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方雲天剛走不久,一輛銀白色的勞斯萊斯緩緩停在機場門口,從車上走下幾個人,為的是兩位年輕人,其中一位一身青紅色西裝,打著筆挺的領帶,一臉的肅穆,無形中流露出來的氣勢讓身後幾個隨行人員的臉上刻滿了恭敬和服從。在他旁邊站著一位穿著一身白色西服,分頭梳得珵亮,只是略顯蒼白的臉上還依稀留有幾道細微的疤痕。
熟悉北京情勢的人一定在報紙媒體上見過身穿青紅色西裝年輕人,他就是北京秦氏集團的主席,青紅幫的老大,北京地下秩序的創造者秦世風。而旁邊的那個年輕人就是他現在唯一的弟弟秦世陽。
自從秦世風的父親秦萬年撒手人寰之後,秦世風就接過了秦氏集團主席這個位子。經過這五年的展,秦氏集團和青紅幫在秦世風手中更是取得了長足展。商場秦世風佔據了天時地利瘋狂著聚集財富,現在的秦氏集團已經和五年前不可同日而語,其集團下掌控的資產是原來秦萬年在位時的三倍,而秦世風也只用了五年之間就讓秦氏對外的財務報表演繹著驚人的變化。
北京青紅幫在秦世風的掌控之下更是完成了新舊權力的交接,全新的青紅幫在秉承幫規訓勉的同時,更是把觸角伸向了世界各地,使得青紅幫的軌跡隨著秦氏集團的展而延伸到全球,使得青紅幫更成為了全球性質的黑幫。
青紅出於籃而勝於蘭,用這句話形容秦世風再貼切不過了。
至於秦萬年的三子秦世陽還是和以前一樣,整天花天酒地,無所事事。秦世風給他掛了一個秦氏集團副總虛銜,免得他出去惹事生非。今天秦世風要去法國談一樁生意,秦世陽特地過來送行。
「二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啊?」秦世陽問道。
「快則十天,多則一個月。你小子在家給我老實點,別給我惹事。」秦世風毫不客氣的對秦世陽說道。「你們幾個給我好好看著他,出了事我拿你們是問!還有立新大廈的招標也著手進行吧。」
「是!」秦世陽身後幾個人恭敬的答道。
「二哥,你就放心的去吧,我不會給您惹事的。」秦世陽信誓旦旦的答道。
秦世風點了點頭,說道「你們都回去吧,我們這就進去了。」
「是,二哥!」
說完,秦世風帶著兩個人朝機場走去。秦世陽一直目送著他二哥的身影消失在機場大廳,接著哈哈大笑一聲「終於自由嘍!」
「三少!?」後面的人適時提醒道。
「幹嗎?」秦世陽頗為不耐煩的問道「我二哥走了,你們還想管我啊?」
「哦!這…不敢!」身後人知道秦世陽息怒無常的脾氣,整個秦氏唯有秦世風能鎮住他,秦世風走了,秦世陽就如同脫了緊箍咒的孫悟空立刻變得底氣十足。
「不敢就好!我們走吧!」秦世陽邊走邊心裡合計晚上去哪裡玩,彷彿秦世風就是他心口的大石,秦世風一走,他感覺自己渾身都輕鬆了。
同樣的時刻,不同的地點,此刻,一群人也在商討著同一件事情。
一座歐式哥特風格的古典豪華別墅坐落於北京市的一處富人區,奢華的佔地面積,黃金段的小區地域,都顯而易見示這幕後主人的非凡身份,這幢別墅門口停著幾輛豪華版的奧迪vs款汽車,中間的一部黑色賓利加長車在這些車輛中分外扎眼。
別墅內的一層大廳裡裝飾的富麗堂皇,頂棚歐式風格的燈盞散出柔和的光線,光線暗淡中透出一種迷離的氣息,幾個穿著與季節不成比例的漂亮女孩正分別依偎在沙上的幾個青年人身上,嬌笑聲不停出,間隔傳出粗重的喘息聲。
不同於外面全省政界的如履薄冰,這裡一室春光。
「燕南天,南方的女人真是水做的,怎麼折騰都爽,記得有句詩叫什麼來著,二十四橋明月夜,下面是……對了,玉人何處教吹簫!」一個胖子猥瑣的古怪笑道,渾身的墜肉顫顫巍巍,這句話引來身下給他吹簫的女孩一陣撒嬌,周圍的六個南方美女也都清脆嬌笑。
「這頭豬從小學到大學都穩坐釣魚台的拿倒數,對詩詞更是頭大如斗,沒想到就被你記住了這句,中國教育的悲哀的悲哀啊。」戴一副金絲眼鏡的青年斜眼看著胖子。
「你就他媽地知道寒磣老子!」極其順利進入北京大學並且畢業的胖子笑罵道,臉上絲毫沒有怒氣。只不過聽到「豬」的時候他揉捏女人雪嫩郛房的肥抓稍微加大力度,這讓那個微微呻吟的女孩慌張抬頭,生怕招惹到這群公子哥的她卻看到一張燦爛笑臉。
「哦,對了,你從幼兒園就是獨霸倒數,哎,和你在一個班就是幸福,永遠沒有後顧之憂。」
「誰說老子就知道這句詩,還有那『商女不如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的也是背得爛熟,嘎嘎,眼鏡崽,你不是最喜歡這『後庭花』嗎,聽說這群女人後面都沒有開苞,今晚你就幫幫她們吧。哈哈……」胖子肆無忌憚地大笑,周圍青年除了一個之處都附和怪笑。
相比看到這裡,就會明白這是一群北京少有的公子哥。他們此刻正在盡情享受著春色滿園。胖子姓王,叫王世充;戴金絲眼鏡的姓秦,叫秦瓊,當然不是隋唐英雄傳裡面那個天下無敵的秦瓊,不過是同名而已。
王世充和秦瓊地插科打渾讓**的氛圍稍加和諧。
此刻,在大廳的一角,還有一位公子哥。他左手托著茶杯,低下頭用右手輕撫依偎在他身上美麗少女的光潔背,凝望那纖弱柔滑地曲線,他似乎在在思索著什麼。對滿室旖旎極為免疫。
美麗少女地背在他的手指撫摸下,有些輕微的顫抖,臉上帶著一抹陀紅,鼻息志聲中也帶著些許的呻吟。客廳裡幾個女孩的姿色和青年背景地雄厚恰好成正比,他們中間也有太多潛規則,所以伺侯燕南天的女孩最為動人,她並不需要像別的女孩那樣做出各種動作,雖然她不介意。
「宋雅雯,望川守月,秦紫菱,這些女人還真是人間極品。比起我們現在身邊這些,簡直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父親在中央組織部掌有重權的公子哥寧財神滿臉嚮往道。
剛才托茶杯的那位公子哥燕南天緩緩的抬起頭,蔡杯內的熱氣微微飄起,透過這霧一般的熱氣,看見王世充幾個的行為,他的眼中透出一絲難以琢磨的神色,輕柔古典音樂聲中,伴著放肆的調笑聲,整個大廳內充滿交織著**的誘惑和典雅的清淡。
這座歐式別墅是王世充父親一個已經離職下海的老下屬送的,當然不會**裸的奉道送,而是先讓王世充進入一家公司的董事層,然後美其明日「年終分紅」把價值4oo多萬的別墅交到王世充手上,而事實上王世充帶給這個人的利益已經遠遠出4oo萬。
人不風流枉少年。
如果僅僅是這樣認為,那肯定會倒大霉。
這群青年,在家族老一輩的耳濡目染下,吃人都不會吐骨頭。
或許這種時候許多人會覺得他們老子的期望和他兒子的努力成反比,什麼虎父無狗子用到他們身上根本就不太適合,但是真正處於核心層的人就會明白為官過於刻板清廉往往難以保持旺盛的政治生命,因為水至清則無魚。
「對了,你們聽說沒有,那個人來北京了。」從小就在北京軍區長大院長大的秦瓊富有深意道,他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燕南天。
神色冷靜的燕南天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接起電話後他環視一周,玩味笑道:「說曹操曹操就到。」
除了燕南天其他人並不滯銷秦瓊嘴中的「那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以為秦瓊的軍人家庭背景讓他有隱蔽的消息來源,燕南天的打謎語的秦瓊的微笑沉默讓其他青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一聲汽車剎車響過,一個漂亮的大幅度甩尾,一輛國產豪華版紅旗轎車穩穩的停車這處別墅的門口,車門打開,一個充滿肅殺氣息的保鏢從副駕駛的位置走出,充滿警覺地迅環顧了四處可以設置狙擊點的地方,穩下深省。輕輕地打開紅旗轎車的後車門,生怕驚動了裡面的任務一樣。
身手乾淨利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將軍人的肅穆和殺手的嚴峻完美結合。
一個身材消瘦,雖然病容卻流露雍容氣質的中年人緩緩的走了出來,身手掏出淡藍色的手巾,掩住嘴咳嗽了兩聲,目光中竟然有了痛苦之意,等到放下手帕的時候,凝視著上面的點點紅跡(被字蓋住了,看不到,猜的一個字)。痛苦之意已經轉化成了落寞。
那名保鏢擔憂的望著自己敬仰的將軍,忍不住道:「將軍,外邊風大,你要小心自己的身體。」
凝望著眼前奢華的別墅,中年人若有所思,歎息(歎了一口氣)到:「這件事他們能夠收手一切好說,只是這幾個羽翼已豐,恐怕已經不把一般人放在眼中了,年輕人。往往拘泥於眼前的利益得失,不能夠把眼光放遠,所以更難交手,這就像正常人不願意和瘋子打架一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保鏢不屑的冷笑道:「他們幾個成得了什麼氣候。將軍只不過不想和他們一般見識罷了。」
中年人落寞一笑,繼而眼神冷酷道:「我的確不把他們幾個放在眼中,只是這件事牽扯出的動靜會不小。我事先給他們打個招呼。省得到時候有人說我不念太子黨的那麼點舊情,到時就算他們老子給我下跪都無濟事。」
「他們若是不聽呢?」保鏢緩緩道,有些不符合身份的好奇。
並不介意的中年人目光一寒,淡淡道:「那會有人後悔鬧出了這件事情。」
望者歐式庭院地大門,中年人適宜了一下,保鏢明白他的意思,快步走上前去,右臂輕抬,向歐式銅門上的門鈴按去。舉手投足之間有如豹子般地敏捷,卻不肯浪費半點多餘地力氣,中年人心中暗暗點頭,這兩個人不愧是軍刀訓練出來的手下。
軍刀部隊。中國政府特種部隊中的精英都未必能夠進入,想想中國幾百萬的龐大軍隊層層篩選最後才得以躋身的高手,那是何等的恐怖!
國家重要領導人身邊的保鏢一般都會有一個軍刀部隊的成員,而這個中年人卻有兩個,待遇儼然是最核心領導人。
軍刀,作為軍刀部隊的神秘領袖,被譽為中南海的保鏢。
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身穿白色制服的別墅管家匆匆向外走去,少傾轉回,走道王世充的身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王世充聽完後,一臉的茫然,推開伏在他身上扭動地女孩,走到燕南天的身前,低聲道:「燕南天,有人點名要找你。」
燕南天早已經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不急不緩問道:「來的人說他是誰了嗎?」
神色冷漠的他眼中光芒閃動,嘴角一絲冷笑。
他們在這裡「韜光養晦」的其間有不少人找王世充,不用問,年輕的肯定是尋歡作樂,當官的肯定是溜鬚拍馬地,但是直接點名找他燕南天的,只有一個,就是這個「曹操」,也就是秦瓊所說的「那個人」。
「來人只是直接說姓趙,還說我們這些人對他都不陌生。」王世充低聲說著,他在別人可以頤令氣指,但在燕南天的身前,完全是個小弟的模樣,內心中對這個燕南天他倒是真的畏懼,在北京,能夠讓他言聽計從的人,除了他老子,數不出五個。
「姓趙難道你們還沒有猜到是誰嗎?」
燕南天眉宇一軒,輕輕喝了口茶水,吐出一片茶葉,緩緩的說道:「昔日的太子就太子,想不到這麼快就到了。」
除了秦瓊,所有不可一世的青年聽到姓趙這兩個字的時候心理都不由自主地顫抖,等燕南天嘴裡吐出「太子」的時候臉色都已經變了,「昔日」兩個字早已經被過濾,對於他們來說,北京太子黨的哪一個太子都是腳一抖北京震一下的人物。
王世充聽燕南天那麼肯定的說來了人是趙公明,心裡不禁有些慌亂,要知道,這位前太子在北方絕對是炙手可熱的人物,不說他本人就處於掌握萬人生殺大權的高位,就連他的家族也足以讓自己忌諱,所以連自己的老爺子對他都十分忌憚,再三囑咐讓自己不要招惹他的人。
「讓他進來吧,這個人可不是我們想見就能見到的。」
燕南天看了一眼王世充,臉上笑意不減,淡淡的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倒要看看一向神龍見不見尾的他是如何的讓我們太子敬重。
王世充面露難色,望了一眼客廳內一衫不整的群鶯,想要說些什麼,燕南天淡淡道:「你不用擔心,他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更不是刻板的人,當初他偎紅依翠的時候,我們還在過家家娃泥巴呢。」
王世充尷尬的小了一下,還想要說些什麼,但只是喉結動了一動,輕輕的嚥了口唾液,點了點頭,向管家做出了個手勢,那管家心領神會,輕身向門外走去。
燕南天身手輕拍伏在自己身上的少女的光潔脊背,不動聲色的望著打廳的門口,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任務心中竟然也有了罕見的興奮,誰都清楚這位昔日的太子如今如日中天,早幕後策劃了太多精彩的節目,這個人的份量,讓燕家的他不得不掀起陣陣波瀾。
要證明「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舊人換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