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回到悅來客棧,已是三更時分,客棧已關門。說閱讀盡在他不願驚動小二,只好帶著白鳳修羅女,飛窗而入。房間裡只有一張床。白鳳修羅女望了望肖寒道:「你叫我睡哪裡呢?」
肖寒想了想,道:「要不你睡床上,我就趴在桌上靠一下。」
白鳳修羅女微微笑了笑,道:「你我同睡一床不是很好麼?」
肖寒紅著臉道:「那怎麼行。男女授授不親。」
白鳳修羅女抿嘴一笑,道:「莫非你心中有鬼?」
肖寒理了理衣衫道:「沒有。我心裡才沒有鬼。」
白鳳修羅女又道:「你若沒鬼為何不敢和我同睡一床。莫非你怕我吃了你?好呀!我知道了,你把我當成妖怪,你不相信我。你怕我吃了你。」
肖寒這下卻慌了,連忙解釋道:「我……我……我真沒有把你當妖怪。我只是……」
白鳳修羅截口道:「只是什麼?只是嫌我長得醜,配不上你。」
「不是。不是。絕對沒有這意思。我只是怕人家誤會。」肖寒縱有百口也難以解釋清楚。
「好!你既然怕誤會,那我就偏要讓人誤會。我這就大喊救命,到時人家只怕都把你當成**賊了。」白鳳修羅女說著當真張開嘴巴就要喊。
好在肖寒衝上前去,一把將她的嘴巴摀住了。她才沒有叫出聲來。
許久他才鬆開了她。肖寒急得滿頭大汗,道「我求求你,別叫了好麼。」
白鳳修羅女見肖寒這般窘態,已是笑彎了腰。她俏皮嬌笑道:「好!我答應你不叫。不過你也要答應我,睡床上。」
肖寒道:「好!我答應你睡床上。不過說好了,井水不犯河水。」
白鳳修羅女「撲哧」一笑,道:「好!井水不犯河水。就怕你那河,是枯河,河裡沒有水。」
肖寒瞪了白鳳修羅女一眼道:「你那井裡才沒水呢?」
白鳳修羅女這下更是樂了,道:「你又怎知我的井裡沒有水呢?莫非你進去看過?」
肖寒紅著臉道:「好了,好了。睡覺吧。不跟你說了。」
說完肖寒便和衣睡下了。
白鳳修羅女卻不慌不忙地解著衣扣,綾羅裙自肩頭滑落下來,露出雪白的肌膚。
肖寒慌忙道:「你……你要幹嘛?」
白鳳修羅女道:「我要睡覺呀。怎麼了,你們男人睡覺不脫衣服,還不讓我脫衣服呀。」
肖寒聽了只好轉過臉去,閉上眼睛,自顧自己睡起覺來。
可見了此等美女,哪裡還睡得著,他忍不住又回過頭了望了望她,只見她水靈靈的肌膚,如玉般美,身上竟找不到一顆痣,看不到半點疤痕。
他正望得出神,誰料她「撲」的一聲將燈吹滅了,道了聲:「睡覺!」便倒在床上當真睡起覺來。
肖寒心中正撩起的星星火源,這下卻又被無端地熄滅了。心頭好似被人澆了一盆冷水一般。
他轉輾轉反側,一宿未眠。身旁睡著個大美人,卻又不能碰,這是何等的煎熬。那滋味恐怕只有男人才能體會得出。
第二日,王麻子來敲門。肖寒才慌張地叫白鳳修羅女將衣服穿上。肖寒去開門,王麻子探頭一望,房中多了個女人,便會意地笑了笑,道:「大哥!你繼續睡吧。我中午再找你。」
肖寒張大著嘴巴想要解釋,半天卻說不出話來。
白鳳修羅女卻在一旁,暗自笑。
中午,與五鬼一起吃飯,大家都用羨慕的眼光望著肖寒。
李不羞最先開口,道:「大哥!你真是艷福不淺。」
肖寒臉色忽地一沉,道:「可別亂說話。她是我昨晚剛認的姐,你們以後也要叫她姐,叫她白鳳姐。」
五鬼交換了一下眼色,便又都心有領會地喊了聲:「白鳳姐好。」
白鳳修羅女點頭向五鬼微微笑了笑。見了這情景她心裡越是開心,他知道此刻肖寒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午飯過後,五鬼便帶肖寒和白鳳修羅女去鶴鎮最熱鬧的街市逛。一是帶肖寒出來到處走走,認識一下鶴鎮,二便是在街上等那伙山賊。
王麻子道:「那伙山賊一般是清晨出,中午時分便能趕到鶴鎮,他們酒足飯飽後,便會去抓壯男。有時隨便在街上逮一個,有時上百姓家裡去抓人。」
「他們為什麼要一天來抓一次呢?為什麼不一次多抓幾個呢?」肖寒不解道。
「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呢?估計他們怕抓多了,會驚動了官府。」王麻子答道。
李不羞卻答道:「我看是那女賊王,喜看新鮮面孔,故每天只抓一個,若一下子她都看過了,那便沒意思了。一天一日,一日就是一天,真***爽。」
說著把其餘四鬼和肖寒都逗得哈哈大笑。白鳳修羅女只是輕蔑地瞟了李不羞一眼,然後又轉開眼睛看街市。
酒鬼張大肚卻道:「你們都錯了,我看是那般山賊故意只抓一個。這樣他們便可以每天下山來喝酒划拳,酒足飯飽後,隨便帶個人上去就是了。」
財鬼錢三道:「依我看,那山賊每天下來,抓人是其次,他們每天下來都可以弄點銀子上山,那才是他們真正想要的。」
賭鬼宋精光卻道:「誰不知道,這梅山鶴鎮最好玩,麻將牌久樣樣都有。誰來了都不想走呀。每天總要贏點錢走才是。」
色鬼李不羞卻笑道:「老五!你曾幾何時又贏過呀?我看你是十賭十輸,每次都是輸得精光才回來。」
賭鬼氣啐了一口道:「我呸!老子每次開始都是贏。前天,我本來贏了一百兩。哪可是滿滿一袋呀。」
王麻子接過話道:「那後來呢?」
賭鬼宋精光這時聲音卻越來越小了,紅著臉道:「後來……後來……後來運氣不好。又輸回去了。」
眾人聽了,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忽聽王麻子大叫了一聲「他們來了。」其餘四鬼,都伸手摸向了腰間的刀柄。
肖寒抬眼望去,前面果真來了一隊人馬,有十來個。
為的是一個黑衣勁裝少年,手持長劍,滿臉冷冰。肖寒心裡不由得一驚,是他?
真是擔心便來什麼。
那人,不正是他曾經的好兄弟鐵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