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雅的姿勢保持設變,可眉頭卻皺了起來,想了一會說道:安,如月也是我的好姐妹,我也大致瞭解一些她和王貴的過節,你放心,如果沒有支畫的,王貴就是一碟小菜,如月很容易就可以達成所願,所以,現在首要要對付的就是支畫。」
安鐵聽了,頓了一下,說道:「王貴手上的那些照片始終是個問題」
「不會的,他如果敢那麼做,我就有理由用某種不正當的方式來對他了,而且支畫也不會說出什麼,畢竟如月是畫航的人,她如果擺明了吃裡爬外,我還何愁找證據對付她,你說是不是?」吳雅慢悠悠地說。
「你的意思是現在支畫還想保著王貴?」安鐵在想支畫究竟要利用王貴再做些什麼。
「當然,王貴雖然是小角色,可找一條聽話的狗不容易呀,包括王貴背後的那個海青幫,也是一把還算好用的槍,起碼能制衡一下路中華,你說對不,你不覺奇怪嗎,海青幫眼看著都要散伙了,現在卻有越來越猖檄的趨勢,這裡面,支畫做了不少動作呢。」吳雅笑吟吟地說著。
安鐵聽了這話,心裡不由得聯想起孫大勇掛綵和路中華遇襲一事,看來這支畫的手伸得很長啊,以前安鐵都沒注意到這個海青幫到底是怎麼樣的情況,看來這事回頭得跟路中華好好商量一下。
正與吳雅聊著,管家上來對吳雅說午飯已經準備好了,吳雅看了一眼安鐵,道:「走吧,咱們去餐廳吃飯吧。」
安鐵笑道:「倒是有錢人的生活啊,一天得換幾個屋子啊,嘿嘿。」
吳雅白了安鐵一眼,道:「你就在那謙虛吧,誰不知道你的天道集團現在在濱城可是如火如荼,我就不明白了,賺錢不就是花的嘛,你看你,現在還住維亞納那套小房子呢,感情你是欺負瞳瞳小美女年輕啊,是不是?」
安鐵聽了吳雅這席話,還真有點詫異,現在的確是該考慮一下以後跟瞳瞳一起生活住再哪了,倒不是覺得現在的房子小,而是那裡畢竟是帶著別人記憶的房子,甚至連裝修還是保持著吳雅原來的樣子,雖然瞳瞳說很喜歡住那裡,但瞳瞳也表示過希望有一個與安鐵在一起,從一開始就是兩個人的記憶的房子,這一點,安鐵的確是忽略了。
想起以前要準備跟秦楓結婚那會,秦衩不也是滿世界找房子,看婚紗什麼的,女人對房子和婚禮的期待似乎永遠超乎男人想像,雖然瞳瞳與大多數人的想法不同,可如果能給瞳瞳親手建立起來一個小家,按照瞳瞳的意思去設計每一個細節,瞳瞳應該會很高興吧。
安鐵看看吳雅,笑了一下,說道:「是是是,吳雅教訓得對,我這成天都忙活昏頭了,說白了,我就是一個糙老爺們,不懂浪漫,嘿嘿。」
吳雅不置可否地說:「錯!你糙?我才不信呢,在有些方面你比女人還細膩,你不是報杜的才子嘛,怎麼著,五年時間就把那點風雅都就飯吃了?」
安鐵嘿嘿一笑,打哈哈道:「是,我檢討,我有錯,看來我得繼續發揚就飯吃墨水的習慣,在你這把這肚子裡最後一點墨水也就著放排出去。」
吳雅皺著鼻子搖搖頭,嗔怪道:「看你,還沒吃呢就想著排了,真有夠噁心,哎!」
同吳雅吃了頓豐盛的午餐,吳雅還真不是吹的,新請的廚子做出來的東西像模像樣,再加上吳雅風趣幽默的談吐,安鐵覺得這頓飯吃得還真是不賴,看來人有了錢並不代表就會享受,而吳雅絕對是走南闖北練出來。
吃過飯以後,已經差不多一點了,安鐵與吳雅告別之後,開著車沿著沿海的馬路緩緩地開動著。
安鐵也不著急,他就想開著車自己靜一靜,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其實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做,反正虱子多了不咬人,就讓虱子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想到這句話,安鐵自嘲地笑了笑,打開車裡的音樂,就像吳雅說的,遇到事情要讓自己平靜,有時候跳出來想問題興許能更理智一些。
不知不覺中,安鐵順著馬路居然開到了濱城郊區海邊,這個地方與維也納山莊一個方向,看上去有點偏,但景色卻特別好,安鐵不由得又把車子放慢了速度,看見前面不遠處有一個佔地很大的院子,這使得院子裡低矮的房子看起來更小了,但遠遠望去卻很精緻。
安鐵往周圍看了看,這裡的路牌寫著月亮灣放馬坡村,可這個村子怎麼就只有這麼一戶人家?安鐵再次在周圍轉悠了一因,這裡方圓幾里之內都是種滿了村木和綠色植物,而那戶人家正好在一個半山坡上,頗有點桃源的感覺,而在山坡的下面,離這戶人家很遠的地方隱隱約約有些人家,大概遠遠的那些人家也是屬於這個月亮灣放馬坡村的。
安鐵向山坡的東南面望了一眼,東南面是一個不大的海灣,海灣裡帆影點點,陽光、碧海、藍天,竟然是如詩如畫一般的美麗。
安鐵找了地方停下車,看了看不遠處的海灘,又看看半山坡上的人家,再一次感歎道:「這戶人家還真夠牛的,選了這麼一個風景宜人的地方,遠離村落,離群索居的。
看著滿眼的綠色,草地上偶爾冒出的野花,還有在綠村伸歡快鳴叫的小鳥,安鐵的腦袋裡突然呈硯出這樣一幅畫面,在這個片綠色的環境之中,安鐵帶著瞳瞳在草坪上享受午後的陽光,瞳瞳就懶洋洋則尚在自己的腿上,而安鐵則眼睛望著大海,與瞳瞳時不時地交談幾句,或者跟瞳瞳並排躺著一起看天上的雲。
在體假的時候,還可以在院子裡開一塊菜地,兩個人在做飯之前到自己親手種植的菜地裡摘下新鮮的蔬菜,然後坐在院子裡的一棵樹下吃飯,看落日,看海潮湧上岸邊再慢慢退回去,這將會是多麼美好的一幅畫面。
安鐵想著想著已經走到了那戶人家的院門前,翹首往裡面巴巴地望著,院子裡果然有一對老夫妻,此時正坐在院子的村下乘涼呢,看著他們呢咨意的樣子,安鐵忍不住羨慕得不行。
就在安鐵幾次打定主意想進去問問這院子賣不賣的時候,院子裡的夫妻倆卻發現了安鐵,老大爺背著手一邊往這邊走一邊中氣十足地喊道:「小伙子,你找誰呀?」
安鐵有些尷尬地笑笑,說:「沒事,我路過,隨便看看,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老大爺皺了一下眉頭道:「還以為你是來買房子的呢,也是啊,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熱鬧,我這地方太偏了。」
安鐵聽這個老大爺這麼一念叨,趕緊停下腳步,猛地一回頭,有些激動地說:「大爺,你說什麼?你這房子要賣?」
老大爺此時已經打開院門走了出來,拿扇子指了一下大門上貼的一張紙,道:」你看看這寫的什麼?」
安鐵定睛一看,是一張泛黃的報紙,上面用濃墨寫著「此房出售」,看到這幾個字,把安欽心裡樂壞了,握住老大爺的手,道:「大爺,這房子多少錢?」
老大爺看看安鐵這興奮樣,笑了起來,道:「哎,你這小伙子有點意思,走吧,進院子裡談,一看你就是文化人,知道這地方的好處,你要真想買啊,我跟老伴商量商量,給你便宜點。
跟著老大爺到院子坐下,老大媽笑瞇瞇地給安鐵倒了一杯茶,安鐵環視了一下整個院子,心裡美得不行,看來真是與這個房子有點緣分,心裡暗道,這個老大爺說多少錢都行,關鍵是人家肯賣。
「大爺,大媽,這裡我看是一個村子,怎麼就你們一戶人家啊?」安鐵問道。
老大爺搖了一下扇子,笑道:「也不是一戶人家啊,山腳那不是還有人家嗎,這裡人城裡近,許多人都進城買房住去了,原來放馬坡村人口很多的。」
安鐵聽了「哦」了一聲,繼續問道:「我看你這房子單獨佔著這一大片地方,周圍看起來很漂亮啊,難道市裡專門給你們這裡綠化過……」
老大媽在一旁開口道:「他們哪有那麼好心,我們這的風景是天然的,我們老兩口孩子都在外地,一直在催我們過去,可現在我們走了這房子怎麼辦,住了這麼久不忍心看著荒廢了,所以我們打算找個好人家賣了再走。」
老大媽說完,老大爺又道:「是啊,其實真捨不得,可我老伴身休不好,我怕哪天在這她病了來不及去醫院,小伙子,你有車,這地方也就不顯得不方便了,你看這院子多大,你要是嫌這房子小,重新翻蓋一下,蓋個小樓,住著準沒錯。」
安鐵聽了二位老人呢的話,當下就想拍扳了,可總得問問人家價錢如何,不能猴急,便問:「大爺,那你打算賣多少錢啊?」
老大爺看一眼老大媽,老大媽朝老大爺擠了一下眼睛,老大爺清咳一聲,道:「我看你這小伙子人不錯,再加上你相中這地方了,那就十萬吧,再少了有點過不去了,你看這院子這麼大,周圍的景色也不錯。」
安鐵聽老大爺報的這個數,簡直就樂開了花,當下在心裡就應了,不由得站起身,打量著這個漂亮的大院子,已經開始在心裡擬定著在哪蓋房子,在哪種村或者開菜地了。
老大爺和老大媽一看安鐵沒做聲,不由得急了,在安鐵身後又開始商量起來了。
「那個,小伙子啊,你別猶豫了,要不就給你九萬吧,真不能再便宜了。」老大媽趕緊開始壓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