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父親便到鎮上買了肉和酒,興高彩列的回到家中。說閱讀,盡在
「欣兒,你別忙了。爹給你買了件新衣裳。快過來試試。」村長放下手中的酒肉,從包中取出一件新衣服出來。
「你瞧!這顏色多鮮艷。來!來!來……快試試。」說著,村長便展開了衣服,試意欣兒裝上。
「爹!我不是有衣服麼?你看又花這冤枉錢幹嘛呢?」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也許是母親去世得早,欣兒從小就學會了為家裡省錢。儘管如此,欣兒嘴上是這麼說著,心裡其實還是挺高興的。
「亂說。好女配好衣。我家閨女一打扮呀,比誰都漂亮。」說到這,村長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再說,今天喜鵲嬸帶趙家的人來,咱也不能太寒磣了。」村長一臉平靜。
「這衣服我不穿了。」聽到這,欣兒心裡一陣苦悶。
原本還當是父親疼自已給自己買新衣裳,不想是父親在另打算盤,再由此聯想自己的婚事,不禁對父親是又氣又恨,氣的是平日裡疼自己的父親為何在婚姻大事上偏不考慮她的想法,恨的是父親為了貪財不顧女兒的幸福。
「你這丫頭,你總得讓你父親臉上過得去吧。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你好,找個好婆家,這往後的日子也好過呀,你爹臉上也有光彩呀。你還真要你爹眼看著你嫁給那窮小子,守著那幾塊地,那土磚房養老呀!」父親語重心長的勸說道,希望自己的女兒能聽得進去。
「我不嫁,我死也不嫁。」欣兒堅決如鐵。
「這事由不得你。」父親把衣服往桌上一甩。氣沖沖走進房間去了。
欣兒一個人不停的抽泣著。
眼見中午時分,喜鵲嬸果真領著一個矮胖子來到村長家。
「哎呀呀!這就是親家吧!來!來!來!快進屋坐。哎喲!這有福人就是不一樣,一臉福氣相。」村長見喜鵲嬸領著一矮胖子來了,約摸那人就是做布料生意的趙胖子趙二爺,真是一見如故,竟一下子忘了先跟喜鵲嬸打招呼了。
不過這喜鵲嬸,也是個聰明人。見村長這般熱情,也幫腔道:「可不,這趙二爺呀,就是有福之人,男人嘴大吃四方,臉大不當官就經商。」
這趙胖子,竟也毫不客氣的,進屋就坐了下來。
欣兒在裡屋,正思忖著如何應對這件事。只見屋外喜鵲嬸迎著笑臉突然進屋來:「我說閨女呀,今兒這麼好的日子,你咱還這般打扮。你爹也真是。」
喜鵲嬸見欣兒並未理睬自己,又連忙改口道:「這人漂亮呀,就是穿什麼都好看。」
「來!來!來!跟大嬸一起見過趙二爺去。」說著一手把欣兒拉到了廳堂。
欣兒瞟了一眼趙胖子,甩脫了喜鵲嬸的手,轉身就出了屋子。
「喲!這孩子。準是沒裝新衣裳正賭氣呢。」喜鵲嬸連忙應變道。
「是呀!是呀!這孩子就是有時任性了些。不過人可挺勤快的。」村長也附和道。
「婦道人家,可不能由著她。疼女兒是害婆家!」趙胖子抿了一口茶,表情嚴肅道。
「不過,**還真是大,以後準是生兒子。模樣也俊俏。行吧!明天我就安排人過彩禮來。」趙胖子說完,起身就要走。
「我說親家,吃了中飯再走吧!」村長連忙起身留客。
喜鵲嬸見狀也賠笑著臉,迎了過去。
只見趙胖子拍了拍身上衣服道:「我還要去縣太爺家吃酒。這事就這麼定了。」
村長想再留,卻被喜鵲嬸攔了回去。
欣兒一日未回,他偷偷地跑到母親墳前哭了一下午。村長只顧忙著陪喜鵲嬸商量明日如何招待趙家人這一事。
傍晚時分,村長見欣兒進屋了,一臉嚴肅的訓道:「又上哪兒去了!臉都讓你丟盡了,明天給我把新衣服穿上。」
欣兒未作答,只顧進屋一個勁的哭。
喜鵲嬸見狀佯怒道:「唉!我說大哥,你咋這麼糊塗呀。這女孩子嘛,是要哄的。你可不能凶她呀。你要凶她,我跟你急。」
接著,喜鵲嬸輕聲在村長耳邊嘀咕:「從明天起,你就讓孩子老老實實呆在家哪也別去,過幾天我把趙二爺的公子叫來,到時把事一成,啥事都好說。這女人呀,就是這樣,騎了就乖。」
村長雖覺得有些不餒,卻也沒有更好的法子,只好答應了。
欣兒聽到廳裡頓時沒了聲音,就走到門邊把耳朵貼在木板上偷聽起來,誰料這話竟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