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肖寒回到家中後,對欣兒的感覺似乎也生了變化。:他總愛有意無意的回想起那晚和欣兒在一起時的那些細節。他不明白欣兒依在他懷裡時,自己渾身上下為何像要膨脹了似的,尤其是那玩意兒,不聽使喚地說起來,就起來了,還把人家欣兒都給頂痛了。想著想著,只覺自己下面又挺了起了,他既有些興奮又有些愧疚:怎麼能對欣兒有如此下流的想法呢!可很快他又回味起欣兒那股淡淡的體香味,他喜歡牽欣兒那軟綿細滑的小手,喜歡欣兒貼在他懷中時的那份狂熱與嬌柔。他此刻方明白,打那晚後,對欣兒已是不能忘懷了,他開始不安起來。
他強迫自己不去想欣兒。爺爺說過,結婚後練功,就很難大成,常近女色會有損功力,要趁自己未有妻室之前刻苦練功,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就邪不可干了。可現自己功夫尚未大成,怎麼就想起女人來了。想到此,他忽又跳起床來,紮了扎馬,「呵!哈!」打起套路來。
正當他練得起勁時。
忽聽窗外「咚!咚!咚!」有人在敲打著窗子。
肖寒一陣驚喜,推開窗門一看果真是欣兒在拍打窗子。
竟管內心裡強迫自己不去想欣兒,可真個欣兒出現在眼前時,肖寒似乎又中了魔法似的,一切約束都失去了效力。
「欣兒!你咋來了。」肖寒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
「肖寒哥,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欣兒平淡的答道。
肖寒摸著門就走了出去,經過財顛大師的床時,還往財顛的鋪上摸了摸,他心裡一陣竊喜:這瘋子,這麼晚,還出去了,還真是會挑時間。
奶奶在屋內聽出了肖寒開門外出的聲音,心裡也猜著了七八分,滿足的笑了笑,只顧自己睡覺了。
「肖寒哥,今晚我找你出來,有點事想跟你商理。」說著欣兒把頭低了下去。
「哦!什麼事?我們到那邊坐下來說吧。」說著肖寒,一把拉住欣兒的手,往屋邊不遠處一棵榕樹下走去。
肖寒的手似乎在擅抖。欣兒也把手縮了縮,從肖寒的手裡輕輕的掙脫了出來。
肖寒頓時兩手不知所措,耳朵也跟著一陣麻熱。他猛的小跑兩步,跑到榕樹下在地上的石板上拚命用口吹去上面的灰塵。
「欣兒!我們坐這兒吧。」肖寒用手指了指方才自己吹過的石板。
欣兒順著肖寒手指的方向走過去,坐了下來。
沉默了有好幾分鐘。最後還是肖寒先開了口。「欣兒,你不是有話對我說麼?」
「嗯!」欣兒輕輕地應了一聲。
又是一陣沉默。
「肖寒哥!如果我走了,你會不會想我?」欣兒認真的盯著肖寒稜角分明的臉龐突然問道。
肖寒並不帥氣,但渾身卻透著一股陽剛之氣。
「我……你怎麼突然這個問題呢?」肖寒覺得欣兒的表情有些異常。
「你先回答我。」欣兒仍舊很認真的看著他,他知道這個問題無法迴避。
「想!我肯定會想你。」肖寒很堅定的回答。這話倒是真話,欣兒和肖寒的感情除了那晚後有了些微妙變化外,原本就如兄妹一般親蜜無間。
「村裡人的話,你都聽說了吧。」欣兒望著冬夜裡一彎殘月淡淡的問道。
「哦!我知道。他們愛說,讓他們說去吧。」肖寒抓起塊小石子向前輕輕一扔,他並不在乎村裡人說她拐騙欣兒的謠言。
「可你呢!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欣兒再次盯著肖寒的眼睛問道。
「我!……我……我……」肖寒只覺嘴巴似有千斤重答不出話來。他以為欣兒看穿了方纔他那些下流的想法,他心裡有些懊惱,自己怎麼會對欣兒有那樣的想法。
若是在平日,肖寒和欣兒無話不說。可打那晚迷路回來之後,肖寒似乎就有些不敢正視欣兒,此刻欣兒主動問他心裡是如何想的。他更不知道何去面對她才好。他不在乎村裡人的謠言,但他在乎欣兒對他的看法。
欣兒沒有追問下去,長舒了口氣站了起來:「我要嫁人了,你知道嗎。明天就有人來說親。」
肖寒聽到欣兒要嫁人,頓時如晴天霹靂。此刻他覺得欣兒似乎很快就會在人間蒸似的,他若不抓住她,便會像烈日下的冰塊一樣瞬間融化。他已顧不得欣兒是怎麼看她了,他只想告訴欣兒,他很想她,至少話說出來,要比憋在心裡好受些。
「欣兒!我喜歡你。我只想跟你好好處。」頓時在肖寒的腦海晃現出曾跟欣兒在一起時的種種快樂,他從來沒有覺得欣兒原來有這麼好過。
他不曾知道,原來欣兒在她的心目中有如此重要。原以為,只是那打晚開始對她有了些感覺。可事實並不是如此,此刻他覺得自己似乎在久遠的過去,就已經不能離開她了,她的一頻一笑,舉手投眉間的每一個動作都早已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海裡。
「肖寒哥!我不要你離開我。」頓時欣兒哇的一聲撲在肖寒的懷裡哭了起來。她其實一直在等肖寒這句話,只怨眼前這呆子這麼些年來,竟一直不懂他的心。
「我們不會分開的。」肖寒緊緊的抱住自己心愛的女人,喉嚨竟一下子哽咽起來。他也恨自已的木訥,欣兒原來早就愛上了他,自己從前咋就一點也感覺不到,好在此刻還來得及。
「欣兒,不哭,讓肖寒哥好好看看。」肖寒用手掠了掠她耳際的亂,端起她白晰的臉龐,凝望著她雙眼。她不好意思地稍稍將眼斜向了一邊。許久,她只覺嘴唇被軟綿綿的物體貼住,熱乎乎的,直叫她心裡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他吻了她,她緊張得連嘴都未張開,只是兩對溥唇在清涼的月色中短兵相接。
初戀是美好而又溫馨的,可對於這對青梅竹馬的少年來說,卻似乎夾雜著些許淒涼。
欣兒依偎在肖寒的肩上,他們坐在榕樹下,訴說著兒時的種種美好。
「還記得嗎,小時候我們在月光下一起抓螢火蟲。有一次我不小心被蛇咬了。是你把蛇打死了,為我吸掉腳上的毒血,然後背我回家的。」那打時起,肖寒哥便在她心目中是個英雄。
「對呀!那時你爸爸還說將來長大了,要讓你做我媳婦呢!」肖寒也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中。
「是呀!……可明天……」說到這,欣兒不禁又落下淚來。
「欣兒,不管如何!我都不能讓你嫁給別人。我要好好疼你一輩子。」肖寒說著把欣兒抱得更緊了。
「肖寒哥!別說了。欣兒生是你的人,死你的魂……」欣兒只顧一昧的抱著肖寒哭。
回憶往往總是美好的,可眼前的事卻總是那麼惱人。這對熱戀中的少年,也許不知道人生的路總是那麼多彎多坎,稍有差錯,也許就和原來的路,根本就不同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