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道:「華哥巳經回家養著了,請了個特護,沒多大問瑚,安哥,你先忙你的,不用擔心華哥,濱海是咱們的地盤,不會有事的。」
安鐵拍了一下小黑的肩膀,道:「那好吧,你也忙,我先回公司,有事你們給我打電話,我要是有空就會過去找小路的,跟他說讓他先好好養傷。」
安鐵打開車門,正想上車的時候,突然想起瞳瞳打算給路中華的湯還在車上呢,本來安鐵是想到了公司讓張生送過去的,現在正好可以讓小黑拿過去。
「小黑,等一下,我這有點東西你給小路帶過去。」安鐵從車子裡拿出裝湯的保溫罐,這裡面的湯估計還是熱的,瞳瞳早晨的時候特意熱了一下才裝進罐子裡。
小黑走到安鐵身邊,看看安鐵手中的東西,愣了一下,道:「這是什麼?」
安鐵笑道:「是瞳瞳熬的鯽魚湯,你帶回去給小路喝吧。」
小黑接過湯罐,打量了一下,憨笑道:「原來是小駛子做的,那我可得趕緊給華哥帶回去,嘿嘿。」
安鐵看小黑艷羨的樣子,說道:「等哪天有時間我請你們來我家吃飯,瞳瞳的手藝還是不錯的,那行吧,沒事了,我走了。」說完,安鐵發動了車子。
到了公司以後,安鐵把張生叫進了辦公室,二人坐在沙發上各自點了一根煙,看得出張生在路中華出事之後消停了很多,估計也在憂慮近期的情況,看著張生皺著眉頭抽煙的樣,還突然有點不適應,感情一個嬉皮笑臉的皮猴變得深沉了,看起來挺怪異的。
「張生,昨天你跟孫大勇出去都跟他說什麼了?」安鐵隨便問了這麼一句,按照張生的聰明,估計會套孫大勇點話。
「隨便聊了一會,那傢伙脾氣太差,說起王貴就氣不打不打一處來,要不是我攔著,都快跟飯店裡的人吵吵起來了,真是個爆脾氣,我看也就小路能鎮住他。」張生無奈地說道。
「是啊,這個孫大勇太不好管理了,在這個時候,千萬別出點什麼事才好啊,我記得次跟他吃飯的時候,他就對小路不經營毒品生意有點異議,不知道這回中華幫有幫眾私下販毒是不是真的跟他有關係。」安鐵憂心地說。
「這個,我看不會吧,雖然孫大勇人是渾了點,但對路中華說的話還是唯命是從的,但也不排除這種可能,對了,我問了一些他去找王貴時的情況,他說王貴當時躲在一大群海青幫打手後面,可等孫大勇開打,他就被人護送著跑了,這孫子,地遁的功夫練得不錯,嘿嘿。」張生吐了一口煙,笑著說。
安鐵冷哼一聲,道:「這個王貴是禍害,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估計他要亂一陣子,咱們得時刻留意著點他。」
張生點點頭,說道:「嗯,我知道,我已經派人再盯著他了,不過,柳如月的那個照片拿回來有點難度啊?看樣子那孫子跟柳如月的私怨太深。」
安鐵想起這件事,不由得又是一陣憋悶,想不到這王貴還有這麼一手,不過相信柳如月和吳雅也不是善茬,這件事只好看時機了。
安鐵抽了兩口煙,想了想,突然站起身,道:「我得去找吳雅一趟,張生,你先忙你的吧,千萬別掉以輕心,知道嗎?」
張生道:「放心吧,大哥,現在是非常時期,我知道怎麼做。」說著,張生把煙頭按進煙缸,退出安鐵的辦公室。
安鐵給吳雅打了一個電話,吳雅接起電話道:「安,我正想找你呢?你有空過來一趟嗎,我在家裡等著你。
安鐵道:「嗯,我打電話就是找你商量點事,好吧,我馬上到。
安鐵剛掛上電話,趙燕推門走了進來,一看見安鐵要出門,問道:「你要出去啊?」
安鐵看看似乎有事要對自己說的趙燕,道:「是啊,你有事嗎?趙燕。」
趙燕笑笑說哦:「也沒什麼,就是聽說路中華受傷了,想問問他的情況,剛才想問張生,可一轉眼他就出去了。」
安鐵道:「沒事,已經在家養著了,趙燕,最近張生和我都會很忙,公司這邊你多費點心,還有,注意點一下王貴在生意上的動向。」
趙燕點點頭,說:「好的,你去忙你吧,有事我給你打電話,公司這邊現在一切正常,都步入正軌,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安鐵對趙燕笑了一下,看著趙燕平靜而柔和的臉,總能給安鐵一股安心的感覺,要不是公司有趙燕,估計現在自己肯定是焦頭爛額,雖然自己面對的事情越來越多,可正是因為如此,安鐵才越加發現,再自己周圍,還有那麼多讓自己感到慶幸的人事存在。
來到吳雅的別墅,吳雅把安鐵安排在一個安靜的小偏廳裡,還持意為安鐵準備了一套功夫茶的茶具,安鐵記得吳雅的生活很歐式,喝茶只在茶館裡,或者極特珠的情況下,一般來講,吳雅總是端著一小杯咖啡坐在那慵懶地喝。
今天,看著吳雅穿著一身家居服坐在自己對面泡茶,微微低垂著眼簾的樣子透露著一股異樣的悠閒,安鐵不由得對吳雅的定力刮目相看。
眼看著吳雅與支畫之間的鬥爭已經到了電光火石的地步,卻見吳雅一副氣定神閒,看來女人再遇到事情的時候有時比男人還沉得住氣
關於男人和女人再忍耐力和突發事件承受力的對比上,有很多科學家做過試驗,結果都是女人勝出,這一點,在英國皇家特種部隊教程《生存手冊》中也休現得出來,所以,安鐵看到氣定神閒的吳雅,非常感慨。
「安,你在觀察我什麼?」吳雅遞給安鐵一杯茶笑吟吟地說道。
「沒什麼,看你泡茶的姿勢這麼嫻熟,卻知道你不怎麼喜歡喝茶,覺得有點奇怪。」安鐵說道。
「這也沒什麼呀,我喜歡給別人泡茶而已,雖然,我不太喜歡喝,但卻覺得泡茶是一種安心的過程,它的味道,和一道道繁瑣的工序,使人自然而然地平靜下來。」吳雅說著捏起小茶杯喝了一小口,然後含笑看著安鐵。
「吳雅,你現在算是正式跟支畫槓上了,你有幾分把握?現在來看,支畫還遲遲沒有行動,這有點奇怪。」安鐵提醒吳雅道。
吳雅聽了安鐵的話,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然後看著安鐵說:「恐怕地現在早已再醞釀什麼陰謀了吧,我今天找你來是想跟你聊聊,讓你幫我分析一下,前一段你不是提起過琳達嘛,現在我懷疑琳達已經投靠支畫了,這個小賤人,當初我那麼栽培她,沒想到她還打算反咬我一口。」
吳雅的臉色變得越發沉鬱,把杯子裡的茶一口喝掉,然後繼續道:「還不止這些,你也知道,琳達私下裡跟徐波走得很近,如果琳達投靠了支畫,那麼徐波估計跟支畫也關係匪淺,現在我雖然懷疑,可是卻沒有確切的證據,一旦我掌握了支畫與徐波有交易的證據,支畫就死定了!」
吳雅攥了一下拳頭,眼睛瞇了起來,看那駕駛像是要咬人似的,搞得安鐵使勁皺了一下眉頭。
不過吳雅這麼一說,安鐵的心裡像是抓住了什麼似的,給了安鐵一個新的思路,房地產老總被殺和民工時間,明顯是有人把這把火引到了畫航,支畫是日本人,會不會支畫就是籐田家族派在畫舷的臥底?
想到這一點,安鐵心裡似乎一下就豁然開朗起來,但就像吳雅說的,懷疑雖然是必要的,直覺也可能是準確的,唯獨這證據是最關鍵之所在,安鐵下意識地端起茶杯送到嘴邊,卻發現茶杯已經空了。
安鐵的這一舉動被吳雅看在眼裡,好笑地看看安鐵說:「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吳雅說完,給安鐵重新添了一杯茶,然後靜靜地看著安鐵,似乎想聽聽安鐵的意見。
安鐵頓了一下,道:「像你這麼說,現在要做的應該是時時刻刻留意他們的動向,找出他們合作或者站在一各戰線的證據嘍?」
吳雅打了一個響指,道:「沒錯,我相信,我估計沒錯,所以,安,我知道你那邊也在留意徐波,如果你要是掌握了什麼,能即使跟我通個氣嘛,畢竟,也許你要做的就是我想做的,還不如借我之手,你落得輕鬆一點,你說呢?」
安鐵沉吟了一會,抬頭看著吳雅笑了,說道:「那是自然,這個你就是不說,如果對你有利的消息我也會告訴你,你怎麼搞得好像我這人不夠意思一樣啊。」
吳雅聽了爽朗地笑了起來,然後嬌聲說:「看看你這人,我這不是先禮後兵嘛,你要是不答應,我早就準備好了幾個美女,打算對你使美人計呢。」
安鐵歎了一口氣,打趣道:「早知道我賣個關子好了,就喜歡這美人計,嘿嘿。」
吳雅用手指點了一下安鐵的額頭,嗔怪道:「這話要是五年前的你說我興許真把美女給你調來了,可現在你嘛,太安生了,安生的我都有點不適應,好啦,知道你現在是坐懷不亂的君子,那我今天就請你吃頓飯吧,也不去別的地方了,就在我這吃,我新請的廚師中餐西餐都會做。」
吳雅說完,就站起身撥了一個電話,然後吩咐管家準備午餐,這吳雅吃個飯還挺講究,安鐵隨便這麼一聽吳雅吩咐,就七八道菜了,還不包括給她單做的牛扒。
見吳雅打完電話,說道:「你還是那麼會享受啊。」
吳雅把胳膊往椅子扶手上一放,慵懶地看著安鐵說:「人生苦短,能吃的時候就得吃,能享受當然就要享受嘍。」
安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突然想了柳如月的事情,便道:「對了,如月那個照片的事,你們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