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看了看震海魔君,淡然一笑道:「呵呵,震海魔君,我們誰也不必讓著誰,免得我勝了你,你再說是因為讓了我三招,如果我的法力道行在你之上,就算你不讓我,我也一樣能勝你,如果我的法力道行遠不如你,就算你讓我三十招,我也照樣敗在你手下,因此,還不如公平對決好一些,至少也能讓你輸得心服口服,請吧……」
震海魔君沒想到江宏竟然會這麼說,暗自裡也吃了一驚,看來這個江宏極可能會一些過人的本領,甚至能讓他擊敗比自己高上數個層次的修士,想到這裡,震海魔君心裡也暗暗打鼓,如果敗在江宏手裡,震海魔君的臉可就丟到家了。(.)
別說震海魔君,就是震海魔君的徒子徒孫也看得出來,江宏只是一個地尊級的小修,而且只是一個地尊後期的小修而已,以震海魔君的法力道行和身份,如果敗給一個地尊級的修士,就算江宏不殺他,震海魔君也沒臉活在這個世上了。
想到這裡,震海魔君看了看江宏,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江宏,你要多加小心了,老夫雖然很喜歡你的性格,但是,難保會失手將你擊殺,因此,你要萬萬小心哦……」震海魔君說著,口中默念著口訣。
時間不大,只見震海魔君的頭頂上方出現了一團赤紅色的血雲,血雲之中更是出了鬼哭狼嚎一樣的叫聲,叫人聽了都會渾身不舒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震海魔君用的是血孝魔咒,這種法術是專門用修士的精血修煉的,十分陰毒。
而且,每一個修煉這種魔功的人,都很好殺,舉手之間,就可以取人性命,同時,被他所殺的修士,也會失去自身的法力道行,統統都被震海魔君納入體內,據為己有。因此,三十三天之上的修士很少有人去修煉這種魔功,只因為此等魔功太過凶殘,殺的人多了,難保不會被人所殺,魔功未成,卻反為其所害。
江宏抬起頭來向空中望了望,只見那團赤紅色的血雲之中不時的有血霧翻騰,數條血龍不時的噴出道道血色的龍焰,周圍好像有無數的冤魂一樣,逞理出人形的血霧張牙舞爪。
不用問,這一定是被震海魔君所殺的修士,魂魄被困在震海魔君的陣法之中,無法獲得自由,一身修為被震海魔君吸盡的同時,魂魄還不能進入輪迴,只能聽任震海魔君的擺佈,直到震海魔君將他們元神的精華吸納殆盡,才能被打入輪迴受苦。
江宏看到這裡,不由得暗歎了一聲,三十三天之上的修士,為什麼大多選擇去修煉一些魔功魔咒,把殺字放在了頭一位?難道殺業也能有助於他們的道業不成?江宏相信,無論是無為,還是殺業,如果太過執著的話,都會有礙修為,令境界無法提升,就算他們所練的咒法再厲害,對他們的境界進步也毫無用處。
江宏在岑宇飛交給他的小金盒中曾看到過關於修為進境的內容,上面說得也很清楚,無論是無情還是有情,無論是好殺還是好鬥,都不可以執著,一旦執著於這些,境界將永遠都無法提高,即使稍有提高,也會需要很久很久的時間,修為上因為殺意太重,而無法揮出法術的最高法力。
想到這裡,江宏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隨後打出幾個恆河沙手印,封住了自己的要害之處,又在自己週身布下了一道結界,以護住自己的身體,江宏現在還不想對震海魔君進攻,在他沒有看清對手底細之前,江宏是不會冒然的進攻的。
江宏知道,對方的法力道行高於自己,如果不清楚對方的弱點,那麼失敗的只能是自己,以江宏現在的法力道行而言,只有一擊的機會,如果一擊不中,江宏恐怕就再難有機會下手了,即使震海魔君給江宏出手的機會,恐怕江宏也沒有那麼多的真元了。
其實江宏自己清楚,自己的「恆河沙印」正是震海魔君的剋星,方才震海魔君在與太上真人動手的時候,江宏就已經看得十分清楚了,否則,江宏也不會主動要求和一個靈尊之境的修士決鬥,沒有把握的事,江宏是不從來不做的。
許天成和太上真人二人神色緊張的看著江宏和震海魔君二人,他們二人心裡都在為江宏擔心,他們對這裡面的隱情並不知曉,只知道江宏以一個地尊級的小修挑戰一個靈尊級的修士,幾乎等同於自取滅亡一樣,但是,江宏既然已經決定了,他們二人也不好再苦苦相勸了。
就在這時,廣法靈尊邁步來到許天成和太上真人近前,低聲對他們二人道:「二位上尊,師尊他老人家真的有把握能勝得了震海魔君嗎?恕在下眼拙,師尊他老人家只有地尊級的修為,敢於挑戰靈尊之境的修士,是否有什麼奇異之術?」
不只是廣法靈尊對這個感興趣,連許天成和太上真人也十分感興趣,他們兩個還想知道江宏有什麼奇異之術呢,哪能為廣法靈尊解釋這些?許天成把老臉一沉,對廣法靈尊道:「你小子只管看個熱鬧就得了,哪來那麼多廢話?這可是你長見識的大好機會,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被許天成訓斥了一通,廣法靈尊也不敢再說別的,只好低頭退到許天成和太上真人身後,注意盯著江宏看,口中也是一言不了,他可不想再得罪許天成這個小太上皇,看上去,許天成似乎也是以江宏為重的,雖然他的修為也比江宏高得多,但是由他和江宏說話時的態度,廣法靈尊也看得出來,許天成在傲氣之中,也有些恭敬之意,很顯然,在江宏、許天成和太上真人三人之中,江宏的法力道行最低,但是其他兩人對江宏十分敬重,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無論江宏與許天成等人是什麼關係,至少廣法靈尊已經看出,許天成等人都是以江宏為中心的,其實在地位上來說,也和自己差不多是,至少在自己正式拜入江宏門下的時候,應該是差不多了,但是現在畢竟還沒有看}書就來整理正式入門拜師,暫時還是不要得罪許天成等人為妙。
太上真人看了看許天成,偷笑道:「呵呵……我說你小子,還挺會教訓人的啊,其實我看你知道的也不比他多吧?呵呵,江宏這小子,真是有大才啊,一個地尊級的小修,就能指點我們這麼多人的修為,日後必成大氣啊,如果這次江宏能勝了震海魔君,雖然不至於讓他一夜成名,但至少在智者城和黑冥城,江宏出名是一定的了。」
許天成微微點頭道:「那是不假,如果江宏這次能勝了震海魔君,他想不出名都難了,不過出名也有出名的壞處,日後江宏想再如從前一樣過安穩日子確實太難了,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向他挑戰,希望江宏日後的路不要太難走才好。」
許天成心裡也為江宏的日後擔憂起來,他最不希望的就是江宏日後都忙於應付各種挑戰,沒有時間指點他的修為,這才是許天成最大的損失,許天成之所以大老遠的跑到古蘭城去,不就是衝著江宏可以指點他一二嘛,想到這裡,許天成也暗自歎了口氣。
太上真人到不像許天成那麼擔心,江宏是什麼人啊?他可是黑暗冥王未來的嬌客,誰敢對黑暗冥王的女婿起挑戰,那可真是不想活了,就是法力再高,能敵得住整座黑冥城嗎?現在黑冥城一天比一天強大,實力一天大過一天,哪個不得給黑暗冥王點面子,就算不服江宏,看在黑暗冥王的面子上,不服也得裝服啊,否則,得罪了黑暗冥王,可就有好果子吃了。
「呵呵,許兄有些多慮了,如果說別人出了點名,可能會有些麻煩,不過江宏的話,我相信,沒有幾個人有膽子向江宏挑戰,除非黑暗冥王死那一天,不然的話,向江宏挑戰,就等於沒把黑暗冥王放在眼裡啊。」太上真人說著,連聲歎息,江宏這小子就是命好……
許天成聽完太上真人這番話,淡然一笑,太上真人說得對,因為江宏的特殊身份,應該不會有麻煩才對,想到這裡,許天成總算鬆了一口氣,接著看江宏和震海魔君二人拚鬥。
此時,十大宗門的門人弟子已經被殺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震海魔君和他的徒子徒孫了,現在,震海魔君門下的徒子徒孫們的命運,都掌握在了震海魔君的手裡,只要震海魔君能勝得了江宏,他們就等於重獲新生一般,如果震海魔君敗了,他們就只好投於江宏的門下。
因此,震海魔君的徒子徒孫們都屏息凝神的看著江宏和震海魔君二人的拚鬥,無不盼望著震海魔君大神威,把江宏打得落花流水的,只是讓他們不解的是,震海魔君和江宏二人不知是什麼原因,誰也不對誰出手,只是拉開了架勢在那對峙,弄得這些人心情越的緊張起來。
黑玉蝶駕起黑色的雲頭,也來到了近前,盯著江宏和震海魔君二人,她此時此刻,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江宏出點意外,手中的滅神珠也被緊緊的握在手裡,只要局勢對江宏不利,黑玉蝶隨時都可以出手相助,至少能保住江宏的性命。
瑩雪看著黑玉蝶緊張的神色,不由得嬌笑道:「呵呵,玉蝶妹妹,你這是何故啊?難道你不相信姐姐?你放心吧,江宏不會落敗的,不然,姐姐也不會讓江宏去冒這個險,雖然姐姐和江宏只有數面之緣,但是,姐姐也不想看到江宏死啊。」
瑩雪笑著,轉回頭來看了看岑宇飛,岑宇飛明知道瑩雪在看自己,卻連頭也沒抬,一來是因為瑩雪的確太迷人,岑宇飛每一次見到瑩雪,就會心跳加,二來,也是因為瑩雪的法力道行實在比岑宇飛高得太多,岑宇飛對瑩雪也有幾分懼意,所以才不敢抬頭看她。
黑玉蝶淡然的道:「話雖如此,但萬里總有個一吧,如果江宏有個閃失,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喪命不是,江宏死在智者城雖然關係不大,但是,三妹那邊可就沒法交代了,她不生吞了我才怪,還是小心為妙,俗語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另一方面,震海魔君和江宏二人對峙了近一刻鐘的時間,誰也沒出手,震海魔君此刻也注意到了江宏週身的紫色霧氣,這些霧氣看起來十分薄弱,但是,震海魔君卻感覺得到,那些紫色的霧氣幾乎是把江宏風雨不透的保護住裡面,而江宏臉上,明顯帶著一絲有恃無恐的神情。
由此可見,江宏週身的紫色霧氣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說不定,這紫色的霧氣,正是他的血嘯邪咒的剋星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震海魔君還真拿江宏沒轍。想到這裡,震海魔君也不由得暗怪自己太過大意,如此草率的就答應了江宏的賭鬥。
智者城中,已經歸服於黑冥城的數十個宗主,紛紛看著震海魔君,他們對震海魔君的法力道行十分瞭解,對他的為人更加清楚,這個老不死,說起來到三十三天的時間也不短了,自從有了智者城那天起,他就是智者城中的名人,倒不是因為他有多厲害,而是他的手段陰毒,才讓震海魔君出了名。
可是今天對上一個地尊級的小修,這個以陰狠毒辣著稱的震海魔君突然變得神情緊張,令眾人都很不理解,對付一個地尊級的小修,對於一個靈尊中期的修士來說,應該是手到擒來的小事,根本不在話下,可以說舉手之間,取了江宏的小命也不費什麼力氣。
「天敬兄,你看這震海魔君遲遲不出手,是不是有什麼顧忌啊,或者說,他怕傷了江宏的性命,黑玉蝶和他過不去,才不敢出手的?」一位身著藍色道袍的終年修士對身邊的另一個終年修士說道。
「哈哈……宇龍兄,我看不然啊,之前他和江宏的賭鬥已經眾人皆知,黑玉蝶就是想找他的麻煩,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眾目睽睽之下爽約吧,再怎麼樣,也得先放他走,只要逃出智者城,再想找這個老不死可就難了,我看這裡面一定大有文章啊,你注意看了沒有,那個江宏的週身都被一股紫色的霧氣包圍著,看似那紫霧十分薄弱,不過,實則不然啊,紫霧之中,似乎透出一股凜然的正氣……」天敬子說著,手招須然的盯著江宏。
宇龍天尊仔細看了看江宏,這才現江宏週身的紫氣與尋常的護身紫氣有所不同,那凜然的正氣,令震海魔君的邪法無法侵入半分,看似十分的微薄,但是,無論震海魔君所出的邪氣如何瘋狂的侵著,也無法侵入,江宏週身依然被凜然的正氣所包圍著。
看到這裡,宇龍天尊才微微的點頭道:「天敬兄說得有理,看來這江宏的確是有些過人之處的,呵呵,不愧是黑暗冥王府上的嬌客啊,像他這樣,能以地尊級的境界,對上靈尊之境的修士之人,恐怕三十三天之上,再也找不出二人了。」
連宇龍天尊也不由得暗歎江宏的法力高強,法術精妙絕倫。也正因為江宏的境界與震海魔君之間差距甚遠,才引來了這些宗門和門主們的格外關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一些原本並沒有參加誅殺十大宗門的小宗門的宗主,也紛紛趕來看熱鬧,一時之間,智者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全部雲集於此,等著看江宏與震海魔君對拼的結局。
這些人裡面,說什麼的都有,有些人認為,江宏是不自量力,以卵擊石,也有些人認為,江宏既然敢挑戰靈尊級的修士,就必然有著不為人知的奇妙法術,勝算也不是沒有,眾說紛紜,但是,他們的談話,卻根本不能影響到江宏和震海魔君二人分毫。
此時此刻,震海魔君的額頭上也已經見了汗,自己出的邪氣無法靠近江宏,這讓震海魔君的心裡更沒底了,江宏就算法力再高強,也不可能將邪氣阻擋無餘啊,又何況江宏只是一個地尊級的小修,哪來的那麼多真元,和震海魔君對拼真元?
想到這裡,震海魔君也開始注意起江宏週身的紫霧來,當他看清在紫霧結界之上若隱若現的結界手印時,心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恆河沙!」震海魔君的心裡驚歎一聲,口中無意間,大聲的說出這三個字來,但是震海魔君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江宏,一個剛到三十三天不久的小人物,怎麼可能用出這麼高深的法術?
江宏的目光一歎那樣漠然無畏,冷冷的看著震海魔君,手印再度變幻,週身的紫霧突然消失,那些紫霧,就像與周圍的一切融為了一體一般,令人更加無法察覺了,除去瑩雪和岑宇飛兩個已達虛尊之境的高手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一人,能看得到依然縈繞在江宏周圍的紫氣。
江宏輕聲的喃呢道:「無上清淨根本妙聖尊,賜我無邊清淨法,如一如俱普世間,諸邪諸毒纍纍盡破碎。」
隨著江宏的話音一落,震海魔君先前出的血光邪氣一時之間,全部消失殆盡,而且,連一絲的邪息都沒有留下,一道道純白的光芒,以江宏的身體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擴散開來,一道道純白的光華,如同一支支利箭,刺入無邊的血雲邪霧之中……
「啊?」震海魔君不由得一驚,這股強大的真元,幾乎令他無法阻擋,似乎有著某只吸納他真元的大手,將他的真元死死的封在了體內,一時間,震海魔君突然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邪氣好像被掏空了一般,整個人都呆呆的看著江宏,看著江宏體內出的道道純白光芒……
「呃……」圍觀的眾人也不約而同的出一聲驚歎,那道白光是什麼?沒有人能說得清,但是,圍觀的每一個人,都能感覺得到那種清淨無為的強大真元的存在,它好像來自於另一個世界,另一個空間,在人們還沒有做好思想準備的時候,突如其來的闖入了眾人的視野……
「瑩雪姐姐,你感覺到了嗎?那股真元,好強大的真元,雖然我的感覺不是那麼清楚,但是,多少也能有所感知,似乎帶著一股封印的力量一般,突如其來,這是什麼法術?」黑玉蝶說著,轉過頭來看著瑩雪,目光中帶著一絲的疑惑之色。
瑩雪淡然的一笑,對黑玉蝶道:「呵呵,玉蝶妹妹,這就是『恆河沙』的威力,也是它的相貌,更是它的威儀,只要『恆河沙』出,一切都歸於清淨,所有邪法皆不得入,一切毒咒全部破碎,這種力量,不是你我可以想像的,這是一種逆天的奇妙法術,連我也沒有見識過真正大成的『恆河沙印』究竟是什麼威力,不過,相信江宏只是初入門道,還不能揮出那麼大的威力來。」
黑玉蝶這才微微點了下頭道:「哦,原來如此,呵呵……真相不到江宏還有這兩下子,看來從前是我小看他了,由此可見,江宏的勝算要大得多啊,那個震海魔君根本無法抵擋這股強大的真元,要不了幾招,震海魔君必然落敗,甚至喪命……。」
黑玉蝶現在對江宏也有了幾分信心,看來江宏還真不是一時的衝動,才要和震海魔君賭鬥的,想到這,黑玉蝶才算鬆了一口氣,只要江宏不出意外,至於震海魔君的死活,她才懶得管呢,如果被江宏失手殺了,那反正更合了黑玉蝶的用意,反正像震海魔君這樣的人,留著對黑玉蝶也沒有多少用處。
瑩雪微笑道:「呵呵,玉蝶妹妹,難道你還沒有看出江宏的心意?恐怕你讓他殺,他也不會殺掉震海魔君的,如果不信,我們可以打個賭,江宏就算勝了這場拚鬥,震海魔君也絕不會死,甚至會毫無傷!」
黑玉蝶聞言,不解的道:「這是為什麼?江宏和震海魔君又沒有什麼交情,他們倆可應該是素未平生,江宏為什麼要饒他不死呢?即使江宏殺了震海魔君,也沒有人會說什麼的,畢竟這是鬥法啊,失手殺人,沒能履行之前的諾言,也是合情合理的嘛。」
瑩雪微微搖頭道:「江宏為的不是要和這個人鬥法,江宏是想收服他,可能是江宏打算日後自己開宗立派吧,既然是為了開宗立派,江宏總不能做個光桿司令啊,門下總得有些門人弟子的,沒有幾個拿得出手的人物撐門面,江宏的宗門恐怕也難以長久下去。」
黑玉蝶聽罷,連連點頭道:「哦……原來如此,呵呵,想不到江宏想得還真是長遠啊,收了震海魔君,至少智者城中的修士不會再為難江宏了,同意,天嬌城和古蘭城中,能找江宏麻煩的也沒有幾個了,如此一來,江宏就不必借助我三妹的力量,便能獨自撐起門面來,呵呵,我說的沒錯吧?」
瑩雪微微點頭道:「沒錯,江宏的心裡很可能是這樣想的,如果我是江宏的話,也會盡力收服一些厲害的修士,無論他們人品如何,是正是邪,只要他們聽話就好,有了這些人做後盾,能給自己省掉不少麻煩呢,你說呢?」
瑩雪說著,看了看岑宇飛,瑩雪似乎是在問岑宇飛,是否也有意加入江宏的宗門,當然,岑宇飛是不可能拜江宏為師的,不過他卻可以作為一個宗門的供奉,加入江宏日後開立的宗門,有了岑宇飛這樣的高手,誰還敢小看江宏所創的宗門呢?
岑宇飛苦笑一聲道:「呵呵……瑩雪城主,你放心,我就算為了保護江宏,也不會加入他創立的宗門,即使是我家主人,也不會允許我這樣做的,加入江宏剛剛創立的宗門,難免要開殺戒,我家主人不會允許我肆意欺凌弱者的。」
岑宇飛的話音剛落,只見一道純白的光芒由江宏的掌中徐徐飛出,度並不是很快的射向震海魔君的眉心,震海魔君整個人好像僵住了一樣,呆呆的看著江宏,週身的血氣似乎畏懼那道白光一樣,很自然的讓出一條生路,讓那道白光可以毫無阻礙的刺入震海魔君的眉心……
「等等……」震海魔君突然大叫了一聲,在雲頭上面向著江宏跪了下來,身上的道袍早已被冷汗濕透了,看樣子震海魔君也被嚇得不輕。
隨著江宏輕輕的一翻掌,那道原本刺向震海魔君眉心處的白光突然消失不見了,江宏的神情也緩和了許多,面帶微笑的看著震海魔君道:「怎麼了?你有什麼話要說?」
震海魔君見那道白光已經消失,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對江宏道:「江宏上尊,在下震海魔君甘願認輸,自今日起,我震海魔君正式拜入您的門下,望您能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
江宏聞言,淡然一笑,臉上並無半點得意的神情,十分平淡的說道:「呵呵,這是我們之前就已經約定好的,你和你的門人弟子,都要拜入我的門下,以我為尊,不過你我還沒有真正交手,你就向我認輸了,似乎沒有這個道理吧?」
震海魔君連連擺手道:「不不不,不必了,不必交手我也知道,法力遠不如江宏上尊,我震海魔君承認技不如人!但有一事不明,望上尊以實相告!」震海魔君說著,用乞求的目光看著江宏。
「呵呵……有什麼話只管說,只要我知道的,一定據實相告就是。」江宏說完,淡然一笑,看了看對面有些失魂路旁的震海魔君。
「請問上尊,您方纔所施展的是否就是傳說中的『恆河沙印』?」震海魔君說完,忙低下頭去,等待江宏的答覆,不敢抬頭仰視江宏的威儀。
江宏微微點頭道:「是的,你說的沒錯,正是『恆河沙印』!你敗在『恆河沙印』之下,也不算委屈了吧?」
「不委屈,不委屈。實在是榮幸之至,在小人有生之年,能一睹『恆河沙印』的威儀,死也瞑目了……」震海魔君說完,又倒身下拜,連著給江宏扣了三個響頭,就算從此拜入江宏的門下了……
在三十三天,連著三叩,就表示心服,也算正式拜入他人門下,震海魔君這樣做,也是合乎三十三天的規矩,同樣,他也是擔心江宏對他再起殺心,所以才會急著給江宏叩頭,正式拜入江宏門下,成為江宏的門人弟子,這樣一來,江宏非但不會殺他,反而還會保護他的周全……。
江宏看了看震海魔君,輕輕擺手道:「起來吧,由今日起,你和你的徒子徒孫便是我江宏的門下,等日後我開宗立派之時,你等便是我門下批大弟子……」
「是!屬下震海叩謝師尊……」震海魔君說著,帶頭又給江宏扣了一個響頭,這一次,震海魔君的門人弟子們也都紛紛倒身下拜,正式拜入了江宏的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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