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雨霖鈴》
藍天。
白雲。
殘陽如血。
一群大雁排成「人」字形向南飛去。
崇山峻嶺中。
一片黃葉從老槐樹梢飄飄蕩蕩的落了下來。
落在了躺在石頭仰望天空的武大朗臉。
「子白哥」遠處,白雲兒輕盈地摘下一朵黃花,踏著遍地枯葉,向老槐樹這邊跑來。
武大郎沒有聽見,他在木然地沉思,也許什麼都沒想,只是在那兒呆。他不是詩人,但他也會欣賞大自然的美景,這秋日獨有的白雲藍天顯得深邃高遠,神秘莫測。叢林間流動的清新涼爽的空氣和山菊花的芬芳讓他沉醉。然而那時時響起的一陣陣瑟瑟秋風,讓他有些傷感,有些落寞,這些如刀秋風,不停地捲向叢林,彷彿要把樹梢枝頭的最後一縷金黃一併砍落,把人類的孤寂心情帶向深山隨著落葉,帶向溪谷,飄向遠方……
見武大郎不理她,白雲兒生氣了,她勁地踩著積攢了些許時日的金黃落葉,滿意地聽著腳下出「嚓嚓嚓嚓」的響聲,她不喜歡這幽幽山林的寧靜。她又撿起一塊石頭扔向樹杈,驚起一群在巢中棲息的喜鵲,它們「嘰嘰喳喳」地叫著飛向山林深處去了。
秋天是一教人憂傷的詩,是一幅令人心醉的畫,是一讓人纏綿的歌,她美得那麼燦爛,又美得那麼憔悴,這就是秋的獨特的風韻。
白雲兒目睹秋景,心生不祥:落葉紛紛逃離枝頭,大雁結伴匆匆南下,連暖風也不願久留,會不會有什麼事生呢!
武大郎神情憂鬱。
「子白哥!」
武大郎不語。
「你怎麼了嘛?你倒是說話呀?」
「雲……雲兒……」
「快說呀,吞吞吐吐的。」
「雲兒,俺在這裡已呆了很久了!我……」
「時間不長呀,怎麼啦?」
「俺記得來時,是三伏天,現在是已是深秋了!」
「……」
「俺……俺要離開這裡了,雲兒,俺……」
「啊!」白雲兒頓時花容失色,眼眶有淚花閃動。自己的預感不幸應驗了,可她還是感到震驚。
「雲兒,你別難過?」武大郎不禁也有點淒然。
「我知道你是不屬於這裡的,我知道總有一天會離開的,」白雲兒一滴豆粒大的淚珠滾了下來,接著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落下來,砸在武大郎的臉,有一滴還滑進他的嘴裡,鹹鹹的,「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早。」
武大郎坐起,憐愛的幫她擦去臉的淚水:「真是個傻丫頭。」
白雲兒摟住武大郎的脖子:「我不讓你走!子白哥!」
「你以為我捨得離開你嗎?雲兒!」
「可你……還是要走?」
「我……沒有辦法……」
「難道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做一對神仙眷侶不好麼?」白雲兒哽咽的聲音,像秋水的低吟。
「你知道的,我是男人,一個國家的……的國王,我還有……柳葉兒……」武大郎鼓起勇氣,但說起來還是支支吾吾,不那麼理直氣壯。
「我不怪你,只要你真心愛我就行。」白雲兒幽幽道。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打我罵我,我心裡要好受些!」
「我為什麼要打你罵你?又不是你的錯?」
武大郎不禁怔住了:「雲兒,我不佩你這樣待我,你讓我……」
白雲兒用紅唇堵住了他的嘴。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武大郎迎去擷取她紅唇的柔軟芬芳,白雲兒的舌尖與他的舌頭糾纏在一起,長吻之下白雲兒覺得自己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如同做夢一般。
「子白哥!你走了我會好想你。」白雲兒鼻子一酸,又落下淚來。
「我也是,我會很想你,我們會再見面的,……」武大郎捧著她的小臉,替他試去波娑的淚水,多可人的小東西呀,可自己卻要離開她,離別的思緒令他的心一陣陣的絞痛,他深深地吻她,雙方都很投入。
「我想要……」白雲兒躺了下去,那是一種聖潔的愛情之花,武大郎自慚形穢,不敢摘取。
「你……嫌棄我?」白雲兒起身拍拍身的塵土,幽怨的眼神。
「不是,是我……不配!」武大郎咬了咬牙道。
「你不愛我?」白雲兒叫道,用小手揪著武大郎的耳朵。
「愛!」武大郎只得如實招供。
「愛我就要有行動,」白雲兒嬌笑道,「我沒看錯人,你是好人!」
「我愛你!」武大郎低吼一把把她扯到懷裡,緊緊地摟著她的腰肢,「你不會恨我,我還要去做國王,找我的柳葉兒……」
白雲兒開心地笑了:「我不會的,永遠也不會,我知道你要的是什麼,男人的通病,名譽和地位,還有金錢和女人……」
武大郎驚訝道:「你在深山中,什麼都知道?怪呀?」
白雲兒笑道:「我是仙女,人間那點破事,豈能瞞住俺的法眼。」
武大郎道:「吹牛了。這可不是好孩子。」
白雲兒道:「我本來就不是好孩子。」
武大郎輕輕地把白雲兒放在枯葉堆成的地毯,輕輕地裉去了她的衣服,露出白璧無暇的玉體。
武大郎輕輕地撫摸著白雲兒,白雲兒開始有點羞澀,漸漸地春情湧動。
武大郎不敢貿然進入,只是淺淺的在愛河邊徘徊,白雲兒卻是不畏風暴的帆船,在武大郎的引領下,顛簸起伏,品嚐愛的甜蜜,幾聲嬌鶯燕語,武大郎已若浪蜂狂蝶,將花心刺破,白雲兒尖叫一聲「痛!」武大郎輕撫安慰,只是緩進慢出,良久,白雲兒漸覺癢麻,渾身生津,武大郎已是難禁,大出大入,弄得白雲兒痛哭流涕,卻又快活之極。武大郎一瀉如注,如熱油澆在妙處,把個白雲兒燙得欲死欲仙,兩人都達到了愛的**,駛進了幸福的港灣。
雲收雨歇,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星星調皮的眨著眼,看著人間最美麗的這一幕。
兩個人手攙手,返回的半途,遇到了前來尋找他們的徐福徐老爺子。
老人帶著那只把武大郎馱進來的老龜龜大剛。
「走,子白。」
武大郎跟著老龜走進白雲洞。
徐福與武大郎揮手告別。
柳葉兒紅著眼圈:「你還會回來嗎?」
「會的。」
「我會等你。」白雲兒低聲,揉弄著衣角。
武大郎點點頭,坐了龜背。
老龜把武大郎馱離了白雲洞。
背後傳來白雲兒的喊聲:「如果你不回來,我會去找你!」
月亮掛在東山的時候,武大郎離開了仙山。
正是:花滿山中高士臥,月明林中美人來。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