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桌子搬來了後,他手一揮,桌子上面出現一把白玉小刀與一排黑白針。小刀是他專門給憑心煉製的,剛剛練成沒多久,還在溫養。沒想到還是他自己用了這第一次。
邊上的兩人看到楊忌憑空造物般的奇跡,臉色一陣變幻。
「公子。」憑心進來了。
「憑心,止血丹,止痛丹,各取一粒,止血丹用一碗水化開。」
「是,公子。」
楊忌雙手先輕輕的按摩老人的脊椎穴位,來回三次,然後又把酒抹在他背上。同時給針消毒。
「公子,取來了。」
「止痛丹給他服下。你在邊上看著。日後你終究是要獨自解決這些問題的。」
「是,公子。」
楊忌先用六隻黑白針,在那顆子的周圍穴位扎上。然後取刀就欲切開肉,取出子。還一邊說著:「老先生,你這次來我這裡求醫,想好了要拿什麼做報酬嗎?」
「哦,哎,你說,我來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這事哪?一般的錢財你肯定是不需求了,那你想要什麼?先說好,不能像報紙上說的那樣,獅子大開口。老頭子我身上沒多少錢,那還都是棺材本。」
「呵呵,你說的不錯,那一般的錢財,我卻是看不上。哎,我還是第一次遇上看病不帶錢的人。你可能是看到那報道上說了我的規矩,越是善良,越是不收錢吧。」
「你還別說,你弄的這個結緣,要了多少家醫院關門,多少家醫藥廠倒閉!不過,我老頭子倒是高興了。那些看不起病的終於能去了病根。開心!哈哈哈。」
吧嗒一聲,一顆子在老人毫感覺的情況下,被取了出來,「憑心,止血水,擦在傷口邊上。等一刻鐘後,收針。」楊忌轉身就去洗手上的血跡。
「這就好了?哎,我老頭子還沒感覺到啥!」
「哈哈哈,你以為我家公子的神醫名頭是做做樣子的嗎?」憑心笑著說。
「不錯,高人就是高人啊!真希望這個國家能多出一些這樣的高人。」
「呵呵,老先生是在打我家公子的主意吧?實話說了,我家公子是不收徒弟的,來了那麼多人拜師,你看不都被趕回去了。」
「我怎麼聽說有個例外哪?不就是那小子嗎?」
這時候問心正從外面進來,被他看到了。
「呵呵,你說的是他啊,他是死心眼。當初我一句話,他想都不想就跪在外面了。」
「好了,老頭。現在我們該談談報酬的事了。」楊忌洗了手後,又回來了。
「哎,終究是我老頭子的錯,說吧,你想要啥?錢我沒有。」
「錢?我不缺,我要那麼多錢,也沒用。我想要張證件。」
老人聽到這麼說,沉默了一會,問到:「你想要什麼證件?」
「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帶著面具?」
「還別說,這點外面那些報紙上一直報道,猜測。我估計八成也不准。難道是你樣貌奇醜?哈哈哈。」
楊忌,憑心與問心,聽到這麼說,都很安靜。
老頭看到三人的沉默,也笑不出來了,「難道我老頭子的一句玩笑話,說中了嗎?」
「呵呵,我記得上次有十一個人要看我的樣子,結果付出了大代價,每人一雙眼睛。你沒看到,卻是說中了。」說完緩緩的取下面具,露出了那張震驚世人的臉。就連一邊的問心也是第一次看到楊忌的臉。
屋裡的人全都沉默了。
「我今年17歲,說起來,我還沒乘過飛機與火車。我雖然有飛天遁地的本事,但我也有好奇心的。因此,老頭,我治好了你,你給我弄張身份證吧,這簡單吧?」
「這筆買賣划算。哈哈,到是老頭子我佔了你的便宜,你還有別的要求嗎?在說說。只要我能滿足你的,一定辦到。」
「沒了,這世界上還沒有多少事情,我辦不到的。這筆買賣,就叫你佔個便宜好了。」
「這哪行?快說說吧,再說一個就可以了。」
「沒了,真沒了。」
「那我老頭子這輩子都不會心安的。快說個吧。」
「沒了。」
兩人這般說來說去,憑心與問心在一邊看得都很糾結。這是什麼事哪?
老頭子沉默了。
楊忌也不說話了。
屋子裡的氣氛開始變得古怪了。
憑心感覺到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生,看著時間也到了,趕緊收針,然後帶真一臉疑問的問心出去了。
老頭子先開了口,說:「哎,看來我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多少人求到我面前,我都不看一眼。沒想到想讓你欠個人情就那麼難!」
「呵呵,你不是我們這個圈子裡的人,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的。你說的欠人情,在我們說來,那叫因果。我們躲都來不及,怎麼還會向上蹭?」
「你們很怕沾染因果?」
楊忌看了老頭子一眼,說:「你想知道些什麼,沒必要轉彎抹角的,看在你很對我胃口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修道之人最終是得到大解脫,大逍遙,大自在。若是沾染了因果,這因果要是天道因果,還好償還,要是與凡俗之人的因果,那就是大麻煩了,誰知道你們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比如要我給你一大筆錢,這還好點,若是要我去殺人。那我剛剛了結一段因果,卻又沾染了另一段因果。如此重複,那我們何時得到解脫?」
「原來是這樣的。看來因果的確麻煩。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留在太清宮?」
「我也沒辦法。一年半前,我遊歷到了這太清宮,意在此現了一副對我十分重要的圖。這整件事你也應該知道了。那圖幫我把修煉的根基給斧正了。這根基關係著能在大道只上走多遠。所以我與天道與這太清宮結下了大因果,不得不如此做,才可以徹底償還這大因果。先是開壇布道,了結與天道的大因果。然後在太清宮結緣,使這幫道士獲益,了結與他們的因果。」
「根基?難道你是獨自一人修煉?這樣也行?」老頭子很疑惑的問。
「呵呵,當然不行,我師傅修的是情道。在我出生的時候,出手護過我,結果花了他五十年的法力才了結這段因果。我以前不明白五十年意味著什麼,但是現在明白了。在這天地靈氣匱乏的時期,五十年的法力,意味著需要百年的苦修。哎,我欠下師傅的太多。以後,我都是獨自修煉。不是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嘛。」
「我怎麼感覺越來越糊塗了。師徒之間也懼怕因果?」
「老頭,我這麼跟你說吧。有人一生運氣都好,有人一生運氣都很差。那運氣好的叫天地所鍾之人,那運氣壞的叫天地所嫉之人。你看到我的樣子,也應該明白了我是天地所嫉之人。我這種人,是不該活過十歲的,師傅運用法力,隔絕天地感應,使我安然的成長十年。否則我早死了。這就是師傅與我,與天道結下的因果。」
「那天地所鍾之人,我知道。那天地所嫉,為什麼要嫉妒?」
「因為命格。我這種命格的人,會克制身邊的人。父母辜生死,然後若是親戚收養,也會死。總之,就像一個瘟疫的源頭一般。所以會弄的這天下不太平。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哦,原來是這樣的。那這麼說,修道的人,像你一樣的,有很多嗎?」
「呵呵,不多。到目前,我就遇到兩人。這兩人一個是和尚,一個在我身邊。也不知道那和尚,現在成佛了沒?上次開壇布道,也現有五六個可能會看破,也不知道最後能看破嗎?估計希望很低。妖靈鬼,倒是遇到幾個。我記得四年前吧,我在一處洞天,救出了一隻活了一萬多年的烏龜。現在跑東海去了。」
「一萬多年?難道這世界真的有那些……?」老頭子一臉的不相信。邊上的兩人聽了也不相信。
「是啊,原本我也不相信這個世界還有那等大妖。它說它是被龍君鎮壓在那裡。幸好我救了它,否則再過百年,它自己也要死了。」
「一萬年啊?那得要……」
「老頭,你來的不巧,若是你早八個月來,還能吃到一個妖的肉。可惜,你來的太晚了。去年,一隻修煉了6oo年的鯉魚精,到了我這裡,想吃我,結果卻被我吃了。有一小半魚肉,在這太清宮,被這麼多道士天天吃,吃了五天,才給吃完。有內氣修為的加五年的修為,沒修為的,加個五六年壽命,很輕鬆。」
「啊?」老頭臉上先是不信,最後是有些遺憾!
「這是妖,還有鬼,老頭想見見嗎?我可以給你招只過來。至於是植物成精,我沒見到。這天下,那裡還沒有人足跡的地方?所以我估計這個世界,是沒有精怪了。」
「啊?還是不要看了,怕我老頭子會動搖啊!」
「呵呵,這倒是。」說完,伸手透出法力,輕輕的在傷口上摸過。只見那傷口很快就癒合了。這就是楊忌領悟的萬物滋生。癒合後的傷口,一點也看不出來曾經多過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