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很興奮啊!」安鐵看了吳雅一眼,又問:「誰啊?」
「好奇心這麼重?」吳雅的手開始從安鐵的肩膀慢慢伸到了領口,然後一邊解著安鐵襯衫扣子,一邊說:「叔叔,別這麼心急嘛,咱們都好久沒有那什麼了!」
安鐵皺了皺眉頭,抬頭對吳雅道:「我告訴你個情況?」
吳雅嬌滴滴地問:「什麼情況呀?」
安鐵說:「你一叫我叔叔,我全身都發軟,那都硬不起來,我們還是坐下喝點酒聊聊天吧。」
吳雅低頭觀察了安鐵一下:「真的假的?我摸摸。」說著,吳雅伸手在安鐵的褲襠裡摸了一下,發現安鐵的下面毫無動靜,然後有些喪氣地從茶几上拿起酒杯走到安鐵對面坐下來。
「我好像對你這樣的小女孩沒興趣。」安鐵道。其實剛才吳雅叫安鐵叔叔的時候,安鐵的心裡是很興奮的,只是安鐵覺得吳雅在**的時候突然叫安鐵叔叔,正好跟安鐵最鬱悶的事情有關係,而且吳雅突然這麼做,安鐵不僅覺得很突兀,而且感覺蹊蹺。
吳雅的眼睛轉了轉道:「我逗逗你嘛,看來你喜歡成熟的女人。對了,你脖子上的銀鎖片很酷啊,看起來髒兮兮的,像古董似的,以前怎麼沒看見你帶?哪個女人送你的?」
安鐵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子,過生日的時候,瞳瞳送的鎖片安鐵一直帶著,這種古樸老舊的鎖片,給人一種時光永恆的感覺,安鐵的手一摸上它,心裡又一痛,彷彿自己正在時光之中迷失。
「我說對了,真的是哪個相好的送的?」吳雅笑著問道。
「我自己就不能有點東西啊。」安鐵喝了一口酒道,安鐵不想談這個鎖片,這個散發著銀灰色幽光的鎖片,彷彿一個咒語,把自己關進了一個進不能進,退不能退的絕望之境。
「好吧,那我給你介紹一個人。」說著,吳雅伸手按了一下沙發旁邊的呼叫器,一會,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吳雅看了安鐵一眼,神秘地笑了笑道:「進來!」
安鐵朝門口看了看,門被推開之後,走進來一個穿著紅色運動服的笑意吟吟的美女,定睛一看,居然是柳如月。
有日子沒見,柳如月看起來好像還開朗了許多,皮膚紅潤,笑容陽光,走起路來步子也甚為輕快。柳如月走到安鐵面前,跟安鐵握了握手,然後就坐在了吳雅身邊。
「你不是去了美國嘛?什麼時候回來的?」安鐵驚訝地問。
「回來有幾天了,因為要熟悉一些工作,也怕你忙,所以沒跟你打電話。」柳如月道。
「哎呀,看你們就跟好幾年沒見似的,如月走的時間也不長嘛,去拍個照而已。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如月現在已經是我們服裝公司的市場總監,全權負責中國市場的開拓。」吳雅道。
「是嘛,這的確是個好消息。」安鐵一聽的確為柳如月終於能有一個不錯的舞台而高興,這個工作的確很適合柳如月。
「恭喜你,我相信你一定能幹好。」安鐵由衷地說。
「你要多幫我呀,吳雅姐今天請你來就是讓你多幫我出出主意。是吧吳雅姐。」柳如月笑吟吟地問吳雅。
「哎呀,讓他幫你還要我出面啊,你和安不是一直就很鐵嘛,我還是通過安認識你的呢,不過,開拓服裝市場讓安給你多出主意你的確是找對人了,當初我們在大連進的好多商場還是安幫我介紹的呢,他對服裝的市場推廣有很多見解,還有啊,我們的服裝在全國的宣傳可以由你們公司代理啊,我們的宣傳投入可是不會少哦。」吳雅說。
「那感情好,回頭讓如月和趙燕好好商量一下,你們這個品牌是高檔內衣,又有許多另類的品種,推廣方式應該持別一點,奇招容易致勝,但要警惕高端主流群體的排斥,在品牌內涵上的宣傳要主意主流的傳繞價值觀和審美觀。」安鐵想了想說。
「今天不談工作,回頭你們再商量,來,我們喝酒。」吳雅拿起酒杯道。
酒是80年的陳年佳釀,人是明艷可人的知己故人,可現在安鐵的感覺是,吳雅和柳如月似乎都已經變了。吳雅的態度依然熱情,可她的眼睛卻轉得快了些,柳如月還是溫和可親,可她的漂亮的臉上也似乎多了一些秘密。
安鐵笑了笑,拿起紅酒,喝了一口,然後抿嘴做品嚐狀,然後道:「美酒佳人,私房小敘,加上故人重逢,爽呀!對了?這裡算是私房嗎?」
安鐵說完,吳雅笑吟吟地道:「當然是私房了,你以為誰都可以來啊?」
安鐵說:「那我就十分榮幸了,來,敬兩位美女一杯。」
吳雅剛把杯子裡的酒喝完,剛開始側酒的那位女孩子就進來對吳雅說:「吳姐,你預約的時間到了,你看怎麼處理?」
吳雅還沒說話,安鐵就站了起來,道:「你有事就忙你的,我也告辭了。」
吳雅趕緊道:「你不用急啊,你可以跟如月好好聊聊,如果你們不嫌我礙眼,我辦完事很快就能回來。」
這時,柳如月也站起來說:「這樣吧,我也好久沒有跟安總見面了,我跟她一起出去喝點茶吧。」
吳雅笑道:「也好,那你們就好好聊聊。」
從吳雅的別墅出來,柳如月就帶著安鐵上了一輛藍色的小跑車,穿著紅色運動服的柳如月開著一輛藍色的小跑車,非常的搶眼。
「什麼時候買的車啊?」安鐵問,心想,沒多久不見,柳如月都買上車了,看來這個吳雅的實力的確不能小看。
「是公司的車,我暫時開著。對了,去我住的地方坐一會吧好嗎?我那裡有上好的茶,知道你愛喝茶。」柳如月轉頭對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安鐵說。
安鐵想也沒想就說:鐵現在去哪都無所謂,現在好像哪裡都不是安鐵想去的地方。回家怕見到瞳瞳尷尬,想起瞳瞳看見自己和周翠蘭**著在一起的眼神安鐵就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去白飛飛那裡也覺得彆扭,最近白飛飛也一直在與自己保持著明顯的距離,兩個人好像都清醒地知道兩個人之間存在的問題,卻總不願意觸及,一直迴避著;在公司與趙燕也不是味道,現在趙燕對自己越來越好,那種情感的傾向與依賴也讓安鐵覺得不安。總之一句話就是,安鐵覺得他辜負了許多人,他不想辜負別人,卻似乎不得不辜負別人,他一直想肯定自己,卻不得不譴責自己。
在看到柳如月的一剎那,安鐵心裡奇怪地感覺溫和而平靜,柳如月和安鐵並不算來往多麼密切的朋友,可兩個人卻幾乎無話不談,兩個人最隱秘最不願意對外人說起的秘密因為陰差陽錯或者因為天意,他們都一股腦地告訴了對方。
秘密有時候是讓兩個陌生人迅速走得最近的最快的通道。生活的真相與心靈的秘密有時候就如同孿生姐妹,當你看到一個,基本就能知悉另外一個。
柳如月開車把安鐵帶到一個高檔小區,把車停在樓下,然後說:「這是我從美國回來剛租的房子。」
上樓進門,安鐵發現這是一個兩室兩廳的房子,不大不小,房子被柳如月收得很溫馨。柳如月帶著安鐵在房間裡參觀了一番,走到臥室的時候,柳如月站在門口回頭看著止步不前的安鐵道:「進來看看吧,看看我的臥室。」
「女孩子的臥室屬於**空間,我還是不進去吧。」安鐵道。
「我的東西,你什麼沒見過呀,怎麼要跟我保持距離呀?進來吧!」柳如月對安鐵笑了笑,然後領頭走了進去。
柳如月的臥室裡佈置得樸實無華,天藍色的床單和被套,簡單的衣櫃和梳妝台,從臥室裡的佈置就可以看得出,這裡的主人也一定是一個對生活要求不多的人。
「我買了一個很厚的席夢思床墊,很舒服的。」柳如月進臥室之後,就往床上一跳,然後身體還在床上扭動著彈跳了幾下。
安鐵看著柳如月樸實天真的樣子,又盯著柳如月修長蛟好的身材和艷麗的臉,不禁有些錯愕。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性格其實十分單純而質樸,可生活偏偏讓她陷入一個個旋轉不止的**的漩渦裡無法脫身,現實有時候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你上來試試,真的很舒服。」柳如月坐了起來,拍拍床,讓安鐵到床上去。看來,女人天生對床還是有一種天然的熱愛。
安鐵笑笑,他不想掃柳如月的興致,於是,欠身坐在床沿上。
安鐵剛坐下來,柳如月就一翻身,仰面躺倒安鐵的腿上,仰著臉盯著安鐵天真地說:「感覺到了沒有,是不是很有彈性啊。」
「嗯,是很舒服的。」安鐵笑著說。
「我其實挺想你的,知道你現在很忙,就控制著沒去找你。」柳如月眨了眨眼睛說。
「你怎麼知道我忙啊?你消息這麼靈通。」安鐵問。
「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一個人的情況,你一定就能知道。」
柳如月看著安鐵說。說完,柳如月又一個翻身,把安鐵輕輕推側在床上,爬在安鐵的胸口,很快地吻了一下安鐵的臉問:「你有沒有想我的時候呀?肯定沒想過吧?」說完,柳如月的眼睛充滿期待地看著安鐵。
「當然想過,我還想你在美國的街上一走,那些洋人的口水是不是會氾濫成災啊,美國那裡愛刮龍捲風,你這一去又加上一個發洪水,美國總繞和國會都緊張得不得了吧?」
「哈哈,差不多,不過,這次去美國還真去了不少地方,到處拍照,回頭我拿給你看看。」說著,柳如月的手開始在安鐵的胸前摸了起來,摸到安鐵的胸口上面時,柳如月的手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拿起安鐵脖子桂的那個銀鎖片,遲疑了一下,然後看起來漫不經心地問道:」你還帶這個東西啊,挺漂亮的呀,誰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