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心裡一陣嘀咕:「這丫頭哪去了呢,早上不是說今天不出去門嗎?」
就在安鐵快要掛電話的時候,電話卻突然被接了起來,電話裡傳來了瞳瞳的聲音:「請問哪位?」
安鐵笑了起來:「丫頭,是我啊!你在幹嘛啊,電話響那麼多聲沒人接。」
疃瞳頓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說:「哦,我剛才在自己的房間裡設聽見。有事嗎?」
安鐵說:「哦是這樣,我和你大強叔叔、白姐姐一會準備去你海軍叔叔那裡玩玩,我就打個電話問問你去不去,怕你一個人在家裡悶!」
疃疃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嗯,早上你剛上班不久,小桐桐就打了個電話。」
安鐵接口道:「哦,她說什麼了?」
瞳瞳還是有些不太自然地說:「嗯,小桐桐說,她媽媽要我晚上跟他們一起吃飯,你說我去不去??」
安欽一聽,馬上道:「哦,那你想不想去啊?」
瞳瞳囁嚅著說:「我不知道。」
聽瞳瞳這意思,安鐵心想,瞳瞳的心裡還是想去的,就是突破不了心理的那道防線。
安鐵於是笑道:「那就去,你去見見你媽也好,她可能心情剛剛平復下來,你要是去見一下她,估計她的病就好了。」
瞳瞳還是猶豫地說道:「我一個人去不習慣,你要是陪我去還行,可你要去海軍叔叔那風景點,可能就趕不回來了。我看還是算了吧,以後再說。」
安鐵趕緊道:「別算了啊,我晚上陪你去,我早一點回來就是了,你海軍叔叔那裡開車也就不到一個小時,也不算遠。那你就在家裡等我回來吧。」
瞳瞳很高興地說:「好,那我在家裡等你。」
掛了瞳瞳的電話,大強眼睛有些古怪地看了看安鐵,笑了笑,然後有些不理解地對安鐵:「老大,咱們和白大俠一起去玩,你帶瞳瞳一起,你不感覺會讓白大俠和瞳瞳難堪嗎?瞳瞳現在的身份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聽了大強的話,安鐵沉默了一會,心想:「大強的話沒錯,剛才自己一時間竟然忽略了這個問題。」
想到這裡,安鐵抬頭看了大強一眼,嘴上確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啊,還不是跟以前一樣,對了,你以後有些什麼打算啊?」
大強一聽,把頭一揚,說道:「我的目標是,建立一個遍及全中國每一個城市的營銷帝國,讓我的營銷理念改變中國。」
安鐵笑了起來,調侃道:「你不是也挺有理想的嘛,還營銷改變中國。」
大強也笑道:「誰說我沒理想了,我理想多著呢,除了事業理想,還有家庭理想。」
安鐵突然看著大強說:「你的家庭理想除了再生個孩子,是不是還想包幾個二奶啊?」
大強看著安鐵尷尬地笑了起來,然後正色道:「對更多的女人好一點也沒錯啊,不過我的家庭觀念是很強的,如果有條件,我還得生他幾個孩子。」
安鐵實在被大強搞得哭笑不得,笑著罵道:「我操,你簡直是個神仙,還再生幾個孩子,你下一個孩子能生下來,我看你就要費不少勁,別說再多生幾個。」
大強皺著眉頭說:「到時候總是會有辦法的。」
大強主,安鐵的手機短信鈴聲就響了起來,安鐵一邊看手機,一邊說:「你這廝生命力還真強,這麼下去不成了生孩子的機器了?你這一手,我服!」
手機短信是白飛飛發過來的,白飛飛在短信裡說:「我到你公司樓下了,你們下來吧。」
看完短信,安鐵抬頭說:「飛飛到了,在樓下,我們下去吧。」
安鐵和大強下得樓來,剛一走出世貿中心的大門,明亮的陽光就撲面而來,門前寬闊的空地上停了許多各種各樣的車,但有一輛車最特別,那是一輛敞蓬的通體漆黑的吉普,幾條粗大的橫槓掛著雕飾和布衣玩具。
在這輛萬眾矚目的車旁邊,白飛飛穿著一件大紅花的寬筒褲子,上身隨便套著一件橘黃色t恤,只要進出世界貿易中心的人沒有人不轉頭看一眼白飛飛的。
白飛飛還是那樣美麗飄逸,嬌艷不可方物。
安鐵看著白飛飛這身打扮,馬上就想起了與白飛飛剛認識時她的樣子,這麼多年過去了,白飛飛的臉上真的看不出時光流失的痕跡,連眼神都還是一樣的熱烈,唯一有些不同的是,在看到安鐵的時候眼神有些閃爍,而種稍縱即逝的目光也只有安鐵能撲捉得到。
「白大俠,又不是相親你打扮這麼漂亮幹嘛啊?成心讓我們心猿意馬啊?」大強笑嘻嘻地看著白飛飛說。
「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敢拿本小姐開涮!你們怎麼走呀?坐我的車還是你們自己開車?」白飛飛看了安鐵一眼,笑了笑。
「不敢勞駕您老人家,我自己開車來了。老大你是坐我的車,還是坐白大俠的?」大強一邊往一輛白色奔馳旁邊走了過去,打開車門,身體斜靠著車身,手搭在車門上,看起來非常瀟灑地望著安鐵。
安鐵走了過去,他還是次看見大強開這個車:「新買的?」
這時,白飛飛也走了過來,在大強的白色奔馳周圍車了一圈,拿著墨鏡,在那輛車上這敲敲那敲敲,一邊敲還一邊說:「行啊大強,奔馳都坐上了,奔馳是土大款和暴發戶坐的專車啊,嗯,看你樣子,的確像個暴發戶。這幾年賺了不少錢吧?這車多少錢啊?」白飛飛在另外一頭拉開這輛奔馳的大門看了起來。
大強趕緊站了進去,揮著手把白飛飛往車外趕:「咱們趕緊走吧,一會趕不上李海軍的午飯了,看什麼看,沒看過帥哥啊。」
安鐵笑道:「你買名車泡美女,我們看看也不行啊,得了,飛飛咱們出發吧,我也開車,咱們開三輛車浩浩蕩蕩去李海軍那去,飛飛你在前面帶路,大強走中間。」
安鐵說著,就回到了自己的車裡,看見白飛飛看了自己一眼,也沒說話,進了自己的車裡,打了個喇叭,然後揚長而去。
當三個人來到李海軍的香茗客棧時,聽到喇叭聲,李海軍很快就迎了出來,等三人把車停好之後,李海軍對大強笑道:「大強許多年不見了,扣安鐵說你回來了,這些年你賺大錢了吧?」
大強看了一眼自己的奔馳,謙虛地說:「我賺什麼錢啊,混日子而已。」
安鐵笑道:「沒錢你還開奔馳?!」
白飛飛嘿嘿笑道:「你別看他開個白色奔馳,像個白馬王子似的,那油漆估計新噴上去的。」
大強哭喪著臉叫道:「好吧,我那是個二手奔馳,不用花幾個錢,我招了還不行嗎?你們就別圍攻了。」
安鐵哈哈大笑道:「這還差不多,你招了我們心裡就平衡了,否則憑什麼你開個奔馳,我開個破別克,飛飛開個破吉普,李海軍開個破解放大卡啊。」
白飛飛走過去,拍著大強的肩膀道:「行,招了就是好同志,從現在開始就不欺負你了,一會我陪你喝酒,向你賠禮,好不?」
大強也笑道:「這就對了嘛,陪酒才應該是一個美女應該做的事情。哎呀,想起來了,我現在還真不能喝酒了。」
白飛飛白了大強一眼道:「為什麼不能喝了?」
「我來告訴你他為什麼不能喝酒」安鐵剛要說大強是因為要再生孩子不能喝酒,大強一聽趕緊打斷安鐵道:「老大,別說了,我喝,今天我喝死也要喝。」
「那還行。」白飛飛說完率先走到香茗客棧的門口,在張靠近一棵桃樹的桌子旁邊坐了下來。李海軍這個香茗客棧的特點就是,客棧周圍都是桃林,在風和日麗的時候,招待客人的桌子是擺在桃林中,非常有意境。
坐下喝了茶,很快飯菜都上了桌子。李海軍淡淡地笑笑道:「我們先吃飯吧,估計你們都餓了。」
大強相著李海軍看了幾眼,突然說:「海軍,你好像更瘦了,怎麼搞的,你這個地方應該養人啊?」
李海軍說:「瘦點沒什麼啊,挺好。」
大強看了看安鐵和白飛飛,然後又盯著李海軍說:「你怎麼穿個青布長袍,跟個和尚似的,難不成咱們英俊瀟灑的李海軍想出家?」
李海軍淡淡地笑了笑說:「穿什麼都無所謂啊,這裡是山野村落,風沙塵土都大,這衣服跟這裡挺和諧的哦,出家倒還沒有,不過,今天倒真是我的吃齋日,不碰陪你們喝酒了。」
大強瞪大眼睛愣了半天,蹦出一句話道:「我說哥們,你不是真想出家吧?還吃齋?你不陪我們喝酒那多沒意思啊?」
安鐵突然說:「怎麼沒意思了?他喝茶,我們喝酒唄,再主今天咱們三個人都開車,也不能多喝,咱們改天再來海軍就能陪你喝酒了。」
大強伸過頭問李海軍:「吃齋就吃一天啊?」
李海軍笑笑說:「嗯!」
大強撇了撇嘴道:「就吃齋一天叫什麼吃齋啊,盡搞些形式,有種你就吃一輩子!你是不是受這山上的和尚感染的?我告訴你,我從來都不相信什麼宗教,那麼清規戒律都他媽扯淡,他們不殺生,地上那些看不見的蟲子那些和尚一天不知道會踩死多少。」
「大強!」話卻看了大強一眼,表情古怪地叫了大強一聲「嘛事?」大強不知道沒人叫他幹嘛,隨口應了一聲。
「剛才在路邊的時候有一個瘋子,你看到了嗎?」安鐵問。
「看到了,怎麼了?」大強問。
「那瘋子活得很痛苦,你去把他殺了得了。」安鐵說。
「老大,你想害我啊。」大強說。
「假如法律允許,死又對他是一種解脫,讓你親手殺了他你能下得了手嗎?」安鐵問。
「殺人太殘忍了吧,殺隻雞我還差不多。」大強笑道。
「這就對了殺人犯法,就是法律允許你也下不了手,法律是一種尺度,首先也是一種尺度,戒律也是一種尺度,這些尺度不是絕對的,是變化中的,你不能因為和尚每天會踩死看不見的蟲子就懷疑他們的戒律是假的,戒律能不能被絕對遵守是可以討論,但重要的是要有尺度。我發現你心態還是有問題。」安鐵看著大強似笑非笑地說。
「我靠……老大,你們不會都被和尚給攝魂了吧?啊?!」大強慘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