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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九十一 離婚 文 / 望到夕陽晴

    第1節九十一離婚

    趙歡歌在回到河陰市之前,已經跟穆洪勇通過多次電話。在電話裡將離婚的事兒,談的十分妥當了。離婚,兩個人都沒意見;財產,趙歡歌分文不取;孩子,除了女兒還在上學,需要供養外,兒子已經獨立,在徵求了孩子的意見後,他們全歸穆洪勇。

    實質上,趙歡歌是淨身出門。她很有自知之明,是自己破壞了這個本來完整的家,給全家人的精神思想上造成一定傷害,並且自己在上海已經站住了腳,還找到一位身價不菲的新男朋友,自己不再需要從這個家裡面帶走什麼,本來這個家裡也沒多少財產。

    按照約定好的日起,趙歡歌提前一天帶著男朋友出現在河陰市,先在河陰遊玩一天,第二天跟穆洪勇在原城縣民政局婚姻登記處見面。

    由於趙歡歌已經告訴穆洪勇自己交了個新男朋友的事實,所以當良在民政局出現在穆洪勇面前的時候,大家都很坦然。

    見面的地點是原城縣民政局的大門口,接上頭後,家良有意在打完招呼後站到了一邊。他現穆洪勇和趙歡歌站在那裡沒有一會就說完話的意思,便來到他們跟前很客氣地跟穆洪勇說,「兄弟,你看是不是找個說話的地兒?這裡人來人往的不方便。那邊有家咖啡屋……」

    三個人沿著家良手指方向望去,路對過五十米左右的地方還真的有家咖啡屋——岸邊咖啡屋。

    把他們二人安頓好後,家良一個人知趣地閃到了門廳,坐在那裡自顧自地吸煙去了。

    「離了?」

    「離吧。離了後,一切煙消雲散了。我消失了,村裡人們都忘記了我,你的生活中就乾淨了很多。而我離開後,也是一片全新的天地。都好。」

    「還會回來嗎?」

    「不會。會的話,這次來就去西公村了。」

    「還會見面嗎?」

    「會。只要你想。我在上海,隨時歡迎你。」

    「方便嗎?」

    「方便。他是個很大方的人。」趙歡歌說著用眼光指了指正在門廳吸煙的家良。

    「他對你好嗎?」

    「很好。」

    「比我還好?」

    「你自己想呢?如果你對我好一些,還會出那些骯髒事嗎?」本來一臉恬靜笑容的趙歡歌,臉色變得有些暗,話語也急促起來。

    她想起了所有的往事,與穆洪勇生活的點點滴滴,從認識到結婚,從結婚到「骯髒的事」生,穆洪勇從未對她動過一指頭。

    這按照農村的標準來說,穆洪勇絕對是個好丈夫。但是趙歡歌是個精神生活要求非常高的女人,自己當初跟穆洪勇戀愛結婚,也是看穆洪勇跟自己文化水平相當,相比較有著更多的共同語言。

    當年他們都是高中畢業差點考上大學的好學生,只不過那個年月裡大學的錄取率非常低。

    他們被迫給滯留在了農村。

    結婚後,趙歡歌一直保持著對於生活的憧憬和美好未來的嚮往,在她的期望裡,穆洪勇應該激情、浪漫、對自己永遠保持著戀愛時的熾熱感情。

    事實卻是,過起日子來的穆洪勇忽略了趙歡歌的諸多心理需求,甚至累年不會講出一句夫妻間的甜蜜話語。日子一長,漸漸地趙歡歌對此不滿起來,這才有了趙歡歌在向全民甜言蜜語下的失守。

    穆洪勇在事情生後也做過多次的反思,出這樣的事,往深層次裡說,自己也有責任。所以面對趙歡歌的質問,穆洪勇言以對。

    「只要他對你好,我就放心了。」

    「嗯。你也別太苦了自己。也找個合適的吧?」

    「咱這小地方,合適的好找嗎?」

    「好找不好找決定於自己啊。只要你有心。聽春風說,公來去世了……」這是趙歡歌在提醒穆洪勇,公學來的遺孀可以考慮一下。

    「嗯,是的。人家剛剛寡居,不會考慮這事兒的。」穆洪勇不是笨人,他一下就領悟到了趙歡歌的意思。

    「那也未必吧。現在都什麼年月了,還抱著舊經書不放?」

    「嗯,等等說吧。不是一個人能決定的事兒。」

    「也希望你的生活一天天更好起來。孩子都大了,除了春雨考大學,當前家裡也沒什麼大事需要操心,保重自己。」

    「放心吧。春風的事兒,你有什麼設想嗎?」

    「不參與、不干涉。但我有自己的看法。」

    「說說」

    「婚姻,要一個人的展為基礎。他最好在深圳一直展,最後在那裡安家。聽說現在文明麗的母親還在反對,建議他不要糾纏在這個事兒上,影響工作精力。這些我都給他說過了。」

    「能行嗎?能在那裡站住腳嗎?他只是在一個私企打工啊?」

    「私企打工怎麼了?只要有本事,哪裡的青山都有柴燒。聽他說你還要讓他回來參見新農保?參什麼新農保,他那邊的企業都給員工交了職工養老保險了。一樣的養老,而且保障力還大一些。」

    「哦,我不很懂。」

    「這事兒,你不用管了。他比你我都明白,看樣子他跟我想的一樣,留在深圳。至於文明麗能不能不受她媽影響,跟春風在一起,那就看她自己了。昨天我還見她媽媽來著。」

    「是嗎?你不是沒回西公村啊?」

    「非得在西公村才能見到她嗎?她去河陰市裡了。」

    「那麼巧?」

    「就是巧啊。不過我覺得她見到我很不自然,拉著公書記慌裡慌張的走了。」

    「還有公書記?公學林?」

    「對啊,人家去市裡辦事了。」

    「就他們倆嗎?」

    「就他們倆。」這個時候,穆洪勇腦子裡產生數聯想,他們兩個去市裡幹什麼呢?他想到數可能,不過就是不能確定到底是為什麼去市裡。

    「她見到你,當然不自然了。聽春風說,她是看不上咱們家才反對兩個孩子在一起,而你又是以這種形象出現在她面前。他的心情肯定很複雜。」

    「不管她了。她不就是個村幹部嗎?她女兒也沒什麼,大學畢業就失業,還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的。」

    「文明麗現在在村裡實習呢,幫助實施新農保工作。」

    「這又怎麼了?她如果能讓自己的孩子扎根西公村,踏實地為西公村人民服務,那才叫人佩服呢?你看她那樣,會嗎?」

    「嗯,當然不會了。這個新農保還真是好。」

    「繳費有補貼,領錢也有補貼。滿六十歲的都給錢。聽說這兩天裡凡是符合年齡條件的都要給到手了。」

    「不是早了嗎?」

    「但是只是在副市長視察的現場給少數人了。咱家這些老人的養老存折,市副市長親自給送到家裡的。」說到這裡,穆洪勇欣慰地笑了起來,他定定地注視著趙歡歌。

    「嗯,這也是一種榮幸呢。有的人一輩子見不到這麼大的官,更別說得到他的拜訪了。」

    兩個人就這樣坐著,說著,彷彿當年戀愛時的場景。

    不過時過境遷,今天的這次見面,其意義與以前的任何時間相比都有著天壤之別——他們要就此分別,就此分開,不再是一家人,甚至連見面都會變得十分不容易。

    意識到這些,穆洪勇心情十分低落,悲涼的心緒由裡而外慢慢覆蓋在了臉上,趙歡歌當然十分瞭解穆洪勇,看著他的情緒變化,她也受到了感染。

    就這樣,要跟在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的人天各一方了,任誰內心都不能做到波瀾不驚,更何況他們的感情還算是不錯呢?

    時間已經不早,再耽擱,恐怕上午來不及辦理了。

    「辦了吧?」

    「辦了吧!這幾年我早就考慮透了,下定了決心。」趙歡歌的語調很舒緩,卻字字千鈞,不容商量。

    辦完手續後,穆洪勇親自把趙歡歌他們送到車站,知道目送汽車緩緩駛出好遠,他才孤獨地尋找回鄉的客車。

    就這樣,要跟在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的人天各一方了,任誰內心都不能做到波瀾不驚,更何況他們的感情還算是不錯呢?

    時間已經不早,再耽擱,恐怕上午來不及辦理了。

    「辦了吧?」

    「辦了吧!這幾年我早就考慮透了,下定了決心。」趙歡歌的語調很舒緩,卻字字千鈞,不容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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