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個情況這是?孫小夭稀里糊塗地被美婦一把拉進門內,直到身後的大門「砰」地一聲關上之後,他還是一頭霧水。自己回國的事情除了趙志遠等幾個兄弟,根本就沒通知別人呀。至於冒充任天堂的事情,除了那死鬼任我行之外,就更沒人知道了,但眼前這美婦剛才明明說等自己許久了,莫不是走錯門兒了吧?
「嗯……外形可以,何姐的介紹果然不錯。」
正當孫小夭腦子裡一團漿糊之際,美婦拉著她已經進入了客廳,正自隔著米許的距離,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他,眼中迸射出一股令人燥動的火熱氣息。
此時孫小夭反倒鎮定了下來,就在美婦放肆地打量他的身候,亦是偷眼細細打量了一番對方,漸漸從其眉眼間找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那該死的任老鬼錢包裡這幾年夾的像片,不就是眼前這位美婦麼?被孫小夭偷瞧了好幾回。只是讓孫小夭感到驚訝的是,明明是至少七八年前照的像片了,眼前的婦人與那照片中的女子相較起來,卻是幾乎沒有增添一絲歲月的痕跡一般,想必是保養得法,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一個三十六七的婦人。頂多三十罷了。
「咳……這個……」確定了婦人的身份之後,孫小夭越發地鎮定起來,輕咳了一聲正待表明身份,卻不想對面的美婦卻是先自便將嬌軀貼了上來。
「小弟弟,今年多大了呀?」美婦整個身軀柔若無骨,半倚在孫小夭的身上,胸前一對鼓脹的玉峰彈性驚人,壓得孫小夭幾乎快喘不過快來。
「呃……二,二十五了。」孫小夭的視線無法控制地落在美婦胸前的一片雪白上,乾脆利落地狠狠剜了一記,吞了吞口水,下意識結結巴巴地回了一句。心底下卻是叫苦連天:媽呀,親媽呀,您老……這是要鬧哪樣啊……
「喲,才二十五就出來幹這行了,咯咯,不怕危險麼……」美婦眉目帶笑,眼中閃過一縷戲謔,氣若游絲地將臉龐湊了過來,在孫小夭的耳際輕噴了一口香氛。吹得他機靈靈打了一個寒顫。
妖孽啊!死鬼任我行那麼一老實巴交的半老頭子,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噬骨**的妖精老婆哩?難怪寧願如長工一樣,拚死拚活地窩在外頭,要是天天這麼守著,誰受得了?便是五大三粗的精壯漢子怕不是三五兩年也得耗成個排骨大王啊。
孫小夭被美婦半倚在胸前,止不住意亂神迷地胡思亂想起來,冷不丁突覺耳垂上一麻,竟是美婦伸出舌頭輕輕在上面舔了一下,道:「怎麼了,為什麼不回姐姐話呀?」
媽呀!孫小夭再次一哆嗦。心下頓時狐疑起來,難道……這美婦已經將一切了若直掌了麼?不但知道自己假扮任天堂的事,便連自己之前是一名僱傭兵都瞭解清楚了,心下不爽,是以眼下才甫一見面,便這般故意逗弄不成?
「我,我幹哪一行,你,你怎麼知道的?」孫小夭心下狐疑間反問起來,遇上這個女人之後,一向灑脫的他此時竟有些木訥起來,沒辦法,太妖精了。
「咯咯咯……太可愛了。你自己這都送上門了,還問我怎麼知道?咯咯咯……」美婦笑得花枝亂顫,臉前一對碩大的玉峰隨著身體的抖動而波濤洶湧,晃得孫小夭一陣頭昏眼花,笑罷之後,美婦才大有深意地盯著孫小夭凝視了兩秒鐘後道:「小弟弟,莫不是第一次幹活吧?看你這木訥地……放心,姐姐一會兒會好了疼你的,走,先洗個澡去……」說著,美婦猶還伸出小香舌,在其嬌艷欲滴的櫻唇上輕輕舔了一下。
「等著哦,姐姐去換件衣服。」說話間,美婦衝著呆愣的孫小夭輕拋了一個媚眼,一陣香風飄過後,已是閃身掠進了客廳不遠的一處門內。
美婦身形消失之後,孫小夭驚魂未定地伸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冷汗,心下卻是越發地迷惑了,第一次幹活?好好疼咱?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兩三句話都還沒說完哩,居然又扯出洗澡的事兒了。這一瞬間,孫小夭嚴重懷疑自己的這位「未來老媽」估計是精神上有些毛病。心下不由得生出一絲憐憫,唉,可憐的任老鬼!
「喲,你怎麼還穿著哪?」
正當孫小夭坐在客廳神遊天外,思忖著一會兒如何委婉地勸慰「後媽」隨他一起去「精神科」檢查一番的時候,美婦的聲突然再次響起,略帶著一絲驚訝意外。
孫小夭下意識地抬頭望去。瞬即呆滯。
只見客廳邊緣的美婦,此時深栗色的披肩長髮已經披散,正柔柔地散落在胸前,發稍的波浪捲鄧隨意地落在胸前的兩處碩大玉峰旁邊,其身上所著的衣物,竟然只有一件薄如蟬冀的粉色透明紗衣,裡面顯然未著片縷,紗衣之下的玲瓏身段清晰可見,胸前的兩座玉峰如倒扣的海碗一般堅挺顫動,下腹平滑無比,再往下……媽呀,不敢看了。
如此美艷的軀體毫無掩飾地玉立身前,孫小夭陡然間便覺鼻間一熱,似有熱血即將流下,駭得他趕緊將視線移開,返身從客廳的案幾上扯了一張紙巾便抹了起來,心下已是哀嚎不斷,認定了這剛見面的「後媽」必然是犯了「桃花顛」之類的不雅之疾!可憐自己才剛進門啊,居然就撞上槍頭,被狠狠摧殘了一回。
「咯咯咯……果然是個『雛兒』,不會還是個『初哥』罷?若真是如此,姐姐一會少不了封你一個大紅包哩。」美婦看到孫小夭被其嬌艷的玉體驚得鼻血橫流,笑得便越發放蕩起來,眼中渴求之芒炙烈,玉體一多,便湊了近前來,根本不顧此時幾如**一般的衣著,直接便伸手扯起了孫小夭的衣服:「來,既然你害羞,那姐姐幫你脫就是了。樓上的浴盆可大著哩,放心,今天家裡就姐姐一個人,怎麼玩都沒關係……」
「別別……媽呀,你這是幹嘛……」如此陣仗,孫小夭整個兒地慌了神,手忙腳亂地和美婦拉扯了起來,一不小心大手一按,直接便罩在了美婦的胸前,觸手一片柔軟,孫小夭卻是驚得趕緊將身子往後一退,把手抽了回來。
「叭嗒……」恰好此時美婦伸手扯向他的衣衫前襟,一翻手間,一個小本子從孫小夭的口袋裡掉了出來,落在地上正好翻開,孫小夭的像片赫然呈現在目。
「咦……」美婦動作略緩,好奇地從地上拾起小本子,端詳了一眼之後抬頭盯著孫小夭笑道:「喲,這可新鮮了,怎麼現在你們做『牛郎』的出門幹活還得帶護照啊?也太敬業了吧?咯咯咯……」
「任天堂……」美婦嬌笑中低頭又從小本上掃了一眼,輕聲念出了護照本上的名字,抬頭笑道:「名字倒是不錯嘛,任天堂,任天堂……」念著念著,美婦似乎想起了什麼,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臉上的神色卻是漸漸凝固了起來。
此時的孫小夭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敢情,自己的這位「便宜後媽」是把自己當成了應召上門的「牛哥」了呀。尼瑪的。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正巧在人家叫了應召的當兒自投羅網。
孫小夭心下一陣哀嚎,抬眼一看美婦正捧著自己的那本「假護照」端詳,臉上的神色漸漸凝固了起為,想必是認出了自己的身份,這會兒,可也顧不得為那死鬼任我行傷感了,孫小夭腦子再次亂成鍋粥,簡直恨不得從口袋裡再掏一本護照出來,將美婦手中「任天堂」的那本給換過來再說。至少,不至於這麼尷尬不是。
「你,你,你是……老任的兒子,任……任天堂?」此時美婦臉上的神色已是驚得紅白交雜,哆嗦著口吻指著孫小夭吶吶問了起來。
「可不就是我嘛。媽……」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不承認也沒用了,孫小夭將心一橫,一咧嘴露出一個自認為很「純潔」的笑容,那雙不聽話的賊眼卻是不由自主地又自向下一瞄,狠狠地在美婦胸前玉碗倒扣一般的碩大上剜了一眼,「咕嚕」一聲,忍不住又吞了吞口水。
「啊……」孫小夭最後叫的這一聲「媽」,將美婦驚嚇得狠狠打了一個寒顫,繼爾又聽到一聲飢渴的吞嚥口水聲傳來,美婦心尖兒一顫,聯想到眼前之人正是丈夫身在美國的兒子,頓時便駭得尖叫了起來,雙手往胸前一抱,玉體一搖,便猶若受驚的兔子一般逃進了身後不遠的臥室之中。
孫小夭在護照掉落的下一瞬間,便料到了會是這麼一個結果,此刻見到美婦轉身逃進了臥室,不由極度無奈且無辜地聳了聳肩,天地良心,這一切,可與我無關哪!
「叮咚……」正在這時,門鈴響起。孫小夭眉頭一皺間返身走過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