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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9章 一刺 文 / 風彩

    與此同時,街道兩旁的商家開始把礙事的東西都搬開,等著看好戲。好長時間沒有看到這樣的好戲了,現在能看耽誤點生意也划算。

    商人們的反應顯然出乎文韜的預料,他沒有想到居然有喜歡看熱鬧的商人,這和他印象中怕麻煩的商人是在有太大的區別。

    對此他是不在意的,在示意身後的人不要跟過來之後,也來到了街心。

    兩人在街心相隔五米站定,圍觀的人已經遠遠地圍成了一團。

    「你說這小子能堅持幾招?」有人在人群中問。

    「我只希望堅持的久點。有好幾個月沒有這樣的好戲了,還想多看看呢。」唯恐天下不亂的。

    「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這小子是逍遙莊出來的,還真的難說。」這個人的耳朵比較好,遠遠就聽到了風彩和文韜的講話。

    「逍遙莊出來的?那可不好辦了。」有人驚詫了,逍遙莊在晉國的地位就不用說了,那裡出來的弟子在晉國也算是一個名牌,有人擔心了。

    這一年,風彩在煙翠街贏得了很好的名聲,為她擔心的人不少。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街心兩人的眼裡卻只有對方。

    風彩淡定地站在原地,那種從容不迫的姿態讓人相信她完全能夠什麼不干就這麼淡定地在那裡站上好久好久。

    其實這只是普通人眼裡的風彩,在練武之人的眼裡那是完全不同的,那是一種廣大和浩瀚。

    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不知道這種感覺的由來,卻能真實的感覺到。

    一些見多識廣之輩,已經想到了江湖人最嚮往,卻也最神秘的勢了。

    相比圍觀武者感到的廣大和浩瀚,站在風彩對面的文韜的感覺是更加的清晰和深刻,那是一種人類面對高山時那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此時,文韜已經知道事情有些麻煩。

    作為逍遙莊武院內門弟子,文韜的天分也許不是最好,但該有的見識他是絕對不會少的,毫疑問,這是勢,而且是「八風劍之廣莫劍,游刃有餘勢」。

    晉國曾經出現的宗師在逍遙莊內都有專門的講解,從宗師本人到宗師的武功,還有這個宗師所在的門派等等。

    「八風劍之廣莫劍,游刃有餘勢」一種納浩瀚和微渺為一體的奇異的勢,能把方寸之地變成天地一樣廣大,讓攻擊者根本找不到攻擊的目標;練得好,更是能讓人站在原地就擁有天地之浩瀚之勢,讓人根本從下手。

    能練成這種勢的人,在同等實力的情況下,幾乎立於不敗之地,極難擊敗。

    不過極難擊敗畢竟不是法擊敗,在門內長老講解的時候曾經講過擊敗練成游刃有餘勢的一些辦法。

    其中一種就是用宏大且強勢的招式進行飽和攻擊,讓對方根本法揮游刃有餘勢方寸之間顯威力的本事,只能選擇硬碰硬。

    文韜拔劍出鞘,一股浩然之氣從他身上升騰而起,那是逍遙山莊儒家之勢。

    浩然之氣特有的伐罪吊人的公正審判氣勢一出現,文韜的形象一下子變得高大雄偉了起來,儼然有正義化身的感覺。

    這是儒家能夠在東洲大6盛行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因為每當浩然之氣出現的時候,受到這種勢的影響,很多人不由地就把代表儒家的一方當成了正義一方。

    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能得到更多的幫助自然會得到極大的好處,所以,如今儒家在東洲大6的盛行也就正常的。

    除此之外,浩然之氣還能讓對手自感心虛,一旦心有掛礙、心境不夠圓滿,很容易就會產生不敢面對的感覺。

    在戰鬥之中出現這樣的感覺,那戰鬥的平衡直接就倒向使用浩然之氣的一方。所以,浩然之氣在戰鬥之中的好處也是多多。

    不過,今天文韜的浩然之氣明顯失效,風彩身上的浩瀚氣勢輕易的抵消了浩然之氣的效果,而且隱隱還有反制的可能。

    此時,風彩身上的浩瀚氣勢居然還在攀升,文韜不敢再有遲疑,馬上展開了最強的進攻。

    「詩劍之飛瀑,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長劍在爆的內力的催動下,瞬間就化上百劍光,繼而凝聚成一股鋒銳匹的劍流。劍流洶湧向前,劍光在劍流之中激盪,倏忽之間產生了更多的劍光匯入劍流之中。

    眨眼之間,劍流已經匯聚成澎湃的瀑布,幾乎如實質一般地向著劍所指的方向拍打而去。

    風彩看著以大山壓頂之勢拍打而來的瀑布,心裡卻出乎意料的平靜,那是礁石在大海之中任驚濤駭浪撲面,我自巍然不動的自信。

    那是一種深層次的自信,哪怕這洶湧的瀑布更加的兇猛,在傲然聳立的大山面前,不過其中的一條小小的溪流而已。

    誰見過一座大山會因為一條溪流而變化?只有溪流隨著大山的走勢而流動。

    此時,風彩已經擺出了廣莫劍之不動如山式,雙腳穩穩站定,手中長劍迎著撲面而來的瀑布不緊不慢地刺了過去。

    這是玄妙的一劍,在場的人根本法理解這一劍之中帶著的深刻內涵。

    風彩的身體在這一劍刺出的同時,身體相應的生了多次的微調,似乎沒有任何動靜還牢牢站定的雙腳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也不斷生了微妙的位移。

    正是這身體的微調和雙腳的位移以及游刃有餘勢的輔助,才造就了風彩驚采絕艷的一劍。

    當風彩的長劍終於刺入瀑布之中,如圍觀之人所想的猛烈長劍交擊之聲居然一次都沒有出。

    她的長劍就那麼輕易地,沒有任何阻擋地刺入了看起來凝結如水的瀑布之中,沒有任何的阻攔,就如長劍在空氣中刺出一樣,如此輕易,如此不可思議。

    接著生的一幕更加的神奇,在風彩的長劍開始深入瀑布的的時候,那越過風彩長劍劍尖,看起來還是那麼兇猛,還是如實質一般的瀑布就如被烈日照射的冰水一樣消融不見。

    沒有人看明白這其中到底生了什麼,連出詩劍之飛瀑的文韜似乎都被這變化給震驚了。

    他感覺到了風彩長劍的劍尖和他君子劍的輕微交擊,也知道這這交擊並不是只有一次,風彩表現出來的紋絲不動也不是真實,但他還是不明白,到底是什麼讓他的劍法完全失控?

    之後,不知道他是來不及做出改變,還是被風彩驚艷的一劍給震驚住了,當風彩的一劍把劍光幻化的瀑布消融完畢,直指到他心窩的時候,他才猛然清醒過來,頹然垂下手中長劍。

    風彩神情自若地收回了長劍,沒有興趣再說一句話,轉身就向著來路而去。

    圍觀人群在風彩走過來之前,紛紛散開,一路上還在為風彩那驚采絕艷的一劍而震驚。

    沒有人知道那裡到底生了什麼,因此對於出這一劍的風彩自然更加的崇拜。

    東洲大6上處不在的野獸和妖獸讓人們對強大的武者有著先天性的崇拜。看到如此神奇的一劍,他們自然會熱烈比的討論。

    風彩走出了人群,向著還有一段距離的小院走去,心裡回思剛剛出的驚艷一劍。

    這一劍是風彩這些年練劍的最高成就,勢、招式、身法、身體、內力,還有精神力,全部被她運用得淋漓盡致。

    游刃有餘勢讓風彩輕易地對抗了文韜的浩然之氣,不但沒有受到浩然之氣的任何影響,反而因為她的氣勢不斷提升逼得文韜不敢做更多的準備,馬上展開了攻擊。這在一定程度古上降低了這招飛瀑的威力。

    而不動如山這一招則是擊敗甚至擊垮文濤意志的關鍵所在。

    不動如山是八風劍整套劍法中非常特殊的一式,整個招式就只有不緊不慢的一刺,卻包含著對自身身心的全部掌控。

    只要掌控能力稍稍不夠,又或者招式、身法、身體、內力之間稍有不協作,那麼這一招就完全達不到效果。

    而達不到效果的不動如山不過是一招傻瓜式的直刺,怎麼可能有如此奇妙的效果。

    在這一招中,有著數的精妙變化,會隨著對手的招式而生相應的微調。每一次的微調就意味著一招一式的破解,這其中的精細、微妙,沒有對劍法、身法,以及身體的強大掌控能力,根本法做到。

    同時,這一招對內力的掌控也提出了極高的要求。

    要能含而不,消融對方內力;又要能瞬間爆,直接衝開對方內力阻擋;還要能隨意流轉,導開對方內力,這種種處理對武者的掌控能力和應變能力提出了極高的要求,看起來輕描淡寫,其實在其中有著數的想法,對武者的要求實在太高了。

    風彩拿到《廣莫劍》秘笈的時候,曾經為這一招不動如山傷透了腦筋,因為她全身上下都達不到不動如山的要求。

    劍法她學得不錯,但卻還不夠精妙;身法有游刃有餘勢的加強,但在微調上還是不夠;至於對身體和內力的完全掌控,更是完全不足。

    那種似緩實急,實急若緩的精微的以攻代守防禦方式,那種精細中見真知的微調,都讓風彩非常不適應。

    所以,在風彩接受勤政堂任務之前,哪怕是在劍法修煉上的農夫讓人驚歎的風彩對這一招不動如山也才剛剛涉獵。

    要不是經過這一年在野外的戰鬥,風彩的各項能力全面得到提升,也不會有今天的這驚采絕艷一招。

    當時的文韜不是不想有所作為,而是他所有的變化在風彩簡簡單單至少在他看來是如此的一刺之下,居然完全被破。

    而被破還不是讓他失魂落魄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在於,他現他居然法再次出招,因為他完全不知道該用何種招式才能夠破除這平凡的一次。

    似乎他所有的攻擊在這一刺之下都變得微不足道,以致在風彩破除他的飛瀑之後,刺向他前胸的時候還想不出該用什麼招式。

    這是完敗,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完敗。

    風彩走在回去的路上,期間她所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左手上的戒指,而文韜還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似乎被這一劍給完全擊垮。

    他的朋友們此時也來到了他的身邊,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素來驕傲,也有資格驕傲的兒時朋友。

    說起來這一切都是他們引起的,要不是他們的挑唆,文韜根本不會和風彩產生任何交集,自然也就不會有如此沉重的打擊。

    堂堂晉國五大門派之一的逍遙莊武院的二十五歲出師弟子被一個還沒有出師的劍玄門十五歲藍衣日級弟子給一劍輕鬆擊敗,沒有絲毫反抗之力,這樣的慘敗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會讓人深受打擊。

    此時,圍觀的人開始慢慢散開,而且一個個都議論紛紛,說的自然不會是什麼中聽的話。

    紈褲們此時也不敢做什麼,但也不能這麼休止地等著。

    終於,一個紈褲站在了還失魂落魄的文韜面前,道:「文兄,不過是一次小小的失敗罷了,實在不用如此沮喪。武功不行,我們還可以從其它地方下手的。文公添為靜江城城主,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劍玄門藍衣弟子。」

    此人的話引起了其他紈褲的認同,紛紛開口。

    「是啊,文兄,不用如此。我們完全能夠想辦法對付她的。雖然說這個丫頭是劍玄門的核心弟子,但我看吹的可能性比較大。畢竟,像劍玄門這樣的大門派,核心弟子根本不可能在未出師之前就出來做任務。所以這個丫頭就算是核心弟子,也不會是特別受重視的,我們完全有辦法對付她。而且對付完了,也不會出大問題。」

    朋友的話讓文韜清醒了過來,看著義憤填膺,紛紛想著為他出頭的兒時朋友,笑了笑,神情居然並沒有特別的沮喪:「大家不用這麼激動,沒事,我真的沒事。」

    在朋友們平靜下來之後,繼續道:「剛才沒有動靜,不過是在想剛剛我敗在哪裡罷了。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大男人難道還能被這麼一次失敗擊倒?兄弟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想男人還得靠自己洗刷恥辱,所以用其他手段什麼就不要說了。」

    紈褲們其實也不想用其他手段,雖然他們猜測風彩未必有多大的後台,但五蓮商會為風彩出頭卻是真的,能不惹就最好不惹。靜江城畢竟還是劍玄門的地盤,招惹他們還沒有出師的核心弟子,後果是有些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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