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多夢交給羅天歌的那個小紙袋終於被拿了出來,雖然王多夢明確說明這東西是交給自己女兒王嬌嬌的,但因為牽涉過大,警方還是把王多夢的所有親屬都叫了來,當面打開這個紙袋.
紙袋裡放著一盤光碟。
把光碟放入播放器,裡面出現了王多夢的身影,然後一段醜聞從他嘴裡說了出來。
這醜聞卻與那案子無關。
在場的王多夢直系親屬包括他的老婆,女兒,兒子,其他人大部分都是外戚,是他老婆那邊的親戚,而王氏本門的族人卻一個都沒見,這是很奇怪的事情。
那醜聞讓現場的人文全都尷尬無比,原來王多夢現在的老婆並不是原配,他的原配老婆是王嬌嬌的母親,早年去世了,現在這個是二房。
王多夢在碟片裡說他這個老婆出過軌,這個老婆所生的兒子也不是他的,dna數據對比的證明材料都被他放律師那裡了,因為他怕律師為了錢而聯合那個女人,所以特地留下一張光碟給自己的親生女兒,在碟裡王多夢鄭重交代,所有王氏企業的財產全部留給王嬌嬌,沒有別人一點的份兒。
碟片放完,警局裡頓時炸了鍋。
王多夢老婆的親戚紛紛喊鬧,說就算兒子不是那個死鬼親生的,但這麼多年夫妻,怎麼可能一點財產都分不到。
王嬌嬌寡不敵眾,但作為一個大富翁的女兒,她的朋友也是很多的,見此狀況再不說話,直接伸手掏出手機,一頓猛打,估計用不了片刻,便會來一大票人助拳。
一幹警察直看得目瞪口呆,紛紛上前勸解,直到頭比鬥大。
想王多夢屍骨未寒,這些親人不去商討如何安排他的身後事,卻在公安局裡爭起財產來,倘若他地下有知,不知會做何感想。
但這些有關財產繼承的事情自有法院去判決,警察已是插不上手了。
經此一事後,局裡給羅天歌放了一個月假,本來他並無功勞,沒受懲罰就不錯了,但生還三人中只有羅天歌擊斃了三名歹徒且繳獲了三把槍,所以還是被上面另眼看待了一番。
晚上回到家,這小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水沖澡,這陣子把他忙得暈頭轉向,連個人衛生也弄得一塌糊塗。
洗完澡後,羅天歌就那麼赤條條地從浴室走了出來,本來這大房子就他自己住,穿不穿衣服根本無所謂,他也從來都是這麼幹的。
**裸地走到沙邊坐下,摸出根煙卷叼到嘴邊,剛想點燃,他卻現了一件有趣兒的事。
那紅色的小鳥原本最喜歡站在一張小玻璃桌上蹦跳著玩耍,但此刻卻在那一動也不動。
羅大少雙眉一揚,仔細觀看,卻見那鳥兒把兩隻翅膀完全打開,伸向前面摀住了雙眼,渾身的羽毛也膨脹鬆軟起來。
羅天歌被小鳥這強大的擬人化動作驚呆了,拿下煙卷,走上前盯著那鳥兒說道:「你幹什麼呢?怎麼……還能做出這種動作來?」
鳥兒不會說話,在那也不動,羅天歌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碰小鳥一下,沒想到這小鳥竟如遭雷擊,渾身一顫,羅天歌更是摸不著頭腦,他伸出小手指輕輕把鳥兒的小翅膀挑開些,鳥兒眼睛睜開,只看了羅天歌一下,然後忽然在桌上把身子轉了過去,重新用翅膀把眼睛捂上。
羅天歌摸了摸頭,看了自己一眼,又看了看鳥,好半天忽然笑出來:「你這小傢伙,莫非是個雌兒,這倒是奇怪了?」
他心裡想,天下哪有這般的鳥呀,縱是那號稱最通人性的大草原銀雕也沒眼前小鳥這樣聰明,他決心再試探這鳥兒一下。
走到大衣櫃前,他拿出來一件短袖睡衣換到身上,然後重新回到桌子前。
鳥兒還擺著那姿勢不動,羅天歌用手碰了碰它,說道:「嘿,小傢伙,我穿上衣服啦,不信你看看。」
鳥兒似乎能聽懂他的話,有些嬌羞地把翅膀張開一個小縫兒,然後慢慢打開,看到羅天歌果然不再裸著身子,它立刻換了姿勢,歡快地蹦跳起來,跳著跳著,竟然一縱身飛上羅天歌的肩頭,用那小小的嘴輕輕地啄著他的脖子。
羅天歌這下徹底無語,絕對的無語,很明顯,這是一隻能聽懂人言,而且懂得人類習慣的鳥。
這是只什麼鳥?這還是鳥嗎!
羅大少自詡出身不凡,光怪6離的事情也見過不少,但……接下來他又現一件讓他幾乎叫出來的事情。
帶著這隻小鳥,他有些木然地去收拾這些天換下來的衣服,其中有一件衣服是在山上穿過的那件t恤,拿起衣服時,他忽然現胸前的口袋處竟然有一個洞,怎麼回事?他可不會忘記,當時自己一直用這口袋裝小鳥了,鳥兒在裡面還睡過覺。
伸手向那口袋處的破洞摸去,裡面冰冰的,涼涼的,似乎有一件東西,用兩根手指把那東西夾出來,赫然是一顆黃澄澄的子彈……
沙漠之鷹的子彈。
他回憶起自己在樹上時身體遭到的巨震,那該是子彈打到身上的表現,可是卻沒有受傷。
這子彈打進口袋的位置,那鳥兒當時就在口袋裡……
這……
鳥兒在羅天歌的肩膀上跳呀跳,看到那顆子彈時忽然不動了,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會後,飛了過去,伸出小爪子從羅天歌手中抓過那顆子彈「啾啾」叫了起來,最後竟然把子彈丟進垃圾筐內,然後得意地在大廳中飛起來。
羅天歌怔怔地看著那鳥,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說道:「你,是你救了我嗎?」
鳥兒自然不會做答,但羅天歌心中已確定了這個想法,這隻小鳥在他心裡越神奇起來。
他忽然說道:「你這麼可愛,我給你起個名字吧,不能總是鳥兒鳥兒這麼叫你,我看……就叫你紅玉好了。」
鳥兒落到桌子上,看著羅天歌,彷彿在想著自己的這個名字。
羅天歌卻不知道,這鳥兒原本的名字就是叫做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