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萬物蕭條,槐村一片死氣沉沉。說閱讀盡在零零落落住著十來戶人家,山野村外,不見一人。這裡,竟似一個荒村,毫無一絲生氣。
然而,這日卻異常熱鬧。原來,槐村來了五個潑皮後生,到處嚷著說要找老大。也許是這個村子男人太少,以致這裡的女人視男人為寶。槐村的姑娘寡婦們,見一下來了五個青年小伙,都紛紛跑出屋外看熱鬧。
「有沒有看到一個騎著白虎的男子啊?」一個滿臉麻子的小伙子走進一戶人家大聲問道。
「沒有!這裡可沒有白虎黑虎的。」只見一婦人搖了搖頭答道。
「走!一家一家問,都有人看到了,大哥應該來過這裡。」另一個小伙喃喃自語道。
麻子臉帶著另外四個小伙,挨家挨戶問了個便,都說沒有看到騎白虎的年輕人。
這時,他們身後卻跟了一夥觀望的婦人和小孩。一個個指手劃腳地議論著,幾個潑皮都不由得窘迫起來。只有一個細眼尖臉,兩耳紅的潑皮時而回過頭來,對著那些個看他們的婦女擠眉弄眼,惹得那些女人哈哈大笑。寡婦村,本來男人就少,女人們見了男人便兩眼放光,整個村子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婦女們對那五個潑皮說著一些俏皮話,幾個潑皮倒也變得輕鬆自然起來,那細眼尖臉的潑皮放開胸懷與她們開起玩笑來。
「我們這裡沒有騎白虎的年輕人,不過有很多老虎,就是沒人騎。」一個楊柳細腰,媚眼如絲的少*婦嬉笑道。
「不會是白虎吧!白虎可不敢騎,騎了可是要命的呀。」細眼尖臉的潑皮嬉皮笑臉道。
「你要死呀!你這不是罵我嘛!」一個呆眼薄唇,年近三十的婦女微怒道。
「是呀!就算是白虎,還不知會不會讓你騎呢?」另一個女人接過話茬,扭了扭腰枝道。
眾人都用異樣的目光,投向了方才答話的少*婦,那目光似乎在問:你們不會真的是沒有毛的白虎吧?一下子,兩個女人反應了過來,跺腳直罵自己說錯了話。
這兩個女人話一出口,逗得那五個潑皮哈哈大笑。
片刻,只見呆眼薄唇的女人用手指了指剛進屋子去的翠花道:「瞧!那邊才是真正的白虎。」
「哦!你怎麼知道呀?」那細眼尖臉的潑皮好奇道。
「都把兩個男人給騎趴下了,不是白虎是什麼?」那女人說著翻了翻白眼,滿臉的不屑。
「走!我們過去看看。」細眼潑皮說著便朝翠花家走去。
「對!是該去,方才去她家的時候,好像沒人。」麻子臉說完便朝翠花家走去。
五人進入槐村,問的第一戶人家便是翠花家。那時翠花恰好去上茅房去了,所以撲了個空。
麻子臉進了翠花家,便客氣地問道:「阿嫂!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騎白虎的年輕人路過此地呀。」
翠花滿臉驚愕,她心想一定是找肖寒的。因為只有肖寒才騎白虎。不過整個槐村的人也只有她知道肖寒會召喚白虎,這般人又怎麼會找到這裡來呢。不會是肖寒的仇家吧。
她心中不禁起了戒備之心。遲疑了一下答道:「沒有。我們這個村子都沒有白虎。」
「呀!不會吧!聽說你就是白虎呀。」那細眼尖臉的潑皮嬉笑著朝翠花走去,正欲動手動腳。
「老二,正經點。我們是來辦正事的。」麻子臉喝住了了細眼尖臉的潑皮。
那細眼潑皮,滿臉委屈地退到了一邊。
這時只聽門外有人叫了一聲:「師娘!準備燒開水。」
大家回頭望去,只見一稜角分明,充滿陽剛之氣的俊少年提著一隻野兔走進屋中來,他正是肖寒。
五個潑皮頓時都驚呆了,片刻才緩過神來,異口同聲地喊道:「大哥!」
「梅山五鬼!」肖寒滿臉驚愕道。
「大哥變年輕了。」
「是呀!變俊了。」梅山五鬼見了肖寒好不開心。
翠花在一旁,望得兩眼直**。她打量著眼前的肖寒,聽五鬼說著一些奉承的話,心裡只覺樂滋滋。
「師娘!他們是我的好兄弟。就麻煩師娘,好好為他們燒幾個菜。對了,這是我上山打的野兔。燒點水把它弄了。」說完肖寒將野兔遞給翠花,自己則隨五鬼在一張方桌旁坐了下來。
那細眼尖臉的潑皮原來是五鬼的老二李不羞。李不羞滿臉窘迫地望了望翠花,他為自己方纔的無禮之舉,心感不安。翠花卻始終以笑臉相待,早已忘了此事,這才讓李不羞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