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銀色女子與聖母在空中打鬥、騰挪,兩個紅銀身影乍隱乍現,動作快無倫,天地間只有那兩團紅銀光芒,閃射各種激耀。天地變了顏色。時時陣陣轟隆異嘯之聲,震駭四野,而那紅銀光芒四射,風雲被拉扯得千形萬狀,驚異之極,全無剛才的平靜。葉小波與白顏在那麼遠地方也不能避免,被紅銀能量壓得喘不過息。
不過奇怪的是,天空雖鬥得風雲色變,日月無光,地面卻一點不受影響,大地一片黑暗安寧,如天空與地面隔了一個天地。那層銀色結界阻擋了自然與人力任何破壞,紅銀光芒一觸那銀色結界,如泥牛入海,消弭不見。
葉小波震撼莫名,那兩個女子的鬥法可說驚天動地,比傳說任何神仙更厲害,威力遠勝現代武器。他自己能在空中飛行,但只能如流星劃出痕跡,一躍而過,並非她們能半空長時間停留。
聖母玉手拍出強大能量一掌,那銀色女子擋去,倏然後退,嬌軀就那樣自然而然地升高十數丈,卓然傲立。身體沒有一絲毫晃動便行雲流水完成這個動作。
雙目紅芒大盛,仰望天。
長隨風飄揚,夜空中竟是那麼的詭異艷麗驚人,她口中念誦著什麼咒語,漫空呢呢之聲,然後雙手緩緩伸出,由內向外,彎曲伸縮,逐漸形成一個蘭花指狀。
「叮!」深邃的夜空像忽然破裂的玻璃瓶,現出兩朵紅透晶瑩雪花,那雪花如融合天地能量的結晶,紅瑩勝剛才所放雲彩,蘊含一種詭異能量。她的手指不斷變幻,空間雪花不斷增多,片響,天空中已出現了一陣丈許方圓的大雪雨。那雪雨並不馬上降落,而是復再凝結,繁複衍生,向外擴張。聖母依然仰閉目,渾然不覺身外事,而優美動人嬌軀「颼颼」顫動如恆久之神默默催動天地無限法力。
未幾,那雪雨形成一小片空間,空中紅光亮閃,瑰麗無倫,形成一道巨大無比的屏障,瞬間掩蓋夜空宇宙。「嘶嘶」異嘯之聲響起,夜空忽然變得紅了,出現一種紅雪風暴,鋪天蓋地往人間降落。
聲勢駭人無倫。
銀色女子臉現出凝重之色,銀亮眼睛凝注那瓢潑似大雨下的紅雪風暴,瞳孔變化。終於,抬,向天長嘯,嘯聲震霄。
她長長的銀裳與秀上下亂舞,形成詭異的莫名形狀,身軀也似擴大了數倍,銀芒迸射。
天使一般的綺麗,天使一般的慈愛,天使一般的化身作天地萬物。
玉指胸前一引,半空一柄銀色白亮蕭管呈現眼前,靈性落在那銀色女子纖長柔軟玉指。
銀色女子輕輕一接。
移到口唇。
一縷悠揚蕭聲從銀色女子的銀蕭出,響徹天地,直鑽入那鋪天蓋地的紅雪風暴中,似游魚弋移無限廣闊蒼穹。而奇怪的是,那蕭聲不但能讓人聞到它悠揚似泉水的聲音,還攜帶一種能量,實質性在人心潮湧動,牽動人心中一種恆久激情,飄進那紅雪之中,如一柄利劍,穿入紅雪,透破雪花。
結晶,破碎!
穿透,蒼穹!
異嘯。
蕭聲不斷從銀蕭流出,空間充斥「厲厲」之聲,聖母的紅雪也不斷減少。那銀色女子的目光變得神聖無比,身邊氤靄祥氣,天地也似與她柔美嬌軀化作一體了。
聖母驚叫道:「血咒!」
銀色女子動人聲音傳出:「不,不是血咒!而是天使咒!」
她說話時,那蕭聲竟是無一絲毫斷截,日益擴大,正在此時,那蕭聲響於天地的同時,空間突然響起另外一種神異之極呼嘯。那嘯聲似人的呼喚,風的嘶喊,又似黑夜裡九幽的呻吟,呼嘯從夜空四面八方傳來,有的半空乍現,有的地底迸出,有的或牆壁樹木葉內也散出來。
隨著那呼嘯聲,空間現出一個一個銀白有形無質的似人非人的動物身軀形狀,那形狀在半空中舞動,似手影戲,成千上萬,歡騰跳動不已,進入那紅雪風暴。伸手手一抓一撓,或旋轉身軀,晶瑩的紅雪紛紛破碎!
如小孩玩雪球。
聖母凝注那奇形怪狀東西,雙目射出凌厲,沉聲道:「精靈!你竟能以蕭聲驅動修羅道的精靈,動它們來破我的風暴,我倒小看你了!」
那銀色女子聲音道:「聖母我只是迫不得已,望你及早回頭,我又何必如此呢。」
聖母忽然出一聲長長嬌笑道:「哈哈。精靈也未必能破我的風暴!」
玉指一轉,變幻形狀,她口中輕喝一聲,那破碎的紅雪竟回攏起來,重新聚成一朵朵結晶,比剛才堅硬萬分。那四分五裂的碎片,迴旋著,隨著回收,穿透精靈身軀。「嘶嘶」精靈出慘呼,聲勢減弱。
銀色女子臉色一變,雙眸緩緩現出痛苦,似不願意地唇角逸出一絲無奈而苦澀笑意,玉手離口。蕭聲倏止。
漫天精靈亦隨即消失。
亭亭玉立。
雙目變得莊嚴肅穆。
臉色神聖。
雙掌合回,內縛一印,十指相交,無名、小指互並,食指伸長,而拇指相對,結成一個法家結印,聲音彷彿夜空中天神道:
「天地無極,火神借法!」
「嘯嘯!」天地之間出現一片火海,那火海巨大無倫地直蔓延開去,掩映天地。碰上那紅雪結晶,如天然遇剋星似的紅雪結晶消融無形!
夜空明亮!
火海熊熊!
熾熱無倫!
天地的光芒都集中這裡,異嘯如瀾!
「轟!轟!」爆裂聲,火海觸破那結晶暴雨,或消融,或相互抵消。而那陣陣嘹亮異嘯之後,天空中緩緩現出聖母美麗詭異身影。
聖母凝望銀色女子,聲音有點嘶啞道:「你身懷殭屍血與驅魔族的道法,竟能將兩者融合而一,這是不可能的。」
銀色女子嬌軀在聖母面前道:「兩者融合併非沒有可能,我本身便是兩者融合後的結晶,母神乃未成殭屍前誕我。而你也知道,魔星的力量是無與倫比的,予兩者融合創造條件。」
聖母雙眸射出不可相信,臉色變了數變,忽然嬌軀沖天而起,竟不理銀色女子,進入雲霄,直往遠方無盡飛去,瞬息消失夜空深處。
那銀色女子瞧聖母消失方向,怔怔半會,忽然歎息搖搖頭,天使般嬌軀緩緩飄落。
地面銀色結界消失無蹤。
天空一如開始明朗潔淨。
那女子飄落地面,優美聲音道:「出來吧!」
葉小波感覺她現自己,與白顏一起出來,卻現白顏纖弱身軀顫抖不已,唇角青,雙目射出驚恐無倫。
那女子被一層淡淡銀芒籠罩,這裡一切都因為她的出現而改變,葉小波忽然心中湧起一種奇怪感覺,兩人熟悉。不敢望她。
白顏顫抖更甚,只知道緊緊樓他的腰身。
銀色女子靜靜看他們一會,輕輕道:「你們怕什麼呢?」
葉小波想說話,但一句都說不出,直覺她穿透他心中任何想法。
銀色女子先望了白顏一眼,轉向葉小波,道:「那你——怕什麼呢?」
葉小波抬起頭,瞥了一眼那絕世容顏,旋垂下,道:「我不知道!」
那銀色女子幽幽一歎,道:「你們何必害怕呢?我和你們是一樣的。」
葉小波終抬頭向她望去。
兩人目光一觸。
均升起股奇異感覺。
那銀色女子靜靜凝注他一會,看見他摟住白顏顫抖嬌軀,道:「只要你相信,以意志力戰勝一切,一切都會改變的。你記住了!」
再看葉小波一眼,便飄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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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感覺寫得有點像修真了,無賴本身所想像的殭屍力量是強大的,他們能與天地任何神佛媲美,因此寫時不免將一些進行奇幻式的誇張來寫。要是大家覺得太誇張的話,請提出來,討論表,我會盡量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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