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本來以為吳雅打算跟自己在海邊談事情,沒想到吳雅拉著安鐵在海灘上走了一會之後,提議找個地方先吃飯,吳雅把她的貼身保鏢打發在安鐵車子後面遠遠地跟著,自己則坐在安鐵車子的副駕駛上,望著車窗外的景物,不像平時那樣主動挑起話題,出奇的安靜。
此時,是向西行的路線,落日的餘暉正好迎著安鐵車頭的方向,有點晃眼,安鐵隨手拿起自己的墨鏡戴上,然後透過茶色的玻璃鏡片不時瞟吳雅一眼。
吳雅一扭頭看見安鐵戴著一副墨鏡,嬌笑了兩聲,道:「哎呦,沒想到我的大男孩戴上眼睛這麼帥氣,不錯,挺酷!」
安鐵懶洋洋地說:「光線有點刺眼,否則,我帶個眼睛冒充知識分子幹嘛,用火腿腸包裝塑料硬充膜的事情我可不幹。」
吳雅笑得花枝亂顫,捏了一下安鐵的胳膊,道:「你呀,看起來像個文明人,骨子裡就是一頭狼。」
安鐵聽吳雅說起這個狼字,神色一斂,若有所思地看看吳雅,然後看起來漫不經心地笑笑說:「是啊,男人狼的本性是要多些,我一直就想紋一頭狼在身上,要不我也成為畫舫的成員得了,做會員有點生分啊,要是成為畫舫成員我們就真正是一家人了。」
吳雅笑笑說:「現在也是一家人啊,會員是畫舫的服務對象,也跟畫舫是一家人,你還真想成為畫舫的成員?畫舫有什麼東西吸引你呀?」
安鐵笑笑說:「美女,意想不到的刺激,這些都吸引我,嘿嘿。」
吳雅盯著安鐵看了一會,曖昧地笑道:「別跟我開玩笑了,你這人雖然色,但還不是那種為找刺激沒有原則的人,也正是這一點,你才成了眾美女手裡的香餑餑。」
安鐵道:「你這麼說,好像我這個人還有些優點是吧?嘿嘿,我要真想加入畫舫的話,你就給我紋一個狼頭紋身,這個夠酷,可以不?」
吳雅衝口而出道:「恐怕不行。」
安鐵的心突然跳動了一下,緊張地問:「怎麼不行?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成為畫舫成員的想法我還真有啊,怎麼,你們不歡迎我還是不相信我啊?」
吳雅道:「你現在這麼說,我當然不相信你了,你現在這麼有前途,也已經是畫舫會員了,你是畫舫服務的對象,你成為畫舫成員幹嘛?沒有道理嘛?」
安鐵說:「如果成為畫舫成員,既威風又刺激還有那麼多美女,對事業又有幫助,我為什麼不幹?我現在就有一個狼頭紋身?」
吳雅馬上說:「那也不行。」
安鐵心裡一緊,但卻裝得漫不經心地說:」為什麼啊?」
吳雅道:「畫舫成員的紋身是每人一個,跟身份證一樣的,記錄著很多信息的。已經有人擁有狼頭紋身了。」
安鐵猛然轉頭,心頭狂跳了一下,問:「這個人叫什麼?幹什麼的?」
吳雅狐疑地盯著安鐵,有些奇怪地問:「你怎麼對這個人興趣這麼大?」
安鐵驚愕了一下,趕緊笑笑說:「哦,我就是想知道是誰眼光跟我一樣好,嘿嘿。」
吳雅淡淡地說:「我沒覺得這個狼頭紋身好,畫舫紋這個狼頭紋身的人好像並沒有什麼出息。」
安鐵心裡一動,看著吳雅笑道:「不會吧,我覺得選擇這個紋身的人應該很有眼光啊!」
吳雅皺了皺眉頭,看了安鐵一眼,轉頭看著前方淡淡地說:「如果你跟這個人一樣,我也就不會跟你在一起了,他怎麼能跟你比。暈,我跟你老談這個人幹嘛?」
安鐵一邊開著車,一邊心裡迅速地盤算著,看樣子徐波不僅僅是畫舫的會員,而且是畫舫的成員,難道畫舫的會員也能成為畫舫的成員嗎?還有,吳雅似乎對徐波這個人並不感冒,甚至有些反感,那為什麼吳雅的手下琳達會跟徐波在一起?
想到這裡,安鐵笑著說:「我覺得這個人倒是有些眼光。」
吳雅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道:「對了,不是我在讀他,是你老提這個人,你今天怎麼對畫舫道的事這麼感興趣。」
安鐵看了看吳雅,正色道:「你說像要這樣,要真想加入畫舫,有沒有可能?」
吳雅笑了笑道:「也不是沒有可能,畫舫還真有你這樣的人,就是本身有事業,然後成為畫舫會員,畫舫一般會對這樣的會員進行投資,在他的公司佔些股份,一般比例不大,也算是畫舫的連體企業。」
吳雅的話剛說完,安鐵的心裡一下子就翻騰開了,看來,徐波的公司畫舫果然有份,這麼說,民工事件與畫舫有關係那就是肯定的了。這下子畫舫無論怎麼說都脫離不了干係了。
安鐵突然覺得眼前一下子明朗了許多,但馬上安鐵就警覺起來,民工案會是畫舫誰指使的?現在看來吳雅的嫌疑是最大的,很明顯琳達是吳雅的手下,而現在琳達一直在跟徐波接觸。
如果徐波受吳雅控制,那傷害瞳瞳的事情就是吳雅指使的了?
可為什麼吳雅為什麼捉起那個狼頭紋身的徐波似乎並不高興呢?難道這裡面還有別的問題。
安鐵想了想,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
這時,吳雅卻笑道:「怎麼不說話了?又不想成為畫舫會員了?」
本作品1……6獨家文字版,未經同意不得轉載,摘編,更多最新最快章節,請訪問16!安鐵盯著吳雅看了一眼,目光漸漸變得冷了下來,淡淡地說:「我剛才說的話,你可以認真考慮一下,我的確有這個意向,如果像你剛才說的,畫舫的會員也可以成為畫舫的成員,而且還能得到畫舫的投資,這是一個好事啊,我現在有一些公司的發展擴張計劃,正缺資金啟動呢。」
吳雅看了安鐵一眼道:「真的假的呀?」
安鐵有些陰沉地沉聲道:「當然是真的。」
吳雅馬上說:」那好,回頭你把你要做的事情做一份投資計劃,書,我們討論一下,對於企業畫舫會員轉為畫舫成員,我們有個討論程序,我一個人說了不算。」
安鐵道:「行,我回頭給你,不過,估計得一段時間,現在我最關心的事情是街道廣告改造工程,我必須先拿下這個項目才能想別的事。」
吳雅用胳膊肘支著車門的窗框,瞇起眼睛看看安鐵,緩緩地說道:「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我就知道你一找我就是有事,你呀,要是沒有事才不會好心約我呢。」吳雅的口氣裡帶著一股幽怨的味道。
安鐵看看用手托著臉頰的吳雅,在夕陽的照射下,吳雅的臉鍍上一層緋紅的色澤,皮膚上的細膩絨毛像蒙了一層白霜似的,斜眺的鳳眼漫不經心地瞟著安鐵,有種說不出的慵懶和嫵媚風情,頗有點像武俠裡開黑店的風騷老扳娘。
安鐵淡淡地笑了笑,道:「不會吧,我就給你留下這麼個惡劣印象,你怎麼就不知道我來找你是想跟你吃頓飯,浪漫一下呢。」
吳雅給安鐵一個白眼,道:「少拿對付那些小姑娘的方法戲弄我,昨天你不是去日吧嗎?想必心裡有很多疑問吧,我就知道,你會加入畫舫,沒想到你這麼快下定決心。」
安鐵道:「你好像對我通過支畫成為畫舫會員不太高興啊?」
吳雅看了安鐵一眼道:「沒有啊,通過誰加入都一樣。只不過……」吳雅沉吟,似乎對下面的話該不該說有些猶豫。
安鐵馬上盯著吳雅道:「你好像不太相信我,說話支緩吾吾的。」
吳雅道:「也不是,只不過,你不太瞭解支畫,這麼說好不好,這麼說吧,王貴現在也是畫舫會員,現在又在跟你竟爭那個街道廣告改造工程?畫舫幫誰好?」
安鐵想了想說:「這的確是個問題,都是畫舫會員,畫舫幫誰好呢,我當然希望畫舫幫我。」
安鐵的這句話等於沒說,只不過,安鐵想等吳雅說出後面的話。
吳雅馬上問:「王貴和你,支畫跟誰走得近一些?」
安鐵馬上想起了王貴給支畫舔屁股的事,於是笑道:「支畫好像跟王貴走得近,我也就是剛接觸支畫。」
吳雅看了安鐵一眼道:「有個問題你可能沒有注意,在這裡發展會員的工作由我管,而具體是柳如月負責,但你加入畫舫事先我和柳如月並不知道,等你加入後,支畫才知會了我一聲。」
安鐵錯愕地說:「我聽柳如月說,不是畫舫誰都可以發展會員嗎?」
吳雅皺了皺眉頭道:「事是這麼回事,但是,支畫插手的事情太多了。」
安鐵突然明白了一個問題,就是吳雅和支畫有矛盾。看起來,畫舫的內部矛盾肯定不少,雖然安鐵現在還不知道這些矛盾的具休緣由,但這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想著想著,安鐵不禁興奮了起來。彷彿多日沉悶的天氣,天上那朵厚厚的雲終於撕開了一個缺口。
正在安鐵愣神的時候,吳雅突然道:「我覺得你應該看出點問題了?為什麼支畫跟王貴走得近,還要讓你從她那邊加入畫舫吧?」
安鐵想了想說:「我還真不清楚,我以為你們只要是你們畫舫的人誰介紹加入都可以?」
這時,吳雅轉過頭,對安鐵笑了笑:「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安鐵沉默了一會,道:「我聽說支畫是亞洲區總裁,而你是大中華區總裁,支畫這麼做是不是對你們的工作不信任?因為這是你們畫舫內部的私事,我覺得不太方便說。」
吳雅盯著安鐵,勉強笑了笑道:「安鐵,虧我一直把你當朋友,而你卻一直揣著明白裝糊塗。告訴你,支畫不是對我們的工作不信任,而是怕我們的工作做得好,搶了她的風頭,你從支畫那裡加入畫舫,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支畫在耍你,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