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看了路中華這條信息,趕緊給路中華打過去了,現在童大牛是很多事情的關鍵,安鐵認為如果找到童大牛,說不定就能找到問題的關鍵點,所以,這個童大牛無論是誰的人,都是目前解開這些謎團的鑰匙。
「小路,快點跟我說說什麼情況?童大牛在哪知道嗎?」電話一接通,安鐵就衝口道。
「大哥,具體在哪還不知道,只是有個兄弟無意中看到他在一個碼頭出現過,我現在已經派人去查這事了。」路中華說道。
「哦,我還以為找到他了呢。」安鐵隱隱有些失望,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了,童大牛還在濱城。
「是啊,要真是找到他了,我也就不發短信了,這幾天可把我悶壞了,這幫兄弟平時看著挺糙,可我一受傷變得比女人還婆媽,呵呵。」路中華道。
「那說明你這大哥做得夠意思,手下的兄弟把你當親人了,這很好。」安鐵估摸著路中華最近受傷不方便,可能真是悶壞了,打算陪他聊一會。
「是啊,我在外面混了這麼久,覺得這兄弟之間的情誼比什麼都寶貴,大哥,這還是通過你認識到的,當初我遇到你之前,總覺得自己有點墨水,一副很清高的樣子,有時候還看不起人,呵呵,可是自從救了我,我覺得自己像是重生了一次。」路中華很感慨地說。
「你這小子,以後別提這事了,換做是別人遇到你也不會不管的,咱們倆遇上了那就叫緣分,難道你到了現在叫我大哥還是為了報恩?呵呵。」安鐵說。
「不是,我……哎,我是一時想起來了,前幾天小影也救了我,我這兩天琢磨了半天,似乎我這人運氣還真是不錯,嘿嘿。」路中華說得挺動感情。
「沒事就好,等你好了好好感謝感謝人家,對了,瞳瞳還一直讓我跟你代好呢,這段日子想讓你安心養傷,我們也就沒去看你,等你恢復差不多來我這吃飯吧。」安鐵說道。
「嗯,小嫂子給我熬的湯我喝了,很好喝,把小黑他們饞壞了,哈哈。」路中華爽朗地笑著說。
「嘿嘿,剛才瞳瞳還說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喝呢,那行吧,你早點體息,有事隨時聯繫。」
「等等,大哥,那個,能不能讓小嫂子幫我轉告小影一聲,我最近太忙,等過一段再好好謝謝她。」路中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沒問題,不過小影那個小姑娘也不簡單啊,個性也怪了點,別的我也不多說了。」安鐵一想起小影突然出現極有可能是被誰派去的,忍不住提醒了一下路中華。
路中華聽了,沉默了一會,憂心地說:「是啊,我也知道,大哥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不打擾你休息了,晚安。」
掛了路中華的電話,安鐵看了一眼攥在手心裡的戒指,剛才那股衝動已經消失不見了,搖頭苦笑了一下,瞳睡現在不是天天在自己身邊嘛,幹嘛這麼猴急的,看來是讓周曉慧給整得也有點神經了。
把那枚戒指從新放回床頭櫃的抽屜裡,安鐵隨手關了燈,歎了一口氣,夜晚還是很漫長的啊
第二天,安鐵剛到公司,就接到劉芳打來的電話,劉芳在電話裡約安鐵去報社好好談一下合作的事情,說是報社的領導非常想跟天道繼續合作,安鐵知道劉芳在王貴的那個性文化節的事情上冤得不行,所以決定去報社看看。
掛了電話,安鐵跟張生和趙燕打了個招呼,想讓他們提前物色一下重組報社廣告代理這一塊的工作人員,趙燕聽安鐵這麼一說,感慨道:「他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說實話,報社這一塊現在沒幾家大公司願意做,現在報紙廣告的利潤非常有限啊」
安鐵笑了一下,道:「是啊,現在已經不是紙質媒休的天下了,不過以咱們現在的實力,重組一個部門非常簡單,而且咱們的經驗也是別人沒法比的,我去談談吧,劉芳現在也挺難做的。」
趙燕笑了一下,道:「那當然,對咱們不算什麼,可要是對中小型公司也算是塊肥肉,再說,其實報社的劉姐對咱們還不錯的。
安鐵點點頭,站起身道:「那行吧,我去報社跟劉芳談談去,唉……我好像從回來就沒登過報社的門呢,哦,去過一次,還是在樓下咖啡廳,嘿嘿。」安鐵有些感慨,報社雖然不是安鐵喜歡的地方,卻是安鐵曾經投入過的地方,也算是從那裡開始了在濱城的事業。
「是啊,記得你以前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報社,來回跑,有時候連我都搞不清楚你是哪的人了,對了,你見了劉姐幫我帶個好。」趙燕笑吟吟地說道。
「沒問題,那我走了,你忙去吧。」安鐵拿著車鑰匙跟著趙燕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安鐵在開車趕往報社的路上時,柳如月打來了一個電話。
「安鐵,你有空嗎?我見個面吧?」柳如月聲音平靜地說。
「我正想去報社呢,這樣,你等我電話,等我從報社出來去找你,怎麼樣?」安鐵說道。
「好吧,那咱們再電話聯繫。」柳如月說完就掛斷了。
安鐵看著電話皺了了一下眉頭,柳如月聽起來有點不對頭啊,不過也難怪,本來安鐵以為事情過去了這麼久,就算柳如月不放棄報復王貴,心裡也會淡下去很多,可經那天王貴那麼一折騰,估計柳如月心裡那股恨意就更甚從前了,唉,柳如月認識王貴這個人還真是她的劫難。
到了報社樓下,安鐵停好車,緩緩走上報社大樓的台階,心裡的感觸很多,這個自己曾經呆了六七年的地方還是老樣子,五年來沒多大變化,隨著網絡和多媒體的勢頭越來越猛,這種國家機關報已經被擠兌得債台高築了。
雖然這個報紙有一些國家資源,可老報紙面臨的問題還是越來越嚴峻,估計劉芳現在也不好做,對了,還有陳紅那個胖丫頭,想起當初在報社那會天天跟陳紅鬥嘴,安鐵不由得笑了笑,那個胖丫頭可能早就結婚了吧。
安鐵走進一層咖啡廳,打算在這裡等劉芳下來,不是不想上去,可要是一上去,一會肯能就不能即時赴柳如月的約了,再加上,安鐵當年的坐牢的事,安鐵不想上去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話題。
在咖啡廳等了一會,劉芳就下來了,老遠就跟安鐵笑瞇瞇地打招呼。
今天仔細看了一下劉芳,劉芳滄桑了很多,氣質卻越來越像個女幹部了。
「劉芳,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有氣質了,嘿嘿。」安鐵笑吟吟地說道。
劉芳白了安鐵一眼,坐下之後道:「你呀,嘴還是那麼滑,哎呀,什麼氣質啊,我看你言下之意是說我老了,是不?」
安鐵擺擺手,道:「非也,每個年齡段都有它獨特的美,劉芳這種成熟美不是那些黃毛丫頭能比的。」
劉苦撲哧一聲笑了,道:「少給我灌迷湯了,我現在可是煩死了,其實啊,今天找你來我都不好意思,那些報社的老傢伙當初就把你踢了,現在吃後悔藥,你說咱們也不屑啊,他們就辦這些反反覆覆的事,唉。」
安鐵頓了一下,道:「也不能完全這麼說,當年我私自開公司也算違規在先,不過我今天來別的倒是次要的,主要是來跟劉總你敘敘舊。」
劉芳長歎一口氣,說:「愁死我了,那個性文化節,可把報社老總給惹急了,全推到我頭上了,你說我招誰惹誰了。」劉芳一臉氣憤。
安鐵看看劉芳,道:「別氣了,其實之前你們不是有報批這麼一條嘛,現在有違規操作其實你沒什麼責任。」
劉芳搖搖頭,說:「這事對報社形象負面影響很大呀,你沒見後來我們一條那個活動的消息也不敢登,別的報紙更是落井下石,難做啊,我就是那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行了,我也不跟你訴苦了,你就給我一句話,報社的時尚版面這一塊你接手不接手吧?」
劉芳來了個開門見山,一句廢話也不多說了。
安鐵沉吟道:「行,那我也不廢話了,那就這麼定下來吧,我明天讓趙燕過來詳細談,怎麼樣?」
劉芳爽朗一笑:「就喜歡你這痛快勁,行,那就這麼定了,哎呀,五年了,咱們又合作了,安鐵,我當初就覺得你肯定成大事。
安鐵嘿嘿一笑,道:「劉總,得了,現在你又給我灌上迷湯了」。
與劉芳又閒聊了一會,安鐵顧及到柳如月可能有事跟自己談,便跟劉芳道別離開報社大樓。
剛一上車,安鐵就給柳如月打了個電話約她在附近的一個茶館見面,安鐵掛了電話不由得搖頭,這一上午,剛喝完咖啡現在又改喝茶了,感情灌了一肚子的水。
到了與柳如月約好的那家茶館門口,剛停好車,就看到柳如月開著車也過來了,看來柳如月剛就在附近,只見柳如月穿著一身軍綠色的休閒裝,殺氣騰騰地開過來,安鐵就感覺柳如月似乎心情不咋地。
等柳如月下了車,兩人一起走進茶館,按安鐵的意思要了一個包間,然後和柳如月進了包間。
柳如月一坐下之後,沉默地坐在那沒說話,看著安鐵泡茶。
安鐵讓服務員出去,開始自己動起手慢慢地泡茶。
這一過程,也是讓柳如月靜下心的過程,所以安鐵的動作很慢,一道道工序下來,柳如月的神色果然緩和很多,對安鐵擠出一絲笑意,道:「看不出,你還有這麼細心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