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時候,忽的從艙中傳來一個叫聲:「喂,外面有沒有人啊?沈落雁,你再不放我出去,我可就要悶死了!」陳逸楓此時在艙中強忍著笑意,故意大喊大叫。
聽到叫聲,秦叔寶和寇、徐二人皆是一愣。而沈落雁則是有些尷尬,她不明白明明點了啞穴,為什麼陳逸楓還能叫出聲來。
秦叔寶忽的說道:「想不到沈軍師還在船上藏了個男人!?」秦叔寶也只是脫口而出罷了,並沒有別的意思,但這下可把沈落雁弄得更加尷尬。
「小仲,剛才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熟悉。」徐子陵忽然道。
寇仲也一愣:「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這種感覺,只是想不起來是誰呢。」
忽的徐子陵一拍腦門,道:「那不是陳大哥的聲音嘛!」
「陳大哥?你聽錯了吧,陳大哥不是死了嗎?」寇仲心中也覺得很像,但是卻不敢相信。
「是不是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徐子陵說著就向船艙內奔去,寇仲也緊隨其後。沈落雁本想阻止,但最終還是沒有出手。
徐子陵剛到艙口,忽的見陳逸楓從艙內走了出來,一見是陳逸楓,大喜道:「陳大哥!真的是你!」身後的寇仲也驚訝得合不攏嘴。
「呵呵,你們也在這裡啊。」陳逸楓見看到寇仲和徐子陵,笑道。
「陳大哥,原來你沒有死啊?」寇仲愣頭愣腦地問道。轉載自我看書齋
「你很希望陳大哥死嗎?」陳逸楓微笑的看著寇仲說道。
「那倒不是……真是很奇怪,所以很問問……」寇仲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這些事情我們等會在慢慢談,現在我們的麻煩還沒有解決呢。」陳逸楓向沈落雁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時,寇仲和徐子陵也明白過來,便向陳逸楓介紹秦叔寶,豈料陳逸楓道:「不需要介紹了,這位秦兄的大名早已是如雷貫耳了,能見到秦兄,也是在下的榮幸。」陳逸楓這話可是真心的,要知道秦叔寶這個隋唐時代的名將,後世誰人不知啊?能見到歷史的名人,陳逸楓當然覺得榮幸了,雖然眼前的秦叔寶未必是歷史上原封不動的秦叔寶。
秦叔寶見到陳逸楓如此禮貌,心中大感奇怪,雖然自己名聲在外,但似乎也還談不上如雷貫耳吧,不過人家禮貌自己自然也不能失禮了:「陳兄見笑了,秦某不敢當。」
見到秦叔寶跟陳逸楓兩人互相恭維,一邊的沈落雁坐不住了,瞪眼道:「你們幾個還有完沒完啊!」
「哦?不知沈軍師有何見教?」陳逸楓看到沈落雁乾瞪眼,微笑道。
「陳公子是吧?落雁明明點了你的穴道,你是如何解開的?」沈落雁眉目瞪著陳逸楓,說道,「你看起來好像是專程來破壞我的事情似的。」
「不敢不敢,在下哪有膽子敢去破壞堂堂瓦崗軍師沈落雁的事情,至於穴道,在下雖然功夫不怎樣,但這解穴的功夫還是頗有些心得的,再加上沈軍師的手下留情,所以未能困得在下多久。」陳逸楓好似早就準備好了說辭一般。
「哼,我看你明明就是存心的!」沈落雁哼了一聲,不再理會陳逸楓,而是轉向秦叔寶說道:「秦將軍,不若我們來個賭賽如何?」
沈落雁剛想繼續說下去,卻又被陳逸楓打斷道:「沈軍師想跟秦兄賭賽,然後贏了秦兄,好讓秦兄心服口服加入瓦崗是吧?這個主意不錯……」
「你……」沈落雁一時氣結。
「秦兄啊,竟然人家沈軍師對你如此費盡心思,不如秦兄就投了瓦崗算了吧?」忽的陳逸楓又向秦叔寶建議道。更是引得沈落雁一陣納悶。
「不可,秦某雖……」
秦叔寶剛要拒絕,卻被陳逸楓打斷道:「秦兄,你的想法在下明白,秦兄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如今狀況朝廷是絕對容不下秦兄了,如果秦兄回去,恐怕只有死路一條,在加上現在隋室已是岌岌可危,秦兄這等人才當擇明主而投之。」
秦叔寶也不是死板之人,自然知道這些,但是要讓他就這樣投降,他又難以拉下面子,所以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
「秦兄就不要再猶豫了,如果秦兄將來覺得李密並非秦兄的明主,到時候再離去也不遲。」陳逸楓又勸道。
聽到陳逸楓幫自己勸說秦叔寶加入瓦崗,沈落雁雖然心中納悶,但也十分高興。對於陳逸楓直呼李密,這讓沈落雁又有些不悅,不過總得來說還是很高興陳逸楓能夠幫她。
這時候,卻聽秦叔寶突然道:「那好吧,秦某就入一回瓦崗。陳兄也是瓦崗的人嗎?為何如此力勸秦某加入瓦崗?」
「在下並非瓦崗中人,只是看秦兄乃當時名將,不忍秦兄浪費了自己的才華而已。李密雖然未必是能夠得天下之人,但時下如日中天,正是秦兄一展才華的好去處。」陳逸楓絲毫不顧一邊的沈落雁,自然道。
一聽到陳逸楓說李密未必是能夠得天下之人,沈落雁自然坐不住:「陳公子如何肯定密公不是能夠得天下之人?」
本想聽聽陳逸楓的回答,卻沒想到陳逸楓神秘一笑:「天機不可洩露。」
沈落雁再次氣結。
「沈軍師,竟然秦兄已經同意加入瓦崗了,在下還要和小仲他們敘舊,就不奉陪了。」說著,又招呼寇仲徐子陵道,「我們走吧。」
於是二人跟秦叔寶辭別後,便跟著陳逸楓一齊掠向岸邊。
沈落雁本想叫住陳逸楓,但是陳逸楓根本不理她,沈落雁也只得無奈地看了看陳逸楓的背影,歎了口氣。她見陳逸楓雖然武功不怎樣,但是頭腦似乎十分的好,自己居然在他面前什麼計策都使不出來。這樣的人應該為密公所用才對,心裡下決定一定要把陳逸楓拉進瓦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