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被安鐵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手一抖,玻璃杯裡的牛奶灑出一大半,全數落到了安鐵的褲襠上,二人趕緊手忙腳亂地站了起來,瞳瞳放下杯子,從茶几上扯出幾張面紙,一邊給安鐵擦褲子上的牛奶一邊道:「哎呀,都是我不小心,不燙吧?叔叔。」
安鐵只感覺瞳瞳拿著面巾紙的手在自己的褲子上擦來擦去,隔著一層衣料,那真實的觸感讓安鐵意識到再這麼擦下去小弟弟就該抬起頭了,趕緊阻止住瞳瞳給自已擦褲子的手,急促地說:「沒事,丫頭,我進去洗個澡,換件衣服就好了。」
這時,安鐵的動作實在有些不雅,按著自己的褲襠,由於牛奶把褲子早就打濕了,沾在皮膚上黏糊糊的滋味著實不好受,褲子上的水跡更是可疑得很,使安鐵大窘。
瞳瞳忙亂之後,看見安鐵現在的樣子,也想起什麼似的,小臉憋得通紅,手裡緊緊攥著剛才給安鐵擦褲子的紙巾,細若蚊蠅地說:「哦,那叔叔去洗洗吧。」說著到衛生間裡拿出拖把擦著陽台上的地扳,沒再看安鐵。
安鐵直接進了衛生間之後,把沾滿黏糊糊牛奶的褲子直接扒了下來,小弟弟立刻鬥志昂揚地彈了起來,安鐵低頭看了一眼,苦笑著轉身看著鏡子裡自已那張慾求不滿的臉,自嘲道:「安鐵啊安鐵,看來解放小弟弟的路途任重而道遠吶。」
想著想著,安鐵傻乎乎地笑了,站在蓮蓬頭下面,心情大好地洗澡,要不是怕瞳瞳在外面嚇到,安鐵肯定會一邊洗澡一邊大聲唱歌。
安鐵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瞳瞳已經不在客廳裡了,安鐵一邊擦拭著頭髮,一邊看著陽台上的躺椅,地板上和自己褲子上的痕跡都沒有了,可自己的皮膚上還留有當時的觸感,安鐵扭頭看了一眼瞳瞳的房門,拿著煙和煙缸進了自己的房間。
本來想跟瞳瞳在陽台裡靜靜地呆一會看看月亮的,雖然這個想法有點可笑,可安鐵覺得能跟瞳瞳坐在一起看月亮是一件非常令人激動的事。
人都說戀愛中的人很弱智,安鐵現在越來越有這種感覺,明明是一件看起來很簡單,很無聊的事情,可跟瞳瞳在一起就變得有滋有味了,這是一種跟李小娜和秦楓在一起也沒體會到的微妙感覺。想到這,安鐵愣了一下,摸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道:「我跟瞳瞳正在談戀愛?」
正想著,安鐵的手裡的煙就燒到頭了,把煙頭按進煙灰缸,心裡雖然很充實,可身體卻感覺非常不爽,安鐵打開臥室的電腦,本想看看新聞或者廣告時尚信息什麼的,卻無意中彈出一個黃色網站的窗口,安鐵頓時心中一動,在電腦裡找了半天,找出一部壓箱底的限制級電影看了起來。
這是一部日本的片子《感官世界》,嚴格上來說也就算是三級片,畫面很唯美,裡面的日本女人不是那種美女型,但絕對夠風騷,安鐵看著畫面上那個穿和服的男人掀起那個女人和服的裙擺,那女人的裡面似乎是真空的,立刻就開始動作起來,這時候安鐵注意到那個日本女人的嘴唇很性感,小腹也逐漸熱了起來。
看著畫面上的日本男人和女人在一處旅館裡做得昏天黑地,而那個性感的女主角居然一刻也不讓那個男人離開的身休,安鐵叼著煙,撫慰著自己的小弟弟,臉上卻帶著嘲諷的笑意,安鐵認為如果此時,誰看見自己現在這幅樣子,肯定會覺得特齷齪。
隨著安鐵的動作越來越大,那畫面上癡纏的男女突然變成了自己和瞳幢,畫著水墨畫的推拉門,窗戶半開著,窗外是櫻花,風吹過的時候,有櫻花的香味,更有癡癡糾纏的**和腐朽的味道。
等安鐵把自己釋放了以後,畫面上的男女還不停地做著,那女的用系裙子的腰帶把那男人勒住了,想要勒出**來,安鐵見狀,有點不耐,可既然看了這麼長時間了,也就耐著性子看了下去,沒想到結尾的時候那女人還真把男人勒死了,也**了,然後割了那男人的小**瘋了。
安鐵很慶幸之前就發洩完了,否則一定被那女人的終於舉動給搞憋回去,不知為什麼,關上電腦以後,安鐵想起了五年前做過的一個夢,海水中水妖似的柳如月,一去不回頭的白飛飛,與李蔽和前夫在一起在床上胡搞的秦楓,還有那最後一扇門的黃花之海和咫尺天涯的瞳瞳。
一些破碎的夢的影像紛紛向安鐵襲來,安鐵疲憊地靠在床頭,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都說夢是反的,可安鐵卻覺得那個夢像一個暗示,帶著一股子濃重的哀傷,使安鐵現在想起來都有點喘不過氣的感覺。
帶著一種莫名的恐懼和不安,安鐵不知何時睡著了,等安鐵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透過紗窗,風裡似乎還帶著昨夜的櫻花香氣。
早晨吃飯的時候,瞳瞳的心情不錯,與安鐵說好中午在藝術學院附近一起吃飯,安鐵以前從沒聽說瞳瞳對哪個地方的東西好吃感興趣,今天聽幢瞳突然說起學校附近的一家飯館,菜怎麼好吃,不由得看著瞳幢有些納悶,瞳瞳和誰去吃的飯呢?
當然,安鐵心裡雖然有疑惑,可還是沒有問出來,笑著答應瞳瞳中午去學校附近她說的那家餐館等她。
快要到中午的時候,安鐵剛下樓走到大堂,張生卻打電話讓安鐵等他,說有重要的事情告訴安鐵,安鐵扭頭一看大堂一角的咖啡廳,對張生道:「我在咱們大廈一層的咖啡廳等你吧。」
掛了電話,安鐵進咖啡廳裡找個位置坐了下來,由於經常在這裡談事,服務員已經認識安鐵,一看是安鐵,趕緊笑笑說:「安先生還是老規矩,一壺茶,對嗎?」
安鐵看看這個服務員,似乎有點印象,記得之前安鐵來這點茶喝的時候,小姑娘為難地臉色通紅,後來安鐵叫來這裡的經理,跟經理談了一會,這家咖啡廳才開始備茶的,沒想到這茶還挺受人歡迎,所以,現在安鐵來這,這裡的服務員和經理對安鐵很是客氣。
安鐵看到這個小姑娘俏皮地詢問自己,道:「對,一壺茶。」
服務員瞇起眼睛笑了笑,去給安鐵泡茶去了,安鐵隨手拿起一本雜誌,一邊翻看著一邊等張生。
茶上來沒多久,張生就風風火火地趕來了,往安鐵對面一坐,招手叫來剛才那個服務員,隨口道:「小西,麻煩拿一個杯子過來。」
安鐵瞇起眼睛看看張生,又看看剛才上茶的那個小女孩,暗想,這傢伙,居然能叫得出名字。
張生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杯子,一邊倒茶一邊笑瞇瞇地衝著她說:「謝謝你啊,小西,你張生大哥我渴死了。」
叫小西的女服務員抿嘴一樂,拿著托盤垂到膝蓋上,柔聲道:「張先生,你慢點喝,還需要點什麼嗎?」
張生一邊大口喝茶,一邊揮手,道:「不用了,你忙,我們有需要再叫你。」
叫小西的服務員離開之後,張生的茶也喝完了,對安鐵笑了笑,道:「哎呀大哥,渴死我了,你中午是不是有約啊,沒耽誤你吧?」
安鐵看了一眼張生,道:「你說有急事我能不等嗎,趕緊說吧,哪那麼多廢話。」
張生嘿嘿一笑,然後對安鐵正色說道:「大哥,這事確實應該讓你早些知道,所以我一聽到就趕回來了。今天小路那邊傳來消息,現在給周翠蘭做裝修的這家裝飾公司是中日合資的,而我也大致瞭解了一下,這個裝飾公司幾乎不怎麼做業務,可他們的工人似乎有所依仗,說他們就是不幹活公司也會照樣發工資,而且聽說工資都很高,福利也不低,你說這怪不怪?」
安鐵一邊聽著一邊陷入沉思中,沒想到那個一個不起眼卻牛氣沖天的裝飾居然是中日合資的,按說沒道理啊,一個小裝飾公司能有多大利潤,而且那家裝飾公司的規模和經營模式,看上去還不如路中華手底下那些連鎖店,還有一點,為什麼陳立明與中日合資的公司關係那麼好?
「這事有點怪,張生,你再繼續查查,還有,如果這幾天你碰到小路的人,讓他們轉告小路,不忙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張生道:「行,我繼續查,我估計啊,那個陳立明跟那個中日合資的公司肯定有什麼合作關係,對了,大哥,你說這個情況是不是說明有某些別有用心的日本投機商在濱城這邊搞什麼貓膩啊。」
張生無意中的這句話令安鐵心裡一動,似乎有什麼事情找到了一點突破口似的,可一時間又想不起是什麼事。
「這事小路知道了嗎?」安鐵喝了一口茶問。
「嗯,他知道了,還告訴我不用擔心,陳立明現在的活動都在他們的控制範圍之內,只不過那家裝飾公司的背景現在一時還沒查清楚。」張生說著招手叫來剛才那個女服務員。
「張先生要點什麼?」女服務員看著張生甜甜地道。
張生對女孩優雅地笑笑,沒回答女孩的話,卻問道:「怎麼現在就你在忙啊?看來小西是這裡最勤快的美女。」
服務員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眼張生,然後又看看安鐵,低下頭,小聲哨咕:「張先生就是愛開玩笑。」
安鐵無意中掃了一眼張生,張生馬上輕咳一聲,道:「給我來一杯拿鐵吧,我喝茶也就是解渴,不像我大哥品滋味。」
安鐵繼續琢磨著剛才張生說的關於那個裝飾公司的情況,也沒留意張生跟那個女服務員又說了些什麼,就在這時,張生的電話響了起來。
張生對給他端過來咖啡的女服務員歉意地笑笑,接起電話一聽,腦袋立刻就轉向了咖啡廳的櫥窗方向,驚道:「你真過來了?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