎麼辦?」
在那胖男人已經離我大概5米時已經舉起了槍,我抑制強烈的眩暈與嘔意盡全身的力量試圖撐起身子時。突然肩膀一麻一熱,同時也聽到了那該死的「鳥叫聲」。頓時失去力量的胳膊將我的身體歪倒向了一旁。
胖男人近身踩住我的右手,並用槍口對準我的頭,微微弓下腰,表情略微驚訝。「他們怎麼會讓一隻日本黃皮猴子送這麼重要的東西?這未免太輕視我們了吧?」與此同時我借助他踩我右手的壓制力量做支撐點,盡全身力氣彈起身體揚起一腳踢向他持槍的手腕試圖將那「火藥彈弓」的準頭偏離我的腦袋。同時左手雙指夾起剛才中槍倒下時在身邊摸索到的一根車條狠命的向喉頭刺去。
我在中一槍的情況下還能如此反擊似乎給了他很大的意外。他略微慌亂的抬手躲過我踢向他手腕的腳,同時側偏身子抬腳要把如同案板亂蹦鯉魚的我制服。但是這個時候我的上半身已經彈了起來,藉著平時在家練功的熟練,我準確的認準了他喉嚨的位置。由於喉嚨下斜上毫無阻礙的插進了他的後腦。只見他如觸電的魚一樣猛然挺直了一下身體扣響了扳機以後就癱軟的倒了下去。隨著他的倒下,我終於支撐不住自己,眼前一黑倒在了他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