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寇仲突然問道:「陳大哥,你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還有你為什麼要勸秦大哥加入瓦崗軍啊?」
「是啊,陳大哥,你該跟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徐子陵也道。轉載自我看書齋
「我本是路過,想搭一下便船,不想跟你們一樣被沈落雁抓了,不過還好她點了我的穴道沒多久就鬆了,所以我才能衝開穴道。」陳逸楓半真半假地說道,「至於為什麼要勸說秦叔寶加入瓦崗軍,那是因為我見秦叔寶是難得一見的將才,時下不可能再回朝廷,不若先去瓦崗,也算能一展才華,同時還能賣沈落雁一個人情。」
「嘻嘻,那臭婆娘那樣對待陳大哥,陳大哥竟然還幫她,該不會是喜歡上人家了吧?」寇仲忽然嬉笑道。
「小仲,你亂說什麼呢?就算沒有我的勸說,秦叔寶也逃不出沈落雁的手掌心,他遲早都會入瓦崗的,只是現在還找不到理由罷了,所以我就幫了他一把。」陳逸楓瞪了寇仲一眼,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沈落雁真的就這麼厲害?」徐子陵道。
「沈落雁乃李密手下第一謀士,智計過人,秦叔寶雖是一名將,但終究還是無法敵過沈落雁的智謀,如果沒有我,想必沈落雁定會設局跟秦叔寶打賭,讓秦叔寶敗在她的手上乖乖加入瓦崗。」陳逸楓笑道。
聽了陳逸楓的話,寇徐二人雖沒見過沈落雁真正的厲害,但對陳逸楓的話也相信了七八分。
這時候,寇仲突然問道:「陳大哥你還沒告訴我們當初你是怎麼從宇文化骨手上逃脫的呢?」
「當日幸虧你們的陳大哥我命大,雖然被宇文化及打落水中,但因為宇文化及根本沒將我放在眼裡,出手並不算太重,因此我只是受了重傷,並沒有性命之憂。後來飄到岸邊被一戶農家人救了,養好傷之後我才去找你們,不想傅姑娘她……哎!」陳逸楓說到此,沉重得歎了一口氣。
二人想到他們的娘,心中也是一陣傷感,徐子陵黯然道:「若是當初我們二人有現在的身手,也不至於讓娘慘死了。」
「你們也不用太傷感,那不是你們的錯,相信傅姑娘若見到你們現在武功大進,也會非常高興的。」陳逸楓知道他們對傅君婥的感情,所以勸道。
為了避免他們過於傷感,陳逸楓立即轉開話題道:「接下來你們二人準備去哪?」
寇仲見陳逸楓有此問,便說出了先前二人商量好的先去彭城弄點錢,然後弄兩匹快馬去榮陽救素素。接著二人又告訴了陳逸楓這段時間以來的經歷。
陳逸楓自然知道二人所經歷的事情,只是沒想到竟然還是跟原著差不多,看來到現在為止大致的情節路線並沒有因自己的到來而改變。不過陳逸楓知道改變只是遲早的事情,他從來都不建議改變歷史,更別說這世界未必就是真正的歷史。
「竟然你們都這樣決定了,那你們就先去彭城吧,我正好還有點別的事情,就不跟你們一起了。」說著,陳逸楓拿出了少許的銀子給了二人,又道:「我身上也沒有多少錢,這點你們先拿去用吧,路上要小心些。」
雖然有些遺憾陳逸楓不能跟他們一起,但寇仲和徐子陵還是因為陳逸楓的豪爽而感動得一塌糊塗。
「你們二人在路上,切忌一定要非常小心,若我猜的不錯,沈落雁定然會派人再去抓你們的。」陳逸楓再一次囑咐道。
「不是吧?秦老哥已經加入他們了,她還想抓我們幹什麼啊?」寇仲一愣,無奈道。
「你忘記了剛才在船上和她說的話嗎?她的目標雖然是秦叔寶,但是如今也已經把你們算進去了,說不定還有我一個,所以她接下來一定會想方設法來抓我們,並千方百計想勸服我們加入蒲山公營,你們明白嗎?」陳逸楓正色道。
「我的天啊,那臭婆娘咋就如此難纏呢!」寇仲十分無奈。
「我看她是看重了我們所懷的楊公寶庫的秘密吧!」徐子陵道。
陳逸楓見此,又安慰道:「好了,你們不必過於擔心,總之只要小心行事,隨機應變就好,這也正是你們成長的機遇,不可悲觀。好了,不多說了,我們就此分路而行,相信不久我們就會再見的。」
陳逸楓同雙龍別過,獨自一人往南方走去。
山林之中,一座簡陋的小木屋隱落於林間。屋內的擺設很簡單,除了一張木床,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外再無他物。
陳逸楓此時仍然是一身白色長衫,立於窗前,看著窗外一片綠色的樹林。而小屋裡的木床上,正躺著一名身著白衣的女子。
女子玉容秀美,雙目緊閉,儼然是已經死去的傅君婥!
沒一會兒,傅君婥「嚶嚀」一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知道傅君婥已經醒來,陳逸楓忽然轉身走到了床邊,問候道:「你醒了?」
傅君婥看到陳逸楓,忽的一愣,道:「陳公子是你?那這裡是地府嗎?」說著,還側頭向兩邊看了看。
陳逸楓看了看傅君婥可笑的樣子,不禁笑道:「傅姑娘,你認為地府會有陽光嗎?」說著,陳逸楓還向窗外望了望。
傅君婥忽然坐起身來,仔細地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屋內的一切,忽然問道:「你是說我沒有死?」傅君婥本就是個聰明人,不可能連自己現在的狀況都分不清楚。
「那是當然。」陳逸楓知道傅君婥已經沒有事了,緩緩地轉身走到桌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那這裡是什麼地方?還有,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不是被宇文化及殺了嗎?」傅君婥心中有一大堆的疑問,她本以為陳逸楓應該已經死了,而自己被宇文化及重創,當時顯然已經沒救了,但為什麼自己現在又活過來了?
「那還不簡單,宇文化及雖然打了我一掌,以為我死了,不過還好我命大,不但沒有死,反而還救了傅姑娘。」陳逸楓微笑道。
傅君婥看了看陳逸楓,雖然他臉上掛著笑容,但卻不像是在說謊,於是又問道:「我明明已經重傷而死,你是如何救活我的?」
「我早已在你的體內留下一道真氣護住了你的命脈,雖然你重傷昏死,但不過是假死狀態罷了,只要我即時施救,你就絕不會真的死去。」陳逸楓似乎也不介意告訴她一些真實情況。
「你何時在我體內留下了真氣?我怎麼不知道?為何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傅君婥奇道。有點不太相信陳逸楓的話,在她眼裡,陳逸楓武功及其低微,不可能在別人體內留下真氣,況且又能讓人毫無感覺,這是什麼樣的真氣才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