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波與夏潔走到一個拐彎,欄杆裡突然跳出十數個人,攔住他們去路。當一人正是那滿臉橫肉的傢伙。
夏潔嚇得花容失色,葉小波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後,一人面對那幫傢伙,卓然傲立,渾然不懼。
那橫肉傢伙走出來道:「小子,你剛才狂,現在讓你知道大爺厲害了!」
葉小波逐一掃視他們,那十幾個人有瘦的,有肥的,有高,有矮,年齡大小不一,又或臉歪頭扭,一副打架小混混模樣。心中轉念如何保護夏潔,冷然道:「你們以多欺少,有本事一個個與我單挑。」
那橫肉後面一個看來是校外人的走出來道:「哦。讓我來看看是否以多欺少。」頗有領風範。
那橫肉傢伙諂媚道:「大哥,那小子似乎會邪術。沒有打他便會——」那橫肉大哥毫不理會,顯然並不相信他鬼話。目光直射葉小波,想看穿葉小波般。葉小波雙目神芒電射,不退讓與他對望。
那人凝注葉小波一會,道:「果然有點骨氣,但我看你臉色蒼白,連站立都成問題,還有什麼資格與我單挑。哈哈。」得以之極。
那後面的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葉小波倏然心中升起一股莫名憤怒,那股躁動感覺強烈無倫,瞬即流遍全身,大喝道:「住嘴!」
那群人被他一喝,停了下來,那橫肉顫聲道:「小子怕了吧!你還是乖乖投降,或許大哥會放你一條生路。」
那股奇異能量葉小波全身轉動,葉小波雙目隱隱泛出綠芒,語聲陰冷道:「誰有資格誰沒有資格還不一定呢!」踏前一步。
那群人並沒有現他的不對,只是哈哈大笑,時而以異樣大有意思的眼光看躲在他身後的夏潔,說著一些淫猥之語。
葉小波沉聲道:「你們快給我滾開!」後面夏潔焦急扯他衣服。
那群人笑聲一止,中間一個不知厲害的走過來,用手抓葉小波肩膀。他手剛碰到葉小波身上,葉小波體內能量立時生出感應,一股強大能量衝向那人手掌。「啊」那人一聲慘呼,被一股力量彈開飛撞在一根欄杆上。
葉小波也怔了一怔,想不到自己有這樣能力。
但立時另外有兩人走過來拳頭向葉小波招呼。葉小波又忘記自己,此時身上那能量正澎湃,找不到洩口,見兩人手至前,伸手一撥,兩人拳頭立給他像棉花般抓在手裡,用力一壓。兩聲骨折聲,哭叫著向外滾去。
那群人大驚,想不到葉小波有這樣手段,一聲喊,一齊向葉小波攻擊,那還管什麼單打獨鬥。
葉小波夷然不懼,身軀一旋,拳腳並用,摧枯拉朽般一摔開兩名敵人,再一回體又一名捲飛撞去。手腳的快乎他想像之內。葉小波單薄軀體似一個力大無窮勇士,左右旋舞,前後撩撥,或拉或扯中,那群人沒一個是他對手,包括那個「大哥」在內。紛紛倒跌。間或有人一拳打在葉小波身上,但一點都不能傷他,倒像給他搔癢般,而那人打在鐵壁上,手腳酸痛。
轉眼間,那群人無一能站起,個個帶傷,能動的連滾帶爬逃跑了,最後只剩下那滿臉橫肉傢伙。摔在一塊石上,鮮血淋漓,不能動彈。葉小波雙目泛綠看著他,一步一步迫近,彷彿一個野獸看見獵物,凝定地上流淌鮮血,一股本能的**鼓動他。內心深處湧起一種誘惑。
那是血的誘惑!
「咆哮!」
一個聲音呼喚他。
葉小波的血液興奮流動起來,腦海充盈一種東西。
那股能量更強大了。
他陡然想仰天,出一聲長嘯。
雙目盡赤。
十指欲尖。
緩緩張開口。
天地這一刻失去光色。
背後一個力道扯著他。
葉小波一怔,清醒了點,彷彿從遙遠的天野回來,記起自己正在做什麼,只是心中那種**依然在燃燒,眼睜睜凝望那血液,地上一名惶恐掙扎的人。
那感覺一點都沒減弱。
那人眼中射出絕望光芒。
夏潔柔美聲音背後道:「小波,我們快走啊!警察可能來了!」
葉小波竭力壓抑心中那份不願意,夏潔拉著他,他隨夏潔走,眼睛還凝注那灘流動血液,血液……
葉小波與夏潔在她家附近停下,夏潔仰起俏臉凝望他,道:「小波!我想不到你這麼厲害,以後和你一起我都不害怕了。」
葉小波心中那種**已沒那麼強烈,自己能勉強壓抑,道:「我曾看過武術、學過武術的!」
夏潔——這純潔的女孩竟然相信了,道:「啊!怪不得了!」
葉小波心中那股感覺又升起來,怕自己傷害她,忙佯找借口與她道別。
夏潔依依不捨離開。
鬼屋內。
葉小波回到那鬼屋。
那絕色美女殭屍彷彿感應到葉小波的到來,她迎到門口。葉小波臉色蒼白無比,身軀疲憊,整個人彷彿要垮下來,一天一夜不吃東西可不是好玩的。那美女看到葉小波這個樣子,關心道:「你怎麼了?」
葉小波無力深吸了一口氣,凝望那絕色美女殭屍,淡淡道:「告訴我。殭屍除了血外,還有什麼能夠吃的?」
那絕色美女殭屍聽他肯跟自己說話了,十分高興,搖螓道:「我也不知道,哦,是了你沒有吃東西?」
旋即焦急擔憂道:「你千萬不要吸人血,一定不要吸生人的血啊!否則會永遠回不了頭的……」
葉小波打斷她道:「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吸的,我就算死了也不會吸。」
那絕色美女殭屍放下心來。
不知是否因她不吸人血,葉小波對她好感增了點,皺眉道:「你要是不吸血,怎麼能活到現在?」忽然想起那些失蹤雞鴨貓,失聲道,「難道是那些動物?」
那絕色美女殭屍赧然點了點頭,輕垂螓。
葉小波心中一陣厭惡。
她道:「你一天一夜不吃東西了,要不——」
「不!」葉小波打斷她,深深閉上雙眼,那簡直是不可想像。內心一陣抽搐。他無力地將身軀靠牆,差點倒下。那絕色美女殭屍想伸出手扶他,但伸出一半又縮回,惶恐看著他。
葉小波見她那委屈擔憂又惶恐神情,在那雪白如玉俏臉,甚是惹人愛憐,不忍道:「過不多久便會有人來收你了,聽說那請來的人道術極高,很少人能及的。」
那絕色美女殭屍驚道:「啊!那,那我,那我怎麼辦啊?」俏臉滿是驚色,惶恐之極。
她雖然為殭屍,但也如一般尋常女孩,遇事彷徨無助,不知所措。
葉小波瞧了她一會,思索道:「難道你沒有什麼別的地方去了嗎?」
那絕色美女殭屍道:「我,我不知道啊!我該去那裡呢?」美眸射出茫然。
葉小波心中黯然,這刻他彷彿看到他們這個世上僅有的兩個相依為命的人,他既怪她咬了自己使自己變成殭屍,但看見她這樣,於心不忍。始體會到她一個人的孤單、痛苦與無助,那一個人感覺確實無法言喻的,對她反感減三分。
過一會站起來,那絕色美女殭屍驚道:「你要去那裡?」
葉小波目光望往前面,茫然道:「我到我該到的世界去?」
但他的世界是什麼呢?
那絕色美女殭屍道:「你身體這麼差!不如……」
葉小波背著她道:「沒什麼,殭屍是死不了的。」
說著步出鬼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