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喝了一口水酒,吐了口氣後說道:「其實早在數萬年前,這個世界都是屬於古武者的。那時候的世界在古武者的支撐下繁榮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程度,隨便一個普通百姓都有先天境界,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任何能夠威脅到他們的存在。」
雲天瞳孔一縮,沒想到古武者竟然還有如此鼎盛的時期!隨便一個普通老百姓都是先天?這是什麼概念?以大世界的人口基數來說,這麼多強大的古武者,就是要滅了這天也沒什麼難度吧?
但是雲天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下文,不然,如此鼎盛的古武時期不會沒落下來,更甚至到了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傳承了。
「可惜啊,就是因為他們過於強大,引來了另一個世界的不滿,但是古武者真的太強大了,強大到他們連五成勝算都沒有,所以他們卑劣的引來了一個域外的魔神!那是一個真正的魔神,曾經把那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但那個世界的人們卻無法去阻止,因為他們太過自私,永遠都不懂團結的力量。」
雲天聽的出神,剛想開口詢問那個世界是不是仙界,卻發現老人的眼眶中流轉著淚光,混黃的眸子裡閃爍著悲傷和憤怒,暗想這老人一定是經歷過這一切的,所以他沒有打攪他,只是靜靜地聽著。
「後來那尊魔神殺膩了,也許因為那些自詡無敵的強者都躲著他,任憑他殺戮那些弱者,讓他覺得無趣。亦或是魔神起了惻隱之心吧,他把自己封印進了一處大山中,放言一千年後若那個世界還沒有能夠讓他暢快一戰的人站出來,他就毀掉那個世界。」老人端起酒碗一飲而盡,有些不齒的說道:「恰逢當時這個世界古武者文明發展到了一個讓那個世界心驚膽戰的地步,那個世界的強者們便起了心思,動用**力將那座大山扔到了這個世界,大魔神順勢覺醒,在這個世界掀起了血雨腥風。而與那個世界的強者不同的是,這個世界的古武者有著極強的凝聚力,他們悍不畏死,如同漫天的蝗雨,以微薄之力將那大魔神斬落南山,後為防止其復活,分斬其肉身為八塊,封印鎮壓在這個世界的八處神秘之地。」
「雖然那一戰的結果是古武者勝利了,可是他們同樣損失慘重,祖級強者隕落大半,聖人級強者也不足半數,只剩下一大群底層武者。按說大魔神被斬殺,這事也算告一段落了,可誰曾想那個世界的強者們竟然藉著這個機會大舉入侵,把這個世界打的支離破碎不說,那些古武時期的人傑英豪,也全部折在他們手上,好在這個世界氣數未盡,一條大龍破開龍脈直衝雲霄,吐出一顆火雷珠將所有入侵者全部鎮壓,隨後遣返回了他們原來的世界,並且封印了傳送的通道,使得那邊的人再也無法輕易到達這裡。」
「卑鄙!」雲天聽得怒火中燒,這根本就已經不是人的行為了,簡直就是畜牲都不如!只因為古武者讓他們感覺到了危險,就使用這樣卑劣的手段來毀滅古武者,這是懦弱和不思進取的表現。
「是很卑鄙,但事已經發生,憤怒也是沒用的,經此一役,古武者幾乎被完全抹去,所以當我察覺到你是古武者後,才會因為好奇前來一觀,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幸運兒,能夠獲得消失已久的古武傳承。」老人慈祥的笑了笑,摸了摸雲天的腦袋瓜子。
「怎麼樣?是不是發現這個幸運兒特別帥,特別有魅力,一看就是人中之龍?」雲天恬不知恥的問道。
老人的臉刷的一下就黑了,嘴角抽了抽,乾笑道:「你知道夢想和現實之間的差距嗎?」
雲天不明所以,遂問道:「這個和我的問題有什麼關聯嗎?」
老人非常快速且嚴肅的點點頭。
「呃……夢想是美好的,道路是曲折的,現實是殘酷的,結果是不可……我去,牛鼻子,你涮我?」反應過來的雲天立馬怒了,張牙舞爪的撲將上去,可惜他那引以為傲的蠻力這一次沒能成功,老人只是輕吹了一口氣,雲天就被拋到了半空中,然後重重摔下。
「哎喲!」雲天痛呼一聲,然後快速地從地上爬起來,一溜小跑到老人面前,嘿嘿笑著問道:「道長,剛才那一招叫什麼?你怎麼吹口氣我就上去了?」
從牛鼻子到道長,這變化還挺迅速的……
老人呵呵一笑,道:「那便是古武術。」
也許是有提點雲天的意思,老人沒等雲天再次詢問,便解釋道:「古武者通常修煉兩種術,一種叫心法,一種叫武術,所謂心法,就是一種能夠調和體氣和內息的方法,古武者常用的真氣就是通過運行心法來獲得的;而武術,可以解釋為體術,也就是對身體的運用,這就和你所說的鍛煉身體是一回事,只不過你還處於初期階段。」
「真的假的?照你這麼說,古武術主要表現在體術方面,可你剛才只是吹了一口氣啊!」雲天半信半疑。
「老朽說的那是初期階段,當你的體術修煉到一定境界的時候,你就會進入新的領域,也就是先天,先天境界的身體力量可不僅限於肢體和身軀,就連呼吸都能演變成一種古武術,而據說那些真正的古武者,他們的一個眼神、一個想法,都能通過這天地來反應,那才是我所嚮往的。」
「那豈不是說,只要繼續修煉下去,我放個屁都能把人崩死?」雲天聽到了美好的未來,頓時浮想聯翩起來。
老人哈哈一笑,道:「是,也不是。我之前就說過了,古武時期的文明幾乎被抹去,現在的古武者只能修煉到先天,先天往後的修煉方法無人知曉,不過老朽曾聽聞,古武者的修煉階段有七重,後天和先天我就不說了,另外還有大同、法相、通天、自在以及不朽。而突破了不朽便可稱祖,祖的實力無法衡量。」
「那聖人級別的強者就是不朽咯?」
「半對。」老人搖搖頭,說:「實力到達自在境界便可稱聖,翻江倒海只在心念之間,當年那些聖人和老祖,舉手投足之間便能引動天地變動,整個世界的力量彷彿都被他灌注於拳腳當中,其威勢霸道無匹。」
雲天聽的暗自神往,但想到古武學已經失落,先天之後的修煉方法已經斷絕,一顆火熱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道長,難道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修煉古武術了嗎?」雲天忍不住詢問眼前這位博學的老人。
「呵呵,我且問你,古武者是如何而來?」老人呵呵一笑,問道。
「自然是修煉古武術。」雲天不假思索地道。
老人點點頭,又問:「那麼古武術是從何而來?」
「這個……」雲天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老人的意思,當下笑道:「我懂了,既然古武學也是人創造出來的,那麼我同樣可以將它重新完善。」
說到這裡,雲天忽的又想起一事,連忙問道:「道長,我身無靈根,在感悟上遠不如他人,該如何彌補?」
老人略一錯愕,眉心法眼一開,頓時皺起了眉頭:「這古武學,雖重在煉體,可對心境同樣有要求,沒有靈根就無法感悟天道,感悟不了天道就無法使用一些古武術,這倒是件麻煩事,老朽活了大半輩子,還真沒聽說什麼方法是能夠代替靈根的。」
「這樣嗎?」雲天微微有些失望,原本他以為這位見多識廣的老頭應該知道點什麼的,只可惜這靈根對修煉者實在太過神聖和重要,是無可取代的因素。
老人見雲天有些落寞,心有不忍,便開口道:「其實靈根也有強弱好壞之分,不見得有靈根就便於修煉,老朽曾聽一位高人說過,所謂的感悟天道,其實就是體悟世間大道,如果你能踏遍千山萬水,看盡人間是非,受盡世間冷暖,以一顆赤子之心去體悟這一切的收穫,同樣可以窺得大道。」
這番話多少有安慰的意思,但卻真的是一位高人告訴老人的,而且這位高人不是別人,正是數萬年前攪鬧的兩個世界不得安寧的大魔神!
雲天知道老人是在鼓舞他,而他本身又是個樂天派,所以很快恢復了精神。作為一個穿越眾,雲天不相信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是毫無理由的,他相信,路就在腳下,他要做的,是一步步去突破和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