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吳雅漫不經心地從自己辦公室的裝飾再提到瞳瞳的畫,安鐵愣了一下,同時心裡又像被什麼撞了一下,本來發了一上午呆,安鐵現在腦子一片空白,剛剛平靜了一點,被吳雅來這麼一提,凌晨的那一幕又開始浮現在眼前。
「獲什麼國際大獎,開玩笑,辦公室什麼不掛挺好,咱就不裝文化人了。」安鐵努力笑了一下。
「這麼說,是我庸俗了。」吳雅摸了摸自己的大腿,挑著眉毛看著安鐵笑道。
「你要是庸俗月球上的嫦娥就是俗不可耐。」安鐵本來是習慣性地和吳雅開個玩笑,但安鐵說完臉卻是一臉嚴肅,他實在是笑不出來。
「哈哈,嫦娥就算了,我還是願意做一個俗人,嗯,我看你情緒不怎麼好?」吳雅發現了安鐵的異樣。
「感冒有點頭暈,你今天來有何指教?」安鐵問,這吳雅一來說了半天還沒說到正題。
「最近空閒時間比較多,剛在商場裡閒逛,路過你這,正好上來看看你。」吳雅輕描淡寫地說。
「哦,你那個海島開發方案正在修改階段,具體情況趙燕和歐陽振聲會經常跟你溝通的。」安鐵道。
「安總架子好大啊,現在讓您老親自跟我溝通一下都不可以啊?」吳雅給安鐵遞了一個媚眼,裝作生氣地的樣子。
「不是啊,他們對具體細節比我還熟悉,你這個方案我們是全體上陣啊,我們可是非常重視。」安鐵感覺也沒什麼可說的。
「咱們今天不談工作好不好?對了,快吃中午飯了,你中午有安排嗎?」吳雅問。
「沒有。」安鐵道。
「那中午一起吃吧?ok?」吳雅期待地看著安鐵,眼睛水汪汪的。
「行,中午我請你,你想吃什麼?去哪裡吃?」安鐵問。
「我們去哪呢?」吳雅歪著頭,做可愛狀地想了一會,然後,突然一拍大腿道:「這樣,中午去我那裡吃吧?下次你請,給你留個機會。ok?」
安鐵想了一下,點頭同意了吳雅的提議。
來到吳雅的別墅,吳雅直接領著安鐵進了二樓的一個房間,房間很大,是那種裡外兩個房間的套間。格局跟吳雅以前在那個五星酒店租的房間格局差不多,不同的是,這個房間裡的裝修格調有一種蠱惑人心的氣氛。裡面的房間不知道是會客室還是什麼,反正外面的大房間裡放著一張豪華的大床,床和門之間空間很大,放著一個桌子,離桌子稍遠的地方是一個會客區,一組豪華的沙發,圍著一個精緻的茶几。
房間裡還瀰漫著一種古怪的香味,讓人一聞頓時就感覺身體莫名其妙的興奮,這種香氣彷彿能讓人停留在一種虛妄的幻想之中,你會覺得,生活轉瞬即逝,沒有理由浪費時間去感歎,及時為自己尋找快樂才是我們應該做的。
安鐵一向對氣味有一種天生的敏感,情緒也容易受到氣味的誘導,現在,安鐵就感覺自己有些無端的傷感,還有一種很難抑制的衝動。
吳雅把安鐵領到這裡之後,一個女孩子就端進來一些西式餐點,給安鐵和吳雅倒上酒之後,就出去了。
女孩子走後,然後對安鐵笑了一下,就進了裡面的房間。
過了好一會,安鐵看了那個房門好幾眼,終於,安鐵在聽到一聲房門的響聲之後,吳雅走了出來。
雖然吳雅的穿著打扮和觀念的開放程度安鐵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現在出現在眼前的吳雅還是讓安鐵有些意外。
只見吳雅穿著一件經過精心改造過的中學生校服一樣的裙服,平坦的小腹和肚臍都露在外面。這衣服的獨具匠心之處是,你一看就像中學生的校服,但吳雅穿在身上之後,卻不顯的突兀,就是說像吳雅這樣成熟的女人穿起來,並不顯得做作和故意。
雖然如此,但吳雅的心思卻是明顯的。吳雅走到安鐵對面坐下來,很自然地把兩條腿曲起來放到沙發上自己的屁股底下,那正對著安鐵的裙內風光若隱若現地在安鐵的眼前晃動著,這種姿勢也像一個純潔可愛的女中學生,但誘惑的意圖卻又如此明顯,給人一種時光倒流光陰如夢的奇怪感覺。
這種感覺就是,你一會覺得坐在你對面的那個女人是豆蔻年華的少女,一會又覺得這個女人是一個歷經風塵的風騷蕩婦。純潔天真的少女和風騷放蕩的的綜合感覺是男人很難抗拒的。
坐在安鐵對面的吳雅舉起倒著紅酒的杯子,風情萬種地朝著安鐵一笑,眼睛瞄著安鐵,用一種風騷入骨的聲音道:「去死!cheens!(乾杯之意)」
安鐵懶洋洋地看著吳雅笑了笑,端起杯子一口乾了。安鐵其實一直不喜歡喝酒,應酬時沒有辦法,要不就是有情緒的時候,後來慢慢就有了一種依賴,喝酒已經成了一種形式。其實平時,在正常的情況下,安鐵從來沒有主動想喝酒的時候,只不過,他正常的時候不多。
現在安鐵對這種有點酸又點甜又點澀的五味俱全的紅酒似乎有了一種偏愛,許多人喝這種酒在入口的時候都要經過舌底品嚐一番,微閉著眼睛做陶醉品嚐狀,不過這種味道現在正好對了安鐵的心境,正好,還可以裝做品嚐,不用著急說話。
這種跟一個女人一起喝紅酒的曖昧氣氛恰好暗合了安鐵只想混日子不想說話的心境。
安鐵微閉著眼睛,看著手中空空的杯子有些發愣,半天沒說話。
「這是正宗的法國波爾多生產的窖藏80年的酒,感覺怎麼樣?」吳雅的屁股在沙發上挪了挪。
「色正味醇,好!」安鐵道。
「那你對面的美人如何?」吳雅瞇著眼盯著安鐵問。
「美酒佳人,好!」安鐵又說。
「酒逢知己飲,我們再乾一杯。」吳雅說完又給安鐵倒了一杯。
放下酒杯,吳雅看著安鐵道:「最近很長時間沒有跟你這麼在一起喝酒了,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呀?」
「認識你的人想忘記你恐怕有點難,當然不會了。」安鐵道。
「聽說你跟秦楓分手了?」吳雅突然問。
「嗯,有一段時間了,你消息挺靈通的。」安鐵笑了笑說。
「怎麼最近情緒不好,我看你今天就有點無精打采的,我剛才可是把你當成是對我沒興趣了哦!」吳雅似笑非笑地看著安鐵說,她見安鐵好像不願意談秦楓,隨便問了一下也就轉開了話題。
「呵呵,哪能情緒不好呢,只不過,又見到了美女的非凡的風采,情緒一直在起伏不定而已,好像見到能自如地控制自己情緒的人很難。」安鐵敷衍道。
「是不是覺得我在勾引你呀?」吳雅問。
「有一點!」安鐵老老實實地回答。
「哈哈,我就喜歡你的城實,彷彿又看到了躺在我懷裡的那個大男孩。另外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吳雅開心卻認真地說。
「什麼事?」安鐵問。
「我不是什麼人都勾引的,安,你要知道,你對我來說,跟別人不一樣。」吳雅目光如水地看著安鐵說。
「哪不一樣?」安鐵笑了笑問。
「不知道。」吳雅的情緒彷彿有些波動,深深地看著安鐵,嘟噥了一句。
一會,吳雅的表情反覆變化了好幾次之後,突然又變得亢奮起來,站起來走到安鐵旁邊,然後,裊裊婷婷地坐在安鐵旁邊的沙發扶手上,手裡拿著倒滿酒的杯子,一隻手搭在安鐵的肩膀上,說:「你和別人不同,許多男人都主動對我諂媚討好,而你好像一直對我敬而遠之。」
安鐵心想,不是敬而遠之,而是避而遠之。安鐵笑了笑道:「我現在不是跟你坐得很近嘛?」
本來,安鐵在一段時間與吳雅的曖昧之後,發現吳雅不僅神秘,而且感覺這個人和她做的事情給人一種很不穩定的感覺,總覺得這個人背後有一種與自己的生活和追求非常背離的東西,這種東西可能會對正常的生活秩序造成一種顛覆性的影響,說白了,就是兩條路上的人。安鐵小心翼翼地躲著吳雅,幸好,吳雅並沒有糾纏,相反,還積極與安鐵合作,安鐵有時候很慶幸,有時候又覺得這個女人實在不簡單。
今天,正是安鐵頭腦一片空白,感覺無論如何都無法打開自己心裡感情的僵局的時候,突然見到吳雅,正是吳雅身上的那種不穩定感,讓安鐵迷惑而又期待地跟吳雅再次陷入這種早前想避開氛圍之中。
安鐵不知道期待什麼,他只是覺得,最近自己的生活似乎走入了死胡同,在這種打不開的死結裡,似乎又藏著許多奧妙難解的東西,與其總是自己沉浸在走不出的陰影裡,那就不如先與這種陰影融合在一起,如同主動投入黑暗,也許還能看到一絲光明。
吳雅身上那種不穩定的東西說不定會給自己啟示,何況,安鐵現在也的確想跟吳雅在一起聊聊,只有跟吳雅在一起,安鐵才覺得有一種放縱的輕鬆。
看著有些發怔的安鐵,吳雅突然把安鐵手中的酒杯和自己的酒杯都放在了茶几上,然後順勢倒在了安鐵的懷中,豐滿和溫熱的,從吳雅那酷似學生裝的衣服裡突出來,抵在安鐵的胸口,臉色紅紅地說:「叔叔!來愛我吧!你為什麼這麼狠心,這麼久都不理我。」
吳雅突然喊自己「叔叔」,安鐵的心裡猛然動了一下,然後,安鐵看著吳雅的目光由曖昧逐漸平靜下來,淡淡地笑了笑:「你還有扮中學生的癖好?」
安鐵看見吳雅的眼睛轉了轉,然後吳雅又嬌滴滴地說:「每一個女人都喜歡有一個大男人來疼自己嘛?」
「我現在不是你的大男孩了?」安鐵啞然失笑地說。
「現在我是你的女兒,一會你就是我的大男孩。」吳雅嫵媚的眼睛裡,彷彿能滴出水。
看安鐵有些興致索然,吳雅眼睛又轉了轉,突然道:「一會你會見到一個人,到時候,你肯定比現在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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