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的明白了迪歐的意思平亞莫的前爪剛好按在漁網中央的金屬塊上以至於他抬起手來的時候整張漁網都跟著他被拖了起來而那銀白色的金屬卻幾乎完全沒在了他的爪子裡。
我恍然大悟無論是三叉戟還是漁網居然都是迪歐精心安排好的位置即使他剛剛看起來十分狼狽卻是引誘平亞莫掉以輕心的舉動為的是讓角鬥士忽略那一直存在的武器。迪歐的步伐甚至被擊倒要躲閃的方位距離都是精心測算過的剛好將獸騎士引入陷阱。
「噢~」狼嚎震耳欲聾受傷的野獸往往更加恐怖殘暴失去了人性的眼睛閃爍著綠光那已經完全退化成了狼。
迪歐沒有給平亞莫狼任何空間他好像是向後滑了好大一步然後像射出的弓箭一般彈上前去單手在平亞莫的右臂肘關節窩裡敲了一下隨即順著平亞莫右爪劃過的軌跡往那雜種的胸前一推……然後是一聲淒厲的慘叫平亞莫的左爪被自己的右臂封住了而他的獠牙卻不自覺的衝著面前的東西——他的右臂習慣性的咬了下去,然後我的朋友順勢一折比萊利而斯還漂亮的弧步轉身生生把平亞莫的右腕給扯了下來。平亞莫轟然倒地完好的那隻手死死地捏住斷掉的地方在地上打著滾兒。而被扯下來的那隻手腕被迪歐抓在手裡就像他拿著鐵錘的姿勢一樣他面對著我們高高揚起那隻手腕和手腕上的利爪砸了下去。
雖然我知道他是像投擲斧頭那樣投下去的可是我就是覺得像我們打鐵的時候他揚起大錘往下砸一樣那手腕脫手而出那利爪就想長了眼睛一樣回到了他的主人身上不過是從後腦勺的位置。
整個大廳裡一片沉寂所有的人都沒能立刻從那種震撼中掙脫出來包括彭柯親王與戰士納達。迪歐的戰鬥精彩漂亮那強大的氣場壓迫著每一個人的心頭讓他們不敢呼吸。
「怎麼了彭柯老兄難道還不打開圍欄嗎?」迪歐挺直在站立著宛如洪都拉爾山的山神所有山神的頭領德克人最畏懼的神明。
彭柯什麼都沒有說他默默的放下懷裡的小女孩站了起來轉身要走。那些賓客與僕從們似乎得到了恰當的信號也都紛紛退場。
沒有人去打開圍欄迪歐被困在了其中。而我正受制於納達之手。
難道還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嗎?我實在想不出來。迪歐的左臂早就黑乎乎的腫脹不堪了那跟鐵絲似乎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僅僅只是暫時延緩了蔓延的度而已。即使遲鈍如我也想到了那個看似乾淨得白銀閃爍的金屬塊傷塗抹了毒藥讓死亡騎士一早就中了毒。這場比賽不公平到了什麼程度簡直令人指!
彭柯親王是從一開始就已經算計著要害我們了吧所以才佈置了這樣一個局等著我們跳進來。
然而誰來扭轉如今的局勢呢?我期待著有救世主可以從天而降但那完全沒有任何可能吧。
「嗖!」粉紅色的光拽著長長的尾巴凌厲的箭羽夾裹其中向著我與納達飛來。
納達不得不拉著我躲開卻因此而略鬆開了一隻手。抓住這個機會我猛地頂了他一下憑著鐵匠的力氣從他的鉗制下逃了出來就勢滾到了一邊。
我當然還不至於愚蠢到不能抓住這種時機尤其是我還很清楚那支箭屬於也只屬於一個人——佩格蘇嫣。至於為什麼薔薇之預言師會出現在這裡我就不得而知。
「匡當當」鐵圍欄一陣響。當我站起回頭的時候我的朋友已經靠著自己的力量從裡面爬出來了。我驚訝的看著他只用一隻手就完成了艱難的攀爬動作一個利落的翻身又從上面跳了下來準確無誤的撲倒了戰士納達搶下了他的錘子並用一根椅子腿刺進了戰士的脖頸讓德克的勇敢戰士再也沒有可能呼吸。
然而更多的士兵、戰士和騎士湧入進來把我與迪歐團團圍住。我沒有看到佩格蘇嫣在什麼地方沒找到她的位置。而另外一位我們的風之騎士萊利爾斯我也同樣沒有現他的蹤跡。不要怪我胡思亂想我是真的不禁有些覺得沒準他確實拐了那個什麼茶花美女去幽會了……
弓箭全部對準了我與迪歐我與朋友背靠著背持著武器面向那些衝上來的人。然而他們似乎僅僅只是包圍了我們一點也不想硬拚反而是眾多的弓箭被取出來瞄準。
我們沒有護甲也沒有風之騎士迪歐的騎士力量並不適合對付那如雨的弓箭我們兩個就是最好的靶子等待著被紮成刺蝟。
事情的變化總是電光疾火突如其來當我和迪歐只能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的時候救星從天而降。
如果是回憶的話那麼那些弓箭手的動作只能被放成慢鏡頭我清清楚楚的看著他們彎弓搭箭看著他們將弓拉成天上的彎月將弦拽成長長的三角然後那些箭一點點的脫離他們的手脫離那張弓。
而恰在此刻有什麼「嗖」的從棚頂蕩了下來度比箭還要快一大片淺藍的如同天空那呼嘯著墜落下來的風刮得圍欄「嘩啦啦」的響。
箭飛了一半的路程的時候人落在我與迪歐的前面。
我只看得見那突然翻飛的斗篷烏雲一樣遮蔽了我的視線之後便是肆虐的狂風以掀翻海浪的氣勢橫掃出去席捲了整個大廳飛起了鐵欄和座椅襲擊向仍紛湧而來的德克人。於是箭在即將來到我們面前時改了方向我眼睜睜看著那些翎羽折回。
時間恢復正常閃神的功夫被射中的敵人紛紛倒地。
不會錯過任何時機的死亡騎士縱身踴躍到敵陣之間戰神拎著他用來打造鎧甲的鐵匠錘對膽敢違逆他的人類施以無情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