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不覺她這般的可惡,此刻看起來真真如此!!
此時我心裡真真想用線將她那張嘴給縫起來,好叫她閉嘴。
卻不想,這小蓮,往日是極為聽我的話的。
但凡我眉眼間流露出稍許的不悅,她便恐慌,再不敢做出任何可能讓我更加不悅的事情來。
但是,此刻的她,卻彷如被天借了膽子一般,只在我冷冽的目光的瞪視下閃躲了一會兒,便又繼續的絮絮叨叨道:
「殿下,你就聽太女殿下和裴太醫的話吧,好不好?」
所幸的是,小蓮急切,但是還記著自己的身份,不敢逼我太過,只柔柔的勸解著我,語氣中甚至帶著幾分祈求。
裴太醫不瞭解我心中的想法,不敢貿貿然的上前像小蓮勸解我那般與我說這說那,怕惹我生氣,又怕太女姐姐說她不負責任,遂在一旁乾著急,心中想著:
等我瞭解更多的信息,掌握四殿下的心理以後,再上前加以勸說,想必到那時候,四殿下和太女殿下也不會說我什麼。
如此一想著,裴太醫更加不敢妄動了,站立在一旁觀看著事態的發展,靜默不說話。
太女姐姐看我在小蓮又是哄勸,又是祈求的連番攻勢下依然不為所動,不有也有些著急了。
可她到底是瞭解我的,知道我的性子,旁人越是逼得我急,我越是不肯讓步,倒不如先瞭解箇中的緣由。再好好的勸說於我,說不定能取得意想不到的的效果呢。
如此一想著,太女姐姐便鬆開了皺起的眉毛,轉身輕鬆的與因勸說失敗而一臉著急的小蓮說道:
「小蓮,你別著急,雲兒不是任性不懂事的人,且聽聽她如何說說心裡是如何想的?」
說完,太女姐姐又轉身與靜坐於一旁沉默不語的我說道:
「雲兒。跟姐姐說說,你是怎麼想的?姐姐知道,你做事從來都有著自己的想法的,此次想來也是如此。姐姐不想逼你,但是請你跟姐姐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好嗎?」
若是旁人,不管他們如何的說,我心中是不會在意的。更加不會費舌去加以解說。
但是,說這話的人,是太女姐姐,是一直都用生命關心和愛護著我的太女姐姐。
此刻,她說得如此的動情,又萬分的在理。饒是我再鐵石心腸,此刻也不禁為她軟化了幾分。
於是乎,我抬眸看向太女姐姐。
小蓮見著一直靜坐不動的我終於有動作了,當即歡喜得眼冒熱淚,忍不住又想說上幾句話。
只是到最後,她還是沒有說出來。
此次阻攔她的人,不是我,而是一直有些偏幫她的太女姐姐。
太女姐姐在她想開口之際,便又眼神暗示於她。直直的便讓她不要開口。
太女姐姐以太女殿下的身份行事已久。又久跟在母皇身邊處事,身上已然有了幾分母皇的樣子。
那暗示小蓮的眼神,看是平淡,實則滿含威嚴。比之我方才瞪視小蓮的眼神更讓人畏懼。
由此,即使小蓮已經被喜悅充滿了頭腦,無法思考,但是潛意識裡對於危險的害怕還是使她下意識的就按照太女姐姐的意思去做,無論正確與否。
不說話也好。方纔我勸解了殿下大半天,殿下也沒有什麼反應。太女殿下才開口說了這麼幾句,殿下的意念便有些鬆動了。還是太女殿下有辦法,我還是聽太女殿下的話,不說話,免得壞了她的大事,使得殿下憑白的又反悔,那可大大的不好」
如此一想著,小蓮當真不再言語,乖乖的站立在一旁,看著太女姐姐和我。
我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她接觸到我的目光,臉上快速的閃現一抹驚喜,想要與我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強自忍住了,只回了我一個甜甜的笑容。
太女姐姐見我久久的沒有說話,不由輕聲的叫喊道:
「雲兒」
若是往日,太女姐姐處事是決計不會這般的沒有耐心的。
可是,此事事關於我的身體健康,她心裡這般的疼我,容不得她不著急。
遂,她也顧不得在這麼多人面前失態,急急地便叫喊著我,期盼得到我的回復。
見太女姐姐這般的心急,心中想著她往日對我的種種好,不由柔軟了一片,臉上帶著淺淺的笑與她說道:
「太女姐姐,不是雲兒不想按照裴太醫說的話去做,而是雲兒不能」
聞言,翔雲殿內的眾宮人均愕然。
這是什麼意思呢?
不能按照裴太醫的話去做,這又是為什麼呢?
眾宮人的好奇心被強烈的激了起來,看著我的目光,不由都帶了濃烈的疑問。
太女姐姐算是他們當中比較理智的。
聞言,雖然心中也是浮現千萬個問號,但到底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柔柔的循聲向我問道:
「雲兒,這是何解?」
太女姐姐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表情,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的驚訝。
這廂,太女姐姐才發問,那廂,裴太醫聽聞了我的話以後,早已震驚害怕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只因我這話包含的意思,倘若是她理解的那般,她今晚很可能再也走不出翔雲殿的大門了。
我說:不能按照裴太醫的話去做。
那豈不是說明我不信任她,或是在認為她存有害我之心?
無論哪一樣,倘若得到了身為未來的一國之君的太女姐姐的認同,那麼,她將只有死路一條,甚至會無辜拖累家人。
如此,她怎麼能不害怕呢?
由是,她滿臉無辜,滿臉緊張,滿臉祈求的看著我,希望我待會兒回答太女姐姐的話時,能不再那麼的語出驚人,嘴下留情。
我狀若沒有看見裴太醫苦苦哀求的神情。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母皇,父親和太女姐姐,以及無桑,沒有我在意的人。
我會開口解釋,全因太女姐姐開口詢問,我不欲讓她傷心,故有此一行。
但是,不代表我會在乎其他人的想法。旁人休想輕易通過某些途徑來影響我的做法。
更何況,我不覺得此時的裴太醫需要同情。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她窮緊張些什麼?!
「太女姐姐,禪茗大師曾與我說過,我這身子,需要慢慢的調養,不可操之過急。最重要的是,調理我的身子的過程中,千萬不可用一星半點的安神藥,否則會對我的身體造成極大的損傷」
我直直的面對著太女姐姐略帶審視,又飽含疑問的目光,悠悠的道來。
「禪茗大師有恩於我,他既然如此的交託於我,我定然得按他的警示來做,不可有一絲的怠慢。」
言罷,我再不做聲。
對於有著封建迷信的他們,這樣的解釋是最最有效的。
如若跟他們說什麼,這什麼勞子的安神藥,如同現代的安眠藥一樣,對人的神經有著迫害。
那麼,一來,我覺得十分的麻煩。
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要是我如此與她們解說,她們非得將我當做是神經病不可。
雖說我不在意旁人對我的看法,但是,我也決不允許旁人輕易的侮辱和看輕於我。
於是乎,將禪茗大師搬出來做擋箭牌,是最合適不過的。
一切的一切麻煩,均可避免。
我對於這種兵不血刃的做法甚是滿意。
很顯然,這種做法也取得了很顯著的效果。
眾人雖然仍有千百個疑問,譬如:此事與禪茗大師有何關聯?
又譬如:禪茗大師是什麼時候與我說這些的,為什麼他們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這到底是真的有其事,還是我為了拒絕裴太醫的要求所憑空捏造出來的呢?
種種疑慮纏繞在心頭,但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再刨根問底的追問下去了。
畢竟禪茗大師是耀輝王朝的精神象徵,信仰他的人很多。
此事,在尚未搞清楚事情的真相的時候,倘若貿貿然的懷疑「禪茗大師」說過的話,倘若讓他老人家知道了,恐怕會大大的不悅。
大家都是心水清靈的人,斷斷然不可能去坐下這等傻事。
好奇心可以有,可倘若好奇心為自己帶來災難時,這樣的好奇,大可不要。
畢竟,知道了真相,也不能如何。
更何況說不定我說的是真的呢,到時候因一時快意而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到時候,可真的沒地找哭去了。
故大家都有志一同的閉口不言。
至於太女姐姐,由於在迴翔雲殿的路上,我曾與她提及過禪茗大師的事,故此時再聽說他本人,臉上的神色便沒有如圍觀的眾人那般,色彩斑斕的,只平淡的看著我,不說話。
太女姐姐是個聰慧的人,她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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