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醒來的時候是5點多,看看外面的天色,安鐵趕緊給瞳瞳發了一條短信,說自己晚上晚一點回去,並讓瞳瞳注意安全。
一會瞳瞳的短信就回了過來:「叔叔忙,早點回家,不用擔心我。」
看著手機上瞳瞳的短信,安鐵心裡有些鬱悶,他本來以為5年後生活就會平靜下來,生活會回到原來的秩序之中,但事情卻似乎越來越複雜。
回到原來的生活狀態,好好工作,好好生活,現在是安鐵最大的夢想。
擁有一份平實的夢想難道是如此困難的一件事情嗎?
安鐵看了看門外,不知道柳如月現在在幹什麼?這時房間裡靜悄悄的,本來安鐵是讓柳如月六點鐘叫醒自己,但安鐵提前醒了。
安鐵穿上衣服,悄悄從柳如月的房間走了出來,天色有些暗。
柳如月正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臉色陰暗不定地沉思著,彷彿在想什麼心思。一個人坐在客廳的一個角落,柳如月顯得孤單而寂寞,被暮色包圍著,人也朦朦朧朧的似乎越來越看不真切。
看見安鐵出來,柳如月站了起來,說:「這麼快就醒了?你今晚真的有事啊?」說著,柳如月伸開了燈,其實,現在還不到開燈的時候,大概柳如月也感覺有些沉悶。
安鐵說:「是啊,我洗漱一下就走,下午麻煩你一下午了,不好意思。」
柳如月看了安鐵一眼道:「以後再跟我這麼說話我就生氣了,你來找我我很高興啊,這個屋子裡有個男人,馬上就感覺不那麼空空蕩蕩的了。」
柳如月看著安鐵笑著,笑得有些淒涼。
安鐵也笑笑,趕緊進了衛生間。
洗了一把臉出來,看著站在客廳等安鐵的柳如月,安鐵說:「你晚上還要去夜總會吧?」
柳如月猶豫了一下說:「我今晚去不去都行,有事他們會打電話給我的,要不,你吃點東西再走吧?」柳如月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安鐵說:「不了,我先走了。」安鐵趕緊從柳如月家裡走了出來。
剛才安鐵從柳如月的床上走出來的時候,看見柳如月一個人坐在客廳裡,心裡突然有點覺得有點對不起柳如月,自己這種態度會不會讓柳如月誤會?會不會傷害柳如月?
安鐵決定暫時不去想這個問題,打車到濱海酒店附近,然後找了個頗有特色的小飯店吃了點東西,安鐵特別點了清炒海參和龍蝦等一些平時他很不愛吃的東西,跟彭坤打賭酒喝得太猛了,剛才在柳如月哪裡睡一覺雖然感覺好了很多,但身體還是有點發虛,不得不給身體補充一點營養。
吃完東西,安鐵打電話給張生,讓張生打車到濱海大酒店,安鐵的車還停在這裡,然後,安鐵讓張生開車把自己送到支畫的日吧。
「大哥,你現在應該注意安全啊?晚上要不要我叫兩個人跟著你。」張生問。
「不用,有事我給你打電話,你聽著點手機就行了,你先回去吧。」安鐵說。
「這樣吧,你晚上忙完之後,我開車來接你。」張生說。
「再說吧,需要的話我會給你打電話。」說完,安鐵就讓張生回去了。
剛準備進門的時候,安鐵收到彭坤的短信:「你到了嗎?」
安鐵回了一條短信道:「我剛到門口,馬上進去。」
安鐵一看表,6點半了,看來自己似乎來晚了半個小時。
進了日吧的大門,到前台安鐵一報出姓名,馬上就有人過來兩個保安,領著安鐵順著一條燈光幽暗的通道,到了一個拐彎處,兩個保安對安鐵低聲說了一句,「請先生沐浴更衣!」然後,兩個保安徑直沿著原道回去了。
安鐵一看眼前拐彎的地方有一扇門,上寫著「龍馬湯室。」
安鐵知道這是一個洗澡的地方,安鐵進去三下五除地洗完澡,換衣服的時候,服務員拿出一套寬大的袍服請安鐵換上,並說:「先生,您的衣服我們先替你保管著,接下來您穿這個就行。」
安鐵也沒多問,換了衣服走了出來,突然從拐彎的過道處出來兩個女孩子,看到這兩個女孩子,安鐵一陣恍惚,以為自己眼睛花了,這兩個女孩子大概20歲左右,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體態輕盈,婀娜多姿,兩個人都長得十分漂亮。
安鐵揉了揉眼睛,定睛仔細看了一下,沒錯,站在眼前的的確是兩個女孩。
其中一個女孩子說:「先生請。」然後一個女孩子在前面帶路,另外一個女孩子走在安鐵身邊。
安鐵以前來過好幾次這個日吧,今天的感覺卻似乎完全不一樣。這個日吧應該能算作濱城最大的日吧了,佔地很大,有那種院落式的古典風格,小軒窗,院子裡栽著竹子,窗戶紙是那種泛黃的宣紙,上面畫著國畫,讓你似乎來到了古代的中國;日吧裡還有那種高檔酒店一樣的住房,設施很現代化,可以住宿。
安鐵被兩個女孩子領著左拐右拐,來到一處單獨的院落,院子裡栽著櫻花樹,桃樹,還有青竹,讓你突然感覺來到了江南水鄉。
看著兩個相像得不可思議的女孩子走在身邊,穿過院子裡竹影搖曳的羊腸小徑,安鐵有點恍然如夢,彷彿自己就是那個古代上京趕考的書生,現在自己正金榜題名,流連在長安的花坊,還真有種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的感覺。
穿過院落裡竹影搖曳的小徑,來到一座古色古香的木製建築前,黑色的木製門緊閉著,頗有點「應憐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的意思。
不過,此時不用安鐵去扣柴扉,跟在自己身邊的連個女孩已經輕盈地走道了黑色的木製門前,伸出青蔥般的手,輕輕在門上敲了幾下,然後,安鐵就看見門「吱呀」一聲開了,這開門的聲音,因為這個院落的安靜,而顯得有些刺耳,安鐵在一時的恍惚之後,馬上就清醒地意識到,這氣氛,似乎有些詭異。
安鐵剛要進門的時候,跟在安鐵身邊的一個女孩子馬上微笑著攔住安鐵,拿出一個京劇臉譜面具說「請把這個帶上。」
安鐵看了那兩個女孩子一眼,也沒問什麼,毫不猶豫地帶上面具,進門的時候,安鐵看了一眼身後,只見那兩個女孩已經退回了院子裡的櫻花叢中,外面雲淡風消,一派祥和,讓人覺得恍若夢境。
進門之後,是一個堂屋,堂屋裡點著兩盞宮燈,兩盅宮燈點在兩扇廂房門口,兩個廂房門口個站著一個美麗而飄逸的少女,堂屋裡燈光幽暗,氣氛更加詭異起來。
安鐵心想,這個支畫還真能整景,搞個聚會跟武俠裡的邪教開會似的。想到這裡,安鐵心裡一動,今天晚上的聚會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目的。
安鐵剛進堂屋,其中一個廂房門口的少女馬上就款款朝安鐵走了幾步,在距離安鐵一丈遠的地方給安鐵躬身一禮,也沒說話。
安鐵心想:「哦,這個女孩子大概就是請我進她那邊的廂房了。」
安鐵沒有猶豫,直接朝這個女孩子站的廂房門走了過去。走到這廂房門口,安鐵就發現這個廂房比想像的要大得多,大概有200平米左右。
安鐵一步踏了進去,迅速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個廂房雖然很大,但是卻被一扇巨大的屏風隔成了好幾個區域,進門是一個很大的空間,兩邊各放著一個低矮的黑色長條木桌,兩條長木桌後面各坐著一排穿著同樣袍服的人,每個桌子後面大概坐著十來個,安鐵發現每一個人所帶的面具都不一樣。
雖然帶著不同的面具,但穿的袍服卻一模一樣,安鐵心想,看來,這些人誰是誰根本就不認識,安鐵知道彭坤也在這裡,但掃了一圈,安鐵也沒分辨出來,哪個是彭坤。看來,只有畫舫的人才認識這裡誰是誰,只有他們才會知道每個人帶的不同的面具。
安鐵在其中的一張長條桌子後坐了下來。看了一圈坐著的人,發現這些人跟木偶似的,一個個都面無表情,但安鐵還是從這些人的胸口的起伏中看出了這些人都不太平靜,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似的。
安鐵有看了一眼桌子,發現桌子上放著各種各樣精美的食品,但幾乎沒有人吃。
就在安鐵坐下不一會,就聽一陣編鐘敲出來的似的聲音響了三聲。緊接著,突然就有一個女人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之中,這是一個**著身體身材嬌小玲瓏完美無瑕的女人,手上拿著一丈多的白綾,臉上卻帶著面具。
安鐵悄悄看了一眼周圍坐著的那些男人,發現這些人胸脯的起伏更大了,這個**的女人的身體的確對人有著致命的誘惑。
只見她如入無人之境似的飄飄忽忽地走到兩張桌子中間,然後把手中的白綾慢慢在鋪在地上,然後,自己慢慢趴在白綾上面,這個房間是那種日式塌塌米,兩個長條桌子後面的人也都是坐在地上,地上很乾淨。
這女人趴在白綾上面,安鐵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以前皇帝給宮女賜白綾上吊的典故,身上馬上起了一層雞皮,再看趴在白綾上的女人,馬上感覺這女人就像把自己放在某個祭壇上似的,安鐵感覺到了一種悲壯。
接下來的步驟跟以前安鐵看吳雅搞的那次紋身大會差不多,但沒有吳雅搞的場面那麼大。
兩個動作細膩準確,手指修長透明的半裸男人,拿著各種工具給這個女人好看的屁股上紋了身,這個女人紋的是一隻烏龜。
同樣的是,這只烏龜在這個美女的屁股上顯得栩栩如生,如同活的似的,似乎馬上就要從這個美女的屁股上爬到她的兩腿中間去。
這個場景和美女屁股上的烏龜,雖然沒有吳雅舉辦活動的那次隆重,但卻更加詭異,過程也更加血腥,因為烏龜的那種花紋很深,為了效果逼真,這個美女屁股上已經有被那鋒利的紋身刀割下一絲絲的肉,如同細細的魚刺絲,被那個半裸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放在一個精緻的碟子裡。
一絲鮮紅的血順著美女那好看的屁股,沿著那讓人耳熱心跳的柔軟的腰肢流了下來。
紋身過程中的血腥,已經讓不少人用手摀住了胸口,這種強烈的視覺刺激有不少人無法忍受。
安鐵看了看周圍的幾扇屏風,看不出有什麼異常,支畫今晚想要幹嘛?
突然,安鐵就聽見有人開始吐了起來,已經有幾個人一邊用手捂著嘴,一邊快速跑了出去。
安鐵回頭一看,也驚訝得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