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一路狂奔,不一會兒在一陰森的墳地前停了下來
白鳳修羅女輕呼了聲:「到了。」
肖寒便從白虎身上跳了下來。白鳳修羅女卻仍坐在白虎身上一動不動。這讓肖寒很是驚訝:「你說到了,為何卻坐在白虎身上一動不動呢?」
白鳳修羅女嬌笑道:「我要你抱我下來。」
肖寒瞪了她一眼,道:「你自己不會跳下來麼?」
白鳳修羅女又道:「你不抱,我就騎白虎走了。」
肖寒微微笑了笑:「只怕這白虎不一定會聽你的。」
誰料白鳳修羅女一翻白眼,從鼻息裡吐出「哼!」地一聲,一拍虎**,白虎當真飛騰起來。
肖寒滿臉驚訝,他未曾想到,她也居然可以駕馭白虎精靈。不過,他倒也不會輸給他,必竟白虎是他的,只要他召喚一聲,便又會立即回來。
只見他,口中輕喚一聲,「白虎歸來。」果真一會兒功夫,白虎又繞了回來。
「咦!怎麼又回來了。」肖寒故意打趣道。
「我不過是看你可憐,把你一個人丟在荒山郊野,讓女鬼給勾走了怎麼辦。你別忘了,你的心一半是我的,我可是股東呀。」白鳳修羅女當打趣道。
肖寒知道她是愛面子,是以故意說出這番話。不過肖寒念她無惡意,便順水推舟道:「看來,還是白鳳修羅女對我好。」
白鳳修羅女道:「白鳳修羅女可不是你叫的。以後,你就叫我白鳳姐吧!」
肖寒心想,倒也沒什麼,自己從小便沒有姐姐,認個姐姐又如何。便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有此等美女做姐倒也不吃虧。
「你即認我做姐,那你還不快抱我下來。」白鳳修羅女望了望肖寒道。
肖寒知道,這一次是如何也推脫不掉,便當真展開雙臂抱住了白鳳修羅女。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看似很苗條的一個女子,竟向一塊巨石一般向肖寒壓來,肖寒只覺兩腿一陣軟,竟倒在了地上。
白鳳修羅女全身緊壓在肖寒身上,說也奇怪,方才千斤重一般的身體,此刻壓在肖寒身上,非但不覺覺沉重,反還覺得軟綿綿,像在身上鋪了一層軟軟的棉被一般,竟是那麼令人感到服舒。
白鳳修羅女雙目凝望著肖寒的臉龐,竟似陶醉般地輕歎道:「多美的一個少年呀!」
肖寒知道是白鳳修羅是有意要讓他跌倒的。此刻見了白鳳修羅女似有霸王硬上弓之勢,不覺心裡一陣驚慌。他輕輕推開了她,用力爬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岔開話題道:「白鳳姐,你不是帶我來此有事麼?」
白鳳修羅女眼珠轉了轉,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還真的怕我把你給……」
還不等她說完,肖寒便打斷道:「我都認你做姐了,自然不會怕。」
「那你為何還要躲我。我壓在你身上不舒服麼?」白鳳修羅女調戲道。
「不!舒服。不過……」人急之下,當真還是說了實話。肖寒話一出句,便覺一陣臉紅。他想要解釋,卻忽地他現遠處出現了個人影。
肖寒趕緊用手拉住白鳳修羅女的手,就近趴了下去。
二人躲在一棵松樹後的草叢中。
人影越來越近,最後立定在一個新墳前。肖寒眼見此人竟十分眼熟,這背景不是他,又會是誰?
那人手中持了一張紙片在空中揮舞著,口中似在念著什麼。這一幕肖寒是何等的熟悉。子夜湖前的從善和村長,碧溪潭前的那惡道人,均是此手法。是他,沒錯。
只見那人緩緩將身子轉了過來。
是他,就是他,那碧溪潭的惡道人。
肖寒右手握緊拳頭,左手伸向了腰間握住了劍柄。他等惡道人,再向前走近些,便跳出去,一劍將那惡道人擊斃。
這時,白鳳修羅女連忙用手抓住了肖寒握劍的手,她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那惡道人,並未再向前走。肖寒仍舊按兵不動。
這時,忽聽一陣腳踩地面的沙沙響聲漸漸傳入肖寒和白鳳修羅女的耳中。
順著聲音出的方向望去,只見不遠處又一白衣人向墳地走來。
那人影離他們越來越近,肖寒已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臉龐。這下肖寒卻不由得一驚,瞪大了眼睛,半天竟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站著的倒底是人,還是鬼?
若是鬼走路本應無聲,若是人,可他,可他的確是死了呀!眼前站著的,不就是自己的師傅麼?肖寒將眼睛揉了又揉,眼前分明站著的是師傅雲空大師。莫非師父還未死。可那天棺材裡的人又是誰?莫非棺材裡沒有人不成?肖寒百思不得其解,他真想走過去問他一問。這一切早已被白鳳修羅女看穿,他趕緊摀住了他的嘴巴。生怕他叫出聲來。
白鳳修羅女很嚴肅地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跳出去,更不要出聲音。肖寒見白鳳修羅女從未如此認真過,想必定有她的道理,便老老實實地趴在原地,靜觀其變。
那惡道,停止了口中的唸咒,雲空大師站在他身後一動不動。一會只見從新墳裡鑽出一個少年,少年衣裳褸爛,面無表情,身子向前移動,卻不見腳彎曲,更奇怪的是雲空和那惡道皆有影子,那少年卻無身影。在月色下,他像石灰一般蒼白。肖寒知道,這少年一定是新死的怨魂。
不一會兒,墳地裡頓時出現了七八個像少年一樣的怨鬼,他們紛紛向那惡道靠近。
只聽那惡道得意地笑了笑,道了聲「搞定!」將手一揮,眾怨魂便井然有序地排成了一隊。
惡道轉過身子,向山下走去。那隊怨魂,便也緊跟其後,雲空大師則跟在最後面。
雲空大師和那惡道二人漸漸遠去。
肖寒和白鳳修羅女也從樹後鑽了出來。
白鳳修羅女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歎了口氣道:「唉!累死本姐了。這不聽話的小弟也不幫我拍拍灰塵。」
肖寒卻好似未聽見,仍舊癡癡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白鳳修羅女見狀怒紅著臉,將嘴貼到肖寒耳邊,吼了一聲:「聾子!你聽到我說話沒有。」
肖寒這才緩過神來,連忙問道:「啊!什麼事?什麼事?我聽到了。」
白鳳修羅女見狀又覺好氣,又覺好笑。她眼珠一轉,道:「我帶你來此地,想必現在已知道答案了吧。你該怎麼謝我呢?那個惡道,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惡道呀!」她暗中跟蹤肖寒的確有很多天,那日肖寒和黃花鯉的對話,她也聽得清清楚楚。她好不容易現此地有個墳地葬了新墳,且現有個惡道在此出沒。於是她心想那惡道,一定就是肖寒要找的惡道了。見方才肖寒欲衝出去的樣子,更是確定了此點。
誰料肖寒卻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只怕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了。方纔我已看到我師父了。」
白鳳修羅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道:「莫非,你師父已成了怨魂,被那惡道控制住。」
肖寒答道:「是那惡道身旁的人便是我師父。」
白鳳修羅女又問道:「這麼說,那你師父豈不是沒有死。你有沒有看錯呀?」
肖寒歎了口氣答道:「方纔那位一定就是我師父。從他走路的姿態、動作,身形我便能斷定一定就是他。除非世界上當真有長得一模一樣,動作也一樣的人。」
白鳳修羅女接過話道:「那只有雙胞胎了。」白鳳修羅女接過話道。
肖寒並未作答,他自己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沉默半晌,他終於歎了口氣道:「我們還是回去吧!」
白鳳修羅女卻歎道:「回去?我也跟你回去麼?」
肖寒也轉了一下眼珠,道:「隨你大小便。」
白鳳修羅女站在原地怔了半天,她當真沒有想到肖寒會說出這句話來,難道肖寒真不管她了。
誰知,這時肖寒走到她跟前,微笑著緩緩道:「你不跟我回悅來客棧,難道你在此荒郊野外過夜?」
白鳳修羅女這才露出笑臉,用粉拳捶打著他的胸腔道:「你個沒心沒肺的傢伙,我還當你真不管我了呢。「
肖寒又豈是那種毫無半點感恩之心的人。只不過見她時常變著戲法戲弄他,若不制一制她,當真要飛到天上去了。是以給她點顏色看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