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迅速把自己的嘴唇迎上安鐵,一隻手直接伸到安鐵的下面,安鐵回手推了一把李薇,站起身,看著跌坐在沙發上的李薇,道:「你這是又唱得哪一出?!你可別說你今天讓我來干你?抱歉,我沒興趣!」
李薇錯愕地看看安鐵,眼睛裡閃過一絲恨意,可臉上的表情卻迅速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你太絕情了!真沒想到你會這樣對我。」說完,李薇把臉埋進沙發,嚎啕大哭起來。
女人的眼淚一向是對男人最有力的武器,安鐵一看李薇這麼肝腸寸斷地哭著,有此尷尬地站在那,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這時,安鐵的怒意也漸漸緩和下來,走到沙發旁,拍拍李薇的肩膀,道:「李薇,你也別哭了,你今天找我來倒底有什麼事你就痛快說,你要是有什麼難處我也不會為難你。」
李薇抽抽噠噠地抬起頭,說說:「你先坐吧,我知道你現在挺煩我的,可你得聽我把話說完。」
安鐵猶豫了一下,坐到沙發上,鬱悶地點起一根煙,剛吐出一口,李薇就咳嗽了一聲,安鐵有些不耐煩地看看李薇說:「你想說什麼就說!」
李薇擦擦臉上的眼淚,拉了拉竄到大腿根的睡衣,說,「其實我還是上次那句話,你就和秦楓和好吧,現在秦姐根本都不理我了,我不想秦姐記恨我,我知道,秦姐很愛你,如果因為我,你和秦姐分開,秦姐是永遠也不會原諒我的。」
安鐵深鎖著眉頭,又聽了一邊李薇的荒謬論調,這讓安鐵覺得異常可笑,安鐵現在覺得自己遇到的事情簡直可笑得都有點離譜了,安鐵牽動了一下嘴角,笑得比哭還難看,盯著李薇道:「我告訴你李薇,我和秦楓的事其實跟你沒有關係,你不用為我們操心!」
李薇低著頭,頓了一會,有些慍怒地盯著安鐵,說:「你要是不愛她,你就和她分開啊?你幹嘛還這樣跟她不清不楚的,我不管?!你又去疼她愛她了嗎?你們男人根本就是豬!沒一個好東西!」
安鐵聽李薇這麼一說,血氣直衝頭頂,站起身道:「夠了!我再告訴你一遍,我和秦楓的事你少管!」說完,安鐵就直奔門口走去。
就聽李薇在安鐵身後氣急敗壞地說:「你是混蛋!你根本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男人,你根本配不上秦姐!難怪你被她一直騙!哈哈。」
安鐵猛地停下腳步,怒視著李薇道:「你說什麼?」
李薇一看安鐵正打算走過來問個究竟,眼神慌亂地從沙發上跳下來,說:「是啊,她就是在騙你,她也騙她自己,你們都在自欺欺人,我說的有錯嗎?」
安鐵定睛看了李薇數秒,心想這丫頭估計是瘋了吧,也不知道以前被什麼男人傷過,思想變得這麼偏激,想到這,安鐵的心裡反而有幾分同情李薇,淡淡地對李薇說:「李薇,我勸你還是好好調整一下自己,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臭不可聞,你應該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上來。」
說到這,安鐵頓了一下,想起以前和秦楓、李薇三個人的曖昧,心裡一陣反胃,主要是對自己反胃,於是苦笑了一下,說:「我們以前做過糊塗事,我希望我們都有機會讓自己生活正常的軌道上來。」
李薇使勁咬了一下嘴唇,不屑地說:「哼!你倒教訓起我來了,我也不用你管,你不是要走嗎?你走好了。」
安鐵搖頭笑笑,說:「那好,你自己保重,但請你以後不要騷擾我和秦楓!」說完,安鐵迅速走出李薇家的房門。
安鐵下樓以後,發現太陽已經落山了,這低迷的黃昏就像安鐵的心情一樣,有種說不出來的壓抑之感,安鐵不明白生活為什麼要給人們設置這樣那樣的理由讓人們不得不陷入迷陣,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現在似乎越來越複雜了,安鐵實在沒想到一個李薇這樣女人究竟會給自己的生活帶來這麼大的影響和破壞。
一個人在關鍵的時候保持不了自己,將會給自己的生活帶來毀滅性的災難。他娘的,生活有時候就像一個毫無預兆的玩笑,有人整天放縱,縱情聲色,也照樣吃香喝辣,生活從來也不懲罰他們,而有此人卻不能犯錯,一犯錯,就麻煩不斷,就像自己,看起來,自己這一身的麻煩,都是自己放縱的惡果,安鐵有點憤憤不平,同時,又對自己深深失望。
面對眼前這出鬧劇,安鐵不想去怨誰恨誰,安鐵只有一種感覺,人性似乎來到了一個即將崩潰的邊緣,到底我們還能堅持些什麼?我們幢憬的一切美好的東西,在多年以後怎麼變弄得這樣面目全非
安鐵開車出了李薇家的小區,對迎面撲來的夕陽裡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安鐵緩慢地把車開到大馬路上,傍晚的涼風不斷地吹拂著安鐵的臉,使安鐵的腦袋清醒了很多。
不知不覺中,安鐵似乎開到了一個熟悉的小區門口,從門口望去,秦楓家的家就在不遠的樓裡,安鐵遠遠地望了望秦楓住的那棟樓,心裡想起了很多關於那棟樓裡的甜蜜往事,直到安鐵的車緩緩遠離這個小區的範圍之內,心裡才平靜下來。
這時,安軼加快車速,打算去白飛飛那看看,沒一會,安鐵就到了白飛飛家的門口。
安鐵站在白飛飛家的門口,試探性地敲了幾下房門,就聽見白飛飛在裡面問:「誰?」
安鐵聽到白飛飛的聲音竟然心裡莫名地湧起一股暖流,道:「安軼!」
安軼的話音剛落,房門就看打開了,白飛飛微笑著對安軼說:「安公子!你怎麼不來個電話啊?」
安鐵走進門,打量了一下穿著家居服的白飛飛,說:「我也撞過來的,看看你在不在,呵呵。」
白飛飛一邊走一邊說:「算你運氣,我今天差點就出去玩去了,坐吧,吃飯沒?」
安鐵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懶洋洋地靠在那說:「沒吧呢,你這有吃的沒?我餓了。」
白飛飛皺了一下眉頭,說:「哎呀,你早來一會就趕上我吃飯,不過我也就吃點泡麵,要不我也給你煮碗麵吃吧?家裡沒菜了。」
安鐵道:「行!能填飽肚子就行!」
白飛飛看了看安鐵,笑道:「你今天還挺好伺候,怎麼了?是不是在哪受刺激了?」
安鐵愣了一下神,笑道:「看你這意思好像我一直很難伺候,嘿嘿。」
白飛飛站起身,把頭髮在腦後挽了一個鬆散的鬈兒,說:「那好吧,你等著,一會就好。」說完,白飛飛進了廚房。
白飛飛把煮好的面端出來,安鐵趕緊站起身接過那碗熱氣騰騰的麵條,放在茶几上一看,裡面還放了兩個形狀好看的荷包蛋和幾片火腿,安鐵低頭聞了一下,道:「嗯,聞著就香。」
白飛飛看著安鐵笑道:「快吃吧。」
安鐵狼吞虎嚥地一邊吃一邊讚道:「嗯,好吃,你還真絕了,一碗方便麵也能讓你整這麼好吃。」
白飛飛啐道:「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快吃,吃還堵不住你的嘴,嘻嘻。」
安鐵吃完麵之後,坐在沙發上摸著肚子笑呵呵地說:「撐死我了,還是吃飽了舒服啊。」
白飛飛坐在安鐵旁邊用一隻胳膊支在膝蓋上托起臉,歪著頭眼含笑意地看著安鐵,說:「你今天怎麼好像不太正常啊?老實說,遇到什麼事情了?」
安鐵道:「真沒事,來看看你,順便混頓飯。」
白飛飛白了一眼安鐵,說:「切!你就忽悠吧。」
安鐵仰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長吁一口氣,說:「我要是真能忽悠,我早把你忽悠成老婆了,嘿嘿。」
白飛飛揮起粉拳捶了一下安鐵,道:「你這油嘴滑舌的毛病啥時候改改,都老大不小了,還以為你是酒吧裡的情聖啊。」
安鐵一聽,坐直身子,看看白飛飛說:「我啥時候成情聖了?操,我也沒覺得我在酒吧混的時候沾幾個女人的邊啊,倒是你,我看著你當時身邊的男伴走馬燈似的換,心裡別提多彆扭了。6n」
白飛飛哈哈大笑,道:「我是說剩下的剩,你別誤會啊,不過你說那時候也的確夠熱鬧的,我記得當時有幾個搞藝術的特好玩,經常讓我灌桌子地下去,哈哈。」
安鐵也大笑起來,饒有興味地說:「是啊了,我還記得那幾個孫子的名呢,一個是不是叫高興,還有一個好像叫王千,還有……」
安鐵的話還沒說完,白飛飛打斷安鐵:「「停!我說你怎麼還都記得這些人的名字啊?我都不記得了。」
安鐵很得意洋洋地說:「那是,這叫知己知彼,嘿嘿,這些當時可都是我情敵。」
白飛飛又想揮拳打一下安鐵,安軼一下子捉住白飛飛的拳頭,使勁一拉,把白飛飛拉進自己懷裡,白飛飛微弱地掙扎了幾下,目光如水地看看安鐵,淺淺地笑了一下,說:「幹嘛啊?」
安鐵用胳膊圈住白飛飛,說:「抱你一會。」
白飛飛把臉靠在安鐵臉上,看著對面的牆壁,說:「安鐵,你說我是不是老了?」
安鐵道:「你瞎想什麼,你看上去也就18,哈哈。」
白飛飛幽幽地歎了口氣,說說:「真的,我現在覺得我越來越老實了,有時窩在家裡一天也不出去,這不就是老太太的生活狀態嗎。」
安鐵吻了一下白飛飛的臉頰頁,道:「這種情況人人都會有,與年齡無關,我看你就是在家裡悶壞了,要不咱倆出去轉悠轉悠?」
白飛飛看看安鐵,說:「我想去海軍的酒吧,不知道為什麼,一到那裡我就覺得特別踏實,只是……最近海軍情緒一直不好,我怕見到他痛苦的樣子,一直也沒怎麼去。」
安鐵一聽李海軍,皺了一下眉頭,說:「是啊,要不咱們去看看吧。」
白飛飛站起身,說:「走吧,我進屋換衣服去。」
安軼和白飛飛一起到了過客酒吧,酒吧裡坐著幾個零散的客人,李海軍的表弟站在吧檯後面,一副很閒散的樣子,看得出自從卓瑪出事之後,酒吧的生意就一直很冷清。
安軼和白飛飛走到吧檯前,叫了李海軍表弟好幾聲,李海軍的表弟才回過神,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欣喜,彷彿白飛飛和安鐵一來,一切又能回到的原來的樣子似的。
安鐵道:「你表哥還在小屋裡嗎?」
李海軍的表弟道:「嗯,還在,從他回來就一直沒出來過。」
白飛飛看李海軍的表弟那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拍拍他的肩膀,說:「也難為你了,你也別愁,我相信海軍一定能走過去。」
安鐵白飛飛來到小屋門口,兩個對視了一眼,安鐵把小屋的門推開,兩個人同時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