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看著瞳瞳,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原諒自己。
這時,瞳瞳坐起來搖了一下安鐵的胳膊說:「叔叔,你不要這麼說,跟你在一起我感覺很幸福。」
安鐵看著瞳瞳好一會,把嘴唇貼在瞳瞳的額頭上,溫柔地說:「丫頭,叔叔能跟你在一起也感覺很幸福。」
瞳瞳的眼睛裡閃著淚花,用柔軟的手摸了摸安鐵的臉,說的聲:「叔叔!」然後抱著安鐵的脖子嚶嚶地哭了起來。
安鐵用手掌撫摸著瞳瞳的肩膀,瞳瞳輕輕顫抖了一下,安鐵想起瞳瞳的後母用柳條抽打著瞳瞳的畫面,那些柳條堅韌地抽在瞳瞳的身上,在瞳瞳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血痕,這些觸目驚心的血痕一下子跳進了安鐵的視線,讓安鐵的心一陣抽搐。
這時,安鐵輕柔地把瞳瞳平放在床上,看了一眼瞳瞳瘦弱的肩膀,憐惜地把嘴唇貼了上去,瞳瞳停止了哭泣,看了一眼安鐵,把眼睛輕輕閉上。安鐵順著瞳瞳的肩膀一路往上吻過去,在吻道瞳瞳脖子的時候,安鐵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瞳瞳安靜地閉著眼睛,柔滑細嫩的手抓著安鐵的胳膊。
安鐵看見瞳瞳緊緊閉著眼睛,身體微微顫抖著,又想起瞳瞳從山上滾下來的場景,想到山上尖硬的石塊和細碎的樹枝,想到弱小的瞳瞳被那些東西刺破了皮膚,在白皙的臉上留下一道道血痕,還想到瞳瞳在空曠的大山裡傷心無助地哭泣。
想到這些,安鐵的心又揪了起來,在瞳瞳緊閉著的眼睛上吻了一下,瞳瞳半睜著眼睛看了看安鐵,又把眼睛閉上,安鐵輕聲喚了一句:「瞳瞳。」
瞳瞳閉著眼睛「嗯」了一聲,用細長的手臂把安鐵往下拉了拉,安鐵把嘴唇停在瞳瞳的嘴角,聞了聞瞳瞳淡若蘭花的氣息。這種氣息讓安鐵覺得自己置身在一個春天的田野,一片開滿鮮花的草原,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活躍了起來。
安鐵看著瞳瞳粉紅色的嘴唇,這時瞳瞳似乎也感覺到了安鐵的情緒變化,緊張地用舌頭舔了唇瓣,安鐵頓時感覺自己的手心有些潮濕,恍惚地吻上了瞳瞳的嘴。
當瞳瞳感覺安鐵的嘴唇貼在自己嘴唇上的時候,身體一震,嘴巴也隨之張開,伸出柔軟的舌頭,試探性地碰觸了一下安鐵,抱著安鐵的手緊張地抓了一下,安鐵的身體一沉,感覺自己猛地掉進了一個柔軟的漩渦。
安鐵感覺瞳瞳的的舌頭異常柔軟,口裡的津液有種草莓般的甘甜,此時安鐵像一個貪婪的渴飲者一樣,在瞳瞳的嘴巴裡拚命探尋。
過了一會,瞳瞳開始生澀而笨拙地回應安鐵,用舌尖顫抖地舔了一下安鐵的牙齒,胳膊使勁把安鐵往下一拉,安鐵的胸口一下子就貼到瞳瞳的上,安鐵低呼一聲,把瞳瞳緊緊摟進懷裡。這時,安鐵看了一眼瞳瞳,在暖暖的燈光下,瞳瞳的臉色酡紅,眼睛一直沒有張開,長長的睫毛輕輕跳動著,讓安鐵呼吸都有些困難。
安鐵像溺水一樣摟著瞳瞳,心裡想起瞳瞳哭著跑在雨裡,並在雨中跌倒,然後又在泥水裡掙扎的樣子,安鐵隔著藍色睡裙,把手掌放在瞳瞳的上,試圖讓瞳瞳再溫暖一點。此時,安鐵感覺自己當時就在瞳瞳身邊,那個追著瞳瞳的男人就是自己,他把瞳瞳從泥水中抱起來,恨不得把瞳瞳揉進自己的骨頭裡。
瞳瞳在安鐵的輕柔撫摸下,身體在安鐵的懷裡越來越燙,連脖子都有些發紅了,只見瞳瞳微微張開眼睛,喘息聲越來越大,目光迷離地看著安鐵,有些發燙的手貼到安鐵的胸口,開始撫摸安鐵胸口上結實的肌肉。
安鐵感受著瞳瞳的撫摸,心裡像著了火一樣,下面突然變得堅挺起來,一下子頂住瞳瞳的小腹,瞳瞳有些迷惑地看了一眼安鐵,把手移到安鐵的下面,用指尖間碰了一下安鐵。安鐵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瞳瞳的手指像帶著魔力一樣,讓安鐵陡然停了下來,可是同時,安鐵也感覺到下面還在迅速膨脹,安鐵覺得自己懸在了半空中。
安鐵慌亂地把覆在瞳瞳上的手縮了回來,抱著瞳瞳的手臂鬆了鬆,瞳瞳睜開眼睛看了看安鐵,嬌羞地喚了一聲:「叔叔。」然後又把身體往安鐵懷裡靠了靠,把臉埋進安鐵的胸口,輕聲說:「叔叔!別動。」
安鐵愛憐地看著瞳瞳,把手放在瞳瞳的屁股上溫柔地摸了一下,盡量挪開自己的下身,避免下體與瞳瞳的接觸,可瞳瞳又使勁往安鐵懷裡拱了一下,把軟軟的小腹貼著安鐵,扭了一下頭,把嘴唇貼在安鐵胸口的皮膚上。
安鐵感覺瞳瞳呼出來的熱氣使胸口的皮膚一陣酥麻,繼而這種酥麻向安鐵的全身擴散開來,安鐵舒服地歎了一口氣,放在瞳瞳屁股上的手輕輕拍了拍,嗓子發乾地說:「丫頭,睡吧。」
瞳瞳在安鐵懷裡扭了一下,「嗯」了一聲,柔順地把眼睛閉了起來。
夜已經很深了,床頭櫃上的燈光亮得安靜,亮得淒清,安鐵摟著瞳瞳靜靜地躺在床上,瞳瞳柔軟的身體像一片潔白的雲朵,在安鐵的懷抱裡輕輕飄浮。
安鐵感覺自己墜入了一個夢境,這個夢境裡到處都是連綿的山脈和海洋一樣的黃花,在黃花的深處總有一個熟悉的影子,可等安鐵一走近,那個影子就像煙霧一樣飄散了。
過了好一會,安鐵睜開眼睛一看,瞳瞳已經睡著了,身體像嬰兒一樣蜷縮在安鐵懷裡,臉上似乎還帶著微笑。
安鐵吻了一下瞳瞳的額頭,鬆開摟著瞳瞳的胳膊,下了床,把瞳瞳在床上的位置調整一下,蓋好被子,把床頭的燈關上後,出了房間。
安鐵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從安鐵把瞳瞳放到床上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懷裡一下空蕩蕩,心裡感覺一陣空虛。此時客廳裡異常安靜,安鐵努力地搜尋著各種可能的響動,可是搜尋的半天,安鐵什麼也沒聽到。安鐵看了一眼陽台方向,發現對面樓的燈全滅了,沒有一家的燈是亮著的,即使安鐵覺得與自己很有默契的也不在陽台上。
安鐵抽完了煙,看了一眼瞳瞳的房間,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雖然瞳瞳睡在自己的床上,可安鐵感覺瞳瞳似乎還在自己的房間裡呆著,想到這裡,安鐵走到瞳瞳的房門口,把門一推,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