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警花的背景很嚇人麼?」孫小夭好奇心大起,側著耳朵問身側的錢小宙。
「可不是麼?她老子據說是軍部某位大員。跺兩跺整個華夏國都得晃三晃的人物。可不是咱們能招惹的。走吧。」錢小宙一咋舌頭,邊回孫小夭的話,邊拉著他尾隨已然向著廣場邊走去的趙志遠幾人而去。
孫小夭扭頭瞟了高樓下的於楠楠幾女,正好對上幾個丫頭滿蘊好奇的視線,顯然是對孫小夭的身份產生了一絲絲的興趣。眼下趙志遠幾人在場,一旁的三顛也還虎視眈眈,孫小夭並不想把麻煩帶給於楠楠,索性便不急著與她相認,順勢便被錢小宙拉著往趙志遠追了過去。至於三顛與洪慶等人,直接便被無視了。
「三哥,雄哥他……」直到趙志遠與孫小夭幾人鑽入了廣場路邊的一排小轎車之後,一臉驚愕的洪慶方才回過神來,一時沒了主意,吶吶地向身側的三顛詢問起來。
「屁的雄哥!」三顛臉上橫肉一抖,視線緊緊地跟隨著剛剛啟動,正絕塵而去的「寶馬」745,眼中凶芒迸閃。一巴掌拍在洪慶後腦勺上道:「還愣什麼?趕緊回去交差啊。尼瑪的趙志遠,紅姐的面子不好使,龍爺的面子你總不能不給吧。老子還就不信了,這事沒完,沒事整那小子一頓才行……」
三顛罵罵咧咧地自語中走向巡洋艦,似想起什麼來一般突然問道:「咦,小慶子,那會功夫的牛郎叫什麼名兒來著?」
「呃……」洪慶與另一大漢扶著那位鼻樑碎裂的倒霉蛋鑽入車中,聞言一愣,道:「好像……叫什麼小妖精吧?」
「尼瑪的,死變態,也不知從哪鑽出來的,大男人居然叫這名兒。難怪這麼好的身手也只能做個狗屁牛郎,我呸……」三顛一句話說得後座的洪慶臉上一黯,卻是渾然未覺,一口濃痰吐出車窗外後,兩輛巡洋艦頃刻絕塵而去……
鑽入趙志遠「寶馬」745座駕之後,車輛行駛了約十數分鐘之後停靠在一棟規模不錯的休閒娛樂城門前。孫小夭下車後抬頭仰望眼前的十八層高樓。「通雲娛會城」五個碩大的金字高高鑲在外牆上,此處,正是趙志遠經營的一家多元化娛樂場所。也是這幾年除卻孫小夭之外,趙志遠及錢小宙等其它六位兄弟經常聚會的場的。
整個娛樂城經營著酒吧,迪廳,還包括洗浴,健身,以及酒店業務,可謂是一條龍服務。不過,在上京廝混熟了的人卻都知道,此處事實上也正是趙志遠及其麾下一幫兄弟的根本之地,說是大本營也毫不為過。
會所的第十七與十八層有專屬電梯,並不與下面的樓層連通。這兩層開僻了許多豪華的套間與娛樂設施,甚至有一個內部的小酒吧。專門供趙志遠以及其手下一些重要成員生活起居,不過,更多的時候卻是用來招待一些特別的「客人」。
此刻,眾人下車之後,便在趙志遠的帶領下進入會所大廳,向著一處偏僻角落的專屬電梯走了過去,電梯設在一個小走道裡,入口處有一間小房,兩名保安裝束的年輕人正坐在裡面閒聊,見到趙志遠過來後,趕緊起身打了招呼。這二人,顯然是專門替其看守這部專屬電梯的,以防其它的閒雜人等進入。
儘管如此,進入走道之後的電梯卻仍是需要密碼的。面對兩位保安的問候,趙志遠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走到電梯前按了一組複雜的密雜之後,電梯開啟。
「我說雄哥,怎麼感覺你這兒整得跟個地下窩點似的啊?」電梯緩緩上升中,孫小夭忍不住侃了一句,引來眾人一陣哄笑。
出了電梯之後是一條長廊,迎面走來兩位年輕的美麗少女,身材高挑,一臉笑意地向著眾人款款走來。
「雄哥,您今天是先洗個桑拿還是……」其中的一位少女開口相詢。
「少廢話,老子三弟回來了,兄弟們要喝酒,跟其它人打好招呼,少他瑪來煩老子。」趙志遠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逕直便引著孫小夭幾人往左一拐,進入了一扇門內。
這是一個類似小型酒吧的私人專屬包房。房間很大,足有一個藍球場大小,內部各種音響設施其全,甚至還有兩名專門的「打碟dj」以及四名年輕貌美的少女,專門端茶水遞水,包間盡頭甚至還有一個小套間,想必是遇上招待一些比較「性急」的貴客時,以備不時之需的。由此可見此處據點趙志遠著實倒還花了一番心思,便是在國外見多識廣的孫小夭,亦是看得暗暗有些折服起來。
幾人坐下之後,沒有別的廢話,直接上酒。音樂被調到了最小,但幾人興奮中喊出來的話語,卻仍是令包廂顯得有些嘈雜。畢竟,孫小夭離開華夏一去就是五年,期間從未有過消息,眼下甫一重聚,兄弟幾個自有說不完的話語。
「你小子老實交待,這幾年跑美國幹什麼去了,走的時候招呼也不打一個,更是幾年沒個音訊,若不是前些日子接到你通知回國的電話,老子還以為你人間蒸發了哩。你小子眼裡還有沒有我們幾個兄弟啊?」趙志遠仰頭乾掉一杯紅酒,粗著脖子指著孫小夭質問了起來。
「哎呀,這事怪我。雄哥快別生氣了,我先罰三杯罷。」事隔幾年之後,再次感受到兄弟之間濃濃的情誼,孫小夭突然覺得眼眶有些發熱,趕緊藉著仰脖喝酒將激動的情緒壓制了下去。
一連三杯之後略喘了喘才道:「當年的事說來話長,以後再講罷。至於這幾年在美國,嘿,說出來兄弟們別笑話,一直給人當保安哩。這不混不下去了,才只好回國來了哩。」
孫小夭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話語說得趙志遠幾人一愣,顯然怎麼也沒想到孫小夭這幾年居然一直在干「保安」的行當。當然,幾人理解的乃是平常概念的「保安」二字,而非孫小夭故意隱瞞的「僱傭兵」那一層含義。
「我擦,你小子開玩笑哩吧?就你這靈泛腦袋瓜子居然跑去幹保安?腦袋被門夾了不成?太浪費了吧?」趙志遠一愣,粗著脖子為孫小夭叫起屈來。
「嘿嘿……人在異鄉,沒辦法呀。」孫小夭也未多作解釋,真相說出來怕兄弟們擔心。
「沒事老三,現在回來了就好,咱的苦日子到頭了。大哥也沒啥本事,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家業也就這棟會所了,明兒你過來上班,當個總經理,每月利潤哥給你三成。」趙志遠想必是誤會了孫小夭的意思,還以為他在美國為生活所迫,受了不少委屈哩,大手往胸脯上一拍,便許下了一份著實不薄的「好處」。
「呵呵,哥幾個把我當成飢寒交迫的難民了吧?都哪跟哪啊?這幾年吧我雖說賺的不多,但幾年保安下來也存了小幾百萬,養家餬口是夠了。再說工作的事兒我人還在美國那會兒就已經落實好了,美國fig公司華夏分部的投資部經理,這幾天便要趕著上任哩。哥幾個就別為我的事兒操心了哈。」孫小夭說罷,一口幹掉了杯中的紅酒。
「fig?」老二李彬聞言一愣,道:「難道是美國富達投資集團(fidelityin_del_logo_vestmentgroup)?乖乖,這家公司可是目前全球最大的專業基金公司哩。你小子干個保安而已,隨便回個國怎麼弄來這麼一好差事啊?呃……話說,你剛才說什麼來著?我擦,幾百萬?美國的保安薪水是天價麼?」
「也沒什麼,前幾年在美國無意中救過一老外,後來成了朋友,那傢伙似乎有些背景,聽說我要回國發展,幾乎跑斷了腿,才幫我弄來這麼一差事哩。嘿嘿……」孫小夭此言倒也並非完全不實,老外倒是確有其人,但其身份卻絕非他所說得這般輕巧,乃是美國某大家族的順位繼承人,fig公司便是該家族旗下產業之一,一個小小的華夏分部投資部經理的職位,不過是人家點點頭就能擺平的事兒罷了。事實上,若非孫小夭極力推辭,人家原本是想將fig(華夏)的分部總經理一職丟給他的。
「也好,既然三哥有更好的去處,人家跨國大集團怎麼也比咱這小家小業地強罷,雄哥,咱幾個一起舉杯,預祝三哥事業有成,揚名立萬。」此時,與孫小夭關係最為莫逆的譚浩建議,幾人同時舉杯,整個包房內的氣氛進入了熱烈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