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翠蘭吸了一下鼻子,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就是不知道她們什麼來路才害怕,他們……他們還說晚上過來找我,叔叔,你說我該怎麼辦吶?」
安鐵一聽挑了一下眉毛說道:「哦?今晚還過來找你?」
周翠蘭道:「是啊,說是他們的上頭要來親自問我,嗚嗚……那個挨千刀的童大牛,禍事肯定是他惹出來的,哎呀,叔叔你說不會是瞳瞳的親媽找遷來找我算賬呢吧。」
「瞳瞳的親媽?你都知道些什麼?」安鐵趕緊抓住了這點問道。
「我我……只是猜猜,這樣吧,叔叔,你下班遷來一趟,我再跟你好好說說,我倒沒事我是怕打擾叔叔工作啊。」周翠蘭故意賣了個關子。
安鐵冷笑了一下,這個周翠蘭,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分明是她自己感覺到危險,找別人幫忙還吊著別人的胃口,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好吧,我下姓以後去你那看看,有事你隨時給我打電話吧。」安鐵說道。
「哎呀,那真是太謝謝叔叔了,我就知道叔叔不會那麼絕情。」周翠蘭說這句話的時候比之前順溜多了,像鬆下了一口氣似的。
與周翠蘭結束通話之後,安鐵心裡琢磨著周翠蘭剛才說的那些話是否可信,按說當年的事情直接受害人是安鐵和瞳瞳,那麼除了安鐵之外,還會有誰在找周翠蘭的麻煩呢,瞳瞳?想起那天從周翠蘭的小店出來,看到的那個疑似小影的背影,安鐵的心裡泛起一串疑團。
難道真像周翠蘭懷疑的,是瞳瞳的親媽在追查些事?這事就說不准了,也許瞳瞳的生母真的還在人世,也許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死,現在突然良心發現回去找瞳瞳?可當她找到瞳瞳卻發現女兒又不知所蹤,所以從周翠蘭身上下手來問出什麼事情?
這最這段日子的確事情多了點,安鐵覺得有什麼事情正在逐漸清晰,可同時在接近真相的時候,一切又混做一團,難以理出一條清晰的線索。
還是下午去周翠蘭那裡一趟吧,起碼要查出來那伙正在威脅周翠蘭的人是誰。
安鐵這一下午都被瞳瞳的突然離開和周翠蘭那個惱人的電話搞得有點心神不寧,太陽穴也在突突直跳,這種感覺另安鐵非常煩躁,喝了好幾杯茶也沒壓下去心頭的煩悶。
快到下班的時候,安鐵把張生叫了進來,打算問問張生最近周翠蘭的的情況,看看之前周翠蘭打電話說的那些事情是否屬實。
「大哥有事?」張生在安鐵時面坐下說。
「嗯,最近你不是一直在盯著周翠蘭嘛,最近她有沒有反常的情況,還有,都跟什麼人接觸過?詳細點說。」
張生沉吟了一會,說道:「基本的事情我都及時跟大哥匯報過了,這個女人接觸的人挺雜的,簡直是鄉村版的交際花,至於持別的人倒是沒聽說,但下頭的人說這個女人最近做事神經兮兮的,還有人問這個女人是不是精神不太好。」
安鐵一聽,忍不住樂了,看來周翠蘭說的不假,還有就是,那夥人比張生派去監視她的人要高明很多,自己這邊這麼盯著卻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哦,我知道了,張生,你晚上有事沒?」安鐵給張生扔過去
「怎麼?大哥有事要我辦?」張生吐了一口煙,慢悠悠地問道。
「你要是沒事就和我一起去周翠蘭那一趟,下午她打電話說有一夥不明來歷的人在威脅她,逼問她一些事情,我去看看。」安鐵皺著眉頭說。
「行,我一會再叫上幾個人。」
「嗯,但是不用跟著我,在周圍看看情況,以防萬一就行。要是真有事我會跟你們聯繫。」安鐵囑咐道。
「知道啦咱們的人呢現在還算挺專業的,前一段不是讓他們跟著小黑特訓了,小黑還誇他們來著呢。」張生得意洋洋地說。
「不錯,這事你辦得挺好,對了,我聽說陳絲絲給了你不少單子做,看來你前一陣沒白忙活,嘿嘿。」
「那倒是,陳絲絲刻薄歸刻薄,還算挺給面子,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也是你兄弟我的魅力大大啊,哈哈。」張生吐了一口煙,又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行啦,你安排人手去吧,我也一會準備出發了。」安鐵把煙蒂按進煙缸。
安鐵到了周翠蘭的小店時,周翠蘭正坐在小店簡陋的吧檯往門口張望著,一見安鐵進來,立刻從吧檯後是了出來,面露喜色。
這時,小店裡的人似乎比平時多,更顯得擁擠嘈雜,安鐵擰著眉頭看看周翠蘭,周翠蘭歉意地時安鐵笑了笑,說:「叔叔那個我們還是去後面的小屋裡談吧。」
在周翠蘭的帶領下,安鐵又踏入那間陰暗潮濕的小屋子,周翠蘭忙活著給安鐵倒完茶水,縷了縷頭也在桌邊做了下來,眉間帶著一股憂慮持,別是眼睛下面那一大片青色,更顯得周翠蘭憔悴幾分。
「那些人說具休什麼時候來了嗎?都長什麼樣啊?」安鐵看著低頭不語的周翠蘭問道。
本作品16獨家文字版,未經同意不得轉載,摘編,更多最新最快章節,請訪問16!周翠蘭茫然地抬起頭,看著安鐵,眼圈一紅,抖動著嘴唇說:「沒說具體時間,就說今晚要來,那夥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可態度非常不好,看著既不像混社會的,也不像做生意,而且,聽他們那意思,對叔叔和瞳瞳很瞭解,所以,我知道這事叔叔肯定有辦法。」周翠蘭一邊說一邊觀察安鐵的神色。
安鐵挑了一下眉,習慣性地抽出一根煙點上,看著周翠蘭道:「那你跟他們都說什麼了,還有,你為什麼懷疑是瞳瞳的生母,瞳瞳的生母不是說已經不在人世了嗎?」
周翠蘭聽安鐵這麼問,也似乎陷入沉思中,沉默了半天,有些猶豫地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幾年我也經常回童村,聽人說瞳瞳的親媽回去找過,起初我也不信以為她們亂嚼舌根,可是後來一想,那個周曉慧年級輕輕的怎麼會死了呢。還有啊,以前童俊生喝醉酒的時候老念叨那個女人的名字,說什麼曉慧別是之類的,我估計,瞳瞳的親媽,也就是那個周曉慧,肯定是娜童俊生太窮,才拋下她們父母是了。」周翠蘭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色非常哀怨估計是時於自己的丈夫一直心念著瞳瞳的生母積鬱很深。
安鐵聽了周翠蘭的話,心裡總算有點明白周翠蘭為何在瞳瞳小時候時瞳瞳那麼惡劣了,可這些又關瞳瞳什麼事,安鐵攥起拳頭,想著眼前的這個怨婦當年把一腔不忿發洩在瞳瞳身工的場景,神色驟然冷了下來。
儘管安鐵心裡很慣怒,可安鐵還是壓著自己的火氣,繼續問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這麼說瞳瞳的生母還在人世?」
周翠蘭回了一下神,低聲道:「這我就拿不準了,不過可能性很大。」
這回,安鐵陷入了沉思當中,瞳瞳的生母真的在找瞳瞳?那個小桐桐和她的媽媽又跟這件事有什麼聯繫呢?安鐵似乎抓住了一點頭緒。
「叔叔,你說我的懷疑對不對?不知怎麼的,我覺得瞳瞳的這個親媽好像對瞳瞳也沒安什麼好心似的,叔叔啊,你想,如果那個女人真的為瞳瞳好,當年怎麼就不管不顧把瞳瞳扔在那小山溝裡那麼多年,你和瞳瞳的感情我是知道的,你不能不防啊。」周翠蘭似乎忘了她自己的處境,開始提醒起安鐵來了。
「這你就別抄心了,那些人不是說今天來找你嘛,看看不就知道了。」安鐵疑慮重重地說道。
周翠蘭看看安鐵,擦了擦眼角,低著頭沒說話。
安鐵也坐在那悶聲抽著煙,陷入自己的沉思當中,剛才周翠蘭的那些話的確夠安鐵消化一陣子了。
「老,老闆,有人找你。」周翠蘭店裡的女服務員節節巴巴地是進小屋說道。
周翠蘭一聽,一下子就愣在那了,臉色發白地看向安鐵,似乎在等安鐵給她拿主意。
安鐵神色一斂,環視了一下這個小屋子,剛好看見小屋子的角落裡有一個小門,門上還狂著一個布簾子,問道:「那個地方通哪啊?」
周翠蘭立刻明白了安鐵的意思,趕緊道:「那是一個小倉庫平時放點沒用的東西,叔叔,你打算……」
安鐵點點頭,沉吟道:「我就藏那吧,你讓他們進來,我倒要看看這些人是什麼來頭。」
周翠蘭一咬牙,對進來的服務員道:「你把他們帶進來,哎,對了,他們來了幾個人?」
服務員看了一眼周翠蘭,說:「來了兩個人。」
周翠蘭舒了一口氣,打量了一下安鐵,估計心裡在想兩個人安鐵應該能擺平,剛才的慌亂也隨之散去了不少。
安鐵等服務員出去以後,閃身進了角落裡的那個小倉庫,當安鐵把那個小倉庫一打開,一股難聞的霉味撲鼻而來,裡面黑咕隆咚的,空間也小得可憐,安鐵瞟了一眼周翠蘭,不禁冒出一個念頭,這地方倒適合藏屍,操。
安鐵進去以後,並沒有把門關上,只是把布簾子擋了個嚴實,而周翠蘭則在外面看了好一會低聲道:「叔叔,外面看不出來,你仔細聽著點啊,估計是兩個壯漢。」
安鐵好笑地聽完周翠蘭的話,心裡嘀咕著,你還真當我是你保護神了,要不是時這夥人的目的感興趣,我哪至於像耗子似的躲這啊。
安鐵站在那頓了一下,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低聲時周翠蘭道:「你把桌上的煙缸和茶杯收起來。」
周翠蘭輕輕應了,一聲手忙腳亂地把東西收好,然後外面恢復了一片安靜之中。
安鐵站在那狹小陰暗的空間裡剛沉下心,就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外面傳來了周翠蘭詫異的聲音:「啊!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