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哥瓦夫看著聽風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他感到內疚了,於是拍著聽風肩膀:
「不用傷心,我的小朋友。我為我的惡作劇抱歉,你們是半精靈。是男人類跟女精靈的後代。」
「哦?」聽風來精神了,他直接原諒了蘇哥瓦夫並且圓睜著雙眼看著對方:「我跟風歌一半是人類?一半是精靈?我們不是牛頭人嗎?」
「牛頭人?」蘇哥瓦夫很驚奇:「你哪一點像牛頭人?準確的說,你較大部分是人類,較小部分是精靈。」
「為什麼?」聽風很好奇,他對這個友善的人類充滿好感,畢竟是第一個遇見的跟自己兩兄弟長得差不多的。
蘇哥瓦夫搖頭道:「為什麼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如果你父親是精靈的話,你的長相會偏向精靈一些,你的耳朵就會這麼的長這麼的尖而不是現在才這長這尖。」吟遊詩人在聽風的耳邊比劃著。
小聽風大受啟,他看著蘇哥瓦夫高興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啊。你說你叫什麼名字?我忘記了。你餓嗎?你渴嗎?」
蘇哥瓦夫也坐了下來:「我的小朋友,謝謝你了,暫時還不需要。我叫蘇哥瓦夫,你可以叫我英俊漂亮的吟遊詩人,可以簡略的稱我為英俊詩人。」
這話引得聽風哈哈大笑,外面經過的牛頭人好奇得很也伸頭進來看,現他們在談話於是一瞪蘇哥瓦夫然後走開。
「你醜死了,還有臉說英俊。」聽風指著蘇哥瓦夫的臉大笑。蘇哥瓦夫極度憤慨,他反指著聽風的臉:「我很醜,那你不是也很醜嗎!」
聽風理所當然的點頭:「是啊,我是很醜,你看我肌肉沒有他們健壯,身高沒有他們高,我也沒有牛角和長毛。」
詩人無語了,他搞怪的抱著頭在地上打滾,盡力的想裝出痛苦的樣子。衣服破爛的他在乾燥地面上滾來滾去的樣子讓聽風覺得很滑稽,於是又哈哈大笑。這一天聽風都跟蘇哥瓦夫度過,可以算是聽風眾多最興高采烈日子之一。
第二天早上風歌跟他的德魯伊導師回來了,哪裡都不能去只能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的蘇哥瓦夫被聽風帶進木屋時幾個人正在等候。在他們進來之後碎石把精靈布料遞給牛頭德魯伊:「樹紋,你看看。」
「好的,尊敬的碎石。」風歌的導師點頭然後用牛頭語讀出上面的精靈文字:
「這是一位品德高尚的人類吟遊詩人,他的願望是走遍天下現所有的美。請強壯的獸人不要難為他,他不會給你們造成任何危害。」樹紋導師讀完之後看著碎石和彎角:「就是這樣了。落款是摩尼。」
「摩尼?好像是空軍指揮官?」碎石看著彎角,彎角點頭:「是的。」
聽風沒注意這些對話,他在樹紋讀完精靈文字時就興奮得想大喊大叫,風歌也很興奮,也無視了後來的談話。
碎石沉吟了一下:「這樣的話,那麼你就是我們的客人了。」他巨大的牛眼一轉:「聽風風歌,去跟那個還沒走的那個地精商人說,酒我們全部買了。今晚點篝火喝酒,要是他找受傷的借口加價,你們再打他一頓。樹紋你明天再回去吧?」
樹紋德魯伊牛臉上一臉喜色:「沒問題,尊敬的碎石酋長。」兩個半精靈也興奮的答應一聲之後走了出去。
蘇哥瓦夫聽了個大概,他試探著問:「我們,朋友了?」
三隻牛紛紛點頭:「朋友了,今晚喝酒。」
碎石靠近一步一巴掌拍在只夠他下巴高的蘇哥瓦夫肩膀上:「人類,歡迎你。」
蘇哥瓦夫被勢大力沉的一掌拍得身子一矮,他只好苦笑。
彎角邀請蘇哥瓦夫與他們一起坐下,他們圍坐一起天南地北談論起來。
牛頭人向來如此,只要他們認為這個人可以交朋友了,那麼就會全心全意對待。
搞定了地精回來報告的兩兄弟又被打去通知牛頭人們這個人類是客人一事,兩兄弟很快捷的幹完這差事然後回來旁聽。地精所有的酒將在下午到達。
攀談中牛頭人們紛紛為蘇哥瓦夫見識之廣而讚歎。蘇哥瓦夫十八歲離開他的國家遊歷東大6,幾乎走遍了東大6所有國家;兩年前去到精靈國度,現在又來到獸人國度,他的目標是在三十五歲前盡量的走可能多的地方。
「你真是太令我驚訝了。哪裡都去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情,你的意志是如此堅強。」碎石讚美一聲接著說:「今晚多喝點。」牛頭人們一起點頭,他們對於自己佩服的人一向是請他多喝酒。
蘇哥瓦夫本來也很健壯,可是跟三個體型接近四邊形而又高他一個半個頭的牛頭人坐在一起之後顯得特別玲瓏。喝酒是他的強項之一,個多月沒碰到酒這個東西了,令他對晚上也有點期待起來。
夜晚很快來臨,碎石掀開簾子走出木屋大叫:「兄弟姐妹們!燃起篝火,把肉搬出來!歡迎一下這位詩人朋友。」他又轉面進去牛眼一瞪:「聽風,風歌,今天偷懶高興麼?快去幫忙!」兩兄弟火跑出木屋,雖然他們還想旁聽。
蘇哥瓦夫跟著彎角樹紋也走出木屋,他看著外面一窩蜂動起來的牛頭人們。有些牛頭人一個人就舉著一整只野鹿或者野馬輕若無物的跑到一團灰燼旁邊,看來那裡是篝火老地點。
吟遊詩人感慨道:「不愧是天生的戰士,如此巨大的力量。可想而知,當這些戰士們全副武裝出現在戰場上的時候,他們將會成為絞肉機器。任何敵人都會心驚膽顫。」
彎角微微一笑:「不錯,我們是天生的戰士,但我們不是殺人狂。我們作戰,只是為了捍衛。我們尊重生命,生命是可貴的。」
蘇哥瓦夫滿懷敬意的點頭:「確實如此,是我侮辱了你們。」
彎角哈哈的一揮手,完全沒放在心上。
但接下來碎石的話讓蘇哥瓦夫知道了什麼厚臉皮,碎石跳上個木樁中氣十足的大喊:
「我們今天迎來了一位高貴的客人,他是一位人類,用他頑強的意志走到這裡,要請我們大喝一晚上。」牛頭人們聽了這話紛紛歡呼起來,對蘇哥瓦夫印象大好。
聽懂了的蘇哥瓦夫嘴唇抖動著,這麼多大肚漢,初步看起來一百多個。他再看著木樁上站著的碎石,那不是牛頭人,是一個巨大的惡魔在振翅甩尾大笑。落魄詩人摸著自己小行囊,裡面叮叮噹噹,看起來金幣不少,只希望夠今晚酒錢。
彎角在旁邊看著蘇哥瓦夫認命的表情不由得咧著嘴笑,他拍拍詩人安慰一下:「沒事,我們喝不了多少的。」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信。
「騙人,你們很能喝。」借口說搬著東西經過其實已經站了一會的聽風揭露彎角,彎角哈哈一笑。
蘇哥瓦夫也帶著笑意摸摸聽風的頭:「沒事的,不就是請客喝酒麼,我常幹。前段時間碰見的精靈們都不喝酒,生活很無聊。」
他們站著看一個簡單的檯子建立起來,檯子旁邊是巨大的木柴堆,各種動物被弄乾淨也堆在一邊。牛頭人們圍成一個大圈看著碎石。
碎石又跳上那檯子:「這位朋友名為蘇哥瓦夫是一位詩人,前來學習我們的詩歌,體驗我們的生活。就讓我們合唱一歌來歡迎他吧。唱我們加入大聯盟時候獸人詩人為聯盟所做的那歌曲好了。」
牛頭人們齊聲回答「好!」聲音整齊洪亮,猶如剛排練過。不過確實他們經常在碎石的帶動下這樣喝酒,所以村子一直很窮。
「什麼歌?什麼歌?」蘇哥瓦夫很激動,因為彎角往前走要去唱歌,他只好問聽風。
聽風回答他:「我們的力量。」
這時整齊渾厚的牛頭人大合鳴開始了:
我們的力量
不來自刀劍,刀劍會腐蝕融化
我們的力量
不來自肌肉,肌肉會衰老消亡
我們的力量
來自於團結
團結,讓我們創造藝術
團結,讓我們抵抗外敵
團結,讓我們撫養下一代
「快快,讓我記錄下來,多麼雄壯的歌曲!可惜啊,可惜啊!我聽不太懂。」風歌也跑了過來,兩個小半精靈看著蘇哥瓦夫一臉痛苦懊惱,翻來翻去嘟嘟囔囔不知道說些什麼。
那天晚上蘇哥瓦夫是怎麼醉倒的聽風和風歌兩兄弟不知道,他們只記得蘇哥瓦夫喝到高興而又迷迷糊糊的時候在碎石的篡嗦下把行囊裡所有金幣都掏了出來大叫:「我請大家喝酒。」,旁邊的大地精商人又皺又綠還有幾塊被打得腫起的老臉硬生生給笑出一朵花來。
第二天的事聽風和風歌印象特別深刻,身體還小的他們醉得快醒也快,等他們跑進碎石和彎角的房子裡面時候碎石和彎角已經醒來了。可憐的蘇哥瓦夫也已經被拖起來繼續喝,饒是吟遊詩人實力強橫,也敗倒在牛頭人的無底洞面前,還是兩個。他宿醉未醒又被繼續灌,現在看什麼東西都是三四個同樣的物體在眼前晃動,這讓他很好奇,想用手去摸,只可惜摸到的都是碎石塞給他的特大號酒杯。
外面一個牛頭人婦女正在外面蹲著清理一隻獵物,因為碎石突奇想在他的屋子裡搞燒烤。那位牛頭婦女半個臀部擠開沉重的粗麻布簾出現在他們面前,蘇哥瓦夫醉眼迷離:「碎石酋長,那是什麼?這麼大。」
「我們牛頭人一種水果,堆在外面,你去把這個拿來過吧。很醒酒。」碎石臉無表情的說著,不過蘇哥瓦夫很難從他臉上看出什麼表情,他還不習慣看牛頭人的臉。
蘇哥瓦夫雖然迷迷茫茫,但下意識的問聽風和風歌:「是不是真的?為什麼酋長的話裡讓我感覺有點不對?呃……」他酒嗝連連。
兩個半精靈點頭。
「呃,你們這兩個大懶蟲,你們兩個半精靈是,呃,小懶蟲,這樣對待客人,呃。我去就去。」他搖搖晃晃的走到簾前蹲下一摸,然後回頭一個傻笑:「嗯,不錯,硬中帶軟,剛好成熟,只是為什麼暖暖的?」他又用手指敲敲:「這皮看起來怎麼,呃,像布料?」他酒勁上湧,忍不住哇的一口吐在那半個**上。蘇哥瓦夫覺得這樣太不好了,於是他想用手去擦,但是那水果不見了。
碎石和彎角對於接下來要生的事情很期待,聽風和風歌已經忍不住笑。他們就看著在門簾下尋找水果哪裡去了的蘇哥瓦夫被從後領抓住提了出去,然後再聽見外面拳拳到肉聲,最後鼻青臉腫的蘇哥瓦夫被拋了進來。
「剛才外面,有個牛頭人好厲害,呃,他不知道為什麼打我。我這樣擋,再這樣擋,但是一招都沒擋住。最後我,我我生氣了,我要還手時候,他突然不見了。」蘇哥瓦夫醉眼惺忪,回憶著剛才不幸的遭遇。
聽風說到這裡乾脆在大廳裡學那時候蘇哥瓦夫走路和格擋的樣子,他們對此印象極深。眾人哈哈大笑,奧蒂更是笑得肚子痛。
「喏喏,你們作證啊,我是被陷害的啊。」二十年後的蘇哥瓦夫老了許多,但笑容依舊。
「後來呢?」奧蒂問道。
「後來好色詩人跟我們住了兩個多月吧,教我跟風歌人類語。碎石每天都找他喝酒,最後他和村子都沒錢了之後他跑了。」聽風笑著回答。
蘇哥瓦夫反駁:「怎麼能算是跑,雖然我的酒量在那段時間裡增長很大,不過我還是要繼續旅行的。而且你的人類語我覺得已經及格了。就風歌差一點,不過現在也很好了。」他對著坐在另一邊身旁風歌一笑,也抱著了風歌的肩膀。
「碎石酋長和彎角薩滿在我走的時候給我寫了好多像精靈那樣的證明,這讓我在後來的旅途中省了很多事,還把珍藏的兩個金幣送給了我,好人啊。」蘇哥瓦夫滿臉懷念。
風歌突然說道:「我記得你有一次問我為什麼兩個男人住在一起。」
這話一出,蘇哥瓦夫連連咳嗽,廳裡幾人精神一振,更加高昂。
風歌一臉奇怪:「你們怎麼激動起來了?碎石和彎角老婆孩子都死了,住到一起有事情就不用分開報告。」
貝克一臉失望。
蘇哥瓦夫趕緊轉換話題方向,不然當年什麼事都出來了:「對了,現在你們兩兄弟別具一格的審美觀改過來了沒有」
一圈人代為回答:「沒有」。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