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空大師和肖寒來到石碑前,看了石碑上的字都哈哈大笑起來。盡在這石碑上分明刻著的是「槐村」二字。只是這木字半邊脫了顏色,可能是風化所致,以致老遠望去便成了「**」。
雲空法師帶著肖寒進了槐村。此時已近黃昏,只見村中一戶人家升起裊裊吹煙。雲空大師跳下白虎:「說了一聲,去吧!」白虎便往後面山上大搖大擺走去了。
「徒兒!我們先找戶人家吃飯去。」雲空大師,說著就帶肖寒往一戶人家走去。
只見一石屋內,一少*婦正埋頭在灶前燒火,想必是在做晚飯。少*婦抬頭見兩個男人進來了。不禁驚了一跳。
「你們是做什麼的?」少*婦放下手中的柴火問道。
「我們是雲遊四海的道人,路過此地特來畫飯齋飯。」雲空大師笑著臉答道。
「那就等我一會兒吧!正在做晚飯呢!大師先進來坐會兒。」說著少*婦給雲空大師和肖寒端來了凳子。
雲空大師倒也不客氣,很快便坐了下來。他偷偷望了少*婦一眼,只見少*婦鵝蛋臉型,皮膚白晰,年紀大約二十六七,卻有一雙波光蕩漾的眼睛,身材倒也生得均稱,不像是生過孩子的人。
少*婦見雲空大師望著她,不好意思地低頭燒起火來。
雲空大師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於是把目光轉向了屋內別處。
「哎呀!你這灶門對著廚房門,好像有點不餒呀!只怕是這些年,財來財去,也難留呀!」雲空大師,說著在悠起來。
「大師,你是做師公的吧!我家裡的事,好像你知道似的。」說著少*婦面露喜色問道。
「嗯!灶乃生火之源,是一家財旺的象徵,對著門,則風來風去,有財也隨風走了。」
「大師!真是高人。」女子誇道。
「房屋東方缺角,又逢尖刀煞,看來你家中無男丁啊。」
「活神仙!大師真是活神仙。」說著女子便哭了起來。
「咦!好端端哭魔子嘛?」
「我從小就沒有父親,是後媽帶大的,不想嫁到這槐村不到三個月,丈夫便又去世了。公公婆婆又死得早,現在家中只剩我一個。這寡一守就是五年呀!」說著少*婦已是哭得淚眼婆娑。
雲空大師連忙上前安慰。
「嬸嬸!莫哭。讓我師父為你看看風水,興許能給你帶來好運。」肖寒見少*婦連哭不止,於是也上前安慰。
只見那少*婦,驚詫的望著肖寒,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臉:「你還是叫我翠花嫂吧!」
肖寒這才意識到,自己已是老去十年的容顏了。他顯得有些尷尬。雲空大師見了,連忙出來打圓場。
「你這呆徒!這麼年輕的女子,怎麼能叫嬸嬸呢!以後你就叫翠花嫂子,我就叫你翠花吧!」雲空大師望著翠花賠笑道。
翠花只是羞怯地點了點頭。
「這村子屋院不少,但卻冷冷清清,好似沒有什麼人煙呀。」雲空大師又問道。
「這裡原本有十八戶人家,自從我家相公去了之後,這村裡就接二連三的死人,而且死的都是年輕男子,村裡的壯漢都死得差不多了。所以這村是十戶人家八戶寡。這貞節牌坊,也是村裡族長給立的。現在村裡人也不多,搬的搬,逃的逃。只剩下這些個寡婦守著村莊。若不是為了這貞節的虛名,也不至於過得這麼累。」說著翠花又落下淚來。
雲空大師捋了捋鬍須,歎口氣道:「也罷!我就幫你們村看看吧!或許能幫上點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