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的拳頭被方纔那位壯漢緊緊的抓住,只見壯漢手往外一掰,右腿往前一蹬,肖寒倒在地上,捂著肚子直在地表情痛苦地瞪著趙歪脖。說閱讀盡在
那壯漢挽起手腕,正欲再對肖寒加以拳腳時,忽聽趙歪脖喝住:「住手!臭小子。今天我就放你一馬,以後再也別對欣兒有啥想法,見著欣兒自己繞道走。否則下次就讓你去見閻王爺。」趙歪脖說完看了看財顛大師,點頭陪笑了一下。
趙歪脖,領著一幫人馬出門了。臨出門前,上次被肖寒打過的一個奴才,跑過來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肖寒得意地笑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打人。」踢完轉身一溜煙就跑了。
「老弟!你沒事吧。」財顛大師見趙歪脖等人走遠,趕緊去扶躺在地上的肖寒。
「沒事!只是小腹被那狗腿子瞪了一腳。」肖寒仍捂著小腹答道。
「剛才那位壯漢,功夫肯定了得。以後你可要防著點,不要硬來。」說著財顛大師把肖寒扶到了飯桌旁坐下。
肖寒歇了會氣,歎道:「唉!都怪自己學藝不精,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怎麼為奶奶報仇呀!」
「這也莫急!功夫不是一兩天就能練成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大師!你教我功夫吧!我要為死去的奶奶報仇。」說著肖寒跪在了財顛大師的面前。
「我說老弟,你這是幹嘛?快起來,快起來……」財顛伸手去挽扶肖寒。
「大師,你就收我做徒弟吧。要不,我就長跪不起了。」肖寒卻執意不起。
「作孽呀!不是大師不肯收你,而是……唉!」財顛大師說著,眼睛跟著也濕潤了。
「大師,只要你教我功夫,你要我做什麼都行。」肖寒堅決如鐵。
「唉!看來,今天我只有對你說實話了。其實我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師,也不懂法術,更不懂功夫。」慚愧地低下了頭。
「那大師,你那天……」肖寒驚訝的望著財顛。
「唉!那天見你被趙歪脖都打成那樣了,我也是乾著急,知情急之下,我只好壯著膽子一試,把以前用來混飯吃的偽氣功搬了出來,其實那石頭是先前鍛燒過的,而我手中也是放了一種藥物才能把石頭捏成粉,不想還真把趙歪脖給蒙過去了。」說到這財顛又露出幾分得意。
「哦!那那次去廟裡,你為啥知道我大病過一場,還知道我來時,路旁有人叫過我?」肖寒不解的問道。
「唉!其實這都是我一手策劃的,本來早就聽說你們豆村的子夜湖鬧鬼,所以想來看個竟究。誰知那天你剛好臥病在床。第二天你和你奶奶趕去廟裡時,正好被我現,於是我就裝神弄鬼,在路邊叫你。等你從廟裡回來時,我特意叫住你奶奶,於是把你中邪的事一說,你們才會深信不疑。本想利用子夜湖鬧鬼的事,在你們豆村騙點錢財,見村長這麼勵害,也著實把我給嚇了一跳。」
財顛大師抿了一口酒,歎了口氣,接著語重心長道:「你們家對我這麼好,我實在是有虧於你。這三你奶奶去逝時交給我的,還有十個銀元。對你會有用處的,好好學吧……」說著財顛大師走向房間裡取了三本書交給肖寒。
財顛大師把書交給肖寒時,望著肖寒複雜的目光,又歎了口氣:「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但為了餬口……我等下就走,銀元就在後院的棗樹底下,你自己去取就好了……」說著財顛大師哽咽起來,再也無法說下去了。
財顛儘管內心覺得有愧於肖寒,可還是沒把奶奶留了三十個銀元的實話跟肖寒說了,而是說成留了十個銀元,自己取了二十個,十個仍放在那棵棗樹底下,方才肖寒從子夜湖回來時,他正把那二十個銀元取了藏在自己身上,所以見了肖寒不免有些緊張。
肖寒接過書,百感交集,他本該對財顛火的,可眼見財顛這般難過,竟開始有些同情他。
「大師……不……大哥,你也別難過。我們以後還是好朋友。」
畢竟相處久了,人是有感情的動物。就算是你討厭的人,真要永遠從你的視線裡消失,內心也會有幾分留戀的,何況如今是向來與肖寒相處融洽的財顛說要離開,肖寒自然還是有些不捨。
「你還是叫我財顛吧!」財顛眼睛比先前更濕潤了。
財顛本想把十個銀元和書留給肖寒,然後自己找個機會溜之大吉。他的想法也是合理的:一來又不違背奶奶臨終前的托咐,畢竟自己沒有全要他的錢財,只是留了二十個做為這些天來的酬金,沒有受人錢財,也就不必與人消災。二來,他也算是對得住肖寒了,畢竟他還是把奶奶臨終前的事告訴了肖寒,而且把書也還給了他,雖對銀元有些隱瞞,但那些錢他奶奶本來就說要給他的。因此財顛把實話說出來後,心裡如釋重負。
但此刻見肖寒非旦不恨他,還挽留他,內心是真個感覺有愧於肖家,於是他決定要留下來幫肖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