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忌的結緣轉眼間已經一年半了。這一年半的時間裡,他運用神識仔細的探查陰陽法力是怎麼滅殺病源,又是怎麼滋養正常的細胞。雖然還沒直接找到轉化五行的道理。但是卻領悟了一點陰陽的真諦。陰陽相遇,萬物滋生!正是領悟了這點後,在滅殺了病源細胞,還能運用法力,使病人生出新的細胞。從而減少痛苦。
夏天剛剛過去不久,這滿山的樹木也開始落葉了。
自從憑心與問心開始雙修後,兩人的精進度還是叫楊忌感歎。這已經是很努力控制的結果了。原本兩人就是一陰一陽的內功,在得到對方的輔助下,那精進自然是極快的。這才幾個月過去,憑心的《陰風勁》已經圓滿了。只待陰中生陽,感悟大道了。而問心年初才開始修煉《陽元功》,這轉眼間已經練到第四層了。這功法一共才九層。按照這度,再有兩年就修滿了。
自從學會了閻王針,憑心一個人就可以治療所有的病人了。所以,一大早,楊忌這會又在後山靜看花開花落,感悟天地之道了。
日為陽,月為陰。日月交替,普照萬物,滋養萬物。
熱為陽,冷為陰。冷熱交替,四季輪轉,死生萬物。
極生太極,太極演化四象五行。
這四象既是東西南北,也是春夏秋冬!
若是極陽則熱,極陰則冷。此時則是對應夏與冬。春是極陰向極陽的轉動,秋則是極陽向極陰的轉動。這不就是陰陽的轉化嗎?
太極演化四象……原來如此!那法力可不可以如此轉化哪?
若是可以,那是不是我就可以通過逆轉陰陽從而逆轉生死了?
逆轉陰陽,逆轉生死!
在這之前,我必須先嘗試把法力轉化為極陰或是極陽。只有這樣,才可以嘗試下步。檢驗我的猜測是不是對的。
那麼怎麼才可以把陰陽化為極陰或是極陽哪?陰陽轉化術,只能轉化為普通的陰或是陽,或許我可以借鑒這道術法。
「公子,診室裡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正想到關鍵處的楊忌,被問心打斷了,「哦,特殊?難道憑心也拿不定主意了嗎?」
「是的!那位身份特殊,憑心也不敢輕易做決定,叫我來請公子回去。」
「哦?難道是政客嗎?也好,我去看看,走吧。」
楊忌與問心回到了前院。看到一位身材消瘦的年輕人,站在診室裡。身上露出殺伐的氣息。
「是你要見我?你是軍中之人?你的手上沾滿了血氣。」
「是的!見過神醫先生。我所殺之人全是該死之人。」
「嗯,你這話我很喜歡聽,只有問心愧之人才能不被問心咒所阻。你能進來,即是有緣,說吧,你找我什麼事情?」
「問心愧?你這裡難道不是只准善良之人進來嗎?」
「哈哈哈,那你是善良之人嗎?問心問心,那些奸邪之人,他們能問心愧嗎?既然做不到這點,當然進不來。但是善良之人卻是淳樸之人,心愧疚之人,他們當然進的來。」
「啊?原來進來是這麼的簡單。我看報道上眾說紛呈!但是有一點,那就是進來的全是善良之人。」
「呵呵。你認為你是善良之人嗎?你現在不是一樣站在我面前?還是說說你見我有什麼事?一般的病,憑心一人足以。」
「哦,神醫先生,此來是請先生去看個病人。但是知道了你這的規矩後,我覺得沒必要請先生下山了,那位自己就可以上來了。」
「嗯,我從不下山,這是規矩。你當看到院門上的那副對聯了。」
「那就不打擾先生了。我就下山去了。」
「呵呵,別人前來,都是求醫,你來了卻什麼都不求。難道你不知道每人只有一次見到我的機會?下次你再來,是見不到我了。難得看你順眼,你若是還有什麼需求,就說吧。」
「啊?那我求些什麼哪?」
「哈哈哈,你比問心還傻!我家公子既然說了,你就好好的想想。問我家公子做什麼?」
「我……我……我好像沒什麼需求。」
「呵呵!也罷,總是我看順眼之人。你將來有一大劫。我就送你兩粒丹藥,劫臨之時,可助你渡過。憑心,去取兩粒接續丹來。」
「是,公子。」
楊忌看著這兩粒黑黑的丹藥,又抬手取一點蠟燭的蠟油,輕輕一揉,就把這兩粒丹藥給裹成了蠟丸,然後遞了過去,說:「你也聽到了這丹丸的名字,接續丹。他日就算全身被肢解,只要沒死,吞下一粒,另一粒用一碗水化開,塗抹在傷口上,三日時間,即可痊癒。你要收好。當然,這丹藥有個副作用,那就是痛,其痛比,若是你忍受不住,還是叫旁人給打昏為好。」
「多謝神醫先生的饋贈。」說完就出了院子。
「憑心,你感覺到了嗎?」
「公子說的可是他身上的氣息?這點我正奇怪著,按說血孽之氣纏身之人,是進不來的,他卻進來了。所以我拿不定注意,才請公子過來的。」
「嗯,不僅僅是血孽氣息,在那血孽氣息中,還有一股氣息,穩穩的壓制著那血孽氣息。」
「公子,那什麼氣息有如此威力?可以鎮壓血孽之氣?」
「憑心,這世界有很多氣息都可以壓制血孽氣息。比如有童子的陽氣,大學問之人的正氣,官居高位的貴氣,軍人的魄氣,還有殺戮之氣等,其實,只要是問心愧,一般都可以壓制住血孽氣息,但是能不能受到血孽之氣的影響才是關鍵。」
「影響?公子,是不是要問心愧?」
「是的!其實問心愧即是堅守本心,不被外界質疑。哪怕是眾人皆醉我獨醒,也不可被動搖。否則,信心一破,邪魔入侵,就會對自己產生質疑。懷疑自己。慢慢的走上歧路。」
「公子,我明白了。」
「如今之人,貪圖享受,能有正氣的人怕是少之又少了。那些貴氣,怕也是不純了。或許也就只有童子的陽氣與軍人的魄氣了。殺戮氣,在這和平年代,是不可能出現的。」
「公子,那血孽氣息,只是被壓制,不化解,難道時間久了,不會產生不好的後果嗎?」
「怎麼不會?誰能一直保持本心不動搖?所以有些軍人,在失去了魄氣後,往往下場都是很淒慘的。這就是血孽糾纏的因果。其實想化解也很簡單。誦佛經或是道經。」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那些貪官,心裡不安的時候都會去寺廟道觀求神拜佛了。」
「哎,這其中牽扯的因果,太多太麻煩。若是沒必要的話,不要牽扯進去。若是結下了大因果,後悔就晚了。所以,道士或是和尚,才有隱居方外之說,不僅僅是圖安靜那麼簡單的。」
「公子,那咱們以後也找個人跡難尋的地方隱居。」
「呵呵,咱們還沒怕到那步!若是一味的避世,那還修什麼道果?這點你以後會知道的。你忙吧,我看看這些道經。哦,最近那些道士來幫忙的還多嗎?」
「現在基本沒了。」
「哎,可惜了,原本還想看看是不是還有個能堅持到底的人,沒了就算了。」說完,就拿起道經了起來。
等到傍晚,憑心準備關門的時候,進了三個人,一個是年紀大約有6o多歲的人,兩個年輕人跟在身後,形影不離。
「三位,裡面請。我家公子等候多時了。」憑心一看,就是跟上午進來之人一樣的姿勢步伐。感受到了滿身的血孽氣息,特別是那個年紀大的老人。濃郁的,連靠近的憑心都感到心驚。
「神醫先生。」老人左邊的一人上前說到。
楊忌抬抬頭,看了一眼,說:「躺下吧。把上衣去掉。」然後對著問心說:「問心,去把酒拿來。」楊忌放下手裡的道經,站了起來。
剛剛說話的那人還想說什麼,卻被身邊的老人制止了。然後按照楊忌的要求躺在竹床上。
「你是想治療全身的痛,還是想把身上的子取出來?」
「呵呵。不愧是神醫。一語道破了我的病。既然神醫看清楚了,那就由神醫決定了。」
「你也應該看了不少醫生,其實兩者是一回事,有顆子在你神經附近,若是活動過大,就會摩擦到神經,全身痛,若是你不動,它也不動,則全身都不痛。」
「是啊,這些年檢查了那麼多次,都是這麼說。卻是沒人敢取出這顆子。此次倒是麻煩先生了。」
楊忌接過問心手裡的酒,說:「不錯,若是稍有疏忽,輕則全身癱瘓,重則失去意識知覺。還好,你來了。這天下,出了我,沒人敢給你取出這顆打在脊椎邊的子。」
「哈哈哈,其實我早就想來了,他們總是阻我,說我要是進不來,不叫那些老朋友看笑話了嗎?隨誰知道進你這裡來,卻是如此的簡單。哈哈哈,回去說給那幫朋友聽,羨慕死他們。」
楊忌也被這老人的爽朗給帶動了,「呵呵。問心,把那張桌子搬過來。然後去換憑心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