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搞什麼飛機?啊!真他媽地疼!」**上傳來的疼痛讓劉雲一時間忘記了自己身在東漢的事實,居然將前世的粗口爆了出來。
「先生,快走!」就在劉雲還在那裡伸手去捂自己的那個插著一枝羽箭的**時,既然放下手中書簡策馬來到劉雲身邊兒的禰衡卻一拉劉雲的坐騎韁繩,然後回手用自己手中的書簡一拍自己的馬**,順著山路便向前奔去。同時,禰衡居然還不忘對他後面的典韋喊話:「典大哥,後面就交給你了,記得將我的書照顧好!」
「吼~」沒等典韋回話,典韋坐下的老虎卻先吼叫了一聲。
緊接著才聽到典韋回答道:「放心,區區毛賊還奈何不了我!你和主公先找個地方躲躲!」說罷,典韋掄起手中的一雙大鐵戟,調轉虎頭便向著射劉雲一箭的那個隱藏在林子裡的山賊奔去。
此時,**疼的要命的劉雲已經顧不得管典韋了,只見他頭頂上瞬間冒出一顆顆黃豆大的汗珠,趴在馬背上不斷地呻吟著,這要不是前面有個禰衡牽著他的馬,恐怕此時也的馬依然會站在原地等著再被人家射呢!
慌不擇路的一頓狂奔,漸漸地身後的喊殺之聲已經消失了。禰衡這才勒住自己和劉雲的兩匹馬,接著四處打量了一下,現他們此時竟然來到了一處山坳之中。不過,此時禰衡也顧不得猜想此地是何地,他看了一眼周圍見沒什麼人,便立刻扭頭去看身邊馬背上的劉雲,口中擔憂地問道:「先生,先生,您沒事兒吧?」
「沒事兒?都他媽的快疼死我了!」聽了禰衡的問話,趴在馬背上滿頭大汗,渾身抖的劉雲嘴上回答著,一雙眼睛裡卻突然出現了一堆淚珠。
看著劉雲的那副德行,禰衡眉頭一皺,有些為難的說道:「先生,咱們現在要找一處地方,想辦法盡快將您身上的羽箭取下,不然您的傷勢會越來越重的。」
「好!好!」聽到禰衡的話,趴在馬背上的劉雲連連點頭。可是,只點了幾下頭後他又連連搖頭,同時說道:「不行,不行!咱們沒有止血藥,沒有消炎藥,這箭可不能取下,不然會感染、炎,那我非死在這裡不可!」
血藥我知道,可是這消炎藥是什麼東西啊?」聽到劉雲的話,本就皺著眉頭的禰衡眉頭皺得更緊了。
「別說了!咱們還是先躲進林子裡,等一下悍生來了再讓他給我取下這該死的羽箭吧!」或許是長時間的疼痛讓劉雲適應了,此時劉雲雖然仍舊趴在馬背上呲牙咧嘴,但是說起話來卻漸漸地條理清晰了起來。
「不用躲了,還是到我們山寨的牢房裡待著去吧!」就在禰衡準備答應一聲,然後牽著劉雲的坐騎往道路兩旁的樹林裡走的時候,突然一個女子的聲音卻出現在了他們的前面。
劉雲趴在馬背上,聽到那女子所說的話,嘴角不禁微微的抽搐一下,心中暗暗叫苦道:「靠!沒這麼點兒背吧?剛剛從一群山賊的手裡逃出來,這就跑進另一夥山賊的面前啦?」
而同樣感到驚訝的禰衡立刻抬頭向前方看去,之間此時他們二人的前面正立著三個人,而且是三個女人。這三個女人中,一個站在最前面的頭紮紅布,長束成一條長長的辮子懸在腦後,看她身上,一身紅色短打衣褲,腰間懸著一把寶劍,手中拿著一隻長鞭,身背後還披著一個紅色的斗篷。至於這個一身紅的女子後面,那兩個女子穿著就不怎麼好了,基本上穿的都是灰色的布衣,頭上裹著頭巾,手裡分別拿著一桿楊木桿做的長槍,顯然她們是兩個小兵。
打量完身前三人的禰衡回頭看了看劉雲,然後無奈地再次抬頭,目視那個一身紅衣的女子,開口說道:「這位姐姐,我等與你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不需要這麼苦苦相逼吧?如果你們只是想要些銀子,我們大不了將身上的盤纏全部奉上也就是了,姐姐看如何?」
「哦?你這個娃娃倒很識趣!那好吧!只要你們將身上的錢財都交出來,姑奶奶我就放你們走。」那個紅衣女子一聽禰衡的話,眉頭一展,微微笑道。
「好!好!我們都拿出來!」一見對方同意不自己二人,禰衡立刻連連點頭,然後回身便將掛在他和劉雲馬背上的兩個裝錢的包裹摘了下來。這兩個包裹裡一個是劉雲從幽州出來時帶的盤纏,一個是禰徵離開時留給禰衡的盤纏,因為這一路上劉雲等人大多時候都是露宿野外,所以這些盤纏倒是沒用多少。
拿出兩個包裹的禰衡想也不想地便向那紅衣女子扔了過去。雖然他的手勁兒小,不過好在他們和那紅衣女子所站的距離不遠,所以,他這一扔倒也扔到了地方。
紅衣女子輕鬆地接住了那兩個裝錢的包裹,隨即顛了顛,然後點頭說道:「嗯!份量到不輕,既然如此,你們可以走了!」說話的同時,紅衣女子便將手中的兩個包裹交到了她身後的一個女子手裡。
禰衡聽到那紅衣女子的話,不由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不敢有絲毫遲疑,連忙牽起劉雲的馬匹,調轉馬頭便往回走。顯然,這小子是怕對方突然反悔,所以想要盡快離開。
可是,許多事情還真是你越不想讓它生,它卻偏偏會生。就在禰衡牽著劉雲的坐騎剛剛走出十幾步的時候,便聽到身後的一個女子喊道:「寨主,他們給的是官銀!他們當中一定有當官兒的。」
「哦?給我站住!」聽到那女子的一聲喊,那個紅衣女子立刻瞪起眼睛看向欲走的禰衡和劉雲二人,同時伸出那拿著長鞭的手,指著禰衡二人喝道。
「不好!」禰衡聽到身後的那兩聲喊,立刻便知道事情要糟,所以二話不說立刻揮起手中書簡對著自己和劉雲的馬**上分別就是一下,一邊打還一邊喊道:「駕~」
兩匹馬背禰衡用竹片做的一卷書簡狠狠地打了一下馬**,立刻紛紛揚起四蹄,開始加奔跑起來。這一來,趴在馬背上的劉雲便有開始遭罪了。畢竟,他現在**上還插著一支箭,而且,這支箭還僅僅是一個箭頭插在他**上,而剩下的那長長的箭桿兒卻懸在那裡,以前馬不奔跑還好,有劉雲的手扶著,還不會給劉雲造成多大的痛楚。可是,現在兩匹馬這麼一奔跑起來,劉雲立刻就吃大苦頭了,就見那長長的箭桿兒上下晃動,即便是劉雲拚命拿手扶住,可是卻依然避免不了那箭桿兒晃動對他**所造成的痛楚。
「靠!今天老子怎麼這麼倒霉!」一邊唰唰地流著黃豆大地汗水,劉雲一邊暗暗嘀咕道。
不過,似乎劉雲今天的霉運黑沒有玩,就在他和禰衡的坐騎剛剛跑起來的時候,便聽到那個站在他們身後的紅衣女子口中突然響起了一聲刺耳的呼哨之聲,緊接著,劉雲便感覺自己**的馬匹一頓,跟著他整個人一個沒把住,便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般嗖地一聲便飛了出去,最後,劉雲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與地面來了一次最親密地接觸,而之後如何了,劉雲便不知道了。因為,就在劉雲和地面生那次最親密的接觸的同時,他便因為疼痛而昏死了過去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昏迷中的劉雲隨著一陣陣地各種鳥叫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靠!不會又穿越了吧!」睜開眼睛只看到一片蔚藍的天空,和那朵朵雲彩,劉雲不禁想起了來到東漢後自己第一次睜眼時的那一幕。此時的感覺和那時候好像,除了,此時自己聞到的泥土味道裡並沒有夾雜濃郁的血腥味兒,而是有那麼一縷烤肉的香味兒和淡淡的胭脂氣。
「先生,你醒啦?」劉雲口中的念叨聲剛剛落下,在他的身邊兒便響起了禰衡那小子的聲音。
「哦!我還在東漢啊!啊!好疼!」一聽到禰衡的聲音,劉雲這才知道自己並沒有再次穿越,而是還留在東漢時代。不過,隨著劉雲知道了自己沒穿越之後,他也立刻感覺到渾身上下傳來的痛楚,尤其是自己**上的那處被羽箭射傷的地方。
「嗯?先生,您說什麼?東漢是哪裡?」聽到劉雲的話,坐在他身邊兒的禰衡微微一愣,不過隨即他便連忙起身來到劉雲的眼前,一邊伸手將劉雲的上半身緩緩地扶起,一邊說道:「先生,您的傷口上都已經敷上止血藥了,怎麼您還感覺到疼嗎?」
「有點兒,不過比起剛剛中箭的時候好多了。」劉雲一聽禰衡說依然給自己傷口上敷了止血藥,可能是心理作用吧!立刻便覺身上的疼痛不那麼厲害了。於是他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便要開口詢問一下自己昏倒後的情況。可是,就在他開口要問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些什麼,於是神情突然一變,一臉緊張地問道:「那個衡兒啊!我**上的那支箭是誰弄下去的?怎麼弄下去的?消毒了沒?」
「消毒?我不太清楚,那是典大哥替您拔下去的。」禰衡聽了劉雲的問話微微一愣,隨即便一臉疑惑地回答道。
拔下去的?」一聽禰衡的回答,劉雲的心就涼了半截,心說:「完了!完了!居然是拔下去的。那不用問了,肯定沒消毒。這他媽的要是感染了,老子還是要死的啊!日了,這什麼社會啊!居然讓老子點背兒到這種程度,這要是因為**中一箭便掛掉了,那老子豈不是有史以來最倒霉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