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劉湘雲的點撥,范闊立刻看到了販賣桌椅的前景,於是呼,再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范闊領著他的兒子范華晝夜蹲在臨時搭建的大工房裡監督著那些製作桌椅的工匠,結果整個范府現在除了一些下人就剩下劉湘雲和范靈兒這對新婚夫婦了,這倒是讓他們度了個不錯的蜜月。
可是,美妙的時刻總是不長久,就在劉湘雲和范靈兒好得蜜裡調油的時候,范府迎來了一個意外的客人。
這是一個士兵,一個尖嘴猴腮的士兵。
聽到下人通報說有一個士兵凳府前來尋找劉雲劉都尉,劉湘雲就是微微一愣。不過,他這個現代人腦袋轉的可是很快,僅僅一愣之間他便知道了,原來自己現在的這個身體叫劉雲。
想到自己的這個身體和自己的這個靈魂名字僅差一個字,劉湘雲不禁有些感慨世事的造化。這,難道僅僅是巧合。
而當時和劉湘雲呆在一起的范靈兒聽了下人的話後不禁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向劉湘雲,然後有些不解地說道:「相公,你不是說你叫劉湘雲,字天華嗎?怎麼那個士兵找的確實一個叫劉雲的都尉?難道他找的不是你?」
聽到自己這個老婆的疑問,劉湘雲頭上不禁冒出了幾道黑線,不過咱們湘雲的撒謊能力還是滿強的,他僅用一秒的時間便想到了借口,然後回答道:「不是!他找的就是我。不過我在軍隊用的並非真名,這其中的原委等我以後自會告訴你的。現在為夫要去看看這個士兵匆匆來此找我究竟所為何事,你現在這裡等等。」說著,也不等范靈兒再開口說話,劉湘雲便當先站起身來走出了臥室。
出的內室,來到廳堂,劉湘雲抬眼看去,那尖嘴猴腮的士兵一下便進入了他的視線。
「咳~」一聲輕咳,劉湘雲見那士兵未注意自己的出現,可是他因為不知道對方究竟對自己這副身體有多瞭解,所以不好先開口,於是便想到電視劇中那種提醒人的方法,於是輕咳一聲,提醒對方。
還真別說,電視中的這種方法還真管用。在劉湘雲輕咳一聲後,那個尖嘴猴腮的士兵立刻回頭看向劉湘雲,待他看清劉湘雲的時候就見他立刻單腿點地,恭恭敬敬地說道:「屬下黃恆參加大人!」
哦!他叫黃恆!劉湘雲心裡想著,嘴上卻也沒有閒著,他微微點了點頭問道:「黃恆啊!汝來此所謂何事?」兩個月的磨合,劉湘雲說話也帶了幾分文采,畢竟,當初在現代的時候他還是看過一些類似三國演義的東西的,而且當時電視上光三國演義就有好幾個版本,搞得當時的人們對於一些常用的文言詞都是耳熟能詳了。
「回稟大人,小的奉劉太守之命接大人回府!」黃恆立刻回答道。
「回代郡?」劉湘雲聽到黃恆說的不明不白,故而又問了一句。畢竟,他現在對自己的這個身體資料知道的太少,除了知道自己這個身體叫劉雲,乃是代郡郡都尉之外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所以,他以為黃恆說的回府應該是他這個郡都尉在代郡的府邸。
然而,跪在地上的黃恆聽了劉湘雲的話不禁微微一愣。不過好在他也知道劉湘雲是代郡的郡都尉,所以,他立刻就明白劉湘雲的想法了,只是,打死他他也不知道此時他眼前的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代郡郡都尉劉雲,而是二十一世紀來客串的劉湘雲。所以,他立刻回答道:「不!太守大人要小人接大人回土垠老家,太守大人說,朝廷已經將您調回右北平郡,所以您現在已經不是代郡郡都尉,而是右北平郡的郡都尉了。」
「哦!」劉湘雲一邊答應著,一邊開始在自己的心中搜刮這他那些還有印象的歷史資料。土垠?右北平?哪裡?好像是在未來的唐山市附近!劉湘雲之所以還記得土垠城的大概位置,那是因為他當時看三國歷史的時候對這個土垠名字很感興趣,當時劉湘雲看到土垠二字之後,心裡就想,這個地方的名字中有兩個土,如果按照五行之說來看,這裡豈不是適合農業、林業展?土生木嘛!哎!絕對是歪理!歪理邪說!
卻說劉湘雲聽了黃恆的話後在那裡怔怔呆,可跪在地上的黃恆就不好受了。誰願意一直單腿跪在地上啊!可是他一個小小的士兵又不敢在長官沒讓他起來的時候就站起來,於是他連忙開口又說道:「大人,您看咱們什麼時候動身?」
「嗯?」要說黃恆這小子就是聰明,他此時這麼一問,在那裡神遊的劉湘雲立刻就回過神兒來,他低頭看了看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士兵,不禁想了想自己此時的處境:初來乍到,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現在卻又在這裡成了家,有了拖累,不過眼前這個士兵似乎對自己的身世有些瞭解,那自己是立刻隨著這個士兵回去,還是先安頓一下自己現在這個家呢?
想起自己的那個嬌滴滴的老婆范靈兒,劉湘雲立刻決定還是先安頓一下這邊的家。不過,一想起自己對自己的身世不甚瞭解,劉湘雲又決定在安頓這邊兒的家的同時還要好好拉攏一下眼前的這個士兵,然後好好地套一套自己的身世。
想明白的劉湘雲立刻前行扶起了黃恆,然後微微一笑,說道:「黃恆啊!你這一路來是不是很辛苦啊!」
「不辛苦,為太守大人辦事那會辛苦!」黃恆顯然很會說話,不過他抬頭看到劉湘雲那服微笑的樣子,眼珠子一轉,立刻又接著說道:「不過,要說此次辦差還真的比其他時候辛苦不少,就比我本以為您是代郡郡都尉,那一定是在代郡了,可是等我到了代郡才知道您帶著您的手下出城圍剿匪患去了,於是我又沿路查訪,知道前幾天我來到這馬城才聽到驛站的人說您在此處。結果,這路下來我就走了一個多月,身上的盤纏都幾乎用盡了!」說完,黃恆不禁露出了滿臉的苦澀。
劉湘雲一聽黃恆的話,心裡就是一陣鄙視,心說:好嘛!剛來就開始跟我訴苦,想討賞啊?
然而,想是如此想,劉湘雲還真不能不給。畢竟,他現在還指望從這黃恆嘴裡套東西呢!於是,劉湘雲一咬牙,扭頭喊道:「來人啊!」
「姑爺,您有什麼事?」隨著劉湘雲的一聲喊,一個家丁屁顛屁顛兒地跑了過來。
劉湘雲看了看來的正是范府的家丁范進,於是立刻指了指身前的黃恆,說道:「范進,你領他去賬房拿一兩金子,就說是我讓的,回來我會和岳丈大人說。明白嗎?」
「是!小的明白!」這范進聽了劉湘雲的話連忙點頭,然而二話沒說便領著還有些呆的黃恆下去了。
「對了!拿完金子就給他安排個住的地方,然後好生招待,他要在這裡等我幾天。」就在范進和黃恆即將消失在劉湘雲眼中的時候,劉湘雲突然又大聲喊道。
「是!」結果那范進只是答應一聲,居然連停也沒停便領著黃恆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了。
要說為什麼劉湘雲能如此理直氣壯地拿范府的金子更可以隨意指派范家家丁呢?而為什麼那個黃恆卻是呆地離開的呢?
其實這個好理解,劉湘雲之所以能在范家拿金子,而那范家家丁有如此聽話原因就是由於劉湘雲給范闊弄出了那麼多桌椅,這一下子讓范闊有了一個大財的機會,於是范闊在領著兒子范華離開范府的時候便特意叮囑家人要聽劉湘雲的話,不管他要什麼,都盡量滿足。所以,這范府現在可以說就跟劉湘雲自己的家一樣。
而之所以黃恆剛才是呆著離開的,劉湘雲也很理解,畢竟漢朝的兵役是強制的,而且所以的士兵沒有餉銀,有的只是剛剛能吃飽的待遇,那還要說是他們攤上了一個好將軍。所以在劉湘雲想來這黃恆估計也是個一窮二白的傢伙,而這次他出來公幹或許是想一路上省吃儉用攢下些錢,因為劉湘雲估計這次黃恆出來的時候那個劉太守一定會給他十幾兩的銀子。然而,可惜天不從人願,等到他黃恆經過了半個月到了代郡的時候居然沒有找到劉湘雲現在所用的這個身體的主人,而後來為了完成自己的任務,黃恆又找了一個半月,結果現在人是找到了,可黃恆身上那些銀子卻也沒有了。所以,當黃恆剛才便想試著向劉湘雲要些賞錢,而黃恆也一定沒想到劉湘雲會這麼痛快,而且大方得一出手就是一兩金子。於是,他呆住了。
當然,以上多是劉湘雲得出的結論,至於是不是果真如此,就不得而知了。
不說范進帶著黃恆下去領錢、休息。單說安頓好了黃恆的劉湘雲站在那裡便開始琢磨起來。
要問他琢磨什麼?當然是琢磨怎麼在現在這個時代混下去了!要知道,他現在所處的時代那可是亂世的開端,不說別的,就是幾個月後,那著名的黃巾之亂就要開始了。所以,他要趕緊盤算一下今後的路該怎麼走。不說狂妄到想一統三國的地步,可也要有個安穩的立足之地啊!可是,自己現在呆的地方可是邊塞的一個州,幽州,古來就時時經受著關外異族的侵擾。當然,劉湘雲清楚地知道,那所謂的異族再後來還是成為了中國的一個少數民族。不過,現在的人可不這麼認為,就看當初漢武帝滅匈奴的舉動上,那就表明了此時那些少數民族在現在漢人心目中的形象。異族!古人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難道我要離開這幽州到別的地方展?劉湘雲仔細盤算了一下,在三國歷史裡,經過紛亂的亂世,最終曹操坐擁北方,劉備偏安西蜀,孫權雄霸江南,而最終,即便劉備有個變態的諸葛亮,而孫權有著富庶的江南玉米鄉,可是好像最終還是曹操勝了!所以,這北方雖然地廣人稀,產糧稀少,可是他卻是一塊取勝之地。不說別的,這北方人比之南方人就是好鬥,再加上似乎之後北方才出好馬,而此時乃是冷兵器時代,這馬可是不可或缺的戰爭資源。
想到這裡,劉湘雲決定還是留在這幽州,哪怕以後沒事兒就和那些少數民族兄弟鬧一鬧呢!