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瞳瞳走出房間,安鐵感覺瞳瞳柔嫩而纖細的手的溫度還留在腦門上,瞳瞳出門的時候沒有關上房門,安鐵看著半開的房門,感覺瞳瞳會隨時推開房門走進來,這種渴望真實的縈繞在安鐵的心頭,安鐵慢慢激動起來,多日來淤積在心中的致命的倦怠似乎正在悄悄流失,生命的激情與希望正在一點一點回到自己身上。
安鐵感覺清醒了不少,天旋地轉的感覺沒有了,代之的是一種衝動的混亂與迷茫。
安鐵似乎聽到衛生間水龍頭下流水嘩嘩的聲音,想像著瞳瞳站在流水下,水流漫過瞳瞳身上每一寸的肌膚,那種清涼與潔淨的碰觸,那種清晰與明朗的溫情,想到這裡,安鐵馬上覺得今夜,此刻,彷彿置身於那種夏花燦爛而明媚的人生歡樂之谷。
那種衝動的混亂與迷茫更加強烈。
清醒了一點的安鐵又有一種喝酒的衝動,這一次想喝酒是因為某種渴望的驅使,安鐵一般獨自喝酒都是情緒鬱悶的時候才喝,高興的時候,他喜歡大家一起喝,現在的安鐵就有點興奮和高興,他又下床去廚房拿啤酒,路過衛生間的時候,安鐵聽到衛生間裡水的嘩嘩聲,安鐵一看衛生間的門縫裡透出了燈光,瞳瞳好像沒有插上衛生間的門,要是插上門,門縫裡是看不到燈光的,安鐵心中一動,想起了上次在衛生間看見瞳書|旗網手|打瞳**的樣子,想到這,安鐵笑了一下,心想:「咱麼瞳瞳還是一個絕色美女啊,以後要是誰娶了她,真他媽是瞎子走路被黃金絆了一跤」想到這裡,不知怎麼的,心裡竟然有酸溜溜的感覺。
安鐵嘲諷地笑了一下,算是自己對自己的想法做了一個否定式的抨擊,回到房間,安鐵又開始喝起酒來。
這些日子安鐵簡直就是躺在酒缸裡了。
喝了一會,安鐵感覺喉嚨乾燥,把瞳瞳到的水一口氣全喝了,可還是感覺喉頭干又苦澀,還渾身燥熱,安鐵從床上爬起來,站到地上,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走路有點飄,安鐵搖搖晃晃拉開門急急的走了出去,就在安鐵剛出門時,安鐵突然現衛生間的門也在這個時候突然被拉開了。
瞳瞳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此時,客廳的燈是關著的,瞳瞳站在衛生間門裡透出來的燈光裡,頭濕漉漉的,圍著一條淡藍色的大浴巾,身上還冒著熱氣,臉色緋紅,就像一個剛出瑤池的仙女,美麗而有自然,充滿了對生命的愛與熱情。
瞳瞳顯然也沒想到安鐵會在這時候出來,看見安鐵似乎大吃了一驚,臉上馬上露出驚慌而羞澀的神情。雙手不知道放在哪裡好,就在這時候,在慌亂中,瞳瞳身上的浴巾突然書|旗網手|打掉了下來,這下子,瞳瞳完全**地站在燈光中。
安鐵一下子呆住了。瞳瞳的**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晶瑩剔透,雪白細嫩的皮膚此時散著奶白色的光澤,如同一朵正在盛開的鮮花,在此時有些暗的客廳,在衛生間的燈光能照到的地方悄然開放著,有一些寂寞,有一些躁動,又有一些哀憐。
突然出現的變故讓瞳瞳也驚呆了,滿臉通紅的看著安鐵,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竟然忘了把掉在地上的浴巾撿起來,只顧著驚慌地看著安鐵,滿臉通紅。
安鐵心裡一下子湧出了無數的念頭,看著瞳瞳美人出浴,無限嬌羞的神態,安鐵心裡有一種把瞳瞳抱在懷裡的強烈衝動,安鐵的胳膊動了動,馬上又有一個聲音制止了自己,使安鐵剛剛動了一下的身體又驟然停了下來。
兩個人呆了一會,瞳瞳還是不知所措地站在哪裡,不知該怎麼辦。
這時,安鐵稍微冷靜了一些,於是趕緊走過去,把浴巾撿起來,裹在瞳瞳身上,然後,表情僵硬地笑瞳瞳紅著臉說:「嚇著你了吧。」
瞳瞳紅著臉說:「沒事,我去穿衣服了。」
瞳瞳說完,雙手抓著浴巾匆匆走進了自己的房問。
安鐵站在原地,看著瞳瞳的背影,腦子裡一片混亂,整個人呆在那裡好長時間都沒動,感覺連心跳都沒有了。安鐵回到臥室之後,他才現心裡跳得厲害,想著瞳瞳剛才驚慌的神情,又回想起自己剛才衝動的心理、安鐵感覺自己的內心十分陰暗。
站在床邊了會呆,安鐵把自己狠狠地摔在床上,當自己的身體摔在床上的時候,安鐵心裡湧起一種強烈的衝動,他想馬上把瞳瞳抱在懷裡,想和瞳瞳睡在一張床上,他要在每天深夜抱著瞳瞳一起進入夢鄉,他要每天早晨抱著瞳瞳在晨光裡醒來,讓陽光在他們兩人的身上爬來爬去。
想到這裡,安鐵笑了一下,心裡有一種溫馨的感覺升了起來。不禁想起了4年前剛把瞳瞳從火車站帶回來的日子。
瞳瞳剛來的時候,總是搶著給安鐵做飯,安鐵每天去上班,瞳瞳就在家裡給安鐵收拾房間,幾天下來,把房間裡收拾的一塵不染,房間裡的擺設煥然一新,熟悉了安鐵房間裡每書|旗網手|打一個角落,後來連安鐵自己放的東西都想不起來的時候,只要問瞳瞳,瞳瞳肯定馬上就能給安鐵找出來。
那時候,瞳瞳身體更加單薄、瘦弱,老是用那雙大大的眼睛驚慌地盯著安鐵,生怕安鐵把她送走。每天安鐵下班,瞳瞳總是馬上跑過來開門,站在門邊很不自然地對安鐵討好地笑著。安鐵一進門,她就會馬上跑過去拿來安鐵的拖鞋放在安鐵的腳下,然後接過安鐵的包,什麼也不說,只是笑。安鐵從來沒見過一個9歲的孩子像瞳瞳這樣懂事。
那時在安鐵的心裡,瞳瞳只是他從火車站偶然收留的一個苦命的被拐書|旗網手|打女童,那幾天,剛好他的工作特別忙,又加上去北京剛剛受了李小娜的刺激,有時候連家裡有個小女孩都忘了,有時回家開門看到瞳瞳的時候還會嚇一跳:「我家怎麼會有一個小女孩啊。」
安鐵想到這裡,笑了起來,瞳瞳剛來的那天,渾身髒兮兮的,膽子還非常大,真有意思。
就在安鐵回憶得津津有味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了,瞳瞳換了一件紅色的睡衣,俏生生的站在門口,微笑著望著安鐵,頭濕漉漉的,梢似乎還有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