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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二章 伯爵跳樓 文 / 靈修記

    離了門房,靈葉來找賀光雄,問了幾個人,方在一間耳房尋到了。屋裡賀光雄,沈十六都在,正與幾個人打牌。見靈葉進來,賀光雄起身笑道:「好個小葉子!真沒想到如此順利,爵爺竟還記得你!」靈葉忙謙遜幾句。又和沈十六說了衣服的事,沈十六一笑,也未在意。賀光雄又給靈葉引見了屋裡的邢程等幾位侍衛,大家拱手見過禮。沈十六向靈葉道:「如今你也不是外人了,我正式給你介紹一下,賀兄是我們侍衛統領!」靈葉深揖道:「見過賀統領。管家大人叫我來跟統領熟悉一下府內事務。」賀光雄道:「自家兄弟,切莫叫生分了,稱我老賀或是賀兄即可!至於熟悉府內事務嘛,就從打牌開始好了!」靈葉愕然,道:「小弟新來,正要請教些規矩法則。這牌還是閒暇時再玩吧。」賀光雄大咧咧地說:「除了有事當值,其餘全是閒時,我們侍衛閒時居多,這打牌就是正經事了。」靈葉道:「今日爵爺又出去了,我們不去接應麼?」賀光雄笑了:「爵爺出門散心,最厭有人跟著,我們都是偷跟在後面,裝作偶遇將爵爺接回來,昨天我剛偶遇過了,今天無法再遇啦,自安排了別人。」靈葉聽罷也笑了。

    靈葉只見過別人打牌,牌的玩法還懂些,卻從來沒有自己玩過,見推脫不過,只得坐下來應付。賀沈兩個見靈葉牌技不高,倒是細心指導。

    午飯時,賀統領在府外盛賓酒家請客歡迎新來的靈葉,眾侍衛除了去「偶遇」伯爵的之外全到齊了,還請了府上兩位教頭,都姓李,是李家本族中的修師,侍衛們都稱大李教頭,二李教頭。席間大伙把酒言歡,推杯換盞,吃個盡興。

    酒興正濃,忽有府上僕役來報,爵爺回府了,眾人皆詫異,怎麼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大家轟然離座,向府中跑去。盛賓酒家老闆從櫃後出來,搖頭歎息,看來這一席酒錢又要記上賬了。

    酒家離爵府很近,賀統領一馬當先,沒幾步就跑到了府門外,只見那步攆已抬出來,伯爵側身倒在輦上,家丁正向裡邊抬。靈葉跟著眾人圍過去,只聽那跟隨爵爺的兩個侍衛正在被李管家訓斥:「你們怎麼跟的?爺摔成這樣子?」其中一個跟班侍衛咧著嘴說道:「我們也不知出了什麼事,今天爵爺上了靈香酒家,眼見著爺上了二樓,我們和往常一樣,在一樓門口桌上候著。忽聽外面一陣亂,都嚷著有人從窗子掉出來了。樓下的酒客呼啦啦跑出去瞧熱鬧,我們擔心爺有閃失,就跑到二樓,轉了一圈也沒找到爺,我趴在窗口向下一看,嚇了一大跳!那掉下窗的就是咱們爺!」另一侍衛接口到:「我倆忙下去把爺扶起來,爺卻指著前面叫我們抬著去追人,我來見爺傷得不輕,就自己朝那方向追,卻不知去追誰。跑了一段路,沒有什麼形跡可疑的人,就回來稟報,爺昏昏地也不說話,我們就先叫車給送回來了。」李管家一個耳光扇在那侍衛臉上,罵道:「兩個廢物!回頭再和你們理論。」說罷跟著步輦進府了。

    眾侍衛在後面跟著,賀統領拍了拍那挨打的侍衛肩膀,以示安慰。那侍衛苦著臉小聲說:「賀頭兒,您說我們哥倆冤不?爺喝酒從來不許咱們近前,誰不是在樓下門口等著?誰承想今天爺不走門,卻是走窗戶?」

    賀統領快步上前追上李管家,道:「可用請太醫來?」李管家想了想,道:「先不用去請太醫,去扶仙堂去尋兩個好些的靈醫來就可以了,若請太醫,說不得會驚動娘娘。」賀統領安排了去了。時間不長,一輛車飛馳而至,兩個靈醫下了車,跟著府上的人匆匆跑向後堂。靈葉與眾侍衛在前廳等候消息,悄悄地議論著。許久,賀統領從後面過來,向大家道:「醫生說了,爵爺只是略傷了筋骨,身體不妨事,只是精神不太好,似受了什麼刺激,來幾個人跟我去那靈香酒家去問個明白。」眾侍衛紛紛要求前往,賀光雄點了幾個人,叫他們回去拿武器,又向靈葉道:「小葉子,你也跟著。」

    幾個侍衛跟著賀光雄,跳上一輛大車,由那挨了打的侍衛領路,向靈香酒家奔去。趕到一看,那酒家已經空空也也,賀光雄也不禁埋怨那帶路的侍衛:「你怎麼不把現場維持好?現在人都跑了,我們問誰去?」那侍衛帶著哭腔道:「我們當時只顧爵爺了,沒想這麼仔細。」好容易尋到了一個小二,幾個侍衛凶神惡煞般將他圍在中間,那小二已嚇得哆嗦著說不出話來。賀光雄急要打,靈葉道:「賀兄別慌,我來問問他。」說罷叫大家在樓下等著,只把小二帶到二樓。向那小二道:「細孩莫慌,今天那殿家在哪裡盤台?你在不在守檯子?」小二一愣,心道這個侍衛怎麼知道酒樓跑堂的暗語?順口答道:「正是小子我守台,那殿家就坐在那明口。」靈葉來到「明口」,也就是窗台這邊,向下看了看,又問:「那殿家是不是順風?」意思是問這位貴客吃喝是否安穩。小二道:「一開始順得很,後來……」

    兩人經過一番問答,靈葉搞明白了當時的情況,原來伯爵來到這樓上時,已經喝得不少了。上了二樓,在臨窗的一個位子上坐下後,只要了酒,沒要菜。店主認出來這是李思娜伯爵,叫這小二小心伺候著。這小二就專在伯爵的酒桌附近轉檯子,隨時留意伯爵的招呼,那伯爵一開始只是默默地喝酒,一聲不吭,後來喝到第三壺時,口中哼哼嘰嘰,不知是在說在唱。小二就湊過去想看看伯爵有什麼吩咐,忽見伯爵兩眼直直看著窗外,呼吸急促,踉踉蹌蹌站起來向窗口撲去。小二禁不住好奇,趕了幾步隨著伯爵的目光向外看,只見滿街熙熙攘攘的行人,並沒有什麼可注意的。沒想到伯爵口中叨叨咕咕說著什麼,竟縱身一躍,跳出窗外。小二跟本來不及攔阻,就慌忙跑下樓,向店主報告。

    靈葉問小二,伯爵當時到底說了些什麼,小二翻著眼,想了半天,答道:「好像說什麼『神啊,別走,帶上我吧』,我當時只顧看下面,別的沒聽清。」靈葉道:「你們店主哪兒去了?」小二歎道:「出了事,店主怕事,躲出去了,滿樓客人聽說摔下去的是李伯爵,都嚇跑了,店主臨走定叫我留下,看看動靜。我也是笨,就坐在店裡傻等,現在想想,跑到外面暗裡盯著些不就完了?」靈葉安慰了他幾句,帶他來到樓下,向眾侍衛說明情況,賀光雄又問了一回,也沒問出什麼新的來。

    靈葉將賀光雄拉到一旁,悄聲道:「賀兄,我聽那小二學的爵爺言語,覺得可能伯爵在那窗口看到公主了。」賀光雄一驚,細想之下大有可能,親率人到街上查訪,卻沒有人見到今天有鸞駕經過。最後,大家湊在一起商議,一致認定:或是伯爵見到了公主微服遊玩,或是伯爵酒喝多了,看到了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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