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十四章南下華西
第3節一百三十四集體婚禮
集體婚禮是趕在春節之前舉行的,距離春節不到十天的時候,林改新瞭解到所有的事情都已準備妥當,便召集村幹部就集體婚禮的事兒開會商議了一下,決定本著「簡約、樸實、大方」的原則,由村裡出錢聘請婚慶公司,舉行個儀式,分點紀念品,然後組織相關人員一起吃個飯,這就算完結了。
集體婚的司儀是婚慶公司的人,證婚人是老支部書記公學林。本來婚禮在預先計劃中順利實施,直到婚宴結束也沒有什麼異常。
在這個過程中最為熱鬧喜慶的莫過於,婚禮上主持人及不少村民對老令夫妻和川齊夫妻的調侃玩笑。
司儀問,「令大爺,今天娶媳婦什麼心情啊?想哪說哪就行。」
令大爺修的跟個小伙子似的,低頭憨笑,人群中有人代為回答了,「這輩子沒這麼開心過」
「那為什麼開心啊?」
這個時候又有人說了,「知道怎麼生小孩子了。」
令人沒想到的是,令大爺也跟著作了這樣的回答,「知道怎麼生小孩了」聲音扭捏低沉。
這下引起全場哄堂大笑。
司儀還要問,「那你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麼生小孩呢?」
這下令大爺簡直羞得地自容,他徹底明白「人事」完全是在跟磨大嫂同居之後,夫妻同房的過程完全出於磨大嫂的教導。明白是明白了,但不知道怎麼來回答支持人的提問。
人群中有人高呼,「讓磨大嫂說說」
「這事兒啊,你們也別難為我們老令,那我告訴你們,你們都回家問問你們是從哪裡來的啊?!」磨大嫂一點也不害羞,說完緊緊挽住老齡的胳膊,一副論如何都干涉不了我跟老令的關係的樣子。
磨大嫂的一句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司儀接著問川齊,「娶媳婦是幹嘛的啊?」
「幹嘛的?這事兒你不該這麼問。」
「那該怎麼問啊」
「你該問娶媳婦有什麼好處?」
「哦,看樣子新郎對這個問題理解比較深刻,哈,那咱問問,娶媳婦有什麼好處啊?」
「嘿嘿,嘿嘿,俺這不是剛去媳婦嗎?怎麼會知道?你應該知道才對啊?」
司儀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憨厚甚至有點遲鈍的年輕人竟然噎了自己一句,他心中不服,於是繼續問,「我知道是知道,但是我媳婦跟你媳婦不一樣啊?俺媳婦,是吧?你沒見過,嘿嘿。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娶了媳婦之後你最想幹嘛啊?」
「最想幹嘛?一起睡覺唄?」
「哎,小伙子很明白哈,咱再繼續問問,到底在一起怎麼睡覺呢?」
「摟著。」川齊在憨笑的同時也顯出小伙子害羞。
主持人上前用右臂環住川齊的脖子文,「是這樣嗎?」
「嗯,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差多少,你到底告訴俺啊,急死了」主持人裝作焦急的樣子。
「看你急的,你結婚那會跟你媳婦這樣睡,睡得著嗎?」
人群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因為在事前公學林就婚禮當中的那些人不該過分開玩笑,不該說那些話,都對司儀有過交代,所以,其他幾對新人沒有遭到司儀的折騰。
婚宴結束後,不少人都跟隨新人去鬧新房了。
林改新帶著穆雪梅回到自己的住所,特意交代了廉小炳要注意以下公長順一家人,他們是一種特殊的組合,要極力避免生意外情況。
林改新的憂慮不是沒有道理,在農村入贅本身就是一個讓人看不起的事兒,更何況穆洪勇的入贅地方時愛人的公婆家。他會在乎村民的眼光和評議,也會在胡家人的感受,特別是一對子女的感受。
這些穆洪勇都有想到,但是之前都談妥了的,在公長順名下的住宅居住,他們在相鄰的簇擁下回到了庚艷菊原來的住處。但人們散去之後,他們悄悄地回到了穆洪勇家,這是穆洪勇與庚艷菊早早商量好的,而且他們還打算隨著時間的遷移,逐漸地就到穆洪家中去生活。
公長順的兒媳再婚讓他和老闆心中十分不舒服,自己的兒子沒了,兒媳也已改嫁。雖然沒有嫁出門,名義上還是自己的孩子,還在自己住宅生活,事實上卻是別人的媳婦了。如此,老兩口心中滋味可想而知。
他們心中不舒服也就沒有去他們的新房,卻拿個馬紮在庚艷菊住宅附近悄悄地唉聲歎氣。
不料想他們本來只是在外透氣釋放一下自己鬱悶情緒的舉動正好撞見穆洪勇和庚艷菊「出逃」。
老兩口想到此時不宜聲張,更不好當面喝止質問。於是起身去找公學林去了。
已經不是村支部書記的公學林,對於此事而可管可不管。可管,此時的頭緒在自己任上就有了;可不管,自己現在已經不是村裡領導,完全可以推出去。但公學林又想到,此時正是村支書記林改新的新婚夜,總不能讓老兩口去找林改新吧,而且公長順夫婦又是自己的一家子。所以,他把這個事兒攬了下來,盡力勸說老兩口先回家睡覺,有事兒過幾天再說。
老兩口到底知道這是村子裡時尚的第一次集體婚禮,也知道這個晚上是好幾對新人的新婚夜。在公學林的勸說下,他們留下「這事兒,你還是要負責一下啊,學林……」之後,十分不情願地折身回家。
從公學林家出來後回家,公長順夫婦必須經過村委門崗。
此時的村委大門不像他們去的時候那樣打開著,而是緊緊地關閉了,上了鎖,並且平時院子裡一貫在夜裡亮著燈也已經熄滅。
今夜非同尋常,今夜這個院子裡沒有了穆雪梅,就連日常裡養著的那隻小狗也在婚禮前幾天暫時寄放到了鄉鄰家。
今夜這個院子完全屬於老令和穆大嫂。
公長順夫妻倆就要到門崗的時候,現了幾個影影綽綽的身形在老令的房間周圍攢動,天呢,他們那可是在村委院子裡。
「竟然爬進去了?」公長順老婆驚訝地向著公長順嘁喳。
「管他呢?哪有那個閒心?」
「走!走!……」
公長順壓低身故因責備這老婆,拉起老婆的胳膊想緊走幾步,免得干擾了那些聽房的人。
「哎呀,你急什麼,慢慢地,輕一點」
那些聽房的人,支稜著耳朵巴不得能夠聽見點聲音。這下,公長順老婆的話被他們當做是磨大嫂在斥責令大爺,不禁「慼慼慼慼」地笑了起來,邊笑邊說,「你聽老令猴急了……」
不成想,因為聽房的人實在壓抑不住自己的嗓門,說話聲音大了點,給屋子裡面的磨大嫂和令大爺聽見了。
令大爺倒不要緊,聽見有人聽房,自己躲在床角默不作聲了。磨大嫂卻不同。她必須出聲,不能這麼窩窩囊囊地憋屈著。按照以往的性格,這個時候,被別人譏笑、擠兌、諷刺的時候,他會做出激烈反應,要麼是言語上的,要麼是動作上。
但這次她沒有。
應該說,磨大嫂的改變並不是突然之間的事兒。自從她跟向全民的醜事兒被穆春風折騰的滿城風雨之後,他改了不少,宛若換了一個人。討別人喜歡了,至少沒有那麼多人在她後面指脊樑骨了。
磨大嫂現面向院子裡的外有人,這個時候她要做出反應,溫和地反映,她敞開嗓門說,「嗨,咋在外面呢?多冷啊?進來多好啊,你們等著啊,我給你們開門去……」
磨大嫂所知道的是院子裡的外有人,但她喊話卻是向著臨街的那個戶,她的意思是,「我現你們在聽房了,但不知道你們在什麼位置,你們識趣的話,抓緊走,我畢竟是新婚,別耽誤我的好事兒,我還真的給你們開門待客嗎?」
「既然人家已經現,再待著多沒趣,悄悄滴走人吧」院子裡幾個聽房的人,很是識趣的悄悄翻牆溜走了。
但院子外面的公長順夫婦恰好走過門崗口,被磨大嫂的「你們等著啊,我給你們開門去」給著實嚇了一跳。
「千萬不要造成別人牽牛,咱拔橛子的結果。到時磨大嫂還以為我們在聽房呢,落個老不正經的名義怎麼見人?」公長順老婆驚出一身冷汗,拔腿就跑。公長順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跟老婆幾乎同時撒丫子就跑。
其實,他們如果不跑,不出現跑步聲,磨大嫂跟不知道院外還有人。他們這一跑,到讓磨大嫂長生了錯覺,「合著一晚上了我們新房周圍全是人呢?」
磨大嫂意識到這一點後,馬上開始回味自己跟老令剛才都干了啥……
這一想,經讓磨大嫂出了一身虛汗,「天殺的,我們新婚夜說的那點騷情話都被你們聽見了啊?不行,必須得知道他們是誰?」
磨大嫂一不做二不休,出門就去找人,可是此時的大街上已經是空一人。
磨大嫂意識到這一點後,馬上開始回味自己跟老令剛才都干了啥……
這一想,經讓磨大嫂出了一身虛汗,「天殺的,我們新婚夜說的那點騷情話都被你們聽見了啊?不行,必須得知道他們是誰?」
磨大嫂一不做二不休,出門就去找人,可是此時的大街上已經是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