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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12年少輕狂 文 / 白領

    身陷絕境的寧財神嘴角露出決絕的獰笑,那是絕望的笑意,知道當年趙公明暗戀楊冰凝事情的人不多,但偏巧自己卻知道了,而且知道的還很詳細,雖說兩人似乎並沒有生什麼,但他知道,僅僅是說出這件事情,就足以讓趙公明心神不穩,再者,他不相信男女間有純真的友誼,在他看來,要是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生過,趙公明沒有必要為陳紅艷做種得罪人的事情。

    「洗耳恭聽。」

    趙公明雖然一股苦澀從心底出,但是犀利的眸子此刻卻沒有半點黯淡,相反,還有盎然的冷笑意味,纖長蒼白手指輕輕撫摸著白玉茶杯,靜靜等待這個青年的下文,他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暗自幸災樂禍的燕南天,後者不經意間便嚇出了一身冷汗。

    「趙中將來此找我想必是答應了要做和事佬?」寧財神繼續無所忌憚的說著,他就是想要激怒眼前的中年男人,因為寧財神反感他的身份顯赫地位群,討厭他的胸有成竹,更憎惡他的臨危不亂。

    「我不想做什麼和事佬。」

    趙公明淡淡的看著秦瓊說著,眼神中的冷意愈凝重,「我只是給你們一個提醒,大家都是太子黨的人,如果不是這樣,你們今天就沒有這麼偎紅依翠的興致了。」

    燕南天靜靜看著寧財神激怒趙公明,趙公明的反應出乎預料,他沒有想到趙公明的誠府如此之深,雖說現在激怒趙公明似乎有些不妥,但在他的心裡,到是希望和這個曾經的京城太子黨核心為敵。

    為什麼?

    因為對他這種仕途和人生注定一帆風順的人來說,生活需要一點刺激才有趣。

    秦瓊輕輕扯了寧財神的衣袖,他隱約知道寧財神的家庭似乎和趙公明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秦瓊不理會好友的提醒,猶如困獸之鬥般堅持道:「派系?有沒有派系,爭鬥不爭鬥,我想趙中將比我還清楚,難道趙部長已經投入他們陣營準備朝我們太子黨下手了?這算不算同室操戈呢?」

    趙公明歎息著搖搖頭,道:「你太衝動,可惜了。」

    寧財神的父親寧遠山當年和他爭過一個女人,也不算爭,是那個女人苦苦暗戀趙公明,要知道當年的趙公明不僅才華群,風流也是無人能夠出其左右。加上俊雅風神和雄厚背景,整個北京的女人都對他青睞有加,寧遠山的妻子也就是寧財神的母親也是追求趙公明大軍中的一員,只可惜趙公明是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惹得不少現在已經是手握大權的女人還是因愛成恨,許多嫁為人婦的女人還對此懷恨在心。

    雖然說最後迫於家族的壓力女人和寧遠山上演了一出俗套的利益婚姻,只不過出乎兩個家族意料的是這個倔強的女人在生下寧財神後就離家出走了,而誓不再結婚的寧遠山從此一蹶不振,所以從小就是沒有母親的寧財神對趙公明恨之入骨。

    寧遠山如今是總參二部的一個處級幹部,而且就算是總參二部的部長也僅僅是正軍級,也就是少將,所以寧遠山怎麼都要比趙公明不止低兩級。

    國安部是國務院職能部門,除辦公廳外下設機要局,國際情報局和政經情報局等17個局,和解放軍總參二部一樣都是擁有許多的特權的隱秘部門,趙公明在國安部部長這個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年,其背景和實力可想而知,所以難怪坊間戲言趙公明的一句話就能扳倒一名正部級官員。

    「寧家也該挪動挪動了,你們也玩夠了,早點回去吧。」

    趙公明說完不等燕南天等人反應,將那杯沒有喝過一口的茶放下,從沙上緩緩的站起,向門外走去。

    寧財神冷笑著望著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思索什麼,王世充和秦瓊等人面面相覷,這一刻心跳的忽然有些利害。

    隨著歐式銅門的合攏,少傾,隱約聽到汽車聲響起,趙公明已經離開了這裡。

    一聲玻璃的碎裂聲響起,大廳內的眾人抬頭看向寧財神,那原本握在他手上的茶杯此時已經碎裂到地上,目光猙獰的望著窗外,狠狠的說道:「趙公明,我倒要看看是誰要收斂一些。」

    燕南天若有所思的把玩著茶杯,感覺情況失去了自己的控制。

    把沉睡的獅子喚醒,代價是什麼?

    接下來他們很快就知道了。

    雖然說要證明「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舊人換新人」只有打敗舊人一個方法,但是似乎燕南天只看到了打敗後的輝煌和榮耀,卻沒有看到其中的風險。

    他雖然比起一般年輕人要然冷靜太多,但是難免輕狂,這也是強者的共同點,尤其是年輕的出眾人物,尤其難以掩飾鋒芒。望著門處走進來的中年人,他嘴露出一絲冷笑,輕輕吐氣,隨即笑容堆起,將身上的女孩推開,站了起來笑著說道:「不知道趙叔叔也來了此處,小侄沒有去拜訪你我,反倒是趙叔叔來看我來了,如此真算是失禮了。「走進來的中年人臉上帶著病態,清瘦的臉龐上帶著儒雅,目光銳利而睿智,正是中國國家安全部的負責人,趙公明中將。

    微微笑了笑,進門時看到廳內眾人的醜態,知道他們一方面本性如此,另一方面多少有些示威的意思,趙公明並沒有感覺什麼反感,自己年青又何嘗有如此過,『音助醉歡尋綠酒,潛添睡興著紅樓』,自己當年借酒消愁,放蕩不羈是為自憐幽獨,傷心女人別有懷抱,只不過閱盡滄桑的他對這種風花雪月的酒兩情聲有點倦了。

    眼下這幫二世祖顯然僅僅是奢華淫樂,從未有半絲情感在內,心裡不由有些歎息,不知道是自己老了,還是這個世道已非昨昔。

    王世充以及戴著金絲眼鏡的秦瓊等人看到趙公明時,卻有了一絲慌亂,趙公明的為人他們從各自的老子口中也知道一些。加上太子黨一些老成員地口述和京城民間的流傳,這個中年人在他們腦海中的形象雖然與眼前有點出入,但是都不怒而威,令人不敢正視。

    他們剛才本來想把這些少女先藏起來再說,沒有想到燕南天執意不肯,他們雖然警畏上一輩的神話趙公明,但卻更加懼怕眼前實實在在的燕南天,所以這刻用如坐針氈來形容絲毫不為過了。誰都清楚趙公明掌握地就是情報問題,他們這種「生活作風」問題雖然可大可小,但終究並不光彩,一時間他們都是如履薄冰。

    覺察到大廳內的凝重,燕南天不禁對這些少爺們的表現產生不滿,口中說著客氣話,但身於卻停在沙上不動,做了個請坐地手勢指了指面前地沙,不再說話,燕南天心裡清楚,憑借自己的背景這個趙公明也不是想動就動,更何況他還有一張王牌。

    趙公明似乎並沒有留言燕南天的心思,逕直走到燕南天面前的沙前,緩緩的坐下,銳利的眼神壞看了一下四周,原來有些喧鬧的大廳中沒有聲響,那深沉的古典音樂不知何時也停止了。

    秦瓊一臉的不自然,平日裡地令牙利齒此刻也沒有了用處,腦門上微微有些汗滲出,他知道這個趙公明的利害,並且知道這個趙公明和自己那剛正不阿,性格耿直火爆的父親關係的密切,自己在父親面前一直偽裝的很好。希望趙公明不要將自己現在地一切告訴自己老子的好,雖然有母親的嬌慣,但每當秦瓊看到父親那張冷冰冰的臉孔,心中就會感到惶恐。

    輕輕擦拭冷汗,扶了扶鼻樑上的金絲眼鏡,秦瓊準備向趙公明打招呼,不過燕南天在一旁已經開口了:「趙叔叔到此所為何事?」

    趙公明看著眼前的這個年青人,看似恭敬十分,骨子裡面卻是狂傲不羈,腦海裡將他的個人資料過濾一遍,暗自裡出一聲歎息,眼前的這個年青人表現的這種神情,像極了那個人,始終掛著淺淺微笑的他,掩飾了心裡的狂傲,但既然是狂傲的人,一定就有他的資本,只是他的資本的確能和他的狂傲相等。

    不過,這種狂傲在他看來,只是幼稚。

    要鬥,也只能是青年背後的那個人,這個燕家的青年,起碼再過二十年。趙公明淡淡道:「我來這裡,只是為了一件事。」

    燕南天沒有任何的詫異,只是嘴角上的笑意更濃,似乎清楚他是為何而來,靜靜的等待他自己說出來。

    大廳中還是一陣死寂,王世充等人看見燕南天一副悠然自得的神色,心裡的底氣也漸漸足了起來,不再手足無措。秦瓊將帶著的金絲眼鏡拿在手裡,輕輕的擦拭著原來就一塵不染的鏡片,只是還是不敢抬頭望向趙公明。

    大廳中的一切趙公明看在眼裡,充滿銳利和睿智的眼晴……許讚賞,燕南天的表現讓他感到有種欣慰,畢竟是得到那人的傳授,就是這副鎮靜,已經說明了這個年青人的心機不比尋常,京城太子黨也的確又湧出了幾個有實力的新人。

    不管今天自己站在什麼立場,他都希望太子黨能夠出幾個梟雄。

    「你們來到這裡,我想不是為了遊玩的吧,這點心我不想管,不過年輕人有火氣正常,怕就怕引火燒身。」

    趙公明緩緩的說著,在心裡他不想和這些人為難,雖說他們過著的花天酒地的生活讓他感到無趣,但當下社會裡這種生活似乎已經成了某種擁有特權人物的招牌,趙公明為人本非迂腐,自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斤斤計較。

    素來在這群人中最沉默寡言的寧財神嘴角微翹,帶著那種特有的嗓音,只是聲音中帶著一絲嘲笑,「我想這更應該說是你趙中將所不希望看到的吧?」

    站在他身後的秦瓊身體莫名的一震,有些驚訝的看著寧財神的側臉,從那裡看到的是極度的自負,還有一種莫名奇妙的憎惡感情,秦瓊不禁暗暗禁他捏了把冷汗,趙公明雖然看起來像一吩咐病貓,但身體中那猛虎的威嚴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趙家和燕家似乎交情不錯,燕南天能不能撼動他的威嚴,這個答案秦瓊等人都很想知道。

    燕南天似乎早就預料到寧財神會出面,嘴角悄悄勾起一個陰謀的弧度。

    趙公明聽到話後並沒有露出一絲的驚訝,淡淡看了一眼寧財神,似他這種在軍界政壇上都如魚得水的成功者,對眾人的表現早已就心知肚明,眸子中散了一層濃濃的凝重,「無論是誰,我想都不希望你們打這個人的主意,年輕人狂一點是好事情,不過要量力而行。」

    趙公明環視一圈,冷冷的說道:「現在一切需要的是穩定,出了事情自然有中央去管,還輪不到你們。」

    「就是我們要管,你趙中將又能夠制約的了嗎?」

    寧財神雖是深諳為官之道,但此刻明顯是被他的口氣激怒了,慣有的笑意此刻已經消失,特有的嗓音竟有些嘶啞,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病懨的人,論起經驗和閱歷都是自己無法比搶擬的,而且就是現在的京城太子黨中還流傳這這個當年的核心的事跡,但這一切只能加深他對面前這個人的憎恨,因為在他心裡,有著一個他知道趙公明也知道的心結。

    看到趙公明聽到自己說出話沒有一絲反應,依然冷冷的看著自己,寧財神也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緩了緩神色,嘴角劃過一道弧線,陰森森笑道:「況且,好像國安部似乎沒有插手地方上人事安排的權力吧。」

    「不是國安部要插手,也不需要國安部插手,能不能插手也不是你們說了算。」

    趙師說明白燕南天是想用國安局的職權壓制自己,神色清淡依然,道:「是我自己想提醒一下你們,因為有些事情,還不是你們伸手的時候。伸手,後果也許比你們想像的要大很多,如今的政治,一旦出現危局,是很難像以前的前輩那樣東山再起的。」

    「是啊,確定不是我們伸手的時候。不過,趙中將,我確實想知道,你幹嘛要袒護這個小子?難不成是為了那個女人?」寧財神在旁邊說道。他口中的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宋雅雯的母親。()

    宋雅雯的母親年輕的時候可謂是風華絕代,就算是高傲無比的趙公明對她也是心儀已久,可惜最後她還是嫁給了宋雅雯現在的父親。也可能是因為這個緣故,他的心裡一直不服氣。論實力,論長相,他都比宋雅雯的父親強上很多倍。

    不過,現在這幫小子竟然想打宋雅雯和方雲天的主意,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看著不管的。畢竟,宋雅雯的母親是他這一生的真愛。

    大廳中一陣倒抽氣聲,眾人都不解的望向寧財神,不知道他說這話的含意是什麼,只有一旁含笑而望的燕南天嘴角弧度更加柔和,輕輕喝了一口上品碧螺春,似乎味道出來了。

    趙公明的心裡一震,蒼白的臉上泛起一層的血紅色,犀利的眸子裡帶著刺人骨髓的冷意,看著這種眼神,狂傲的有恃無恐的燕南天不禁心裡泛起一陣涼意,更不要說他身邊的青年,寧財神也覺自己的唐突,一時間悔恨交雜神情複雜。

    「你能不能重複一下你剛剛說過什麼?」

    趙公明沉沉的說道,目光寒意更濃,臉上神色已經恢復自然,沒有半點怒氣,但是威嚴更甚,執掌國安部這麼久,身上的氣勢確實非常人能夠比擬,他伸出右手,輕輕示意身後準備有所動作的兩名軍刀保鏢不要動靜,這麼多年,不是次有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有趣有趣。

    也許老虎不吃人,就會在常人眼裡成了貓。

    趙公明捧著那杯別墅管家遞給他的清茶,竟有了一絲笑意。

    「如果沒有私心,你會對我們做的事情伸手阻攔嗎?」寧財神雖說語氣中依然帶著譏諷,但要他重複剛才說的話。他還是感覺自己沒有了那種勇氣。

    「私心?」趙公明看著眼前的燕南天,微笑說道:「我有什麼私心?」

    「難道你真的要我說出你和陳紅艷當年的風花雪月嗎?」陳紅艷就是宋雅雯的母親,當年北京大學的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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