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遠自己修為境界的雷鯨獸,即使強如天一教主,也只能望之興歎,無可奈何!
夏小葉心中焦急,他可沒有在這裡修煉到渡劫的打算。enxuemi。雖然文憶軒說到無法可想,但是不親自試探一番,他是不會死心的。
不過文憶軒制止了他,說如果輕舉妄動,讓雷鯨獸知道自己二人活在他的肚子裡,肯定會出手來煉化。
夏小葉無計可施,頹然掉落水潭中。
文憶軒手一翻,便多出了兩塊靈石,扔給夏小葉道:「小兄弟,吸收其中的能量,開始修煉吧!」
夏小葉看著文憶軒手的手腕上慢慢現出一隻三指寬的鐲子,手鐲的顏色為黑色,淡淡的花紋閃著神秘的銀色光暈,在鐲子裡緩緩轉動。
「這是『納芥手鐲『,取須彌納芥子之意。是修真強者的專用品,用來儲物的。別看如此小,內裡卻有著廣大的空間。」看到夏小葉的驚奇,文憶軒主動解釋道。
「難道這也是修真者煉製的器物麼?」夏小葉問道
文憶軒搖搖頭:「這種儲物容器的煉製手法已經失傳了。只有修真界的強者和一些大門派中才有儲物手鐲。天下間擁有的儲物手鐲的修真者非常少了!」
說著文憶軒抬頭看向夏小葉:「方纔,看小兄弟手中多出一把刀,應該也是放在儲物容器中的吧,不知道小兄弟用的是什麼?」
夏小葉神色黯然,現在都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寂滅妖刀的秘密又有什麼重要的。當下對文憶軒說道:「文大哥你有所不知,我的那柄刀並不是放在儲物器具裡的,而是放在刀鞘中的。想必刀鞘也是一種採用了須彌納芥子的原理煉製的吧」。說著一枚玄黑色的戒指在夏小葉的指端顯現。
文憶軒神色一動,說道:「小兄弟,你這把刀可不一般啊!」
夏小葉只是微笑,並不作答。
文憶軒忽然間抬手,一個環狀物向夏小葉拋了過來,夏小葉不及細想,伸手接住。仔細一看,手中的物體是一個鐲子,手鐲的顏色為天藍色,非金非木非石,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細看鐲面在絲絲的藍下好像有銀星閃動。
「這是儲物手鐲,我遇上雷鯨前獲得的,本來準備留給天一教的兄弟們,可惜現在困在這裡,也不知道將來會生什麼,不如就送給小兄弟你了!」
夏小葉心中,卻不曉得該說什麼。向文憶軒道了聲謝。就沉默下來。
文憶軒遞給夏小葉一塊黑色的玉簡,說道:「這是一塊記憶石,裡面記載了修真界的一些知識,大量的物品製造方法、修真方法、陣法等等,通過它可以學習瞭解你所需要的知識,只要把你的神識放入到其中就可以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兩人就待在其中,默默地修煉。這裡雖然沒有天地靈氣,好在文憶軒卻有著無數的靈石丹藥。
忽忽數月已過,這一日兩人修煉結束。夏小葉忽然生出一個念頭,不由的問道:「文大哥,恕小弟失禮,敢問文大哥修到那一個境界了?」
文憶軒微笑搖頭,道:「那裡來的如許多的虛禮,我們天一教的人最受不得扭扭捏捏的東西,老哥現在已經到了寂滅期了,馬上就要踏入渡劫期了!」
夏小葉「啊!」的一聲,驚道:「怪不得老哥說,要在雷鯨肚子裡渡劫,想不到老哥是寂滅期,這裡倒也是個僻靜的所在!」
文憶軒哈哈一笑,正欲答話,忽然間面色一變,將夏小葉護在了身後。
只聽一個聲音傳來:「什麼人如此大言不慚,要在我的肚子裡渡劫?」
眼前一花,已經多處了一個人影。二人吃了一驚,仔細看時,此人渾身電光繚繞,虛虛實實的看不真切。
文憶軒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虛影道:「原來是正主來了,我旅居此地多時,未能見上主人一面,深以為憾。今日卻得見,嘿嘿三生有幸。」雖然來人的實力讓他心驚,然而統帥天一教數百年,文憶軒從來不會因為對手強大便低頭縮尾。所以此時說話絲毫不懼。
雷鯨所化人形冷哼一聲,一頭黑忽然無風自動,紛紛飛舞飄揚。兩道電光自眼中射出,將文憶軒擊了出去。
夏小葉眼前一花,三人已經出現在了茫茫碧海上。
文憶軒雖然被擊中,傷勢卻是無妨。他一拱手道:「多謝手下留情,放我們出來。想必尊下還有話要說!」
那名電光繚繞的人,說道:「看你也是個聰明的人,我因為某些原因困在淺海數千年。今日終於解脫,但是我有事需要去天一大6去一趟。最好有個引路之人。你便是不錯!」
文憶軒也不動怒,只是道:「能夠交到尊下這樣的朋友,也算是不虛此行了。不曉得如何稱呼?」
「叫我雷炎,即可」
……
到了岸上,雷炎忽然看向夏小葉,說道:「此去危險,他修為不夠,怕是有不測!」
文憶軒猜不透他要去做什麼事情,但是眼下受制於人,自然不能不聽命。至於夏小葉,不如留在這裡。想到此處,對夏小葉說道:「小兄弟,我和這位雷炎去做一些事,不如就此別過,他日有緣再見。這裡是一些靈石,你拿著!」
夏小葉感動,知道他為自己安危著想,也知道自己只能拖累對方,便點頭答應。
文憶軒突然記起了什麼似的,取出一塊令牌叫道了夏小葉的手裡,說道:「兄弟保重,這是我天一教的專有令牌,上面留有我的印記。也許可對你有些用處。他日你可持此去臥龍上和鳳棲山。屆時必有大醉一場!」
言罷,和雷炎雙**上雲端,霎時不見了身影!
兩人數月相聚,言語間頗為投機,均有相識恨晚之感。如今陡然分別,夏小葉心中不免多了些淡淡的憂傷。
然而旋即又興奮了起來,向著前面大步走去,他開始要走上自己的旅程,準備尋找失散多年的淡君如和剛剛失散的吳金珠。雖然夏小葉自知,此去必然一路艱難坎坷,但是他卻全然不放在心上。
不多時,前面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村落,不過數十戶人家。迎面的一家。門前架有籬笆,庭院裡載著一些不知名的花草。一個人正自晾曬著漿洗的衣物。
夏小葉走上前去,逕自招呼道:「你好啊」
孰料那人似被嚇了一跳,手中的衣服差點掉落。轉過頭來看,卻是一個嬌小的少女,不過十七八歲,一身月色的衣衫已經洗的白。驟然見了夏小葉,臉色無端的一紅,害羞地低下頭去。
夏小葉瞧得有趣,不由笑道:「姑娘,你好,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那個小姑娘頭也不抬,低低答道:「你好,這裡是東海漁村!」臉色愈紅了。
夏小葉微微搖頭,心道:「這個小姑娘怎地如此害羞。」當下問道:「你怎麼不抬起頭來啊。難道我長的很難看麼?」夏小葉不禁開起了玩笑。
小姑娘抬頭偷偷瞄了一眼夏小葉,見其寬肩細腰,膚色有若嬰兒般白膩細嫩,淡淡的紅暈在皮膚內流轉,,細長的雙目閃亮,臉上的線條有若刀削斧劈般剛勁有力,笑容陽光般溫暖。說不上俊美,但是卻陽剛氣十足。
順著視線向上,正自迎上了夏小葉一雙晶瑩的眼睛。小姑娘大窘,臉色瞬間紅透,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我……」
夏小葉正欲說話,忽聽得茅屋內後隱隱傳出一陣琴聲,心感詫異:「這荒僻之處,居然有高人雅士在此操琴。」她曾受白雲教誨,琴棋書畫,無一不會,雖均不過粗識皮毛,但他卻對琴棋書畫擁有濃厚的興趣。這時聽到琴聲,好奇心起,駐足聽去,只聽得琴聲之中雜有無數鳥語,初時也不注意,但細細聽來,琴聲竟似和鳥語互相應答,間間關關,宛轉啼鳴。
夏小葉大奇,卻不方便冒然拜訪。在看小姑娘,聽得琴聲後,神色漸漸的不那麼緊張了,輕輕對著夏小葉說道:「我,我沒,沒見過生人。」
夏小葉輕輕一笑,引得小姑年又低下了頭。
這時身周樹木上停滿了鳥雀,黃鶯、杜鵑、喜鵑、八哥,還有許多不知其名的,和琴聲或一問一答,或齊聲和唱。夏小葉心道:「這琴聲竟然能引來鳥類,撫琴之人技藝之高,實在難以置信。」
聽了一會,琴聲漸響,但愈到響處,愈是和醇,群鳥卻不再聲,只聽得空中振翼之聲大作,東南西北各處又飛來無數雀鳥,或止歇樹巔,或上下翱翔,毛羽繽紛,蔚為奇觀。那琴聲平和中正,隱然有王者之意。
那人彈到後來,琴聲漸低,樹上停歇的雀鳥一齊盤旋飛舞。突然錚的一聲,琴聲止歇,群鳥飛翔了一會,慢慢散去。
夏小葉忍不住讚道:「好琴聲,不知哪位高人在此,可否一見尊顏?」
那個嬌俏的小姑娘卻伸手擋住了門口,一臉緊張地看著夏小葉,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不,不可以,進去。」
夏小葉道:「適才聽得雅奏,空山鳥語,百禽來朝,實深欽佩。欲求一見,不知小妹妹為何阻擋?」
夏小葉對這個可愛的少女殊無惡感,再一次開起她的玩笑來。
小姑娘臉色一紅,說道:「我,姐姐,」
正在這時,屋內一個女聲傳來:「聽公子所言,乃是解語之人。若不嫌陋室,可進入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