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正僅看其身形就已經是猜到了七八分,心裡一陣高興,就算是那呼延成真的想有什麼不軌的行為,有葉逍在此,他也不能怎樣?各江湖門派之人上前與葉逍見過,葉逍是一一還禮,過彥之把他讓到自己的坐位上:「葉掌門,請坐!」
葉逍知道肯定是推辭不過,於是只好坐下,正對著呼延成,與呼延成一對視:「呼延兄倒是不該把我叫出來的!」
呼延成道:「兄弟,該面對的總要面對。」
葉逍微笑著搖頭,可是周圍的人,特別是過錢二人很是吃驚,因為他們對彼此的稱呼上,竟然以兄弟相稱,這其中的緣由可是自己所不能明瞭的,二人因當時的一句戲言此時竟都真的來到了這裡,在這裡做主婚人!
新郎新娘終於出來,李少陵滿面紅光,更添英俊,胸前佩帶著大紅花,手裡拿著的大紅絲帶的那一頭在新娘子手裡,新娘子大紅鮮艷的龍鳳罩蓋頭,身上是深紅色的盤鳳臥麒麟的霞帔,裹住了錢飛飛那嬌小的身形,二人一起上前來施禮
葉逍與呼延成均是面帶微笑:「呵呵,沒有想到我呼延成竟然還能在這裡為一對武林中人主持一場婚禮,特別是與葉兄弟一起」他頓了一頓後道:「唉,當了十餘年的官兵,竟然真的以為自己就是個元帥了,呵呵.弟,想你的處境,我是不是更甚之呢?」
葉逍看著他的臉色,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他的生活的確是要比自己艱難的多了,十餘年,每天都好像替另一個人活著,那是什麼感受,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堅持,心裡是更加的佩服著呼延成
新婚夫婦互相拜了三拜,給送進了洞房,賓客各自都到了席間,過錢二人輪番敬酒,剛走到葉逍與呼延成跟前,只聽到一陣登登的腳步沉重的聲音,過彥之上前攔住來人:「少庭,為什麼這麼慌張」
那少庭一指門外:「師父,您看」
在場的所有人都停下手裡的動作,一起隨著那少庭的眼光看去,過彥之大步而出,但見一名侍者模樣的人手裡拿著一張帖子站在門外,過彥之道:「朋友前來有何貴幹?」
那侍者手向前一遞:「小的只是前來送信的,這封信要交與伏牛派的過師傅,和五行門的錢掌門」
從大廳了跟出來很多人,有的人想,那少庭也真是的,不就是個送帖子道喜的嗎,幹嘛這麼的大驚小怪!
過彥之道:「在下就是過彥之!」
錢正也道:「在下五行門錢正,不知道這帖子是誰讓閣下送來的?」
那侍者把信遞過來:「我也不知道,他只是這樣說的,讓我親手把帖子交給您二位就可以了,還打賞了我二兩銀子!」
把信交到錢正手裡後,轉身離開
二人知道就算是問他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連忙看那帖子,只見正面寫道:「恭喜五行門與伏牛派喜結連理,明教劉風拜上錢掌門,過師傅」錢正隨口念了出來!
眾人這才知道那少庭為什麼大驚小怪了,是明教送來的拜帖,明教君子天王劉風,四大天王之大儒者!
打開看裡面寫道:「偶聞伏牛派過師傅愛徒少俠與五行門錢掌門千金喜結連理,風自當道賀,可是日間瑣屑加身,怕只晚間得閒,風定當前來拜見,余還聞屆時還有許多的武林前輩與會,不勝歡喜,恕冒昧了,到時候還可以藉機向各位前輩討教,明教語詩拜上!」
這無疑是戰書,是向在場所有人挑戰的戰書,當場沒有人應聲,過彥之拿那書信到大廳給葉逍看,葉逍仔細看了遍,轉身遞給呼延成,「你看若何?」
呼延成淡淡一笑:「我定是置身事外了,那劉風小子也是不知道我的身份的!」
旁邊的人都不知道二人的對話是什麼意思,都在等著葉逍說話,葉逍見到大家的樣子知道都是在等自己,於是安慰大家:「各位好朋友少安毋躁,明教人雖猖獗,但是朗朗乾坤自有天意,那就是邪永遠不能勝正了,他既然要來,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好了!」
眾人聽葉逍說的大義凜然,有的立即出聲附和:「對,我名門正派聯合起來還怕他魔教不成!」「好,就讓他來吧,看他是否真的三頭六臂,到這裡還能哪吒鬧海?」
但是說雖說,在場的人再沒有心情喝酒了,都坐在各自的坐位上,內心忐忑的等著那明教劉風的到來,十分的矛盾,既想讓他趕緊來,又不想讓他來,在椅子上是坐立不安,因為明教君子的名聲太響了,二次夜闖大理皇宮,長江獨自應戰逍遙派萬仙聚會,明教四大天王之,那份武功,那份才學自是天下無雙的!
有些年輕的弟子不時的左顧右盼,有的人也把手裡的杯子給握出了汗,但是大廳裡卻是靜悄悄的,那喜慶的氣氛因為這一封拜帖蕩然無存了,還有些人已經略顯得急躁了,不住的按摩自己的兵器,葉逍見狀,走到康廣陵身前:「師兄,借你琴用一下!」
康廣陵把琴呈上來,葉逍把琴平放在桌子上,微笑道:「各位,如此也是等待,不如由小弟來做曲子吧?」
其實他是想安撫下這群人那紊亂的內心,呼延成道:「好,在下側耳聆聽!」
葉逍微笑著開始撥弄琴弦,這次不是《覓知己》,而是《淡憂曲》,那琴聲婉轉柔和,彷彿一縷縷溫暖的春風往人的心裡鑽,說不出的舒服,有的人放鬆了拳頭,有的人閉上了雙眼,感受著葉逍的曲調,整個大廳顯得更加的幽靜,根本感覺不到有好多的人在現場似的,他的琴聲中好像有初升的太陽,好像有陽光,淡淡溫暖的陽光,好像有鳥叫,清脆的百靈鳥兒的叫聲,陽光照在林間的小路上,小路兩旁儘是清明的鳥叫,腳下是淡淡的朝露,清新可愛
康廣陵由衷的讚歎:「唉,我於這琴上下苦功幾十年,還名叫康廣陵,那廣陵曲怕也不如這師弟的淡憂曲了,我是萬萬不及其之一二了,看來這琴道不是時間就可以精純的,要感悟,要有靈氣,可能這就是我這麼多年參不透的地方吧」
正在大家沉浸於這曲調的時候,門外有一絲簫聲夾雜了進來,專揀那琴調的空隙往裡鑽,開始柔和緩緩,像是初春的小河開始流淌,冰雪初融,萬物復甦的景象開始出現在了人們的腦海裡,一時,簫聲琴聲像是一對蝴蝶在花間相互追逐,時而高亢,時而婉轉,一個帶著一個走,又好像是一個追著一個在走的樣子!
琴聲猛的變的到了起來,那簫聲彷彿稍微停了一下,隨後又緊緊的跟了上來,聲音越來越高,越來越尖,大廳中有的人已經開始覺得眩暈,想要嘔吐的樣子,葉逍身後的呼延成也是一皺眉:「是攝心術」
過彥之一聽,他是知道那攝心術的,那人要有很高的內力才行,要加於這簫聲上,那更是難上加難了,不知道什麼高人到來了?
有的年輕弟子抵擋不住,開張開手足,在大廳裡舞蹈了起來,還有的哈哈大笑,華山掌門李定連忙喊:「大家快把耳朵給堵起來!」
葉逍知道自己的琴聲也影響到了身邊的人,但是現在他一旦停止,那簫聲就會趁虛而入,自己也要受傷的,那時簫聲就更加的無法控制了所以還是陪著那簫聲繼續往上走,身邊意亂情迷的人越來越多了,葉逍手上加快了度,手指都快要看不清楚了,連過彥之與李定等人亦都堵上了耳朵!
根琴弦一起繃斷,葉逍手指停下,那簫聲也停了下來,卻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是哪位高人於此,倒震碎了我的玉簫,劉風佩服!」
從對面屋頂上飄下來兩個人影,葉逍等側目看去,葉逍心裡一陣激動,來者是君子劉風,那讓他激動的是劉風身邊的人,是個女子,正是那大理三叔家的三公主仙兒,她怎麼會和劉風一起呢?
過彥之迎上了劉風:「劉天王大駕光臨,未曾遠迎,還請恕罪!」
劉風微笑著向裡走,根本就不管身邊都是對他虎視眈眈的眼睛,步履仍是那麼的瀟灑,卻見上座上坐的兩個人,先看到的是一身鮮紅的呼延成,再一看東側,竟然是本應該死了的葉逍,臉色一變,但是立即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哦,我倒是哪位高人呢,原來是葉掌門到了,失禮失禮恕冒昧!」
仙兒見到葉逍,臉上一紅,低頭叫道:「大哥事就好了!」
葉逍本想問她為什麼與劉風一起,但是當著這麼多的人,他還是沒有問,只是瞪了她一眼,微笑著對劉風:「托貴教四大天王的福,還湊合的活著,劉天王感到很意外吧?」
劉風視大廳於無人般哈哈大笑:「哈哈,葉掌門多疑了,劉風此次奉教主之命,一是前來為伏牛派五行門道喜,二嘛,聽說當日貴派攻打我光明頂時,這群武林中的英雄豪傑也想來指點我明教幾手拳腳,所以這次在下出來,教主特意囑咐,要挨個向各大門派請教一下,因此在下才帶著萬分的誠意就來了!還請各位不吝賜教!」
李定當然能聽出來他是什麼意思:「好,爽快,劉天王開門見山,想是想傚法當日你張狂天王那樣,挑戰我天下門派而已吧?」
劉風低頭抱拳:「不敢,在下說是請教了,就是想請大家都露那麼一兩手,我回去也好向明尊教主交代啊!」
李定冷哼一聲道:「哼,請教我中原各派才是不敢呢,今日在下倒是要領教明教高人的絕學!」
在場的其餘人都是暗自驚呼,這次華山掌門怎麼先向劉風給叫起陣來了呀?突然從角落裡傳出聲喝彩,緊接著鼓掌聲擂鼓般響了起來,是給李定,上次明教張狂要挑戰李定時被姑蘇慕容給接下,李定沒有能出手,所以誰也沒有看到這排名天下第十的華山掌門出手,這次他竟然好像是胸有成竹的開始挑戰劉風!所以眾人都為他喝彩!
華山劍法在江湖獨樹一幟,冠絕天下,這次也是有幸目睹了,果然,李定已經抽出了寶劍,身後有人喊:「對,跟他魔教要人客氣什麼,李掌門先上,我們一個個跟他鬥,打不死也要累死他」
他這話明顯是說李定打不過劉風的,他旁邊的師兄連忙拉了他一下,要他不要再說,可是話已經出口,李定也是不以為意,嘴角的鬍鬚微動:「劉天王,請!」
他是想證明給天下英雄,自己華山掌門不是傳聞中的第十而是自己憑實力而奪來的。
劉風小踱幾步:「既如此,劉某卻是卻之不恭了,請!」
二人站在大廳,李定擺開架勢就要動手,只聽房頂上又傳來一個聲音:「李,掌門,這個機會還是留給我好嗎?」
隨著聲音又下來兩個人影,更令眼前的人為之一陣,原來竟然是姑蘇慕容姐弟二人從天而降,慕容靜雨仍是一身黑色,二人走到劉風近前,慕容流雲道:「劉天王請了,姑蘇慕容想請教劉天王高招!」
劉風眼睛光:「還是賢姐弟一起來嗎?」把李定又給拋到了一邊。
眾人都大感詫異,他們怎麼會都跑來這裡呢?
可是更令眾人吃驚的是劉風的回答,只見他正對著慕容靜雨道:「如果還是賢姐弟一起上的話,劉風甘拜下風,不用比了!」
慕容靜雨微笑:「呵呵,從來;沒有聽說君子天王也認輸過!」
劉風坦然一笑:「呵呵,如果我能打贏你們的話,就不會被你們搶走我一樣東西了?」
說到這裡,卻見葉逍身邊的呼延成臉色一變
呼延成注視著慕容流雲,時而皺起眉頭,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而葉逍卻一看到那慕容靜雨,心開始「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慕容靜雨,那海市蜃樓慕容蘭煙的孿生妹妹,見到靜雨自然就想到了那蘭煙姐姐,葉逍閉眼搖了搖頭
劉風已經做了不敵的姿勢,慕容姐弟要如何呢?
呼延成卻上前對慕容流雲施禮:「雁門關總兵元帥呼延成拜見十二王爺」
葉逍與在場的諸人都大吃一驚,什麼,慕容流雲?十二王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慕容流雲笑著向呼延成道:「呼延元帥,如果我對您說我不是十二王爺,你相信嗎?」
呼延成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可以想像對方,自己都可以在官兵中臥底內應十幾年,別人偽做個身份又有什麼不可以呢,是以是一直深信不疑的:「屬下見過王爺的虎符令牌,那的確是十二王爺的令牌!」
劉風哈哈大笑:「難道你就是只認令牌不認人嗎?」
慕容流雲也是哈哈大笑問:「難道你就只認令牌不認人嗎?」
呼延成窘在了當場,卻從門外傳來一個聲音笑道:「呼延元帥,老朽來幫你回答可好啊!」
說著話進來一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說書老者,武林排行榜的創始人,臥龍老先生,他還是右手他著個黑色的盒子,微笑著走入正殿,先向眾人做一團團之禮道:「呼延元帥,老夫幫你回答可好?」
呼延成自是識得臥龍神,於是躬身道:「那就麻煩老先生了!」
臥龍神笑著說:「明教君子,姑蘇慕容,要論武功自是君子劉風略高了,可是若姑蘇慕容姐弟聯手劉風自不是對手了,劉風乃俊傑也,不會做無味之爭,自甘願做負,當真君子也!」他走到呼延成身邊:「呵呵,至於那虎符令牌嘛,自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假,更不知道十二王爺何許人也,所以,各位您說,若不聽令牌號令,那將軍之職豈不不為將軍也?」
眾人不語,臥龍神在大殿遊走,挨個看人們的臉色,撫鬚輕笑:「沒有想到,這許多的江湖豪傑今日都來到茫茫關外,還引來了明教君子,靈鷲掌門,雁門關的總兵,呵呵真是熱鬧啊看來老夫的排行榜要改動了」
葉逍與呼延成相互看了一眼,呼延成搖頭,葉逍微笑著搖了搖頭,隨後邁出一大步:「既然如此,有臥龍老先生於此,難得的機會,在下葉逍斗膽想請華山李掌門和姑蘇慕容公子把這第一陣讓給葉逍如何?」呼延成想出聲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慕容流雲側身一立,「好,小弟這只有在旁吶喊助威了」
慕容靜雨卻上前與葉逍見過:「小雨見過葉公子!葉公子平安真是太好了!小雨近日聽江湖傳聞說公子葬身崑崙山六里亭,不勝悲痛,現在又見公子,倒是萬分歡喜!」
葉逍微笑:「托福,我哪能那麼容易的就死呢?他明教殺了我靈鷲宮那麼多人,你說我能就這麼默默的死去嗎?」分開眾人,向劉風走去!
康廣陵等師兄弟八人緊跟在他的身後,江湖中各門各派豪傑都把眼睛爭的大大的,有一人最為緊張,她自然是大理三公主仙兒了,她眼神飄離,一會兒看向葉逍,一會兒瞄向劉風,心裡不知所措,一方是自己的未來夫婿,一方是自己一往情深的心中偶像,她想出言相勸,卻又不知道該勸誰,只有自己心裡著急!如果二哥在此就好了,說不定還能阻止住他們,因為逸塵與二人都是有交情的,可是他卻還在崑崙山尋找那丟了的撫琴與侍書,根本不可能來到這裡的!
明教君子劉風對逍遙派掌門葉逍,誰也不知道結果會是如何,只有慕容流雲輕聲道:「葉掌門,靈鷲宮數萬人都死在了那六里亭,明教殘忍,小弟是眼見不忍,才從後山牽制明教,可是還是無能救得貴派弟子,還請葉掌門見諒!」
葉逍一聽,心道:「哼,我才不相信你那一套,你只不過是坐收漁利,此時故意說明教殺我數萬人,無非是讓我出手時不要手下留情!」於是抬頭道:「慕容公子不必言語相激,我靈鷲宮與明教的仇乃是不共戴天的,出手便是生死之戰,多謝慕容公子提醒了,如若我戰劉天王不下,慕容公子自可揀個現成便宜去,葉逍死而無憾!」
呼延成低聲在葉逍耳邊道:「賢弟小心了,我沒有與劉風交過手,不知道他的底細,我不想看你傷了他,更不想他傷了你,還有,外面還有高手!」
葉逍點頭,還是走到劉風近前:「劉天王,請了!」
劉風慷慨一笑:「哦,看樣子,劉風來的真不是時候啊,唉,好像是自投羅網了,那好,劉風就傚法當年蕭峰大俠在聚賢莊一般了,天下英雄為難劉風,劉風何懼?」
把手一伸:「錢門主,討盞酒如何?」
錢正立即派人端上了兩大碗山西汾酒,遞給了劉風,劉風一口氣連喝兩大碗,然後把那兩隻大碗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葉掌門,請了!」
說完,一側身,先出手,腳下輕靈,倒是逍遙派凌波微步,葉逍被那少林寺老和尚化去所有逍遙派功夫,那賴以催動凌波微步的北冥神功被那老和尚給花的一點不剩,葉逍但見劉風右手襲來,無暇再想,伸右手就擋,暗道:「天山折梅手,他怎麼?」
於是暗自運內力也催起天山折梅手,道家與佛家的內力本就相通的,只是他運作的手段不同而已,這點外人是看不出來的,就連當年少林寺的方丈玄慈都沒有認出土蕃國師糾摩智的小無相功一般,在場的人誰也看不出葉逍催動的卻是少林內力!
旁邊的康廣陵卻暗自吃驚,可是卻也不敢說出來,其餘眾師弟妹也看出來了,那君子劉風所使的竟然是他本門的武功,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再熟悉不過了,可是卻沒有想到這簡單的一招卻有如此巨大的威力,他到底是誰?難道葉師弟看不出來嗎?
二人晃來晃去,每次都出手伶俐,可是都沒有真正的接觸過,只是輕輕一帶而過了,眾人已經看的是眼花繚亂,暗想要是換過自己早就躲不過了,而那今日剛剛的新婚的新郎新娘也從洞房裡跑了出來,總是江湖兒女不忌諱的,目不轉睛的盯住場上的變化!
葉逍也感覺到劉風的逍遙派武功怕在自己之上,可是劉風卻不敢過於逼迫,以為他隱隱感覺到葉逍身上藏有無比巨大的內力,他不想引他爆出來,那時怕自己是不敵了,所以只是取巧的游鬥。
二人你來我往,都知道對方的下一個招式是什麼,會用哪一招來招架,所以打起來很是行雲流水般,像是同門師兄弟在練武一般了,更讓逍遙派那絕學大放異彩,大殿內的高手都已經看出些端倪了,呼延成心想:「他們的武功如出一轍,好像是一個門派的,那就是逍遙派的,難道劉風是逍遙派到明教的不會,不會的可是」怎麼想也不明白,劉風到底是什麼人傳授的武功呢?
逍遙派武功輕靈美妙,似是舞蹈,葉逍劉風二人俊俏瀟灑,加上這曼妙的武功,正是讓這逍遙派的武功中「逍遙」二字,揮到了極限,是前輩所有逍遙派高人所不能為之的了。
劉風變換掌法,天山六陽掌,舉重若輕瀟灑如意,就連逍遙派的一眾弟子也禁不住從內心喝彩,是絕對正宗逍遙派的武功!
劉風卻感覺到了葉逍所夾雜的內力不像是他逍遙派的小無相功,因為小無相功要陰柔和緩,可是葉逍的內力卻陽剛霸道,劉風更加的不敢與他硬對硬了!二人一時間也分不出勝負,兩人都是一身雪白的衣服,很快就再看不出哪一個是劉風,哪個是葉逍了,葉逍從心裡也琢磨,他如此嫻熟的逍遙派功夫,定是我逍遙派弟子,可是為什麼卻是明教天王呢?我不能傷他
劉風也自心裡道:「他內力高強,實我所罕見,要打敗他根本不可能,堅持到幾時算得幾時,看來我劉風當真要命喪於此了可是我那千秋大業卻沒有完成,劉風死不瞑目了!」瞥眼見到在一旁的姑蘇慕容流雲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再看場內的江湖豪傑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樣子,淡然一笑,一邊出手一邊吟道:「哈哈,山前曉春掃梅花,河陰嫩柳探新芽,此為君子歸塚地,何曾弄簫英風颯」凝全身之力,聚於右臂向葉逍推了過去!
呼延成看出端倪,想出手是來之不及的,葉逍見劉風一掌推來根本沒有給自己留下後路,不由自主的也推出一掌,就在雙掌就要相交之際,從人群中閃出一條快似閃電的影子,竄到二人中間,是仙兒,二人快撤力道,那還了得,葉逍見是仙兒,就算是內力反噬自己死了也不能傷的仙兒的,而劉風也是一般心思,二人硬生生的把內力撤了回來,各自蹬蹬退出數步,劉風仰面摔倒在地上,一抬頭,「嘩」吐了一大口鮮血,再也起不來。
葉逍不住的後退,身子靠到了大殿的盤龍柱,啪,那一人抱粗細的柱子被葉逍給撞斷,可是餘力未消,仍自後退,一連撞翻了幾張桌子,數把椅子後,腳尖仍帶著身子向後滾,呼延成竄到葉逍身後,右手單掌抵住葉逍後背,砰,硬給截住了,可是還是二人同時又撞碎了一張大桌子才緩緩停下來葉逍只感到內心氣血翻滾,胸口一甜,也是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
葉逍抹了把嘴角的血跡,眼睛似睜似閉,呼延成連忙拿右手抵在葉逍的後背:「好兄弟,千萬別運氣,我來給你推拿!」言語是十分的焦急。
而那邊的劉風卻一下子盤腿坐在地上,仙兒見葉逍已經有人照顧了,連忙跑到劉風身邊,拉著他的胳膊:「劉公子,你,你這是?」眼淚從那大眼中滑落。
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展成現在的樣子,這是什麼,兩敗俱傷,葉逍傷的厲害些,但是那些武林中的名宿都知道葉逍之所以傷的厲害些,是因為他的功夫要比劉風高些,為了中間突然闖進來一名女子,顯而易見,他們二人誰也不想傷到她,如果有一方收勢不住,仙兒早已經香消玉隕了,那是何等深厚的內力爆,仙兒不想他們其中任何一人受傷,現在兀自落淚不止,可是又無能為力!
也沒有人上前,靜靜的等待著,終於有人道:「眾位英雄,我們不必為魔教的人講什麼仁義,他還不配,我們趁此機會上前殺了他,也為武林從此除了一大害,也為那死去的千千萬萬的靈鷲宮弟子報仇!」聲音雖然不算太響,但是每個人都聽的到,一時沒有人響應,只有慕容流雲上前一步道:「既然各位前輩英雄都怕辱沒了自己的英名,那麼這件事情就由在下來做好了!」
說完取出長劍走到劉風身邊,對著坐在地上的劉風微笑道:「劉天王,是你命該如此了,請原諒小弟吧!」揮劍欲斬。
仙兒卻一下子擋在了劉風身前:「不,慕容公子,你不可以殺他!」
慕容流雲自是識得仙兒的,當日在大理躲避丐幫的追殺的時候,仙兒與逸塵還曾幫過他姐弟二人的,這時候仙兒卻出來阻擋。
慕容流雲一掙:「三公主您不要意氣用事,待我先解決了這為禍武林的魔教妖人再詳與您講解!」還是輪劍要砍。
旁邊的眾人也都高聲喊:「對,殺了他,殺了他殺了魔教的妖人,為武林除害」
仙兒淚眼迷離:「不,我求求你,不要殺他」劉風面帶微笑,只是不能說話,那樣的視死如歸,做個無所謂的表情。
「住手。」一個聲音從殿內傳出來「魔教雖然邪惡,可是我不能失仁義與他,倒叫天下人笑話,我等與魔教妖人何異,我再與之比過」說話的正是葉逍。
「他號稱君子,我們焉能趁人之危做得小人呢?來我再與之比過」呼延成扶起他,略帶喘息的說道!
葉逍面色蒼白,有氣無力的斜斜的倚在了呼延成的身側,眼神十分的堅毅,目光直射坐在地上的劉風。
仙兒還是擋在劉風的身前,「大哥放過他吧?」她哭著哀求葉逍。
葉逍閉了下眼睛,急聲道:「傻妹子,我放過他?你問他,何曾想放過我,放過我靈鷲宮數萬的弟子呢?他就是想要把我逍遙派趕盡殺絕!」
康廣陵血氣上湧:「對,絕對不能放過他,殺了他為死去的弟子報仇!」其餘師弟妹也一起厲聲呼喊著
函古八友知道葉逍是受了嚴重的內傷,所以就一字排開,站在了葉逍身前,各取武器正對著劉風,「師弟,我們要殺了他」
呼延成本來想阻止,可是看著陣式是不能出口了,想暗中助他都是抽不出身了,因為葉逍還要自己照顧的,只是急的額頭冒出了冷汗,想一兩全其美之策,左顧右盼,仍是沒有辦法,眼看人群激動,稍微一個咳嗽就有可能為劉風招來殺身之禍,皺著眉頭一直搖頭!
康廣陵向葉逍一拱手:「今天我就要殺了這魔教妖人,為我死去的逍遙派弟子,靈鷲宮眾弟子,少林和丐幫的弟子做祭奠!」
葉逍點頭:「好,師兄,你替我手仞了仇人!」
康廣陵師兄弟八人把劉風團團圍住,仙兒已經哭成了淚人,就在函古八友正要動手時候,從屋頂傳下來一女子的聲音:「大哥,不可以殺他!」
從房頂上落下兩個人影,當先一人是逍遙派當今掌門,靈鷲宮如今的尊主,葉逍的妹妹葉遙,還是一身淡蘭色的衣襟,推開眾人跑向了葉逍:「大哥,大哥,你不能殺他啊!」
葉逍見到葉遙心頭自是高興,「遙兒,大哥終於又再見到你了,你可好?」這簡單的一句問侯,卻讓葉逍是自內心的百感交集,自己險些喪身大漠,這時候乍見親人,激動之情那是難以自已了,但見到葉遙也好像是瘦了些許,只道她是以為自己死了而傷心的樣子,關愛之情油然而生,顫抖的拉住葉遙的手,「遙兒,你瘦了!」
葉遙失聲哭了起來,跪倒在了葉逍面前:「大哥,小妹以為再也見不到大哥了沒有想到老天還是有眼的啊.哥!」情形感人,在場的許多人都禁不住熱淚盈眶。
而劉風見到葉遙身後的人,眼睛裡的淚水也開始打轉,最後又笑了起來,眾人不解,這君子劉風面對天下英雄還笑傲以對,為什麼看到這美婦人卻哭了呢?
來之美婦走到劉風身後,輪指虛點,「啪啪」數響,劉風咳嗽一聲,從地上轉個身,跪倒在地上:「徒兒拜見師父!」
這一舉動,讓全場震驚,劉風,君子天王的師父是個中年美婦?葉逍與呼延成連忙抬頭看過去,看那劉風的師父是何許人也。眾人也開始議論了起來……
來人正是劉風的恩師逍遙派弟子李滄海,只見淡淡對著康廣陵眾人,把手向下一垂:「你們八個是星河的徒弟吧?」
函古八友中的木匠馮阿三道:「呔,那妖婦,竟敢直呼我恩師名諱,納命來!」
二師兄范百齡拉住他:「六師弟,不可造次!」
康廣陵上前一步:「敢問前輩仙鄉何處?師承何派?」
在場的眾英雄一見,都是不以為意,康廣陵都什麼年齡了,竟然還叫這中年美婦「前輩」,可是李定這等高手已經看出些端倪,來者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至於年齡,絕對不是如眼前所見,是以以康廣陵這等年紀也自稱晚輩了!
那美婦抿嘴一笑:「你是他們的大師兄吧,還是你有些見識,你們這群不肖徒子徒孫見到師祖也不跪拜,還敢上前來質問是蘇星河的好徒弟,二師兄的好徒孫啊!」
所有人一愣,葉逍也睜大了眼睛看著她,薛慕華湊到葉逍跟前:「師弟,她就是那自稱本門前輩的高人,就是她救走的遙遙師妹!」
葉逍驚異的看著葉遙,葉遙連忙對葉逍說道:「大哥,這就是你不能殺劉風的原因,這位前輩是劉風的師傅,而且,她就是我們的小師祖,諱李滄海的了!」
葉逍心裡猛的一顫,連忙跪倒在地上:「弟子拜見師祖,不知道師祖駕臨,徒孫失禮了!」
康廣陵函古八友一看,哎呀,這下可糟糕至極啦,這劉風如此一來可是自己的本門長輩了,怪不得他如此嫻熟的本派武功,差點沒有給殺了都驚出一身冷汗,薛慕華最先跪倒在葉逍身後,其餘七人也連忙跪倒:「徒孫拜見師祖!」
李滄海呵呵笑道:「都起來吧,我要是晚到一步,你們不把他給殺了呀?」指了指身邊的劉風。
康廣陵連忙道:「弟子等不敢!」眾師兄弟從地上站起來!再不敢提殺掉他的念頭了,都乖乖的站到了一旁!
呼延成也是鬆了口氣,因為一旦劉風真的死在這裡他日明尊教主怪罪下來,為何見而不救那是難逃干係了。
仙兒擦去臉上淚水,跑到葉遙近前:「遙姐姐!」
葉遙拉著她的手:「三妹,你怎麼也跑到這裡來啦?三叔正找的你緊呢?」
仙兒低頭臉紅不語!
葉遙轉身看向了葉逍,葉逍身後的呼延成聽著幾人的稱呼,問道:「葉賢弟,這是?」指了指仙兒又再指了指葉遙。
葉逍瑟瑟一笑:「這是舍妹葉遙,那自是大理段三叔家的三公主!」
呼延成恍然大悟,那原來是公主,段三叔,自然是大理國當今皇帝陛下了!當然他並不知曉他和她的婚事了。
廳內傳來一陣呵呵的笑聲:「哦,就連老夫今日也是大開眼界了,哈哈,逍遙派還有如此高人,老朽拜見了!」是那說書的老者臥龍先生。
李滄海單手抵住劉風後背,正對著那臥龍先生道:「是臥龍先生,久仰大名了!」
「老朽呵呵,在前輩面前在下豈敢再稱老朽,前輩都知道在下賤名,受寵若驚了,慚愧慚愧」臥龍先生客氣道。
李滄海回以一笑:「我豈是單知道你的大名而已,我還知道你創武林排行,就是要鼓動天下武林中人互相殺伐,爭那排名,到時候天下大亂,你這假臥龍倒可揭竿而起自成一師,圖謀天下了,真正得利的焉能是他人,呵呵,不知道滄海說的對否?」
在場的眾人都被李滄海的話給震驚了,這是誰也沒有想過的,誰也不敢想的他?臥龍神?為什麼創建武林排行,他怎麼知道那麼多人武功,他到底是誰呢?
李滄海的一句話把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給吸到了那臥龍先生去了!
各門各派的人都私底下議論:「對啊,這臥龍老先生怎麼知道江湖中這麼多的人的武功呢?他是如何的得知的呢?」
「他到底是誰呢?他會不會武功呢?」
「他的真實年齡也看不出來,難道是哪一派的武林名宿不成?」
「他為什麼要創建這武林排行呢?」
一時是議論紛紛,臥龍神不怒反笑:「前輩教訓的是,只是在下創建這武林排行卻沒有如前輩那般的憂慮了,試問在場各位英雄,有哪一門哪一派是為了爭著武林排行而大動干戈呢?試問前輩與在場各位英雄,當今天下當真是太平無事嗎?再試問各位,我臥龍可曾做過有違俠義之事否?」
他一連幾個反問,又讓在場諸人覺得他說的似乎有那麼幾點道理,江湖中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門派是為了爭個排名而廝殺,而當今天下卻戰亂四起,契丹女真東北虎視眈眈,西夏吐蕃雄居西北,大理坐鎮正南,時而卻是刀兵相見者,至於這臥龍神做過什麼有違俠義之事?又有誰得知呢?
李滄海呵呵一笑:「很好的狡辯,那麼我就讓大家看看你的真實身份,看看你到底在唱哪出戲呢?」說完一斗身邊的紅綾,直直的戳向了臥龍神,臥龍神不閃不避,自是十分的沉著,仍是那般的從容不迫,那紅綾卻突的向下一沉,正打在那臥龍神總是隨身攜帶的黑色鐵盒子上,「啪」盒子打開,從裡面滾出一物,臥龍神臉色一變,欲彎身去揀,那紅綾卻正擋在他的身前,使他都彎身不得。
卻見一條人影擋在了那滾落之物前面,拱手道:「這位逍遙派前輩,這裡是雁門關,還請前輩給本元帥個面子,不要在這裡動手,驚動了太守我怕不好交代!」正是呼延成,他離的臥龍神最近,也最先看清楚了是什麼東西,是以竄出來,把那地上的東西給掩飾了起來!
葉逍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為這臥龍神遮擋,想是定有他的道理,還以為就是他說的那樣,在自己管轄之地生事怕如何也是說不過去的了!
李滄海皺眉看過來:「你是什麼人?」
呼延成拱手一笑:「前輩笑話,在下是這雁門關的總兵元帥呼延成,兼本地治安的管理。」
李滄海道:「你是官門中人,為什麼來與江湖中人湊熱鬧?」
呼延成腳下用力把那臥龍盒子裡掉下來的東西悄悄的踢回去給臥龍,向前走兩步:「前輩,此事說來也是有趣,因為區區有幸與貴派葉大俠一起添為今日這婚禮的主婚加媒人,是以要來的,只是想湊個熱鬧,別無他意!」
李滄海怒道:「那就好,給我站到一邊去,我要揭露這打著武林排行幌子的騙子的真正身份,讓他的詭計功敗垂成!」
呼延成轉身與臥龍遞個眼色,轉身向李滄海:「呵呵,前輩,這恐怕不妥吧?這雁門關內」
李滄海紅綾一揮,加著內力掃向了呼延成,李滄海其實見他是一軍官,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只想出手把他推到一邊而已,可是沒有想到那紅綾卻被呼延成給接住了,「前輩休怒這」
李滄海皺眉道:「哦,原來還是位高手了!」一叫力撤回了紅綾,再灌內力而出,這次呼延成不敢再硬接了,側身避過,「啪」打在那葉逍適才撞斷的盤龍柱上,那盤龍柱應聲再斷一截,好多的人都感到了那分力道,真是壓的人喘不過去來,年輕的弟子都已經開始倒退,李滄海微微一笑:「哈哈,道是真人不露相了,遙兒,你用我逍遙派武功來領教這呼延元帥的高招絕學!」
呼延成一聽李滄海罷鬥,剛欲歡喜,卻聽她說要葉遙代為出手,這下豈不是更加的不妙,只得打著哈哈道:「哈哈,前輩實在太過於抬舉在下了,在下焉能是逍遙派高手的對手呢!適才躲過前輩那一鞭倒是在下萬分的僥倖了,如果第二次的話,在下肯定是也躲不過了如此不比也罷,呼延成做負」
葉逍沒有想到呼延成有如此胸懷,做的這般的豁達,當著天下如此眾多豪傑甘願認輸,葉逍又轉念一想,他既然能做臥底這麼多年,這點還是能忍的,從心裡是更加的佩服呼延成了!
李滄海這才笑道:「哦,既然呼延元帥認輸,我焉能再強自找人打鬥的道理,有失我逍遙派的尊嚴,既然如此,那就請呼延元帥讓開些道路,我把那臥龍」話還沒有說完,卻又皺起了眉頭,你道為什麼,原來呀,不知道什麼時候,那臥龍先生已經不見了蹤影,眾人也都現了這點,四下裡打量,只是再沒有了臥龍先生的蹤跡,一個個都是竊竊私語。
李滄海眼睛掃向了呼延成:「都怪你這呼延元帥竟然給放走了那大大賊人,現在我就向你要人!」語氣是咄咄逼人,目光冷峻,直射呼延成。
葉逍也暗道:「呼延大哥也真是的,他怎麼能把那臥龍先生給就叫走了呢,那師祖哪裡還有面子,自是向你要人了,看來你不出手也得出手了,看師祖的武功,怕呼延左使者是不是對手了」也是暗暗開始替呼延成擔心。
呼延成見臥龍先生已經走了,心裡稍稍一鬆,但見李滄海的氣勢,這手是非出不可的了,但是轉念一想,在場有這麼多的人,武林中人,他們根本就不識得自己,萬一一出手,那自己這麼多年的臥底豈不是功虧一簣了,還有明教同門君子天王劉風在此,還有像葉逍葉遙李定等眾多高手旁觀,自己是不能輕易出手的,他日明尊教主怪罪下來,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還是不出手的好,於是微笑著向門口走了兩步,抱拳對李滄海與眾人:「呵呵,今日在下是來參加婚禮的,也就是來湊個熱鬧,沒有想到這裡是果真熱鬧,還引來這麼多像逍遙派,明教的高人,另呼延成大開眼界了,不過現在婚禮已畢,在下要先行一步了,告辭」轉身就走!
誰也不會想到,這呼延成說走就走的,但見他倒著身子只一個起落就出了天井,消失在了暮色裡。
李滄海武功再高可是也未及追趕,此時天色暗了下來,掌堂的已經點起了燭台,把大廳裡照亮,李滄海怒道:「他日見了這傢伙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她卻走向了慕容姐弟,冷冷的道:「姑蘇慕容姐弟,聽說你們打敗了我的徒弟劉風?」
眾武林豪傑一聽,好麼,這可是又找到了慕容姐弟,看來這李滄海也不是什麼好脾氣,見面就打架,看來要是遷怒慕容姐弟了,自己可要打起精神來,萬萬不可遭受池魚之秧!
慕容流雲向前施禮:「不敢,上次與劉天王比武,確是晚輩僥倖勝了半招!」
李滄海搖頭:「不,不是你,是你們姐弟二人對吧?」
慕容靜雨湊過來:「是又怎樣?我們兄妹對敵,一人也是齊上,萬人也是兄妹齊上,劉天王若邀得幫手,我們奉陪!」
葉逍心說要糟糕了,這李師祖的武功是深不可測啊,一旦動起手來,那可是如何阻止得了的?萬萬不能讓他們真的動起手來,可是自己現在不能運氣,大力也使不出,只要乾著急的份了!
慕容流雲見姐姐把話說到這份上,也沒有退縮的餘地了,就把胸口一抬:「那只好請前輩指教了!」
各武林中豪傑都驚歎,姑蘇慕容姐弟要與逍遙派現在的第一高手動手,這下可是有的瞧了,誰都不說離去。
葉逍為什麼著急,因為他知道那慕容靜雨可是自己好兄弟段家小王爺的摯愛,那是逸塵拿命換來的,萬一給師祖不小心給傷了或者給打死了,那可是如何是好呢?而另一方面,明教正盼著我逍遙派與姑蘇慕容相鬥,現在成了三派互相動手了,那樣更是亂了套了,但見眼前的形勢,最不利的就是逍遙派,人家明教兵多將廣,死了一半還有一半也要比他靈鷲宮的人多的多了,而人家姑蘇慕容卻不知道如何調來的十萬精兵,那是以逸待勞,還坐收漁利,現在剛與明教交惡,又要與姑蘇慕容為敵,那豈不是兩面受敵了,自己再能承受的來?
於是對著妹妹講:「遙兒,你去勸阻師祖不要和慕容姐弟動手,這件事情要從頭計議了!」
葉遙剛要上前,卻見劉風彎腰於李滄海身前:「師傅,弟子無能,不想讓師傅給弟子出這口氣,只是弟子那被他們姐弟借去的東西事關重大,只盼師傅為弟子討回即可!」
李滄海一瞪眼:「你們誰也不許開口,今天我要倒叫他姑蘇慕容知道天外有天,還要讓他知道他們那還施水閣的書籍本都是我逍遙派所有!」
後面這句話倒把在場的眾人嚇了一跳,姑蘇慕容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自是網羅天下門派武功了,現在的李滄海竟然說那些武功都是緣於他逍遙派,如何能不讓眾人吃驚呢?
慕容流雲冷笑道:「前輩是說那還施水閣裡的藏書了吧?哼,早已經被貴派弟子給燒的乾淨了,這下前輩可是痛快了!」
這一點卻是李滄海所不知道的了,那是當日葉逍派諸葛情女扮男裝帶從逸塵而盡學天下武功後,故意把那天下武學給燒掉的,在場所有人都感惋惜!
慕容靜雨長鞭一甩:「姑蘇慕容從來不會人前示弱,慕容靜雨領教逍遙派前輩高招!」說著就要動手了。
「好,倒像是姑蘇慕容的氣派」殿後傳來一聲讚歎!
隨著一聲笑聲走出來一人,正是那剛剛消失了的江湖中武林排行榜的主人,臥龍先生,他為什麼要去而復返呢?
只見他湊到慕容姐弟身前對著李滄海拱手道:「前輩,適才在下突然有些小事情處理,是以沒有來得及打招呼,在這裡告罪了,還請前輩原諒!」
先前在場的諸英雄豪傑以為這臥龍先生是怕了李滄海而逃走,都感到他的確不配再做著武林排行了,可是又見到他去而復返才知道自己的懷疑是錯了的,他並不是貪生怕死之輩,那他此次再回來又要如何呢?
他看了眼姑蘇慕容姐弟一眼,才向李滄海道:「前輩,適才聽說前輩要指點姑蘇慕容姐弟武功,在下不才,也想在李前輩面前現醜,還請前輩成全!」
眾人一聽,什麼,他竟然敢向李滄海挑戰?不過不是他自己,看那樣子他應該是與姑蘇慕容姐弟聯手了!
函古八友中的李傀儡唱罵道:「嗚呀老頭好不要臉,竟然想群起而攻我師祖?欺我逍遙派無人乎?我乃托塔天王也,專拿你這等小妖」
葉逍不知道臥龍此舉何意,凝神不語。
但見臥龍呵呵一笑:「李大俠此言差矣,貴派李前輩何等高人,若與姑蘇慕容兩小輩動手,雖然是指點武功,但是還是會落得以大欺小的話柄,會讓江湖中朋友議論的,所以在下才斗膽湊上一角,來請前輩指點指點」
李滄海輕蔑一笑:「好啊,倒要看看你到底武功如何?」
可是慕容靜雨卻上前向臥龍鞠躬:「多謝前輩好意,不過我們姑蘇慕容與人動手,還不至於邀過幫手,老先生好意我們姐弟心領了!」
慕容流雲也道:「多謝老先生拳拳之意,姑蘇慕容可殺不辱,如此與逍遙派高手比武,若是慕容家前輩得知的話,在天之靈難安矣!還請前輩另則時期與逍遙派前輩比過!」
看來慕容姐弟是不想讓臥龍相助了,在場的諸人都暗自叫好,姑蘇慕容氣節猶存,好生另人相敬,都是肅然起敬,姑蘇慕容江湖中好大的名頭果然名不虛傳!單是這份豪情已經令在場的諸多豪傑歎服。
卻聽臥龍低聲急促對慕容流雲道:「混帳,憑你們倆這點微末的道行焉能是她的對手,那簡直如同送死一般,不要再逞強!」
慕容流雲吃了一驚,突然像被打了一巴掌:「多謝前輩教訓,晚輩知錯了,還請前輩指點!」
慕容靜雨愣愣的看著二人,臥龍低聲道:「一會兒你與你姐姐用慕容家的參合指攻其左右,因為他派武功她是比在場任何一人都再熟悉不過的!我從正中纏住她,我已經在外面點起了大火,但見時機成熟就一同離開雁門關,聽到沒有慕容家還要你來揚光大!」
慕容流雲激動不已,「前輩教訓的是,晚輩記下了,敢請教?」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等出了雁門關再說!」臥龍滿懷心事的說道。
李滄海道:「二十多年前,我聽有人說過,北喬峰南慕容,今日不想我竟然能看看姑蘇慕容的絕學了,請吧?」
那臥龍明顯身子一動,可是又立即鎮定下來,「呵呵,北喬峰南慕容,事已作古,倒只能讓天下英雄留做回憶了,怕當今武林只要逍遙派各位高手才敢稱雄者了?」
李滄海道:「你不要在那裡假惺惺了,盡可放馬過來!」
臥龍一個挺身,毫無徵兆的竄向了李滄海,那身形之快,在場的豪傑都吃了一驚,從來沒有見到過臥龍出手,沒有想到他竟然輕功如此的高強,令華山掌門李定等人自歎不如,慕容流雲想這臥龍神必定是自己慕容家的世交,等下出去必然要多向他請教才好,見臥龍率先出手,連忙招呼姐姐:「姐姐,不可用他派武功,不可用兵器,用我慕容家的參合指!」又呼的轉身到得慕容靜雨身側,小聲說:「姐姐,等下見我眼色行事!」
慕容靜雨何等聰明,立即點頭,姐弟二人分從兩側而突襲李滄海。身形如那臥龍如出一轍,快似閃電,輕若浮雲
葉逍凝神關注,此時自己任督已通,做了這許久的調息內力已經差不多可以運作,但見這臥龍的武功好像似曾相識,什麼地方見過似的?運氣一周天,感到功力已經無礙,剛要上前,卻聽到左側耳際「嗖」的一聲,好像飛來一支暗器,一閃,啪,那暗器釘在了他眼前的窗欞上,葉逍順手拔起,但見是一隻短箭,上面有一字條,打開來看,但見字跡瀟灑,上面寫道:「兄弟小心,廳外硝石亂草,提防**,兄呼延!」
葉逍一看不好,是呼延成暗暗通知自己有人要燒了這裡,這裡有這麼多的武林中的英雄豪傑,是什麼人想做此大亂呢?難道是明教中人嗎?定是了,否則呼延成怎麼知道?這群武林中人都是為我逍遙派而來關外,可不能讓他們死在雁門關,該怎麼告訴大家呢?
但見李滄海與慕容姐弟與臥龍鬥成了一團,可令天下所有豪傑大開眼界,驚的是這臥龍老頭竟然有如此高的武功,看上去彷彿還在慕容姐弟之上,奇的是這逍遙派李滄海那簡直如同神人一般,她的武功就是在場好多的前輩高人都是沒有見過的,那根本不是武功,那是神仙在起舞,而江湖中人是不可能造就那樣的成就的,更非凡人所為了?
但見李滄海的身子已經幻化成了一朵輕雲,她的身子轉起,帶得整個的大廳內的燈燭跟隨搖曳,而慕容姐弟與臥龍先生此時卻也變成了花間的蝴蝶,在繞著那白雲旋轉,根本就無法近得李滄海的身前,李滄海衣袖抖轉,一撇紅綾又從袖子裡竄出來,直取慕容流雲的前胸,慕容流雲見來勢迅猛之急,不加思索,立即施展慕容家學,那慕容家的聞名江湖的斗轉星移隨即而出,想是硬接李滄海這式。
誰知道那臥龍連忙驚呼:「雲兒不可」
可是慕容流雲已經出手,想把那紅綾給擋回去,但見那紅綾直奔向了慕容靜雨,慕容流雲聽到臥龍那句「雲而不可」到也是出手慢了些,可是那紅綾還是被他給逼到了慕容靜雨眼前。
臥龍想替慕容靜雨擋下,可是卻來之不及,那紅綾正如同一條毒蛇的口中紅歆吐向了慕容靜雨,葉逍也看到了這一切,閃身而出,可是也是晚了一步,「啪」那紅綾重重的打在了那慕容靜雨的胸前,那慕容靜雨「啊」的一聲摔了出去,臥龍神也再不出招,把慕容靜雨抱在懷裡:「小雨是關愛之情,李滄海也站在原地不動。
「姑蘇慕容流雲,你的斗轉星移太過兒戲了,遠遠不是我的對手,姑蘇慕容永遠不是逍遙派的對手!」李滄海淡淡的說。
臥龍眼神頹唐,攔著慕容靜雨的脖子,「的確,是的你們姐弟的武功根本就無法與逍遙派第一高手一爭長短!,是螢燭對日月,霄壤之別者了!」
葉逍不知道臥龍為什麼對慕容姐弟如此的關心,迷惑不解。
臥龍見慕容靜雨嘴腳帶血,葉逍毫不猶豫的伸手隔著幾寸就給慕容靜雨疏去真氣,他是一定要救慕容靜雨的,那是逸塵的心上人。
慕容靜雨立即就清醒過來,臥龍只感到一股無比強大的內力從自己身側而過,絲絲傳入了慕容靜雨體內。但見小雨醒過來,連忙把她遞給了葉逍,頭也不回的衝出了大廳
正在此時,突然有人大喊:「著火了,著火了」
葉逍突然醒悟,適才這裡的情形危急,沒有來得及告知大家,現在火起了,可如何是好?
只好高聲道:「大家休慌,趕緊想辦法衝出去」
只聽有人罵道:「大家快看,是魔教想把咱們都給燒死在這裡了.」
「是啊,那魔教的天王已經逃跑了」
「大家先救火吧,否則我們要被烤熟了的!」
葉逍看慕容流雲還愣在那裡,喊了一聲:「慕容公子,快想辦法救慕容姑娘出去!」
慕容流雲這才醒悟,彎身抱起慕容靜雨,從旁邊掀起一張桌子,呼的一聲把那火牆給鑿開一大窟窿,兄妹二人衝了出去,之後也有許多的江湖豪傑跟隨跑了出去!
葉遙跑到葉逍跟前:「大哥,大家都出去了,我們怎麼辦呢?」
葉逍打量了四周,看大廳內忙做一團,四下裡火光沖天,群雄都是大罵魔教妖人,是魔教想把他們這群人給燒光了,因為劉風進來的時候說過了,因為他們這群人想要去崑崙山給靈鷲宮做幫手,現在只是要把他們一網打盡了
到底是誰放的火,這誰也不敢確定,所以就都加到明教之上,把這一切的罪名都給安排了個理由,也許只有明教中人才會如此的!
葉逍在大廳裡四下張望,葉遙拉著他的手問:「大哥,你還在找什麼,我們也趕緊出去吧?否則火勢大了起來,我們是控制不住的!」
葉逍搖頭道:「遙妹,這裡的一眾豪傑都是為我逍遙派而來,都是為我靈鷲宮而來,我豈能先人而出,絕對不可以!」
葉遙點頭:「大哥說的對,我就去疏散各位武林好朋友!」
「慢著,」葉逍叫住葉遙「你可看到三叔家的小妹?」神色甚是扭捏。
葉遙撲哧一笑:「哦,原來是大哥惦記著未來大嫂啊!放心吧,她已經早就隨明教的劉風出去了!」話一出,想收卻收不回來了,呆呆的看著葉逍的臉色。
葉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哦,出去了就好,出去了就好!」
過彥之,錢正帶著那新婚的一對璧人前來與葉逍見過,「葉掌門,你看這大火怕是救不下來的,您趕緊離去吧?」
葉逍還禮:「過前輩,錢前輩依在下之見,你們還是隨各路朋友也退出這火窟吧!」
錢正點頭:「好的,那葉掌門可是要小心了,青山不改,綠水常流,再會!」
過彥之抱拳道:「來日方長,葉掌門保重!」
葉逍點頭:「嗯,我四處察看一番,瞧瞧有無遺漏,之後就跳出火圈,諸位英雄,再會!」
群雄絡繹逃脫大火厄運,都向南各自退去,有的也接到了丐幫不具名的邀請,一起赴洞庭湖君山總舵的丐幫大會。
葉逍兄妹但見大廳再無落下之人,才招呼逍遙派弟子函古八友諸人一起闖出大廳,也是向南而去,到了岔路與康廣陵等人作別,只剩下了兄妹二人。
葉逍於路上對葉遙說起在雁門關見過了父母,還有大理的段三叔,葉遙是一陣高興,當然葉逍也是說了自己已經被父親給逐出逍遙派,把那掌門戒指給收了回去,還要自己再不可以用逍遙派武功的。
於是也把自己險些喪命的事情給說了,並且把那蕭遠山和慕容博最後死的情形以及自己被那老和尚給救的過程告知了葉遙,葉遙也是時驚時喜,自然葉逍也省去了慕容蘭煙和海市蜃樓那一節!
而葉遙也把當日的情形給說了一遍,李滄海斷定葉逍已死,才立即讓葉遙添為逍遙派掌門人,之後明教被姑蘇慕容給抄了後路,才撤去所有六里亭的明教弟子的
兄妹二人揀捷徑而行,一路是翻山越嶺,邊走邊說,出了山西雁門關,一直向南,經汾洲晉洲走西京,而後下河南鄭州,鄭州離東京不遠的,是以路上來往的兵馬漸漸多了起來,「大哥,你說段三叔會幫助我們對付明教嗎?」
葉逍搖頭:「父親是不會答應的了,對了,遙妹,二弟是否安全離開了那六里亭啊?他是給丟了誰呢?他們要去哪裡呀?」
葉遙回道:「二弟已經知道了三叔前來,他一定是要去君山的!」
葉逍點頭:「哦,是嗎?不過大哥想先去趟少林,把那大師傅的死告知少林眾位師傅,還要當面謝過少林方丈施以援手!」
葉遙附和:「大哥說的對,少林大師仁義為先,我們既來河南焉有不入少林之說,走,大哥我們沿大路就進嵩山!」
兄妹二人說著話就走入大路,但見路旁有一小小的茶棚,二人移步而進,茶保官提著小茶壺走到二人桌前:「二位客官,您二位這風塵僕僕的樣子是趕遠路的吧,來喝杯小店的清茶解解渴,去去乏,再去做大買賣!」一邊唱著一邊先為兄妹二人倒了兩杯清茶,葉逍也是終日行路,此時但覺得那茶水如是玉液瓊漿,甘冽略香,一下子舒服到心裡面。
從大路上跑下來幾名官兵模樣的人,也慌張的走進了小茶棚內,坐下就喊:「來,來兩壺熱茶,我們喝了好趕路!」
那茶保唱了著跑過來:「幾位官爺,來啦,您老的茶!」為幾位官兵倒滿茶水,其中一位官兵道:「兄弟幾個,這次咱們的任務可真是不好辦呢!」
一個人回道:「誰說不是呢,唉,捉到一個小姑娘,既然給捉來了,還要她要什麼給什麼,還不能怠慢,當姑奶奶給敬著,為什麼還要捉了來呢?倒給我們兄弟幾個找了個好的差使!」
「也是啊,你們說,那小姑娘會不會是十二王爺的相好的?哈哈?」桌子下的一個留著小鬍子的官兵一臉色咪咪的道。
其餘幾人也是附和著哈哈大笑起來。
而葉逍何等銳利的聽覺,聽到那「十二王爺」渾身一動,又是「十二王爺」,在雁門關外那土城前聽到那些收城的士兵,還有雁門關的總兵元帥呼延成也說到了「十二王爺」,這十二王爺到底是何許人也?但是他卻曾說過,見到靈鷲亂黨,格殺勿論,現在又聽到他捉住了一個小姑娘,那肯定是敵非友了!
兄妹二人互相遞了個眼色,隨著那四個官兵模樣的人向東而去,大約走了里許,已經離開了官道,向一小村子模樣的地方行去,路上幾人還在不停的說話,兄妹二人輕功高強,自是跟的很近,他們說話也聽的很清楚,都是說什麼京城哪家妓院的紅紅,花花如何如何了,兄妹二人不予理會,只是跟著四人向前行進,但見進了一處荒草叢生的地方,那裡的荒草快有人高,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形,葉逍低聲對葉遙道:「遙妹,你在此守著,我進去看看情況!」
葉遙搖頭:「大哥,那些官兵無能我們何懼?」看樣子是執意要跟著一起進去了。
二人小心翼翼的挨進了荒草,正要進去,突然聽到身後馬蹄聲聲,接著塵土飛揚,兄妹二人連忙躲入了荒草裡,很快從身後跑過來一個馬隊,大概有百十人,但是看官服卻是宋朝禁軍的服飾,也是奔入了荒草裡。
葉逍低聲道:「這裡難道有什麼事情生?卻有這麼多的官兵來呢?」
葉遙問:「大哥,他們都是朝廷的官兵嗎?那十二王爺到底是誰呢?他為什麼要和我靈鷲宮作對呢?」
葉逍搖頭:「為兄也不是太清楚了,官兵也不只是與我逍遙派為敵,他還與明教生了衝突,難道當真是宋朝準備清剿余亂不成?宋朝難道朝內生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